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離家
清晨,腹部一陣難耐的飢餓感,折磨醒了九方朔。
九方朔起來發現月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隨後趕緊起身準備出去尋找。
剛跑出門,就發現月從外面回來,而且懷裏還揣着自己摘來的野果子。
月走到九方朔跟前,嘴角微揚一笑:“給你的。”
看着懷裏那些特意為自己找來的果子,九方朔立馬拿起一顆,隨意地擦了擦就開始大口吃了起來:“謝啦哥,我都餓死了。”
“九方朔,我們還有多久到布宜諾斯。”月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九方朔問道。
九方朔咽了咽嘴裏的食物,喘了口氣說掏地圖:“看地圖,我們穿過這片森林,再走一天路程差不多就能到了。”
隨後月看着森林深處,想到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內心掀起一陣波瀾。
二人然後繼續啟程。
走在路上,九方朔感覺得有點其他防身的武器,單靠身上帶的短刀,跟一把並不鋒利的斧子壓根不行,萬一再遇到像齒骨狼那種兇猛的野獸,那肯定要完蛋。
單靠月那不靠譜的飛逃,也不是辦法,掉到河裏還好,萬一墜到石頭上,懸崖下,沒被咬死,也被摔死了。
一路上九方朔不停的巡視着可以製作武器的植物。
終於,終於找到了一片不大的銀木林,銀木韌性是竹子的幾倍,是製作弓箭的上好材料。
九方朔大喜,直奔着銀木林里跑去,月看到后也跟了過去。
在找了一棵大小合適的銀木,九方朔隨即蹲了下來,掏出斧子照着銀木根部砍去。
“你這是要做什麼?”月見狀好奇的問道。
“額,我做一件武器來防身。”九方朔砍着銀木回道。
月應了一聲,就蹲在九方朔的身旁,看着他如何做一件武器。
九方朔不愧是樹林裏長大的,砍下一棵銀木后,熟練的把它劈成十幾根木條后,又拿出一根枝條砍成兩根長短合適的弓把,其餘的砍成了弓箭的模樣,最後用短刀做了細緻的刮磨。
看到沒有弓弦,九方朔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隨後用刀子戳開一個口子,從裏面抽出十幾根絲線,揉搓到一起,撐緊綁在弓槽上。
最後,九方試了試力度,感覺還可以,然後放了一支箭,朝着遠處射了過去。
木箭穿過樹枝,帶着樹葉,深深地扎在地上,九方朔看到后很是滿意。
隨後就把另一把弓箭給了月,自己把手裏的這個弓箭斜掛在肩,地上那些木箭,九方朔用剩餘的衣線將其捆在一起放在背包里。
看着自己的傑作,九說方自豪的向月邀功:“怎麼樣,我厲害吧。”
月看着手裏的簡易弓箭,也是讚歎道:“厲害。”
然而此時,草叢裏一隻人面凶獸正在伺機對他們下手。
這隻人面凶獸就是合糜。合糜雖然有着虎一般的身體,但是卻有着人的面孔,長着獠牙。身體毛髮通體金黃,十分絢麗,動作靈敏,也擅長攀爬,叫起來的聲音,就猶如女人的啼哭。
走在路上九方朔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於是拿出一隻木箭,拉弓上弦,四處瞄着看能不能打到一隻獵物來烤着吃,畢竟吃野果子,還是頂不了飢。
身邊不遠處,草叢裏一陣晃動,九方立馬對着那片地方,說時遲那時快,迅速將箭射了過去。
草叢隨即恢復平靜,九方朔以為自己射中了那隻獵物,而且根據草叢晃動的幅度來看,這個獵物並不小。
九方朔趕緊跑了過去,扒開草叢,瞬間四肢僵硬,呆立在那裏,雙腿也直哆嗦,一點都不聽使喚,直到他慢慢伸出手,用力的掐了自己的大腿,這才清醒過來。
“哥,快跑,有怪物。”聽到如此驚恐的九方朔跑了過來,月也是一臉驚然,不知道九方朔是看到了什麼竟然如此害怕。
草叢裏的合糜也竄了出來,速度極快,九方朔根本跑不過它,月見勢立馬飛奔過去,抱着九方就飛到了樹上。
地下的合糜見勢也敏捷的伸出爪子,爬到月飛落的那棵樹上。
“那究竟是什麼怪物?”月問向六神無主的九方朔。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長相,應該是合糜。”
“合糜?”
“對,在我們國家有一種兇殘的動物,頭部似人臉,看它的長相,應該就是合糜了。它上來了,哥。”九方朔立馬喊道。
月見勢立馬又飛到另一棵樹上,此時對面樹上的合糜,看着他們兩個,發出一陣女人哭聲般的叫聲,在這樹林裏經久回蕩,還好是白天,如果是晚上的話,那簡直能嚇死人。
九方朔坐穩后,立馬拿出弓箭射向合糜,合糜一個跳躍,躲了過去。落到地上后,又奔向他們這棵樹。
月帶着九方朔又飛到另一棵樹上,合糜再一次追了上去,就這樣來來回回換了十幾棵樹,月大口喘着粗氣。下面凶神惡煞的合糜,也是一副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了的姿態,在他們樹下不住的徘徊。
“它可真難纏,我們該怎麼辦?”九方朔此時也射完了袋子裏的木箭,一籌莫展的看着月。
月想了一會,說道:“有辦法。”
“什麼辦法?”九方朔驚訝的看着月。
“我下去殺了它。”月看着樹下的合糜,淡定點說道。
“得了吧,你又不會術法,你怎麼對付得了它?”九方朔失落的打擊道。
“相信我。”隨後月要來了九方朔的短刀,就落地下站在合糜跟前。
合糜見到獵物主動送上門,定睛看着月,隨後一陣怒吼,向月撲了過去。
月一個凌空飛起,躲了過去,合糜身體也是極為靈活的扭了過來,反撲向剛落在地上的月。
月一個側身,又躲了過去。
月終究是對自己身上的力量來源一無所知,經過了樹上的來回穿梭,他漸漸感覺自己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夠了,面對着再次撲過來的合糜,月試圖再次飛身躲起,卻發現自己飛不起來了。
迎面撲來的合糜,月試圖側身再一次躲開,不過合糜卻很聰明的吸取了剛才的教訓。
直接一個突然轉身,撲向了月,將他壓倒在地,衝著月發出奮力的嘶吼。
合糜也是狡猾的很,想趁早解決,直接張來血盆大口咬向月的脖子。
九方朔看到即將要被吃掉的月,眼神里滿是怒火:“哥,我下去救你。”
合糜身下的月,用力命令喊道:“別過來!”
九方朔停在樹榦半空,看下下面,眼神里儘是無助慌張。
就在這時,合糜一聲慘叫,奮力要掙脫,月卻努力地單手勒住合糜的脖子,另一隻手用力的把短刀插向合糜的身體,一股鮮血直接噴了月一臉。
合糜在月身上奮力悲嚎着一陣亂抓,月也被激發出了內心深處的怒火。怒視合糜也在嘶喊着,然後用儘力氣的剖開了合糜的身體,內臟腸胃隨即流過月的身體,淌在地上。
隨着一聲女人般的慘叫,合糜倒壓在了月的身上。
九方朔看到合糜倒了下去,趕緊爬下樹跑了過去。
“哥?哥?你沒事吧?”九方朔看着地下合糜的屍體奮力喊去。
“我沒事。”月有氣無力的說道。
聽到月還沒死,九方朔趕緊推開合糜的屍體,在月的身上細細打量。
“有沒有被傷到。”
“沒有,扶我起來。”月虛弱的說道。
九方朔趕緊把月扶了起來,直勾勾看着月的脖頸,透過那些鮮血,發現沒有傷口,九方朔這才皺眉好奇的問道:“它不是咬了你的脖子嗎?你怎麼沒事?”
月靠在樹榦上,稍微緩了口氣,看着眼前一臉茫然的九方說,淡然一笑:“曾經,洛家試圖用火,雷,都沒有傷我半分,因此我感覺這頭合糜,也傷不了我。”
九方朔簡直不敢相信。張着嘴看着與他朝夕相處的月,想着他不僅會復活之術,還不用吃飯,靠水就能活,今天又知道了他的軀體免疫一切傷害,九方朔覺得月就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九方驚呆了好一會,等到他體力回復的差不多了,這才說道:“走吧,我們先去把你身上的血跡洗掉。”
月擦了擦自己被鮮血撒染的精緻面龐,隨後接過九方的遞手,站了起來。
剛走兩步,九方朔就回過頭:“對了,這個肉得割兩塊,一會烤着吃。”
說罷拿過月手裏的短刀,九方朔就向合糜的屍體走去,割了兩塊認為最好的後腿肉,最後踢了踢它的屍體,滿意的帶着月向森林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