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特殊的客人
第515章特殊的客人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一直忙着對付IH組織,雖然知道他們一直想對自己下手,可卻從未考慮過這種危險會危及身邊的人。
直到現在,他才徹底了解,這個危險一日不除,不僅他的生命會受到危害,就連黎七弦也不例外。
想到這,宮御淵緊緊的握住了黎七弦的手,凝視着她的小臉,重重的嘆息了聲。
這是最後一次了。
從前是他沒意識。
可從今天開始,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
他要她平平安安的,這輩子都平平安安的……
熬了一夜,又受了一天。
幾乎是沒怎麼閉眼的宮御淵,終究還是沒抵住困意,趴在了黎七弦的床前,淺淺的睡去了。
傍晚。
黎七弦從迷糊中緩緩蘇醒。
此時,夕陽西下,陽光透着窗戶照了進來,正好打在了宮御淵稜角分明的臉龐上,霎時,將他的五官描繪的更加深刻了。
眨了眨眼,黎七弦在睜開眼后,就一直盯着宮御淵的臉。
原想伸手觸碰一下,可惜,剛一抬手,就扯到了背後的傷口,疼的她瞬間倒吸了口冷氣,“嘶……”
許是因為動靜太大,原本睡得淺的宮御淵一下子就被驚醒了。
他赫然睜開眼眸,下意識的看向黎七弦,在看到她睜着眼,凝視着自己時,他愣了片刻,隨即驚喜萬分,“你醒了?”
“嗯。”
黎七弦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輕聲應了下,問道:“你怎麼睡在了這裏?”
“我得守着你啊。”
“我睡了多久?”
黎七弦趴在那,一動都不敢動,淡淡的問。
“沒多久,你是早上做完的手術。也就睡了一天。”
宮御淵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眼眸里閃爍着別樣的光。
失而復得的快樂,此刻正吞沒着他。
黎七弦扯了扯嘴角,看着他,又問道:“你是不是一天一夜都沒怎麼休息了?”
“……”
宮御淵抿唇,隨即俯下身,額頭抵着她的額頭,低沉又略帶無奈的啟口,聲音凄涼:“沒看到你醒來,我不敢離開。”
他多怕自己一睜眼,眼前的人就沒了氣息。
這種感覺,就彷彿掉入深淵一般,很可怕。
“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躺在那,黎七弦會心一笑,“只是受了一槍罷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嗯。”
宮御淵點頭,深邃的眼眸緊緊的凝視着她,“你要快點好起來。我不允許你有事,你一定要好起來。”
“我會的。只是……”
黎七弦嘆了口氣。
宮御淵瞬間坐直了身子,緊張的盯着她,“怎麼了?”
“我這麼趴着,很難受。”
黎七弦沒嘗試過這麼睡覺。
此刻,她只覺得全身酸痛。
但是又不敢亂動,生怕扯到傷口。
“……”
宮御淵聞言,眉頭頓時皺了皺,但還是沒想到什麼辦法,只能安慰道:“熬過這幾天就好了,醫生吩咐過,這幾天是觀察期,所以,你不能亂動。”
“哎……”
黎七弦黯然神傷的嘆了口氣,“那我以後,是不是也不能吃好吃的了?”
“可以,等你好了,什麼都可以吃。”
摸了摸她的腦袋,宮御淵輕聲安慰道。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
黎七弦抵不住困意,再次閉上了眼眸。
這一次,宮御淵放鬆了許多,在她睡了之後,給她蓋上了被子,轉身離開了房間。
書房。
宮御淵叫來了凌楓。
經過了一天的審訊,凌楓多多少少都得到了一些情報。
彙報時,他一字不漏的稟報給了宮御淵。
宮御淵聽完后,坐在辦公椅上沉思了許久,隨後才緩緩說道:“這麼說來,他們是有親人掌握在IH組織的人手裏?”
“對,所以他們的嘴巴都很嚴,能問出來的,也只有這些了。”
“……”
宮御淵抿唇,冷峻的面容閃爍着陰鷙的光。
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片刻后,他靈光一閃,吩咐道:“有沒有察覺到他們之中有特別身份的?”
“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凌楓不解的反問。
“我指的是,如若他們之中有一人,身份等級高於其他的人,或許也就不是毫無線索。”
“這個……倒好像真的有。”
凌楓仔細回想了下,說道。
宮御淵眸光一利,“那就好辦了。”
“……”
見他有了主意,凌楓立即打起了精神來,“先生,請吩咐。”
“這件事必須得辦的妥當,千萬不要露出了破綻。這是唯一一次機會了,等咱們找到IH組織的老巢,一鍋端了!”
說著,他讓凌楓湊上前來,吩咐了他幾句。
凌楓聞言,眼前頓時一亮,隨後保證道:“先生請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好!”
說罷,轉身就離開了。
宮御淵等他走後,在書房裏坐了片刻,也回到了卧室。
晚上。
黎七弦又醒了一次。
宮御淵一直陪着她,伺候她吃晚餐,然後陪着她睡覺。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而此時。
另一邊。
因為計劃失敗的緣故,Yami自從西山餐廳回到棲身之地后,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將自己鎖在了房間裏一天一夜都不曾出來。
傭人們見狀,又是勸,又是哄。
可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直到晚上,一輛車子停在了別墅的樓下。
一個特殊的客人到訪了。
只見那人從車上下來,毫無阻礙的走進了別墅。
女傭們見狀,立即上前去迎,“景先生。”
“你們家主呢?”
宮景譽停下了腳步,神色擔憂的問道。
女傭聞言,嘆了口氣,“景先生,你快去勸勸家主了,她從昨晚回來之後,就一直沒出過房門,咱們這邊也有計劃要走了,可是她卻一直沒有回應,我們也不好打擾,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的意思是說,她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飯也沒吃?”
宮景譽驚愕的問。
“嗯,不吃不喝已經一天一夜了。”
女傭滿是擔憂的說。
宮景譽聞言,眉頭赫然一皺,“我上去看看她。”
“景先生這邊請。”
說著,女傭領着他朝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