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獨一無二
王膽以最快的速度開始換裝,脫掉外套,戴上面具、假髮和手套……
換裝過程乾脆利落,只用了三秒時間。
以前每次執行任務他都會如此裝扮,這個時候他不叫王膽,而叫殺神。
此時他眼中透着犀利寒芒,深邃而滿含殺氣。
“嘭!”
王膽抬腿將房門踹看,以殺神的身份闖了進去。
高調現身,瞬間吸引了三女的目光。
“你是……?”凌霏霏瞪大雙眼緊緊凝視着突然闖入的面具男人。
眼前這男人穿着緊身皮衣皮褲,臉上的黑皮面具掩蓋了真實容貌,眼中那一抹殺氣格外熟悉。
當看到男人右手手套時,她眸色猛然一驚:“你是……殺……殺……神?”
那是特製的黑色手套,手套背部懸挂着三把袖珍小飛刀,飛刀比拇指略大,刀上刻着“殺神”二字。
她敢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殺神,手套上那三把飛刀獨一無二。
“沒錯,我就是殺神。”王膽上前一步,聲音在無形中發生改變,語氣透着噬骨的寒意。
刀尖上生活了太久,骨子裏那種殺氣永遠都無法掩飾。
“咣當!”
凌霏霏手臂狠狠一顫,匕首落在地上,看向殺神的眼神滿是恐懼。
她從沒像現在這麼害怕過,兩腿有些不受控制的發抖,后心沁出了大把冷汗。
站在後面的野芷也好不到哪去,這會兒臉頰慘白的嚇人,心臟如同打鼓般砰砰亂跳,毛髮都豎了起來。
對於兩個女人的反應,王膽一點都不意外,很多人見到殺神都會產生這種恐懼心理。
“那個女人我要帶走。”王膽扭頭看向沙發上手腳被綁的江雅茹。
跟野芷和凌霏霏相比,這姑娘倒是很淡定,兩隻大眼眸一閃一閃的透着好奇。
她是商界小白領,沒聽說過殺神這號人物,自然不會害怕。
王膽走過去,伸手解開江雅茹身上的繩索,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朝包間外面走去。
凌霏霏和野芷二人並沒阻止,他們可沒膽量跟殺神對抗,眼睜睜的看着殺神把人帶走。
就這樣。
王膽不費吹灰之力,以殺神的身份抱着江雅茹走出零點酒吧,這姑娘一臉傻相的盯着他發獃,許久才問出一句:“大俠,你為什麼救我?”
大俠?
聽到這麼喜感的稱呼,王膽一個激靈,身上的殺氣消散了許多。
他沒有答話,將這姑娘放在地上,轉身準備離開。
“大俠,能不能留個聯繫方式,日後有機我好報答你。”江雅茹顧不得整理凌亂的衣裙,小跑着擋了過去。
“趕緊滾。”戴上面具的王膽根本無法控制身上的唳氣與殺戮,語氣冷的連他自己都害怕。
特殊職業造就了雙重性格,殺神的性格天生嗜血暴戾。
“幹嘛這麼兇巴巴的,小心娶不到老婆。”江雅茹沒趣的吐吐舌頭,扭着小腰身離開此地。
“呼!”
王膽微微吐了一口濁氣,沒做任何逗留,腳下用力一蹬,沿着酒吧外牆快速爬到二樓。
潛入其中一個包間,以最快的速度換掉殺神那套皮囊,重新以王膽的身份走了出來。
王膽和殺神。
他現在很茫然,都不知道哪個是真實的自己。
半年前,他喜歡殺神這個身份,而現在他更喜歡王膽這個普通人的身份。
換好裝走到之前那個包間門口,看到凌霏霏和野芷還在房間裏,兩女到現在都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看着房間裏這兩個女人,王膽不禁暗暗好奇:
兩人昨晚潛入龍庄偷盜龍璽玉,今天又綁架江雅茹逼問林鳳兒的下落。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對龍璽玉和林鳳兒感興趣?
可以肯定,二女絕不是普通人,或許她們身上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站在門外獃滯了很久,王膽才推開房門裝出巧遇的樣子,扯着嗓門兒嚷道:“芷姐……喲,老婆也在……”
“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凌霏霏眸色一黯,眼中多了幾分警惕。
“我來找芷姐討杯酒喝,沒想到老婆也在這兒,真巧。”王膽走過去在兩人中間坐下。
以前租房認識了野芷,有事沒事就跑到她這零點酒吧喝酒,兩人算不上太熟,倒也不生分。
“在外面的時候別叫我老婆。”凌霏霏臉色僵硬發白,到現在都沒從殺神的恐懼中緩過神來。
“叫……媳婦兒?”
凌霏霏兩眼一瞪:“叫姐。”
“憑什麼叫你姐?”
“我比你大。”
“胸比我大還是屁股比我大?”
“你特么找死。”凌霏霏再一次被激怒,嬌艷臉蛋上寒光閃閃。
“別生氣,叫姐容易暴露年齡,我看還是叫你菲菲比較靠譜。”王膽清了清嗓子,故作親熱的喊了一聲:“菲菲……”
“能不能別叫的那麼噁心?”
“怪你這名字起的噁心。”
“你……”凌霏霏攥緊兩隻拳頭,恨不得給他兩個大嘴巴子才解氣。
選了這麼一個厚臉皮的傢伙充當老公,遲早得被他活活氣死。
“菲菲,我好像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臨近。”王膽側耳聆聽了一番,伸手豎起三個指頭開始倒數:“三,二,一……”
“嘭!”
在他數到一的時候,樓下傳來“嘭”的一聲,好像是酒吧大門被人撞開的聲音。
野芷急忙跑到窗前探頭朝樓下張望,臉色很快就沉了下來,“老大,宋泰九帶人闖了過來。”
凌霏霏面色一驚:“他們一定是沖我來的。”
“怎麼辦?”
“趕快把兄弟們召集過來。”
“沒用的,我們酒吧那些人根本不是九龍會對手,除非……”野芷話沒說完,扭頭將目光落在王膽身上。
凌霏霏立刻明白了野芷的意思,也將目光轉向王膽,“喂,你去幫我們對付九龍會。”
昨晚在金都龍庄親眼見識到了王膽的厲害,眼下只有這傢伙才能擺平九龍會。
“不去。”
王膽身體往沙發上一橫,隨手抓起半瓶威士忌悠閑的喝了起來。
兩個娘們兒剛才對他兇巴巴,一有事兒才想起求他,他可沒那麼好說話。
“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夫妻,你幫我那是天經地義。”凌霏霏微微仰着腦袋,語氣有些霸道。
“嘿嘿,現在知道老公的重要性了?”王膽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想讓我幫你也行,先叫聲老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