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雲錦失蹤
夜深,一家客棧里,少年立在窗口。
“叔叔,他們真的在昇平鎮嗎?”
“是。”暗處,有人應聲。
少年回頭:“那我該送點兒什麼禮物給他們合適呢?這許多年真的是太想見見他們了。”
“王上,切不可操之過急。”暗處的人聲音沙啞:“我耶律一族,如今需要的是時間。”
“也對,聖恩已經離開了吧?”少年不過二十齣頭的樣子,可是目光卻沉穩的像是一潭死水,緩緩轉身的剎那,明明白凈的五官卻帶着凜然的殺氣。
暗處,那人走出來:“倒是有一件事能做。”
“殺了華凝嗎?”少年眉眼與無名有幾分相似,手微微握拳:“是呢,很該死了的。”
走到椅子旁坐下:“不過可不能那麼便宜了她,先送一份厚禮,無名不是去了那家嗎?我們就從這裏動手吧。”
接下來幾日,溫府特別的安寧,每天幾個人坐在一起都是談論雲舒。
直到有一天,出門的雲錦沒歸來,打破了所有的平靜。
東方翊臉色冰寒的叫來了六子,影衛組全員出動卻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什麼人會有這樣的本事?”東方翊勃然大怒,一掌拍碎了桌案,起身:“繼續找!”
就在所有人都在找雲錦的時候,一輛馬車慢悠悠的來到了眠月樓的山腳下。
雲錦看馬車停下來了,微微垂眸。
“你不想逃走,很好。”少年似笑非笑的看着雲錦:“這樣安靜的女子才是最可人的。”
“你叫什麼名字?擄我卻不離開大燕,就那麼自信嗎?”雲錦說話的時候,抬頭看着肚面的人,這一路上自己沒吃任何苦頭。
“楚雄。”少年說著,下了馬車回頭:“走吧,帶你去見見我的母親。”
“為什麼?”雲錦嘴上問了句,人已經下了馬車。
楚雄淡淡一笑:“因為我要娶你。”
眠月樓三個字映入眼帘的時候,雲錦的手心就微微了冒了冷汗,再看這個自稱叫楚雄的男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似是心有所感,楚雄回頭:“不信嗎?”
“階下囚而已,信與不信都不重要的。”雲錦跟着他來到門前。
看着他抬手推開了眠月樓的大門,一隻手抓着她的手。
有人阻攔,雲錦都沒看到這個人是用了什麼手段,阻攔的人都不能近身,心裏駭然臉色就更平靜了。
一直到大廳前,一身紅衣的硃砂手裏持着長鞭,死死的盯着到了近前的一男一女,厲聲:“什麼人敢擅闖眠月樓?”
楚雄看着硃砂,眼裏的狠戾如同毒蛇一般,嘴角卻帶着笑意,一字一頓:“來娶你啊。”
雲錦的心猛地一顫,這個人難道把這句話當成了口頭禪?
“找死!”硃砂揮動着長鞭下來,整個人就像是一道紅色的流光,可是就在要接近楚雄的時候,身子卻一軟摔在了地上。
這一次雲錦知道了,楚雄用毒,並且是絕對的高手。
鬆開了雲錦,楚雄回身:“等我,不準動,否則我會一個一個殺光了你的親人的。”
“放心,我就這裏等你。”雲錦說罷,退到了一旁。
她的母親最懂醫理,自己從小便在葯廬長大,可是這個人用毒,自己一點兒頭緒也沒有,再者,眠月樓的硃砂,功夫絕頂,竟連一個照面都躲不過去,所以她不會走。
伸手提着硃砂,明明是個單薄的人,卻毫不費力。
硃砂面色潮紅的被扔到了華凝的床邊,此時的華凝昏昏欲睡,被驚動之後抬眸:“你?”
“對,我來了。”楚雄看着她,突然笑了:“你為了你的女兒和兒子丟了江山,不回赤炎,所以我只能來了。”
“殺我?”華凝想要坐起來,楚雄抬手一粒藥丸就飛到了華凝的嘴裏,時間拿捏的精準,精準到恐怖的地步。
“是,不過我還要給你看一齣戲。”說著,裂錦聲音之後,硃砂已經被撕碎了衣衫。
華凝目呲欲裂:“楚雄!她是你的姐姐!”
“無妨。”楚雄說著,直接抬起了硃砂的身子,袍子散開,直接撞了進去,硃砂悶哼一聲,嘴角都溢出鮮血了。
“畜生!楚雄!你就是個畜生!”華凝掙扎着要下床,卻奈何渾身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力氣,就那麼看着自己的兒子如此對待同母異父的姐姐,只覺得心都碎了。
楚雄笑着點頭:“是,我就是個畜生,哪又如何呢?你太在意他們了,我就一個個毀掉,她是女子在意貞潔,那我就拿走,無名在意什麼?”
即便是說話的時候,他也沒停下自己的動作,一隻手捏着硃砂的身體把她抵到了桌子上,一隻手繼續撕硃砂的衣服,直到他滿意為止。
硃砂恨不得立刻去死,可她卻掙扎不掉,這種任人宰割的感覺讓她想到了小時候,小時候被安順救走之前的日子。
“對了,無名最在意的是眠月樓還有你們倆,所以我並不需要太費力氣。”
“楚雄!你會遭報應的!”
“現在是你遭報應!”楚雄說完,再不肯出聲,而是翻着花樣折騰毫無還手這裏的硃砂,最終一聲低吼之後,抽身而去,慢條斯理的用硃砂的衣服擦拭了身體,穿戴整體,走向了眼睛都流血了的華凝,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回頭看着硃砂:“你不能死哦,你要告訴無名,我叫耶律楚雄哦。”
硃砂眼睜睜的看着他擰斷了華凝的脖子,嘴唇顫抖着卻喊不出來一個字。
前後一個時辰不到,耶律楚雄便帶着雲錦離開了眠月樓。
上了馬車,他歪在軟榻上,看着坐在旁邊用心泡茶的雲錦,有些慵懶的閉上眼睛:“我們走水路還是陸路呢?”
“隨意。”雲錦倒茶,茶香四溢。
耶律楚雄笑了:“乖一點兒最好了,你會喜歡我的。”
“但願。”雲錦拿起茶盞,慢條斯理的喝着。
眠月樓里,硃砂就那麼躺在桌子上,一直到天黑,什麼也看不到了,有腳步聲傳來,她嘶吼:“滾,滾出去,滾!”
外面的人立刻逃了。
一夜到天亮,硃砂終於能動了,她跪坐在地上,用力抓那些碎了的衣服往身上套,可哪裏還能穿得上?
最終就那樣爬到了床邊,看着臉色青紫的華凝,突然笑了:“報應是嗎?可是我和哥哥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無名得到消息飛奔而回的時候,硃砂正坐在地上,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裙,頭髮白如初雪。
眼神空洞的望着走進來的無名,眼淚便順着眼角滾落:“哥,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