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宋青梅來找,徐雅支招
“不、不是,我是來找你。徐雅,我有話想問你。”
宋青梅抬起那雙讓人喜歡,卻又讓人不喜歡她那盯着人時奇怪眼神的雙眸。
徐雅面上一陣坦蕩,“有啥話你說。”
“你、你和杜庄明到底有關係嗎?杜庄明對你用情可深,那個的時候,都會叫你的名字。”
宋青梅說這話的時候,帶着很深的嫉妒。
徐雅不傻,聽的出來。
但一想杜庄明是在什麼時候喊自己名字的時候,徐雅只覺着噁心。
“我呸,他對我用情至深,我還真是不稀罕。宋青梅,你喜歡杜庄明是你的事兒,和我沒任何關係。我現在和霍仟源處對象,要是杜庄明再騷擾我,我可就真的不客氣反擊了。
我知道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了,是想告訴我,杜庄明是你的對象,叫我注意點?我實話告訴你,我看不上杜庄明,也看不起杜庄明。”
宋青梅驚訝於徐雅的怒氣,怎麼杜庄明喜歡她,像是玷污了她一樣。
“你、你這反應也太大了吧,我就是來問問,沒別的意思啊。我知道你看不上杜庄明,可他最近的心思都不在我身上了,我想回城,我想讓杜庄明幫我想辦法回城,他下個月就要走了,要是我不能用什麼東西牽絆住他,他不會想幫我的。”
宋青梅說著,一直倉皇害怕的直搖頭,清秀的臉上掛着兩道無奈的淚痕。
徐雅頓了下,很是淡然,“那是你自己的選擇。想回城並不是只有這一個機會,以後還會有的。”
徐雅剛想說過幾年會全國統一考試的事兒,卻覺着心臟猛地一緊縮,像是被一隻手狠狠的攥住了,生疼生疼的。
她明白,有些話自己不能說,想這種關於高考的事,要是她說了,就是泄露了先機,她會受到系統懲罰。
本以為自己隨身攜帶的系統,只是輔助她能成為一個合格的‘農家媳婦’沒想到,還能禁錮她的言論自由。
宋青梅聽着徐雅的,抓起袖子擦拭了下眼淚。
“徐雅,你說的什麼回城的機會還會有的?你有辦法讓我回城嗎?肯定沒有,要是有機會的話,你自己都回城了,咋可能會告訴別人。”
徐雅動了動嘴皮子,終究沒把話關於高考的事兒說出來。
她倒是想提醒下宋青梅,可現在她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幫不了她了。
宋青梅從徐雅這裏咱三確定了,徐雅不喜歡杜庄明,也看不上杜庄明對她的喜歡,微微放心了些。
“徐雅,你別生氣啊,我也是太着急了,心中很煩很悶,不知道去找誰,就找到你這裏了。”
看着宋青梅,徐雅是不確定宋青梅是真喜歡杜庄明的人,還是只是利用杜庄明,想把自己帶離樓溪村,但有些話,她必須要說清楚了。
莫須有的髒水可別往她身上潑。
“想知道和杜庄明勾搭上的人,你問我,算是白問了。你應該去村子東頭的幾個嬸子家串串,興許能聽到什麼。剩下的事兒,我也幫不了你多少。”
李秋蘭那個挨千刀的背地裏說了不少關於自己的壞話,徐雅倒是直接想一下指出,說最近是李秋蘭在勾搭杜庄明。
但她不想做那背後的長舌婦,關於李秋蘭勾搭人的事情,她就給宋青梅指了個方向。
宋青梅好歹是讀過書的人,一下就明白了,徐雅這是怕給自己惹是非。
嘴上沒說感謝,可心裏卻記下了徐雅的恩情。
霍仟源背着簍子出來,正看到宋青梅離開。
“她找你幹啥的?”
“沒事兒,就是來問我個事兒。霍連長,我聽說知青點這次也會走倆女知青,那我年前就能搬過去住了。”
其實和霍仟慧住在霍家,跟她與知青住在知青點一樣,都是一個屋子兩張床,挨着一起睡。
這不是,覺着在霍家住了那麼久,怪不好意思的。
“你着啥急,年後你也要住在家裏,現在先來住着,熟悉熟悉環境。不是要去摘柿子,走,咱趕緊去山上。”
霍仟源岔話的能力可謂是一流,三兩句就把徐雅給忽悠了。
等走出東河土橋,徐雅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霍仟源給忽悠了。
這個霍仟源,平日裏看着挺憨厚老實的,原來花花腸子也不少,看來以後她可得注意好了。
樓溪村的山並不高,但很陡峭,在陡峭的山坡上長着很多蒺藜,也有很多掛着尖銳的刺眼兒的野棗樹。
棗樹上掛着拇指大小、已經被風吹乾了的小棗子,看上去一顆顆的,像羊屎蛋子。
霍仟源隨手摘了幾把,往後頭徐雅的跟前遞過去。
“這個棗子酸甜可口,吃着可好吃了,你吃過沒?”
徐雅嗯聲應着,“吃過,不過都是別人給的,我也來摘過,可都沒找到這麼多的。”
“那是你來的時間不對,現在正好農忙,村子裏的人沒時間上山,這會兒野棗子多,你要是想吃,敢明兒咱們再來摘。”
周圍野棗樹周圍長得全是半人高的蒺藜,一不小心就被沾了一身,徐雅的手背都被劃了好幾下,疼的很。
霍仟源瞧着也心疼,趕緊在前面帶路,走了有一個小時,才在山腰上看到幾棵柿子樹。
不過那樹上頭的柿子可真多,多的像那天上的星星,徐雅覺着,那些柿子都在向她招手,等着她摘回家去呢。
柿子在村子裏是個好物件,有些人家串親戚,拿不出來走親戚用的禮物,就挎着一籃子的柿子,也有那講究點的,會在水裏過一下,去去澀味。
但,像徐雅這樣做成柿子餅的,可不少見。
村子裏是有人會這手藝,可也沒有人願意白費力氣去做那麼精緻的東西來吃,浪費時間不說,還少掙工分。
霍仟源當以為徐雅就喜歡吃柿子,使勁的給她弄,硬是摘了滿滿的兩簍子的柿子,還折斷了幾個掛滿柿子的樹枝,給徐雅提着。
“咱們是不是摘的太多了?”
徐雅仰頭,看着樹頭上掛着的僅剩不多的,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不多,你是吃的,有些人摘了拿到集市上賣錢的,我見過,只是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