第一百零六章 背地裏見別的男人
冰冷的手指觸碰到杯沿,暖暖的,暖的讓人想要掉眼淚,輕抿一口西湖龍井,苦中帶一點甘甜,那茶香在口齒間芳香四溢,她以前不是一個會品茶的人,也就那段時日南宮雄讓她去參加交際禮儀培訓,學到了一些這方面的知識,想來,他真的把她當女兒來看待。
“味道怎麼樣?”南宮卓然那雙長而細的手拿起茶壺動作輕緩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綠色的茶葉打着圈兒像是在跳芭蕾舞,然後又漸漸的往下沉,一杯如翡翠般綠的茶水在他的鼻息間輕嗅,優雅的品着茶。
善雅微笑着說:“茶很不錯。”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黑鏡框后一雙打量的神色在善雅的臉上流轉,他嘆息聲被優美的琴音湮沒,“你瘦了,也憔悴了許多。他對不不好嗎?我在醫院看到你的臉上……”
“你看錯了!”善雅立即打斷他的話,聲音平靜如水,“他對我很好。”
南宮卓然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善雅,“善雅,我們是朋友,有什麼事你不能和我說的,至少我還可以幫你分擔一下煩惱,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哭?是他對嗎?他做了什麼能讓你哭成那樣?”
“沒有!你要我說多少次才肯相信我!……你們南宮家的人好像都有懷疑人的習慣,我討厭這種感覺!”善雅感覺自己的心口像被一根極細的針扎了一下,痒痒的還帶一點疼,好脾氣的她突然暴躁如雷,壓抑了好久的心情頓時釋放,她撐着額頭,煩躁的撓了一下耳邊的長發,歉意的說,“對不起,我沒有要對你發火,只是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抱歉。”
悠揚的古箏彈奏這一曲高山流水,如行雲、如清風,讓人心情舒暢,善雅輕吸了一口氣,剛才煩躁的心情終於有所緩和。
善雅平靜的看着那個儒雅的男人,他是高貴的,有涵養的,待人謙和的,就是這樣的男人她有點看不懂他。善雅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一點都不記得了,南宮凌讓她打掉的孩子是南宮卓然的!雖然她一千個一萬個不希望是他的,但是這個她能選擇嗎?
落地窗外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茶吧門口,南宮卓然冷眼睥睨,嘴角不經意的露出一絲笑容。
南宮凌降下車窗,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氣的磨牙切齒。他不動聲色的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南宮卓然突然抓住善雅的青蔥般的玉指,低頭親吻上。善雅驚訝的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舉動,不知該如何是好,直到他的唇瓣離開她的手指的時候,她才迅速的抽離他的手心。
這只是西方禮儀,對的!就是西方禮儀!
為什麼她感覺有一道異樣的光芒射向她呢?轉頭朝窗外望去,只見,南宮凌就坐在車內,目光恨不得把她釘到十字架上一樣毒辣,他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剛才南宮卓然吻她的手,他不會都看到了吧?
既然都看到了,那就讓他誤會下去吧,這不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吧,只要產生誤會,他就會主動拋棄她,她也不必夾在他和孩子中間為難。
雖然,忘記他比她忘記自己都難,但是這個孩子是無辜的,她不忍心下手殺死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她只能選擇逃避,離他越遠越好。
南宮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善雅裝作沒有看到他,繼續跟南宮卓然有說有笑,戲演得遊刃有餘,燦爛的如同陽光般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憤怒的加大油門離開了茶吧門口。
南宮卓然順着善雅的目光望去,他喝了一口茶,從杯縫裏看了一眼善雅失落的神情:“剛才茶吧門口的那輛車看着好像凌的車子,他……不會誤會誤會我們了吧?”他放下手中的茶,自責道,“我剛才就不該……我只是想要鼓勵你,想要你知道,無論什麼事都有我這個朋友在,早知道就不做那種逾矩的事了。”
善雅蒼白的笑了笑,“沒關係,已經說不清的事情,我不想解釋,他相信我的話就不會計較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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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雅回來的時候,日頭正毒,曬得她臉色通紅,管家見她回來,連忙撐着一把遮陽傘給她遮着太陽。
他顯得有些着急,眉毛都擠成一團:“少奶奶,你可回來了,少爺等了你好幾個小時,我可把你盼回來了。”
她的心咯噔一下提到嗓子眼,他還是沉不住氣了,看樣子他肯定不會放過她,她停下腳步,揮了揮手說:“你讓他們沒事不用伺候了,就吩咐下去,今天放半天假,就說是我說的。”
她要打發掉所有人,直覺告訴她他很生氣,已經無法預計到什麼下場,她只能做好萬全之策。
“少奶奶,老管家我給你提個醒,少爺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惹他,要順着他的意思,也別跟他對着干,這對你沒好處。”
“我知道,謝謝,老管家你也沒事也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她進了別墅之後,按了一下電梯,她現在很累,累到連走樓梯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坐電梯。
她經過南宮凌的房間的時候,發現門沒關,她裝作沒有看到,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可剛沒走幾步,他冰冷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
“你回來了?怎麼?連進我的房間都不願意?”
善雅感覺自己的腳像粘了膠水提不起來,僵直着後背,感覺背後冒了一層冷汗,該來的逃也逃不掉。
她轉身,看到南宮凌斜靠在房門上,雙臂環抱在胸前,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像要把她看穿看透。
善雅不慍不火的問:“你特地等我回來的嗎?”
他沒有回答她,因為他的行動已經比他的話語更快一步,他臂力強勁的把她拉入他身後的房間內,然後只聽到房門咚的一聲無情的關上。
她前段時間非常喜歡他的房間,有時甚至會賴在他的房間不走,可是現在她居然會有一種想要逃離的衝動,身後的那扇門被他強行鎖住,她扒着門撕扯了半天也開不了。
他見她着急的樣子,心情陰霾的就要下暴雨,雙臂撐着門把她禁錮在身前,嘲笑道:“你還想往哪兒逃?”
“把門打開,我不想看見你!一刻都不想。”善雅怒瞪着面前這個男。
他的強忍着不去跟這個女人計較,但是他發現他做不到!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脖頸處:“金善雅,你知道嗎,在遇到你之前我TMD就從來沒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強求過誰,也沒低賤到去挽留過任何一個女人,你是誰啊!你憑什麼一次次打破我的原則?是不是把男人玩弄在股掌之中你很有成就感是嗎?金善雅!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女人!”
他的眼底是不屑是憤怒,還有說不清的糾結的情緒在裏面,只要她再努力一點,再激怒他一點,他是不是就開始嫌棄她丟棄她了?善雅輕聲音吟笑,“是啊,你今天才發現我是這種女人啊!我的演戲連你都騙過了,我真是該去拍戲才對!相比較而言,我孩子的父親似乎比起你是個更不錯的人選,我現在對你沒有一點興趣,南宮先生這麼死死的糾纏着我不放,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經深深的愛上我了?”
“我問你,你為什麼去見他?!”南宮凌向她又靠近了幾分,他清晰的看見她那雙長長的睫毛在顫抖,她緊咬着牙齒不願意吐露一個字,這更加激怒了他,聲音如一頭暴怒的獅子,“為什麼不說話?你到底背着我和他做了什麼??”
她一臉天真無邪的問:“你說的是哪個他?讓我想想……”她故作沉思狀態,“你說的是南宮卓然先生吧?對!沒錯,我是見了他了,怎麼了?瞧你這副像要吃人的模樣,不會是嫉妒吧?南宮凌先生,你難道忘了我們最初的合約了嗎?第三條,不得對甲方產生除雇傭關係以外任何感情。甲方南宮凌先生,你現在是怎樣?”
“你跟我提合約?”南宮凌咬牙切齒的說道,眼睛裏紅色的血絲爆滿瞳孔,那樣子像極了地獄的修羅,他一把握住善雅的手,捏到她的脈搏都疼,他怒瞪着看她痛苦的表情,“我現在鄭重的通知你,合約作廢!我有權單方面解除合同,金善雅想要逃離我,除非你不要你的身體不要你的靈魂,或許我會大發慈悲的放過你,其他的你想都別想!”
“你想要怎樣?”善雅感覺自己的半個手臂都快麻了,血液到了手臂那塊都自動迴流,手臂青紫了一塊。她強忍着沒有喊出來,只是抬起頭義無反顧的問他。
也許是發現她的臉色不對勁,低頭看到自己的手還捏着她的手臂,瞬間鬆了松,眼底的不自然被冰冷的話語給掩蓋了去,“我想要你!”
要我?善雅嘀咕的重複了一遍他說的話,還沒弄清楚什麼情況,他的唇瓣就覆蓋上來,霸道狂狷的吻着那片紅唇,善雅的支吾聲反抗聲,都影響不到他的吻。唇舌之間挑*逗着最敏*感的神經,他粗狂的喘息,善雅的柔弱的掙扎,全部被他狠狠的吞滅。
他吻過她的耳際,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摩挲,“今天算是給個小小的警告,告訴你,背地裏見別的男人的下場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