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哥,你很閑嗎。
第八章:大哥,你很閑嗎。
皆言“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放在柯家真是所言不虛。
尤其在那時柯家如日中天,所有人都有攀附之意的意願下。也節生出了一些棘手的問題:
柯府大家想必已了解的比較多了吧。這一小康之家幅員遼闊、成員眾多。不僅深受朝廷重用,在曾經的輝煌中文治武功也得到了不小的成就。
但也由於人丁太過興旺,只重數量而不重質量。相比八百六十六米開外的塗家雖人員零稀,但最起碼府中的人們是負責任的。
為什麼要這樣講吶,大家且來看這幾日柯府發生了的這幾件怪事,便可見出分曉:
黎曙蘊誨九年,朝堂之上:
大臣們對近來頻生的瘟疫之症所議鼎沸:“――姚大人――真是急死人了,您瞧一瞧人家塗大人每日早早便來上朝。但卻只得變成現今尚為親臨的尷尬局面,――這豈不邪門了――”
“――嚴大人――此言差矣,誰沒有事情耽擱。要是但單憑這些細節來定奪,便太有些不公了。”
此話是老夫講錯了?這塗府的家風我們是有目共睹的,現今這瘟疫盛行。正是要在廟堂之上議出個對策時,您卻缺席不在。
――這可是關鍵時刻吶――若是在這時掉鏈子便有問題了:
那時朝臣們還遠遠沒有料到朝廷大員塗稷竟會有染沉痾,究竟是何病症。莫非是……
首先在塗府,發生了接二連三的慘叫:
塗家上至老爺夫人,下至管家婢僮都一蹶不振起來。主要癥狀體現在了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老爺竟出現了毛髮掉落、喉嚨干噎的情況。一開始倒不顯著,但慢慢的竟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第二、夫人童氏也感染了這種怪病,並且平日癱軟在榻上一言不發。僅有忠心耿耿的武嬤嬤在旁侍候,這還不算最糟……
第三、尤其是以塗府五位千金的境況來看最令人愀心,這倒也不意外。因為這四位掌上明珠生來嬌貴,並且沒有大人那樣的抵制力。自然便會
有些難以招架住的毅力,幼芝在謹那裏。自然這些事兒不會降臨在她身上。
但童夫人也心神不寧的懇求到老爺道:“――老爺――求您看在我們幾年夫妻的情分上,不要離開妾身。這緊要關頭,怕是妾身染上什麼怪病了。我自知福薄,即使去后無顏面對塗府的列祖列宗以及先夫人。但求您將勝兒託付予郁家,這是妾身最後的請求了。求您恩准!!!”
好一個毒婦!!!在自己看來快剩下一口氣了。還不忘為自己的孽子鋪平道路。殊不知他是否可捱過明日的曙光,是否可苟活下來。有些人生下終究是一種辜負。
難道這傢伙有所動容,亦或是想及了往日與郁家的情誼竟也涕淚橫流起來:“夫人,你這話倒是講的前頭了。我塗府不會輕易倒下的,雖現今的情況不容樂觀。但也沒有那麼糟的不行。一切總會有方法的,車到船頭必有路。一切總會有那麼重圓的時候!!!”
今逢適時,卻又是故人離別。淚眼滂沱,問履歷平生。含笑晏晏,卻是郁家顏色。
此時已離郁夫人離世有些年了,但老爺一直魂牽夢繞的便是自己的這位髮妻,因為一些不得已的緣故。他們無法白首一生,因為一些緣故。他們無法笑到最後,這豈非是令人痛憾終生!!!
這次瘟疫來的過猛,但也蹊蹺不已。因為諾大的京城只有塗家一門開始傳開瘟疫,這實在是一個警鐘!!!
冥冥之中,是有些牽繫。但一切又不會沒有根由,這從塗家的一些狀況中便可看出來:
塗府的家事在繁忙之時曾都交予照料塗二小姐幼茗的掌顧――莫大娘手中,這是一位極為幸運的女人。雖與塗老爺並不十分慣熟,但卻可代理家中大事。
奇怪的是:這名女性是郁家中人,莫非便是看在這層關係上。莫大娘才開始輔理家事嗎。
若是如此,幼茗小姐也真是享福不淺。而那時老爺沒有將大事交予童氏,可見對她是提防甚重。
這也難怪,一位沒有過感情基礎的繼室雖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卻也是深宮寂寞的老婦。為什麼這樣講呢。
因為童氏嫁時,已將近四十。這是一位為了愛情可等可盼的女性,隨丈夫沒有中意過她。但她卻一直秉着對對方的痴戀,等來最後的結果。最起碼她無怨無悔過……
由此觀之:她付出的太多了。最起碼相比幼芝她娘是太多太多了,這其中難以言容的酸辛。可能只有她知曉,而旁人卻無法窺知。
她慢慢也從磨練中發掘出了一種真理:沒有基礎的感情根們不會有開花結果的那一天,若是自己早看出這一點。也不會錯的太過,傷的太深……
她在房中時不時想起幼芫〔塗府大小姐,以天資穎悟著稱。〕五姐妹在一起嬉笑追逐的情景,而自己的寶貝兒子卻只可在旁痴痴地看着。
在老爺心中可能完全沒有將勝兒當做自己血脈吧,因為他心裏眼裏一直都是他的什麼芫兒吶、茗兒吶、蔓兒吶、薤兒吶。
自恃甚高,卻一直失意的童大小姐現今不會再手軟:
沒錯,塗幼芝是她謀害的。瘟疫是也她傳播的,並且她還要下更大的一盤棋!!!
這次她首當其衝是要聯合柯家,以及他在朝中的勢力目的便是要施壓塗家,令他以瀆職罪、失察罪多罪並處,從此遠離中央。
這樣自己與寶貝兒子勝兒才有活路與盼頭,若沒有其他意外情況發生的話,這種假想是可以成立的。
這時日上三竿,一切似乎都開始變樣的綻開:
大地一直未降甘霖,乾涸的都快冒煙了。但上天一直令大家有所絕望,不僅是因為老百姓至此無以為生、背井離鄉。而且這些年收稅也愈演愈烈,――這簡直是天災人禍相伴相生吶――
但怨懟也沒有用,朝堂早已像急着的熱鍋中的螞蟻一般。他們真的很閑,真是有用的地方處處沒有他們。大家講是不是呢。
而陛下這時才在龍馭之上稍稍惺忪了一下眼瞳,但大家完全沒有顧忌人家的存在,開始熱火朝天、肆無忌憚的議論起這些事:
“塗家乃朝中一品大員,這時卻缺席不在場。大家講怎麼回事。”
這時暗中默不作聲的柯相早已洞若觀火:看來是要階級以瀆職罪扳倒這老傢伙了!!!繼續聽着看吧:
“難道他塗大人因為位高權重,身居御史之位。僅次丞相之下,便可完全不顧朝綱法紀。做出這等目無王法之事嗎,若是傳出來。不必講你的烏紗帽是否可保的住,可能天下臣民便要言之鑿鑿世無清官了――這他可擔待不起吶――”
而蘇檢察史卻不以為意,此人最是耿直秉公。因為最看不慣這些傢伙挖別人牆角。所以當機立斷,提起了自己的立場:
“眾所周知:塗大人是一位好官。不可因為他的一些事情便改觀了對他的整體認知,――這一點大家千萬要清楚吶――”
“真是講的比唱的還好聽,難道您蘇監察史不明白規矩便是規矩。他塗稷大人怎可知法犯法,數日不上朝。這我們言官又如何肯善罷甘休,您蘇大人又如何想聖上交代!!!”
而陛下也疑竇叢生:因為塗稷這個人他是清楚的,上朝最勤快了。而且平日五更之時便由家童攜馬來上廷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向自己上書應將上朝只是華為國家大政方針中最起碼的一環,便是如今將某些政論劃到憲法中大同小異。
但他神思卷舒之間,發話道:“愛卿們別爭了,爾等真是太閑了。因為你們一直在爭執不休,因此而貽誤了良機。這些卿等也擔待不起吶,朕向諸公坦白吧:是朕特許塗稷免朝十日,因為人家也老了。該是時候衣錦還鄉了,――大家講是不是吶――”
此言一出更是引起軒然大波,因為朝中比塗大人還蒼老的人比比皆是。這年老絕對不能成為不上朝、不辦公的理由罷。
尤其以保守派為代表的一些臣子們根本不認這個理:他們更加認為是塗稷這老傢伙蠱惑了陛下,才令陛下這般為他開脫罪責。更加嫉恨恨這位大人了……
而且馬上便是朝會了,身為御史的您卻不在身邊主理朝會。這怎麼也講不過去吧,難不成要令柯相為您承擔這一切嗎。
柯丞相馬上便跳起來了:“陛下萬萬不可。且聽老臣一言:塗大人是忠臣不假,但也不可徇私護短。這於他才是大大的不對,因為您的這些話。萬一忠臣群起而效之,天下豈非大亂。並且人老便可告老還鄉,那真正的老骨幹便都可獲得這樣的恩許嗎。――望陛下三思吶――”
“望陛下三思吶!!!”
眾臣附議,陛下也無奈何。這真是難死人了!!!原來這些傢伙根本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也難為朕一直為塗稷講話了。既是如此只可再議了。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