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咱倆好,便可以肆無忌憚嗎。
第十二章:咱倆好,便可以肆無忌憚嗎。
轉瞬間又跳入了翌日:
且來細味一番會是怎樣的光景,不必再講一定是經歷了一場鏖戰後,要進行一場裁決。
話說回來:自程府被封之後,便再不是羅英薈萃。而是蕭索枯零,這也難怪。畢竟你朝中大臣犯了如此大不敬之罪,怎麼也不會瞞天過海下去吧。
因為對方乃是不可一世的柯相,――柯相吶――所以只要您老人家招惹了這種主,便不要再信誓旦旦的希願什麼“全身而退”了。
況且在官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便是講之前柯程兩家差點便成為了結為秦晉之好的姻親之家。
由此可見:這兩家可進入“蜜月期”。甚而有之成為莫逆之交,但事偏不遂人願。一切還是向負面發展了:
一蹴而就下,事態是像導火索要開始催發了。柯相府人覺得如果不將這件事辦的漂亮的話,即使丞相肯善罷甘休。自己也會覺得自己是吃乾飯的。無顏在宰相府中謀差事,於是他們開始密謀了:
閻大人,便是之前柯相府的家吏。他此時不僅擔憂“吐金蟾蜍”之事一旦追查到底,會牽連無數人。
而且依柯相的脾性一定將程府徹底瓦解,一旦到了那一時候:便不是想保全誰、令誰免受其害的問題了,而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宰相大人要借這一件小事兒驚動朝綱,修律法來鞏固自己的權威與威嚴。
於是他秉着忠良的情性開始想着一個萬全之策:
燈燭之中搖曳着一個清癯昳麗的形象:彼時閻行良已入不惑之年,這時的他已然按常理不會像壯年那樣會有多麼大的建樹。但心裏的星星之火仍然可燎原,因為只要這裏需要自己。哪怕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書案之上已是堆滿了來自朝中各大員彈劾程司儀的密函,因為這一件事已是鬧的滿城皆知。
出於對丞相的敬懼以及預知到程司儀不會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大家已做好與柯相是一隊的準備了。
這柯府的另一位門客不會不清楚,於是這位門客乘月而來與閻大人進行促膝的長談,希願彼此就這件事進行一次十分理性的推敲:
“――行良兄――你我都是耿直之輩,雖無法一時通達於當世。但卻有志於報效於朝堂,現下程大人家屬還在牢獄中等候宣判,這其中恐不是女兒家不願嫁這麼簡單的問題。怕是另有隱情!!!”
曼妙的樂聲此時此起彼伏的響起,這像是構造了一種悠遠的意境。又像是訴唱一種空靈的韻致,聽着令人不由神覺一新:
魏巍兮窵遠,裊裊兮葦航。
望佳人仰觀兮,思心惶。
皎月窈兮,可知他跡崖……
這不清楚唱的究竟是什麼,但有一點可表明:是唱一種想委託於人但又不得的愁緒,其間的感情十分繁複。卻又無法表達出來,可見主人公是怎樣的心情!!!
“――小兔崽子――幹什麼――”
這時一位“不速之客”闖了進來,似乎是想打破這闃靜的夜。
他究竟意欲何為,又會做出什麼事情。我們且來一看:
程府向來最不少的便是細作與內應,因為一些緣故。這些人經常混跡於他們被指令的府邸、市街。做着一些臨危受命的任務,這的確是一些有真膽識之徒。
那麼這位是否也是要以內應的身份來打探一些消息呢,――無可厚非――是的――
主公危在旦夕,我做家臣的絕對不可坐視不理。一定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救主公與小姐以及程家於危難之際。否則我還不如一頭撞死於南牆之上,――以告慰程家列祖列宗之靈――
這閻行良大人曾是這位密探的密交,兩人不僅意趣相投。而且有一點十分交洽:那便是他們都十分耿直、恩怨分明。懂的各為其主,所以在這種非常時期。他想起了這位老友:
“――閻大人――是我,黑影!!!”
“黑影???老夫想起來了,是黑兄弟。深夜來訪究竟為何。”
但由於輕叩聲不夠響亮,所以只可聽見人聲。而未見人動,一時氣氛似乎難以回升過來:
見行良兄動彈起來,凌大人〔門客〕有所警覺起來:“閻兄怎麼了,――竟站了起來――”
對方稍吁了一口氣道:“――我兄弟――凌兄安坐,――我開一下門――”
這年頭怎麼又平白無故多出了一位兄弟,這又是怎麼得來的。真是令人頭大!!!
一步一步接近時才發覺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不僅身形十分魁梧,而且一眼便看出這位絕對不在朝為官。這是僅憑第一印象感覺出來的。
此人拱手作揖道:“二位大人安好,我黑影前來是想問您們一句話,講完便走。絕不耽誤您們安寢,――可否――”
瞧這話講的,像是十分決絕一般。究竟發生了什麼!!!
黑影兄前來莫非是為了程大人,若是如此他為何要只身前來。不怕落別人把柄,――授人口舌嗎――
之前竟然都按照丞相做的如此地步,那便表明以柯相的為人。不會留給程大人機會了,這次可能會嚴抓嚴打起來。即使自己想放過一千,但柯相會放過一個嗎。
一番推心置腹下:才猛然發覺對方已是疲憊不堪,可是在他的眼瞳中仍然發著亮光。
因為他還沒有放棄、更沒有屈服。一切對於他來講一定會有其他道路可言,他需要的是時機……
“各位大人:您們可知聖上對於程大人之事是怎樣的定奪。若是聖上還未裁決,這件事您們看會怎麼樣!!!”
“黑影兄,聖上沒有得知此事。因為這屬於官僚內部矛盾,聖上知曉恐越對程大人不利。我們能做的便是儘快找出幕後真兇,――令無辜的人少受些牽連罷了――”
什麼???聖上並未察知,天吶,這麼大的案件。都鬧的“滿城風雨”,您告訴我沒有察知。
是沒有察知,還是被蒙在鼓裏。若是程大人並沒有參與進來是被小人利用,做了替罪羔羊。那麼這世道還有公理、還有王法嗎。
這恍恍清世竟沒有一人站出來為程大人講話,可見大家都是怎樣隨波逐流、趨炎附勢之輩!!!
黑影兄義憤填膺道:“為什麼您們不稟告聖上,而是任由事態這麼嚴重的發展下去。竟演變到了封家,――為什麼――”
凌閻二人不由陡然一驚:這是恐嚇、威脅嗎。
不由一股怒憤之氣充塞於凌大人心中:“――為什麼――你可知這樣的消息是誰走漏的――”
“莫非……”
原來真的有內幕,我說主公這麼謹小慎微的人怎麼會平白無故被指議成這樣。
“――沒錯――是與程大人一向交好的侯大人向柯府遞來的這吐金蟾蜍,因為侯大人一向與世無爭。而且當時他口口聲聲便稱是自己替摯友程永來遞交一份禮物,而且囑咐我們要將這一禮物交予程府未來的女婿。我們因為出於對侯樞密使的敬重與信任照辦了,於是事兒便出來了。便這麼簡單!!!”
明白了,這絕對是被小人鑽了空子了。黑影恨不得現今便前赴侯府問他個“三七二十一”,這絕對是暗藏玄機!!!
於是他又想探出一些消息:“侯大人在那時可還講了其他一些話沒有,這可是危難關頭、――系關人命吶――”
真是的,您認為咱們好,便可以肆無忌憚嗎。
“――得了吧――黑影兄,您這哪是探問故友。這簡直是審訊犯人吶,我們這裏可不是大理寺〔提審犯人處〕,您無權過問這麼多。若是有心便在這裏坐會兒喝點暖茶、驅驅寒意。若是無意便打道回府,――不送――”
原來是要下逐客令吶,――好啊――這麼多年了,您閻兄一點兒都沒變。還是這麼不可一世的模樣,好吧。既在你這裏套不得“好話”〔有用的話〕,那便去別處再想辦法吧。
他開始吐道:“閻兄,――再會――”
於是想離去的他便一抖風塵不歡而散,但此時凌大人叫住了他:
“黑影兄不會是別有目的吧,看閣下也不像是那種慘淡經營的人。可願與我們交個底,我十分想交足下這一朋友。不知您可否賞臉……”
閻大人心生惶惑:莫非黑影真有一些我不清楚的秘密。――是吶――以他的談吐與見識的確不像一位江湖之士,――那會是――
重重的迷霧、種種的錯亂見證了那一時代的風瀾起伏,一切似乎便像是蒙了一層紗似的。令人想看卻看不穿,但又有興緻繼續向縱深窮究。
此時李黎明還有五個時辰,不清楚前路還會有什麼精彩故事發生。但他們絕對明白彼此之間絕對不可能會再像從前那樣愉快的玩耍下去了。
――是時候該做個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