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仙繩收妖
明凈一愣,隨即問道:“是何條件?只要您能救丹華教師姐妹,保住我教的傳承,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明凈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珞辰聽后哈哈大笑,“好好好,明靜師太果是女中豪傑,甘為他人犧牲自己,令人佩服,令人佩服啊!看來這丹華教也還有好人嘛!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待我收了那妖孽,你就顯靈讓你那幾個混蛋師妹給我姐姐把下的什麼狗屁禁制除了,再磕幾個響頭,陪個不是,也就算了!”
“這,這……”明凈只道珞辰會提出什麼靈石仙丹的條件,卻不曾料到他會讓眾師妹給胡婉兒磕頭賠罪,一時間之確是難以答應。
“珞辰,你收了那爐妖,也算是積德行善,為何偏要為難她們?只要明即把下在我身上的禁制除掉便可,磕頭之事,萬萬不可。”胡婉兒倒是以德報怨,反倒替丹華教說起情來。
珞辰不置可否,卻徑直走開了。胡婉兒和明凈急急追上,問他要去何處,珞辰則轉身道:“去奈何橋,送你們還陽啊!”
二人均是心頭一喜,即隨着珞辰往奈何橋行去。
奈何橋的是被准許轉世為人的亡魂的必經之處,所有要轉世的靈魂都要經過此橋,這橋有一丈長,橋身卻很細窄,只容一人行走。橋頭有一慈眉善目的老嫗,守着一個大木桶,木桶裏面盛着黃黃的渾水。
這老嫗便是孟婆,而那黃湯就是孟婆湯了。任哪個鬼魂要上橋轉世,都要喝下一碗孟婆湯。喝了這湯,生前的恩恩怨怨,愛恨情仇,便都忘記得乾乾淨淨了。
珞辰拿了兩個小小的玉瓶和紙符交與二人,道:“你二人混進轉世的隊伍中,接了那婆子的湯藥,假意喝了,只含在嘴裏,不得咽下。待得過了奈何橋再將那湯吐在這小瓶中,孟婆便發現不了。行過幾里,便可到看到一三丈高的黑石高台,那是轉世台,你們隨其它亡魂一同上去,隨後跳下即可。這紙符可保你們平安到達丹華教。我隨後便到!”
二人依言過橋,那孟婆果然並未發現。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那色即是空四人在祭台旁眼見胡婉兒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後又莫名消失!四人自是驚懼異常!無奈四人左等右等也不見胡婉兒回來,四人又不敢撤了大陣,只得勉強支持。
不知不覺中四人在這祭壇旁已守了足足兩天兩夜了,四人均是身心俱疲法力衰微。
正在這時,四人聽得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四人均是屏氣凝神,猜測這是何人。
“四位師叔,太清有禮了!”四人循聲望去,正是太清。
只見那太清今並未着道袍,而是披金戴銀,華服加身,更襯得那張嫵媚小臉光彩照人。
“太清!你放肆!我早就下令沒有我的允許不可擅入芳華苑!我們修道之人講究清心寡欲,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打扮!哪有一點修道之人的樣子!真是豈有此理!”明即大聲呵斥着太清。
“太清,你是如何進來的?怎麼不讓守門的太辰通稟?”明色皺眉道。
太清並不答話,而是輕輕一笑,緩步走到祭台旁,漫不經心的四處張望。
明色忽覺事有不對,心頭一驚,但仍強壓心頭驚懼,冷然道:“太清,你來這裏做什麼?太辰呢?”說話時,手中已是法力流轉。
太清仍是不答,眼神卻在祭台上定住,隨後眼中厲色一閃,尖聲叫道:“你們做得這是什麼陣法!?是要給那明凈招魂兒嗎!”
太清如此直呼明凈法號,言語也甚為不恭,這明凈多半是死在她手上了。
此時四人哪還會看不出太清的怪異!當下自是驚怒不已。明空更是氣得青筋暴跳,恨不得將太清碎屍萬段!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白光一閃,一柄銀光閃閃的長槍已在明色的控制下,狠狠地刺向太清!
太清冷冷笑道:“雕蟲小技!若不是我化形后法力不穩,豈會留你們幾個到今天!”說罷雙掌拍出,竟空手迎向長槍。
太清出掌極快,在與長槍相接之前已不知變換了幾許掌法了,那長槍遇掌後去勢一緩,竟被太清穩穩地捏在手裏。
眼見明色偷襲不成,餘下三人也大吃一驚,紛紛亮出法寶,一齊向太清攻去。明即的法寶是一把木扇,烏塗塗的籠着一層青色熒光,一扇之下清香四溢;明是的法寶是一墨玉小碗,小碗一斜,竟流出似江若海的洪水來;明空自是那把青陽子所鑄的寶劍,寶劍懸空而起,在空中挽了一個劍花便向太清直直刺去。
這次太清並未硬接三人合擊,而是向後躍出幾尺,巧妙的避開了三人的合圍。太清站定身形,諷道:“我道幾位師叔有何天大的本事,今日看來不過如此!正日裏的滿口仁義道德,現在見斗我不過便三個打一個,當真是不要臉!”
明空被那太清一激,就要獨身仗劍去攻,卻被明色攔下“師妹,不可魯莽,這小妮子並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不要中了她的激將法。”
隨後明色對太清森然道:“你究竟從何而來,我丹華教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害死明凈,今天是要滅我丹華么?”
太清聽后咯咯笑道:“碧眼兒,你死到臨頭還這麼多話!小心下了地獄被割舌頭!你們剛才作法不就是要探查明凈死因和我的來歷嗎?!今兒本座便做做善事!送你們師姐妹一同下地獄!那時你們大可以慢慢的問那明凈啦!”
說罷太清雙指併攏,口念咒語,四周的空氣也隨之聚攏,在太清四周圍成一小型龍捲風的所在。隨後太清眼中殺機一現,櫻口輕啟,送出一個“殺”字!
風龍應聲而去,身上射出不計其數的風刃,鋪天蓋地的殺向明色四人!速度之快,匪夷所思!四人這時就算能逃得一條性命出來,也要元氣大傷。
風刃眼見要傷到四人之時,忽聽得祭台之上有人喊道:“妖孽住手!”與此同時一巨大黑蓮擋在四人身前。巨蓮緩緩轉動,那千萬風刃便如融雪般消失不見了。
祭台上一華服男子飄然而下,一伸手,修口中飛出一根雪白的長繩,向太清破空而去,一眨眼的功夫便把太清捆了個結結實實。
那太清跌在地上,暴怒異常,大叫道:“公子何人!為何要管他人閑事!”
“就憑你,也想知道我是誰?”珞辰說罷,竟原地消失了。
這時又有二人從祭台上快步走下。正是胡婉兒和明凈。
“太清,還認得我嗎?”
“師,師父?你不是……”
“不是被你殺了,是不是啊?”
“哼,是又怎樣,我不殺你,哪天你便會殺我!”太清邊說邊試圖掙脫長繩。
“不用費力了,就憑你這點道行,是解不開這捆仙繩的!”胡婉兒也走了過來。
太清嘗試了幾次,那繩子卻越勒越緊,太清心中大驚,暗叫不好。眼睛骨碌碌地亂轉,盤算着如何脫逃。
太清突然哇哇大哭起來,跪行至明凈腳邊,聲淚俱下的說道:“師父,師父,徒兒是一時糊塗,才犯下大錯啊!師父你老人家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的性命吧!何況,你我還有師徒恩義啊!”
“太清!你這妖孽,還有恩義二字可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