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有你在,猶若人間!!!
第六章:有你在,猶若人間!!!
晨光旭輝,又是一日旖旎景:
在亭閣樓台中不時發出一些交語聲,並傳到了正在柯府中受到傭人十分悉心的照顧與陪伴的小幼芝耳中。
正值一年中最漫長的日子,這日行人們都做好了與陽光的照耀相交融的準備。
必須一提的是柯府與福府僅隔一條街,但是這二府中的人卻沒有過任何交集。
那時,小芝兒與運亨子雖成刎頸之交。彼此有十分親厚,但生性靦腆內斂的福先生卻未將自己內心蘊積的愛意向所愛的五小姐傾訴,而將這份情感升華為一點一滴的陪伴中。
反而變為現如今塗女成為柯氏子弟的“爭相競逐之物”,令這些“單身狗”苦不堪言。
而雖成家,卻從未對髮妻動過心的福運亨也在對塗幼芝的日夜念想中備受煎熬。他從未沒有過那樣一見心傾的感覺:一眸驚鴻,卻殊不知郎官是怎樣的心波漣漣。
縹緲塵世,婀娜少女。
最是執念,卻無開釋。
在福先生與塗幼芝相識將近五年中,這位痴情中用自己灼熱的內心曾譜寫過非常令人翊贊與稱道的情書。
上文便是其中之一。
他是無論如何忘不了這位女子!!!因為她的存在,猶若人間。所以她便只可用自己渺小的魂靈來慢慢容載這一切的廣博與深湛。
但只是不曉得她是否知曉,在日後漫長夙夜中沒有她的陪伴。自己可否挺受的過去?
都這個時辰了,這孩子怎麼還沒有過來。莫非是出了什麼事兒嗎,雖身為館長。但也注意守時吶,怎麼現在還遲遲不來呢。
福芝醫館近日因為一些原因而一直閉館,也是今日才開張的。但小幼芝一直未來,這令福先生無法想的通。
街中熙熙攘攘,往來不絕。但卻沒有一個她,這便不可再延住運亨子的腳步了。
他立刻挨家挨戶、不顧生意去尋她了。
不過講來也怪了:雖市街一直繁花如煙,但大家門戶卻一直緊門不出。這又是何緣故呢。
如果要追根溯源的話,便要開罪於這柯府一直不省心的兩名公子哥。
這二位一直對塗五小姐的存留而一直糾紛不斷,甚而有之都鬧到了正要舉辦大壽的柯老夫人那裏。
這便令人十分愀心了,也間接導致了塗五小姐的悲劇。
雖日出高照,但府內卻是十分“寂冷”。便是因為一屋內大家都十分觳觫,不敢大支聲。
“本少爺問你們:是不是本少爺不來,你們便不再少夫人房中擺放花束了!!!――狗奴才――”
嚴公子不清楚是自己真心愛護幼芝,還是成心給別人做樣子看。竟將謹公子也喚了過來,一起來挨訓!!!
而謹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因為這些花並不那麼重要。陳設只要該有則有即可,何必放兩束花來顯示自己的誠意呢。
這傢伙簡直便是有病,令芝兒現今都沒有復原過來。還要聽你這鬼把戲,於是小柯謹一直揪着小妙生的衣領遲遲不語。
搞的妙生頭都大了,直叫:“――少爺――您怎麼了――為什麼總是拿我們這些手下人出氣,――您看――”
瞬即將手指向了正在一旁十分不解的幼芝小姐:她一直不動如鍾,因為她除了冷靜別無他法。更是對二位翩翩公子之間的“遊戲”不感興趣。
謹公子看不下去了,因為自己心愛之人竟如此麻木不仁。可見這紈絝子弟對一名涉世未深的女子的荼毒之深,作為想要守護人家的人竟也要飲泣吞聲。用無言面對這一切,甭提心中是多麼不暢快!!!
謹一直在向芝兒靠攏,希願用自己的影身來為這已未正常的“籠中鳥兒”排憂解難。一切對於他來講卻是遲了些,為什麼呢。
因為之後在幼芝身旁晝夜看護的人是柯嚴,而非柯謹。這的確是輸在起跑線了!!!
不管他是否真心,左右人家是做了未婚夫應盡的責任。你謹已成為了人家“世界”以外的人了。
而且更可悲的是塗府已對幼芝與柯嚴的婚事應允了,而且稱許不已。稱二人是天作之合、世間佳儷。
更可圈可點的還在後面:
由於塗五小姐玉體未愈,大家都十分憂心。所以嚴公子提出這樣的提議:便是在自己未婚妻未嫁進門之前,先在夫家休養。待大病痊癒過後,在
為二人操辦一場風光完美的婚事。
而柯老夫人大壽在即,也已轟動京城。並且柯府未來的主婦也將登場,豈非雙喜臨門!!!
謹公子隨着兄長婚事在即便已一直浸在二哥――柯昀屋內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沙沙作響的狂風一直在咆哮,似乎也在呼嘯着自己的忿怒。――這錯亂的緣分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吶――
“外面為什麼大紅燈籠高高掛,可有什麼喜事。”
面對芝兒的這一提問,謹公子簡直生不如死。因為是同時對二人提問的,所以無論誰答。都是講的過去的,但謹這時卻淚眼闌珊了。
像是搶風頭,亦是存心刺激謹弟一樣的嚴公子立馬衝口而出:“――寶貝芝兒――再過幾日便是我們的大婚之日――開心嗎――”
一想起“婚事”一詞,想來女孩子都比較高興吧。但大家臉上心中卻沒有那麼亢奮與愉悅,因為這是一門根本沒有感情基礎的婚事!!!
“――真的嗎――少公子――”
謹一直哽咽着幽怨,一字不發。這些話他是講不出的。因為要令自己的心上人去嫁給非我而且她不愛並且也不愛她的人這簡直是一種磨折!!!
但面對芝兒一直目不轉睛得盯着自己的尷尬局面,謹公子真是無法再呆下去了。
想出去放放風、調整心情的謹轉身離去之時,生性多疑的嚴竟不由分說打了芝兒一巴掌。
於是謹公子便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立即向前質問:“――柯嚴――你竟出手打一個弱女子,――你還是人嗎――”
但對方也是毫不相讓道:“――怎麼――看不慣嗎――她是我的夫人,我想罵便罵、想打便打。你管的着嗎,該你管嗎。”
原來這便是柯府的待人之道,這傳出去該如何面對世人。
畢竟塗府是大家門戶,五小姐又是排行最幼而且備受寵愛的女兒。你柯嚴怎麼如此行事,真是將柯府的臉都丟盡了!!!
小芝兒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淚眼汪汪道:“我什麼都記不得了,除了一場大火以及一位婦人以外,什麼都記不得了。這便是我的人生,我連誰救的我都不清楚。只不過想確認一番誰要成婚,便大打出手。這個世界真是美妙,若您沒有要娶我的念頭。便不要再這裏惺惺作態,像您這樣的人我高攀不起。”
包括轉回身深情凝眸的謹與眾傭人都內心十分想為她激賞,因為這是一位敢於為自己伸張辯護的女性。她會為自己的遠見卓識與過人謀略而精彩一生。
但那惡人卻猙獰着笑道:“――小娘子倒是看得開吶――但我告訴你:這裏是柯府,可不是你的塗府。最好話說的分寸一點,再者。打你也是事出有因,誰會沒事打一個女人。而且是這麼美的女人!!!”
不甘再這樣看着芝兒受人凌辱的謹立即還嘴道:“姓柯的,你竟敢如此講話。打了人不成,還要將其撒到人家姑娘身上。你既然如此不守家教,
――便令我用拳頭來領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大家風範――”
好小子,真是不畏你大哥吶。但是你的大哥不是蒜的,若是真動起真格來,你恐屍首無存。
“大哥,你動手打五小姐便是你不對。再怎麼找:人家也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吶。”
“二哥,不要與這種心胸狹隘的小人多言什麼。就他這樣還想娶芝兒,真是厚顏無恥。若是我的話,早便將自己的受用鐐銬烤住。交予順天府,請青天大老爺申明了。”
塗五小姐覺得這是逃脫的好時機,便想匍匐着身態趁機逃之夭夭。但卻一切沒有那麼簡單:
“塗幼芝,你想逃是嗎。因為你一人,竟令二位弟弟如此責難我。你好意思嗎,竟還想溜之大吉。真是為人所不齒,丟下所有擔子推給我也便算了。還要令我站在這風尖浪口上裡外不是人。塗幼芝你夠狠!!!”
而一流泉音也噴薄而出:“狠的人是你!!!若不是有你姨母插手此事,企圖要害死芝兒。芝兒也不至於失憶了,還要受到你的折磨。生不如死!!!那塗童氏的仇我與幼芝會慢慢來報,等着瞧!!!”
――什麼――塗童氏要加害塗五小姐!??既是如此,那塗府簡直引狼入室,那當初為什麼塗老爺還要謹遵前夫人之命,將塗童氏納娶進門。引來這麼多是非,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於是見勢不妙的謹立即抱起了塗五小姐想外出了去,這一次他是真正勇敢了一次!!!
“好啊,你柯謹好樣的。欺兄霸嫂,無惡不作。我只不過是打了她一巴掌,你竟如此對我。你等着,我必不會令你好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