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好自為之？？？
四人在馬車上都各自懷揣着心思，馬夫接了命令，駕車極快半柱香竟就到了京畿。
重回京畿，楚霏兒最先綳不住下了車，直直朝着西市方向走去，慕越澤跟在身後，命令馬夫則是將剩餘三人送到了王府上。
西市。
出行一日，西市的狀況似乎糟糕了不少，百姓們見了一臉急匆匆的楚霏兒，臉上一喜。
“馥羽姑娘可是尋到了那糯米？”
“馥羽姑娘你可回來了！你簡直就是大恩人啊！聽說朝廷已經不管我們了？”
“您可算回來了？！！！”
楚霏兒面紗下的嘴慢慢抿了抿道，“我已經備好了糯米，我希望打擊可以有秩序地過來拿葯，我一定會治好大家的。”
她的話無疑迎來了一陣掌聲，只不過如何聽那掌聲都有些有氣無力。
慕越澤早就追上了楚霏兒，在一旁看着楚霏兒挨家挨戶地詢問百姓們的近況，甚至還可以攀談起家常理短，他越發覺得眼前的人與小時候那個她似乎慢慢重合。
一樣的眼神明亮，一樣的到哪裏都是一片陽光。
慕越澤好歹也是王爺，親自到了百姓家中看病，斷然也是鬧了不小的動靜，可相處一段時間，百姓們也不再拘謹，只當這是馥羽姑娘的夫君，甚至有甚者直接稱呼其為“馥羽姑娘的夫君，慕郎”。
慕越澤本人對這個稱呼十分滿意，甚至可以說得上欣喜。
看遍全部的百姓，已然到了晌午，楚霏兒拖着疲倦的身子回了楚門堂，紅娘坐在搖椅上面色紅潤了許多，恢復了幾分神采。
“霏兒，你回來了？參見王爺。”紅娘早知楚霏兒回來了，卻又怕耽擱了她治病，便只等在楚門堂，見身後的慕越澤先是一驚，隨即便要起身行禮。
“紅娘，不必行禮，您本就是霏兒的娘，若是按照輩分我也是該教您一句娘的！”
試問被征戰沙場被譽為殺神的玄王殿下慕越澤叫做娘，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紅娘算是真真的體會了，她整個人僵在搖椅上，若是能起身，怕不是會狠狠摔在地上。
“王爺！您可是折煞我了，霏兒願意叫我一聲娘已然是對我的恩典，您若是也叫我……”後半句話，紅娘愣是沒敢說，要知道玄王可是當今皇太后的親兒子，這一聲娘下去了，可不是相當於她就是和皇太后一樣身份的女人了嗎？
這是紅娘想都不敢想的！
楚霏兒見紅娘傻愣的模樣，轉頭對着慕越澤說，“我娘膽子還太小，畢竟王爺當時也算是多次來我如意閣清剿，突然客套起來難免有些受不住。”
楚霏兒這話兒言辭間分明帶着幾分怪罪的意味，像是在說，還不是你，每次來的時候都弄得氣勢洶洶不知道還以為你是過來砸場子的呢！
且誰人不知，三王爺玄王殿下最討厭的就是商女，當年的那句“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可是寫得甚妙的！
“紅娘，當年的我且不知抬舉，還請紅娘不要怪罪，如今霏兒已然做了我的王妃，餘下的日子我定然是護她周全。”
慕越澤言辭懇切，說話當中，眉眼之間，似乎只有對楚霏兒的濃濃深情，這般樣子，紅娘年少之時，在那人眼中卻是也是見過的。
“好，好，那邊好。”
又是寒暄了幾句，紅娘執意要留下兩人吃飯，兩人經不住，便留了下來。
酒足飯飽之時，已然天黑了。
慕越澤並未帶着影衛，鬼九也還在照顧小巧，兩人難得的有時間漫步在西市的大街上，往常這路上皆是小攤小販的叫賣聲。
如今，卻是安靜地有些讓人不由得惋惜。
“霏兒，你恨我嗎？”慕越澤先開口。
楚霏兒先是一愣，這個問題，其實她也思索過，恨？若是說他恨慕越澤，她現在與他友好相處又是怎回事？若是說不恨，但似乎在那段時間，她又覺得心中如刀割。
“沒有恨，但也沒有不恨。”楚霏兒照實說。
“霏兒，這次屍毒發作之後，我們再成婚好不好？以後我們一道歸隱山林，不再參與這些事端。”慕越澤停下腳步，月色照應在他英俊的臉龐上，卻顯得又些寂寞。
楚霏兒愣了，走？那代表着他要拋棄王爺的身份，而她要拋棄這手中的楚門堂和好不容易爭取而來的勢力？不，她不能，因為她知道她不過是對慕越澤有好感，卻並不是愛，至少沒有愛到可以為他犧牲一切。
“對不起，我不能。”
慕越澤瞭然一笑，像是心中早有答案一般，眼神中卻不由得染上了一抹憂傷。
兩人皆未再說話，雙雙回了王府。
王府外，小巧正打算出王府，鬼九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樣子，有些好笑。
“小姐，你回來了！”
見楚霏兒回來了，小巧立刻迎了過去，這慕凌和冷祁早早便回來了，可是小姐卻夜半了仍然未歸，如何能讓她安睡。
“你不是身上的傷還未好的嗎？趕緊回去躺着。”見小巧出來，楚霏兒不着痕迹地瞪了瞪鬼九，像是在責怪他為何沒有看好小巧。
鬼九有些愧疚地低了低頭，道，“實在是小巧非要出去，王妃，我也攔不住啊！”
這一句話，直接將楚霏兒逗笑了，方才她只是想逗逗他，沒成想，他竟然這般坦率可愛，“無妨，小巧性子倔得很，你啊，也不要一直寵着，那以後成親了怎麼辦呢？！”
“那就一直寵着。”寵？鬼九不明白，但聽起來也應當時慣着一般意思，他直接回了句。
“撲哧”，楚霏兒一下沒繃住笑了出來，這鬼九還真是率真可愛。
這樣的互動在慕越澤眼中卻有些不快，她何時和鬼九關係這般好？鬼九那個木頭竟然這般招她喜歡？！！
一時間，醋意大發，慕越澤直接將人扛在了肩上，對着身後的小巧道，“今日王妃便與本王同住！你們好自為之吧！”
這一句驚了身後兩人，什麼叫做同住？好之為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