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烽煙四起(一)
這天晚上對廖飛燕來說與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他的工作依然是在俱樂部外圍巡邏,但這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註定讓他一生都難以忘懷。
狂豹俱樂部門口
毫無徵兆的十幾輛卡車帶着尖利的剎車聲停在了公路上,車廂里跳下一個個身着迷彩、頭帶安全帽、手持鐵棍的傢伙。
那些人一下車,就氣勢洶洶朝着狂豹俱樂部走來,對,他們是走,不是沖,也沒有必要衝。他們人數太多了,一個車上三四十人算起來就有四五百人。
廖飛燕暗道,這是***要來打仗怎麼滴?他扔掉了煙頭,大叫一聲,“跟我去那邊!”
作為一個中隊長,廖飛燕的腦子還是遊刃有餘的,短暫的心驚之後,他意識到他們站在門口無疑是螳臂當車,如果他們拎着傢伙就干,打不死,也會被人踩死。
見到這幾個保安逃跑,立刻有一股人流分出大部隊朝這邊殺來。
廖飛燕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跟另一邊的嚴松匯合。可不想嚴松這時已經跟人交上手了。
這傢伙本來就是個天地不怕的主兒,看見一幫跟他老同行一樣的傢伙下來,他的第一反應是這幫傢伙是不是發了工資來消費了?可他也不傻,一看這些人手裏拿着的傢伙,就知道他們不是來消費的。尼瑪,誰見過來跳舞還帶着鐵杴的。
“哎,哥們幹嘛的?”那幫人本來沒人看見他們,可他跳過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那人一驚拿起鐵杴還沒舞開,就被他一電棍給撂倒了。
嚴松跳上車前蓋子,舉着電棍喊道:“兄弟們滅了這幫孫子!”
嚴鬆手下只有七八人個,對方是他們的八十倍左右,就算他們人人都是猛張飛附身也絕對不是人家的對手,但這些客官因素根本就不在嚴松的考慮範圍之內,他需要的是發泄,發泄他能一氣扛完八百袋水泥的過剩精力。
在嚴松和他隊友的阻攔下不時有拿着鐵管鋼筋鐵杴的迷彩人士被打倒在地,但同時更多的人人士舉着兵器沖向這片小戰場。
八人小團體聚在一起還能發揮優勢,可瞬間被對方二三十人滲透其中,潰敗之勢就來的極快,片刻功夫就被干倒了三四個。
這時,廖飛燕帶着人沖了過來,兩個保安小隊一回合,立刻又打的平分秋色。但他們可沒有後備力量,而對方人山人海的隨時能衝過幾十個幫手。
“撤!”廖飛燕喊了一聲,拉一起一個受傷的保安,開始往一邊的小街上跑。
一看他們撤退,兩名迷彩服掄起鐵管就追。
卻不料這時從車頂上跳下一個猛漢,手中電棍猛的一戳,正中其中一人的脊椎,連人帶棍的衝擊力把那人戳倒在地。
那猛漢也摔倒在地,一看自己的電棍不知道啥時候關上了,他罵了一聲:“我擦!”手指頭一撥,衝著另一名朝他揮棍而來的傢伙捅去。
這一棍那閃耀着火花的電棍,正中那迷彩服的褲襠。
廖飛燕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楚河,於是他邊跑邊打出了電話……
這幫迷彩服漢子並不打保安之外的人,似乎他們接到的指令是砸。當他們闖進俱樂部后,就對開始對所有的桌椅板凳沙發舞台麥克風玻璃……展開了全面掃蕩。
大廳里的客人炸了窩紛紛找出口逃跑,他們並不阻攔。
砸完大廳后就有迷彩漢子分流出來,對一樓的包房展開掃蕩。富裕的順着走廊找到了直通二樓的樓梯,打算繼續開疆闢土擴大戰果,這群看上去所向無敵牛X哄哄的傢伙,在樓梯口遇到了今天的第一個對手——沈冬!
已經在卧室里和老婆孩子玩鬧的宋文風接到了廖飛燕的電話,匆匆出了屋來,就在這時第二個電話響起,是文風大酒店打來的,電話里告訴他,他們這邊來了一群來意不明的人,看樣子來者不善。
走到他的奔馳前,宋文風喊住了萊特,告訴他今晚別跟着他了,在家守着,他看了一眼大廳亮着的燈又道:“我不想讓我老婆孩子也出事,找出你的傢伙,只要敢進這個門口的,殺!”
宋文風駕着車出了別墅,拐了個彎就摸出電話打給了楚河,告訴他直接去文風大酒店。
宋文風知道狂豹俱樂部估計沒救了,文風大酒店那邊的安保力量更弱。他不能讓那裏也失守,更重要的是那裏有一個他很在乎的人,鄭雅。
熟識宋文風的人都知道他十九歲跟殺人案扯上了關係,遠走他鄉。五年後歸來,先後開了狂豹俱樂部、文風大酒店、文風貿易公司。閃電般得結婚生子。成為了清江市有名的青年才俊。但絕少人了解,他回清江市的時候,同時也帶回了三個人萊特、白少峰、鄭雅。
宋文風身邊這個栗色頭髮人高馬大的保鏢讓人一見難忘,清江市不知道他的少,但了解他的除了其他三個人再無其他。
白少峰在幾年前狂豹俱樂部初期是個挺猛的傢伙,出手狠辣,喜歡動死刑。那種讓人消失的死刑,所以狂豹俱樂部這些年一直都沒有什麼大風波。直到他迷上毒品之後,變得一蹶不振。
而最後一個鄭雅名氣也不小,原因是她是個漂亮姑娘。具體芳齡外人不得而知,但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不少富豪、公子哥追她統統遭到回絕,而且沒人聽說過她跟那個男人親密過,久了除了一兩個特別上心的,再沒人上杆子追這位大美人了。
不少人,特別是酒店裏的人,都暗地裏議論是不是這位雅經理不喜歡男的,或者跟宋文風有一腿。但這也只是瞎猜罷了,真實的情況只有她自己直到。
鄭雅留着一頭短髮,穿着一套黑色的職業裝。衣裝下的爆好身材惹人遐想,而她搭配美好大方有帶點小媚的臉,散發著一種介於成熟與清純之間魅力。如果這樣一個女人開着紅色寶馬在你面前停下,試問你怎能不心動。
但就這樣一個近乎於完美的女人,依然是寂寞的。白天她是掌管整個酒店運作,和各種大人物打交道的女強人,但到了晚上就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的辦公室在文風大酒店的最頂層,站在這裏可以鳥瞰這個城市的夜色,那些閃爍在暗藍中的霓虹彷彿是一個個迷人心智的夢,而那些流動的車燈則遵循着某種規律駛向它的終點,那裏是一個家,家裏有個人再等待着他或者她的歸來,而她的的歸宿更像是一個解不開不結,一想到那個人,她就會感覺溫暖,可一想到那個人,她又會有萬分的責怪,她不怪他,她只怪這個該死的命運。
她的辦公室里飄蕩着輕靈的音樂,而此時它的主人正靠在陽台上,手中搖晃着一杯盛滿了寂寞的紅酒杯。
他總有一天會接受我吧?
會的一定會的。
她只有再次堅定自己的答案,才會對未來充滿希望。
這時,門開了。鄭雅皺了皺眉回頭道:“誰?”
這裏是文風大酒店,她是這裏的經理,她的下屬都知道不敲門的會惹得這位上司發火,甚至嚴厲警告再有下次就辭退,所以極少發生這種情況,更何況是在這種已經出於下班狀態的時候。
可進來的並不是她的員工,而是幾個不認識的小混混,帶頭的人留着雞冠頭,賊兮兮的笑:“鄭大經理,我是來請你喝茶的,怎麼樣?賞個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