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婚
在這兩日,寧凌雪一直和如月一起學刺繡,慕笛安卻想着如何帶寧凌雪離開,寧凌雪不願意離開還有第二個原因,是慕笛安沒有想到的。
兩日後,寧凌雪穿着來時的鳳冠霞帔,嫁衣穿在身,卻嫁攝政王。也就是所謂的“一入王府深似海”。宋林鈺身旁的公公姓楊,宮中人人稱他“楊公公”。楊公公對寧凌雪行禮還宣讀了聖旨,自今日起寧凌雪不再是邱寧王朝寧國公侯府的庶女,也不是公主身份而是錦西王朝攝政王王妃,宋錦奕之妻。
寧凌雪從寒明閣出發,身後還有從邱寧王朝帶來的嫁妝,寧凌雪嫁與宋錦奕,有人歡喜有人愁,王朝少女萬千也皆因宋錦奕娶了正妻,自知沒福再去爭奪,而顧雪夕卻不放手,捏緊拳頭,看着寧凌雪出嫁一路到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賓客甚多,宋錦奕穿一身金絲流紋的大紅袍,淺色紅絲帶束髮,腰間還有“鴛鴦佩”。站在外堂。
一個時辰后,寧凌雪來到攝政王府,拿起團扇,擋住半臉,邊上侍女灑滿花瓣,就在二人中間,那些大臣看到這種場面就說“王爺和王妃還真是般配”。寧凌雪慢慢走到宋錦奕面前,對他行禮,宋錦奕也看呆了,宋錦奕伸手牽起寧凌雪的手往廳堂走去。
外面就喊着“皇上駕到”。
眾人都回頭,寧凌雪和宋錦奕就上前對宋林鈺行禮,宋林鈺讓他們快起來還說“二哥,二嫂,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還行什麼禮,今日是你二人大婚,朕只是來做個見證的”。眾人起身,都在廳堂看着,寧凌雪和宋錦奕一起拜堂。
一旁白寒在那喊着“今有邱寧王朝凌毓公主與攝政王攜手一起,天地為媒”。
宋林鈺點頭,讓楊公公上去替白寒,楊公公再旁喊“一拜天賜良緣定今生,二拜地造美眷配鸞鳳,三拜天地姻緣傳佳話”。宋林鈺最後說了一句“希望你二人日後可以琴瑟和鳴”。宋錦奕表情還是冷冷淡淡的道“多謝皇上”。寧凌雪也跟着行禮。
寧凌雪因被送入洞房,來的時候一路也還未進食,直接走過一個長廊,被帶到剛修繕過的“寒凌院”中,如月拉着寧凌雪的手走進院中,這屋內無論是擺設還是陳設都與侯府的寒凌院一樣,那侍女行禮就道“王妃,這是王爺為您剛剛修繕過的,王爺且在房內等着便是,王爺還要過一會兒才會來”。寧凌雪點頭,讓那侍女離開,只留下如月和小言。
如月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說“小姐,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小言面無表情地說“如月,王妃與王爺大喜之日,王妃也還未進食,而今王妃已是攝政王妃,口還是要改的”。
如月吐吐舌頭,小言讓寧凌雪等等,她去找找有沒有吃食。如月陪寧凌雪聊聊天,還取笑寧凌雪說“還希望二人琴瑟和鳴?姻緣傳佳話”?寧凌雪碰了碰如月額頭說“如月,你盡會取笑我,再說了,如今我嫁進攝政王府,已成定局”。慕笛安突然拿着劍從窗戶爬進來說“事情還沒有這麼糟糕,雪兒,只要你與他一日未入洞房,那麼,你就還有迴轉餘地”。寧凌雪有些氣說“慕哥哥,你顧慮自己,可有顧慮到成千上萬人的性命,可有顧慮到寧國公侯府幾百口人的命,和你慕府的命”。
慕笛安小聲說給寧凌雪聽“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想法,那些命我們還可以去救,可你卻只有一個”。
大廳外,宋錦奕正和大臣喝酒來着,白寒在宋錦奕耳邊說著,宋錦奕臉色一變,放下酒壺,連忙趕去寒凌院,在門口聽着,寧凌雪有些慌亂的推開慕笛安說“不,你不明白,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慕哥哥,我認識的慕哥哥會支持我,是一個善良會保護百姓的”。慕笛安抓着她的手說“雪兒,不要在猶豫了,只要我們遠走高飛,那錦西王朝算得了什麼?早晚有一天他也會有城破的那一天”。
寧凌雪從未想過慕笛安會這麼說,如月見事情不妙,把慕笛安推到一旁,走到寧凌雪前面,護着她說“慕公子,我家小姐一向敬你是兄長,如今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更應該尊重我家小姐的決定,而不是因為你的一意孤行害了小姐,更害了整個邱寧王朝,那樣,你不僅會陷小姐於不義也會讓小姐愧疚一輩子”。
慕笛安根本不在乎,直接將如月推到一旁,想把寧凌雪打暈,宋錦奕就直接趕來,護着寧凌雪,白寒把慕笛安拿下。
寧凌雪讓宋錦奕放了他,宋錦奕冷漠的說“如此對你,你還要放了他?就因為……因為他是你青梅竹馬”?果然世上沒有宋錦奕查不到的,寧凌雪閉了閉眼說“他是我青梅竹馬,但絕對不是王爺想的那樣”。宋錦奕卻說“本王不管你是怎麼想?總之,你如今入了攝政王府就是本王的王妃,不可與外界男子交集甚多”。
寧凌雪自然明白這些,宋錦奕讓白寒將慕笛安壓到暗室里去,慕笛安走前還喊着“宋錦奕,你算什麼攝政王?有本事和我單挑啊”。宋錦奕不屑一顧。
白寒把慕笛安交給侍衛,讓他帶下去,白寒接着又把嚇暈的如月抬到廂房,寧凌雪和宋錦奕對視,宋錦奕拿出一張寫滿字的紙給寧凌雪,冷淡的說“簽了它”。
寧凌雪接過這份協議,看了看,覺得這根本對她就不公平,宋錦奕卻說“你不需要這麼瞪着本王,整個王府是本王的,你也是本王的,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寧凌雪呵笑道“我說王爺,你這種契約若是讓別人簽了,興許還真是有效,但我還偏偏不簽,我要的是一份平等,公平的契約,與王爺達成協議方可簽”。
宋錦奕坐在床邊,就坐在那聽聽寧凌雪嘴裏說的是什麼?宋錦奕冷笑“本王的王妃,你不知道你的牙尖嘴利會給你帶來危害嗎”?寧凌雪呵笑“不好意思,我從小牙尖嘴利,還沒怕過誰呢?你是攝政王又怎麼樣,你救過我,我的確應該感激,但不代表我會簽下這個對我不公平的契約,我的原理就是這樣”。
宋錦奕挑眉“好,沒問題”。宋錦奕拿出一張全新的紙,還有筆墨,寧凌雪要的也就簡簡單單幾個規則罷了,寧凌雪說的是“可以出府”。宋錦奕劃掉說“這個不妥,萬一本王心情不好,王妃你還出得去?還有,若你日日出府,怕是會落下什麼閑話”。寧凌雪氣炸了說“誰說我要日日出府,我不過是剛來錦西王朝,對環境還不熟悉,你總得讓我偶爾出去透透氣吧再說了,我也沒說我要日日出府,我還敢保證”。宋錦奕可以答應她,但出府必須向他報備,寧凌雪也答應她,寧凌雪的第二個條件就是“若有人欺壓自己,宋錦奕要幫”。
宋錦奕直接將紙撕毀,扔在地上,寧凌雪很不滿的問他“你這是做什麼”。宋錦奕一口氣和她說“本王可以允許你出府,但事先和本王說,還有,別以為你嫁給本王就可以為所欲為,本王也是有原則的,你做好身為王妃責任就可以,演好人前夫妻關係就好”。寧凌雪疑惑的問“你就不問我總出府做什麼”?宋錦奕不想過問,直徑離開,還讓白寒盯緊寧凌雪的一舉一動,白寒也表示賓客已經離開。
宋錦奕看了看房內,白寒攔住宋錦奕小聲說“王爺,今日賓客太多,恐怕來日也定會非議王爺與新晉王妃不和而傳出不好的傳言”。宋錦奕嘆氣盯了白寒一眼,白寒低頭,手中捏汗心想“王爺死要面子活受罪”。
宋錦奕又踏進房裏,如月剛行了一禮,寧凌雪正要換衣裳,就扭頭看到宋錦奕盯着自己看,臉紅又支支吾吾的讓他出去,宋錦奕轉頭撿起地上的衣裳拿給她,寧凌雪邊說也邊讓宋錦奕不要轉頭,寧凌雪和宋錦奕臉都紅了。
等寧凌雪換好衣裳,宋錦奕轉身對寧凌雪說“今日洞房花燭,本王就委屈在這裏住一夜,畢竟明日也一定會有人來查驗”。宋錦奕感覺到外面有人,直接將寧凌雪拉到床上壓着她。寧凌雪還有些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