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未來一切迷茫
我手裏的聖旨,讓我一遍又一遍。內心充滿了污言穢語。憑啥呀,憑啥我被禁足呀?這家賊也不是我培養出來的,人家塞進來,我也是受害者呀!但是我不能說什麼,因為現在我的處境尷尬,萬一公主府里還有監視我的,聽到我說了一些氣話,舉報我怎麼辦?畢竟什麼人都有嘛。
在現代的時候我就遇見過,我什麼都沒說,都能讓人說得顛倒黑白。不過那時候我能躲開,可在這兒我可躲不開。雖然我總覺得自己死了就能回到原來的地方,但是我還是很珍惜這第二條生命的,所以我一定要好好活着,重新開始。
「殿下,您沒事兒吧?」妙翎擔心的看着我。
「沒事兒,這有啥大不了了,禁足一個月,又不是一輩子!」我接著說,「反正我也不願意出去。」
我是個宅女,曾經在家呆了一個半月都沒事兒。這一個月不算什麼。
「天呀!」我驚呼一聲,「那些人被抓走了,誰做飯呀?」我也是突然意識到,真是的,剛才也忘了問了。
「應該會派人來吧。」妙翎說,「興許過幾天宗侍局就派人過來了吧?」
「宗侍局?」我說完瞬間就不好了。我聽吳駿說過,宗侍局是慎王管着的,慎王有那麼想害死我,派人是指望不上了,就算派人來我也不敢用吃他們做的飯呀!我堂堂一個公主,不會餓死在府里吧?
正在我還發愁的時候,妙翎提醒我外面有動靜。我走出前廳,發現家裏的下人被不知道是哪裏的人給帶走了。關鍵是下人也不反抗,個個拿着簡單的包袱,就跟着往外走。我見此情況,立馬讓妙翎看住那個帶頭的人問問情況。
那人見着妙翎攔着,也不好再往前走,朝着我的方向行禮:「小人是宗侍局的管事白郜,專門管這些在各個皇室幹活的人的。」
「管事權力好大呀,進公主府把人帶走都不用跟我說的?」我說話有些生氣。
「殿下贖罪,小人以為已經有人和殿下說了。」白郜客客氣氣的回答。
「不知是因為什麼要帶走這些人?」我問道。
「回殿下,之前在殿下府里出現的罪人是歸宗侍局的,未免再出禍事,小人奉了上面的命令將其餘由宗侍局管轄的人全部帶走審問。」白郜說道。
「那你把人都帶走了,那府里就剩我和妙翎了?」我說道。
「回殿下,小人只是把歸宗侍局管的人帶走,其餘您自己的還留下來伺候您。等小人將這些人審問清楚,自然會給您送回來的。不過…」白郜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在沒送回來之前,還請殿下自行解決。小人會儘快安排人來府上伺候的。」
說完白郜竟也不顧妙翎在那裏攔着就把人給帶走了。我竟然這麼沒有存在感!說好的強大背景,牛批人設呢?怎麼一個個的都不把我放在眼裏?
「殿下,別生氣了。」妙翎勸我。
「我怎麼可能不生氣,說把人帶走就帶走了?」我說。
「那些人的身契在宗侍局,宗侍局有權處置他們。」年齡解釋到。
「那也得跟我說一聲吧。」我無奈的看向遠方。我這剛當公主沒幾天,權力沒有了,自由沒有了,連使喚的人都沒有了。現在真是一無所有呀~~我現在只想回屋待會兒。
說著我就讓妙翎跟我回屋獃著。
「殿下,奴婢看着承議郎還沒有走呢。」妙翎說道。
「人家都走了他怎麼還沒走?還打算給我上課呀?」我回答道。
「那萬一承議郎真的讓你去?」妙翎小心翼翼的問。
我看着妙翎說道:「他要是真的還給我上課,那今天我也不去!昨晚兒就沒睡好,今天還被禁足。我現在的心情非常差!」
我看妙翎有些難為情,於是又補充一句:「若是他派人來請我,就說我身體不適,想請一天假。」
我看着妙翎點頭后,我也安心了。進屋之前我囑咐妙翎把門關上,沒有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囑咐完之後,我推開門,進了屋,徑直走到床,然後趴了上去。心想今天誰也不能把我叫出去,我自己要調整好心情,想想今後怎麼發展,弄出一個人生規劃出來。
我是什麼人我自己心裏清楚,什麼人生規劃,說得冠冕堂皇的,我現在都沒有方向,啥都想不出來。就這樣,我翻了個身躺在床上,眼睛無聊的看向周圍和房頂。我現在啥也想不出來,只想在床上躺着。這麼躺着就有些犯困,再加上昨天晚上沒睡好今天起的又早,於是我就這麼睡著了。
等我再睜眼的時候,我發現周圍都有些暗了,我本想再躺着,奈何自己肚子不爭氣,竟然餓得叫了起來,於是我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鞋,想去叫妙翎。我走到窗邊的時候,發現天空真的暗下來了,我躺了整整一天。果然,「我想靜靜」到哪兒都適用。我走到門口,打開門去找妙翎,發現妙翎就在院子裏的石桌那裏等我。我叫住她,她也立刻起身,詢問我是不是餓了,我點了點頭,妙翎說給我把飯已經做好了,就等我醒來吃了。她現在就去把飯熱熱。我說了「好」,妙翎就往廚房方向走。我自己一個人坐在石桌那裏,看着夕陽,內心惆悵。
妙翎把飯拿過來以後,我叫她跟我一起吃,她說自己已經吃過了。
「那你陪我坐下來吧。」我說。
妙翎這下沒有推脫,也做了下來。見我吃起飯來,妙翎開了口:「殿下,今日在您在屋裏休息的時候承議郎來過。」
「哦,什麼事兒呀?」我問。
「也沒什麼,就是問問殿下身體狀況,讓您別太傷心。」妙翎說。
「哦。」我一邊吃着飯一邊聽着,「還有嗎?」我問。
「嗯…還有就是說別忘了明天早上的課。」妙翎剛一說完,我嘴裏的飯差點兒噴出來。
「什麼?上課?還上課呢?」我的三連問得到的是妙翎肯定的回答。
「家宴都不舉辦了,還教個啥呀?他怎麼還不走呀?」我抱怨的說著。
「那奴婢就不清楚了。」妙翎回答道。
我想着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按理說即便還要教課,也沒有住在這兒的理由了。再說了投毒的事也弄清楚了,為什麼還要留下來呢?難道是留下來觀察我,監視我?我真的很想現在就去問他,可是我這個拖延症患者還是決定明天藉著上課的時候順便問他,畢竟能少跑點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