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是戰是走
醒了~!”
“醒了~!”
老子就說嗎?就他這傻大個還想當閻王爺的女婿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哈哈哈!”
隨着一陣陣哈哈大笑的聲音,蕭朔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打量着四周,只見不大的房間裏圍攏了十幾個人,而距離自己最近的是一名大漢,身高八尺有餘,身體很壯實,國字臉,濃眉大眼,臉上顯露着一股似有似無的殺氣,只是他現在正指着蕭朔和帳中的諸人大聲的笑罵著,似乎和蕭朔很熟絡的樣子。
“他就是裴元紹?”
這是蕭朔腦海里的第一個反應,從傻根的記憶里蕭朔已經認出來了,這位就是他的頂頭上司“小渠帥裴元紹!”
“屬下蕭朔參見渠帥!”
見了裴元紹蕭朔條件反射般的就要起來行禮,可是屋裏的一群人像見了鬼一樣一個個都張大了嘴看着他,還是裴元紹最先反應過來哈哈大笑着說道:“怎麼著傻大個,你這鬼門關前走一遭人也變的娘們唧唧的了啊!”
“哈哈哈………”
說著話裴元紹自己先笑了起來,笑過之後裴元紹把臉一板看着蕭朔認真的說道:“傻小子,這次你能撿條命回來要好好謝謝人家疤瘌,要不是他一直堅持你沒死非要去找你,你就是真活着也過不了昨夜了。”
說完話裴元紹上前拍了拍蕭朔的肩膀說道:“好好歇着,晚上大哥為你擺酒壓驚!”
看着魚貫而出的眾人蕭朔反而有些詫異了,難道是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大哥,你和裴渠帥見外了,以前你見了他都是直接叫一聲裴老四的,今天倒好你顯得那麼生分大家能高興嗎?”
正當蕭朔詫異不解的時候一個滿臉刀疤的人出現在了蕭朔的面前,還不等蕭朔解釋些什麼一個陶罐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喝些水吧!大哥你都燒了一宿了,要是再不退燒就是神仙來了也沒的救了!”
“嗯~!”
蕭朔只是胡亂的答應了一聲伸手接過了陶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穿過毫無遮蔽的窗戶猶如一記記悶錘傳入了蕭朔的耳中,蕭朔將手中的陶罐往榻上一扔猶如條件反射般的站起身來說道:“何事擊鼓!”
“大哥,一定是官軍打過來了!”
說著話刀疤臉將掛在牆上的鋼刀取下雙手送到了蕭朔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鋼刀蕭朔並沒有猶豫,因為他知道既然自己已經繼承了傻根的身體,那從現在開始這個世界上就永遠沒有蕭朔這個人了,有的也僅僅只是擁有現代人記憶的“黃巾軍牙將蕭朔!”
蕭朔一把接過眼前的鋼刀沉聲說道:“前面帶路!”
“諾~!”
蕭朔居住的房屋距離議事廳並不遠,在路上蕭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了一個大概,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舞陽縣卸甲店”這裏是三縣交界之地,更是兵家必爭之地,而他之所以會來到這裏完全是因為身邊這個滿臉刀疤的中年人。
也正是這個綽號“疤瘌”的人將自己從定陵背到了這裏,不管是什麼原因蕭朔都必須誠他這份情,這可是“救命之恩”,可是蕭朔現在明顯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因為官軍的到來讓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所謂的議事廳只是原先的祠堂,裏面除了寬大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可取之處,還不等蕭朔走進議事廳裏面的爭吵聲就已經傳了出來。
“渠帥,敵眾我寡不宜硬拼,不如我們暫且退守昆陽以待援軍!”
從聲音上判斷這位和蕭朔一樣也是一名牙將,姓張名五,在黃巾起事之前是襄城的一個鐵匠。
“張鐵匠,你會說句人話不,如今大將軍正在攻打南陽,如果我們把官軍讓進去,那會是什麼後果你知道嗎!”
這個聲音蕭朔也熟悉,他是這支隊伍中唯一認識字的人,因為家產被大戶霸佔才投靠了黃巾,此人姓王名義,字少川,是舞陽本地人,因為平時有些智謀,所以大家都恭敬的稱呼他為“書生!“
“你們吵個蛋啊!官軍如今都到舞陽縣城了,有本事抄傢伙和他們干,在這裏耍嘴皮子有個蛋用!“
不用說這位就是脾氣火爆的鄧忠了,他原本是沙河上的船夫,因為一身驚人的力氣才做到了牙將的位置,原本這個人和蕭朔是裴元紹身邊有名的“哼哈二將!”那關係自然也是非同一般了。
見蕭朔已經到了門口,守門的兩位黃巾軍急忙就要開門通傳卻被蕭朔伸手給攔了下來,因為現在的蕭朔剛剛接受傻根的記憶,為了儘快熟悉身邊的環境他必須要逐個對照身份以免穿幫。
隨着裏面的爭吵的聲音不斷響起,蕭朔已經基本認全了議事的眾人,他們這些人大致分為兩派,一派明顯是以書生和鄧忠為首的主戰派,還有一派則是以張五為首的以退為進派,至於投降派嗎?呵呵,在朝廷頒發“一人黃巾,全家皆斬!”的聖旨之後早就絕跡了。
基本了解了情況之後蕭朔清了清嗓子,將手中的鋼刀往木門上一捅大聲的吼道:“裴老四你不仗義啊!要打仗了這麼好的事居然不叫上我蕭朔,你他娘的這安得什麼心啊!”
蕭朔之所以這麼干是有原因的,因為一個人不可能一下子轉變的太厲害,畢竟這裏所有人對蕭朔的了解都停留在他會武功,身手了得只是腦袋不太靈光的程度上,如果蕭朔一下子轉變的太多隻會適得其反,就好像他和裴元紹的第一次見面一樣弄得大家都心裏不舒服最後不歡而散。
“吱呀~!”
隨着蕭朔推門而入的聲音蕭朔話到人也到了,而這次蕭朔也學乖了,他並沒有上前去給裴元紹行什麼禮,而是大刺刺的走到了裴元紹的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看的一些新進的牙將都目瞪口呆,他們早就聽說過這個在戰場上不要命的蕭牙將了,可以說在裴元紹的這支隊伍里蕭朔是除了裴元紹之外最有威望的人,這威望當然不肯能是什麼以德服人之類的鬼話,而是靠一刀一槍殺出來的,那些所有不服他的人都被他的拳頭打趴在地,這也是他能大刺刺坐在裴元紹身邊的原因。
裴元紹看着一如既往沒大沒小的蕭朔只是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對於蕭朔能在這個時候來支持他,他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名義上他是一方渠帥手下有五千人馬,可是經歷了前幾日那場血戰之後,他的十名牙將都陣亡了大半,至於士兵的損失更是超過了六成,因為雙方的大戰也致使方圓數十里內再也沒有人煙了,沒有人也就失去了兵源,現在的裴元紹對於是戰還是走依然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
因為裴元紹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就這樣讓官軍兵不血刃的拿下卸甲店這個軍事要地,那就算他撤到昆陽也會被“大將軍波才殺掉!”更不用說駐守昆陽的是一直和他有間隙的何儀了。
可是如果他真的在這裏將自己手中的軍兵損失殆盡,那他也絕對沒有什麼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