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交出老醉
於是，孫掌柜將三大掌柜拒絕孫留醉參加飲酒詩會與完顏紅袖親事連貫說起。柳落絮聽了，道：“詩會那是貴店與三大掌柜聯名發起，屬於活動內部人員，拒絕參加，也在情理之中。而完顏紅袖她娘以婚事為由，逼迫醉參加詩會，不過是讓醉為她長長臉，似乎也說的通……”
一旁的小精靈唏噓說道：“我看你們就不要發愁了，老醉風流一世，還怕少了女人嗎？沒有了完顏紅袖，說不定他還求之不得呢。你們知不知道？喜歡他的女人可以從台州府排到杭州府了。”
孫掌柜道：“呵呵，朋友們笑話了，犬子要是能有那本事，老朽何來犯愁哦？”
柳落絮道：“醉儀錶堂堂，文才出眾，喜歡他的女子真的不少，就我們幫里，我知道的也不少哦。”
孫掌柜道：“可是……”
柳落絮道：“孫掌柜，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就不必操心了，順其自然，船到橋頭自然直。”
孫掌柜道：“哎，現在也就這樣想想了，能有什麼辦法呢？”
正在此間，店內角落處，一個身着麻衣大褂，頭戴斗笠稍瘦的漢子，操着四川口音的漢子叫道：“掌柜的，上酒！”
孫掌柜思慮之中，似乎沒聽見店內有人叫，那漢子於是又叫道：“大掌柜的，請上酒！”
孫掌柜還是沒理他，那漢子一急之下，怒拍桌子叫道：“你格老子，人死啦！”
孫掌柜立驚，恍然醒來，上前謙道：“客官，您有何吩咐？”
那漢子冷眉仇道：“老闆，你啥個意思嘛？是不是瞧不起老子吃飯不給錢呢？”
孫掌柜賠禮道：“客官，您誤會了，老朽適才思事，沒聽見。不好意思！”
那漢子問道：“有啥個愁的嘛？不像我們四川人的性格，豪爽。這人啊，活的要實在，要安逸、要開心，天下沒有過不去的河。”
孫掌柜道：“話雖如此，但事實並非竟然。”
那漢子又道：“有啥子嘛？你們生意人就是想的多，人生再世，短短几十年，開心就行，安逸就好。”
孫掌柜道：“那是那是。”孫掌柜忙地給他斟滿酒，那漢子一口喝下，孫掌柜接着問道：“客官風塵僕僕，南下江南，是經商還是……”
那漢子道：“實不相瞞，在下姓如，小名上夢下令，巴蜀一帶人稱‘台運風’，此別家鄉，是為了找一個人來的。”
孫掌柜一緊眉頭，問道：“何人？”
如夢令道：“婆姨噻。”
孫掌柜一聽她是來找老婆而來，好奇地又問道：“不知道夫人因何而去？”
如夢令道：“說來話長。三個月前，我出鏢到福建，半路上就救了個女娃兒，那娃兒為了感謝我，非要嫁給我，我哪個敢啦，不曉婆姨知道這事，頓生醋意，就離家出走了。三個月來，我走遍西南，也沒見婆姨影子，之後，有消息說，她來到了江南，我便找來了。”
孫掌柜道：“俗話說的好，有情人終成眷屬，吉人只有天象，你要你努力去找，一定會找到老婆的。”
如夢令也堅信自己能找到，可是數日沒收入來源，盤纏已經用光了，下意思地摸了摸口袋，一副窮酸樣子完全掩蓋了一名鏢師的威武神色。本想在孫掌柜這裏吃個霸王餐，不想孫掌柜為人隨和，他放棄了吃霸王餐的想法，起身就要走，孫掌柜攔住道：“你這是？”
如夢令道：“我沒銀子，吃不起了。”
孫掌柜道：“嘿！老夫也不缺你這點吃的，來來來，坐坐。”‘台運風’如夢令來台州府好幾天了，盤纏將近用完，肚子實在受不了了，走在街上聞着酒香就過來了，想飽吃一頓就走，不想被孫掌柜挽留了下來，此刻他也不客氣了，坐下來狼吞虎咽起來。
孫掌柜、柳落絮、小精靈、季風、陽光被眼前之人看愣住了。柳落絮問道：“孫掌柜，這是怎麼了？”
孫掌柜過來，道：“老婆跑了，到處找不到，落難到我這裏了。”
柳落絮四人‘哦’了一聲。
如夢令胡吃海喝后，道：“婆姨找不了，老子要回去。”
孫掌柜問道：“為何？”
如夢令一拍桌子，道：“我可以說把整個台州府都找遍了，也沒見婆姨下落，想到別的地方去看看。”
孫掌柜問道：“哦，去哪裏？”
如夢令道：“我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台州府，打算想去福建。”
孫掌柜問道：“你去福建就能找到嗎？”
如夢令道：“縱然如此，比在這裏等好啊。”
孫掌柜道：“既然你已經想到了，那我也不勉強了，你何時走？”
如夢令道：“我想是明天。”
孫掌柜驚問道：“這麼快？”
如夢令道：“為了早點找到婆姨，只好……”
孫掌柜見柳落絮諸位在，忙地對如夢令道：“客官，來，我給你引見一下，這為就是鹽幫幫主柳落絮柳幫主。”
如夢令早就聽說柳落絮的大名，早想一見，沒想到今日真是無心插柳，忙地抱拳說道：“拜見柳幫主！”
柳落絮道：“看這位兄弟為人性格豪爽，不知如何稱呼？”
如夢令作揖道：“在下四川人‘台運風’如夢令，初來貴地，多多包涵。”
柳落絮道：“既然是江湖中人，也就是我們鹽幫的朋友。在下姓柳，小名落絮。這三位乃是我們鹽幫的好兄弟，小精靈，季風，陽光。”話沒說完，孫掌柜補道：“柳幫主乃是我們本地赫赫有名的鹽幫龍頭老大，小精靈、季風。陽光等人更是柳幫主的得力助手，鹽幫能有這一幫人，一定還有更加輝煌的前程。”
柳落絮謙意之下，如夢令驚目之中，上下打量了眼前這位儀錶端莊，體態溫賢的柳落絮，道：“早聞幫主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榮幸。”
柳落絮扶起他，道：“閣下客氣了。”話頭一轉，問孫掌柜道：“對了，我們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不見醉呢？”
孫掌柜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這是花埋香跑進店裏，道：“幫主，幫中有弟子來報，他們看見醉去了完顏紅袖家去了。”
柳落絮道：“既是這樣，那在下等人告辭了，麻煩孫掌柜了。”說著便與孫掌柜、如夢令作別，直奔完顏紅袖的家。
孫掌柜本打算和柳落絮諸人一起去找，但三大掌柜派人來請孫掌柜去崇和門，兩年一度的賽詩大會今天開始了，因為孫掌柜是贊助商之一，推脫不了，只好去參加詩酒去了。
柳落絮五人剛到半路上，遇見了完顏紅袖的娘風四娘，柳落絮向風四娘打聽孫留醉和完顏紅袖的下落？風四娘心裏一直在意孫掌柜不讓孫留醉奪得賽詩大會冠軍，頗是不爽，道：“不知道！”還嘀咕道：“沒能耐就別娶老婆。”
柳落絮深知道她一定是為了奪冠的事不悅，道：“醉也有無奈，請風四娘多多體諒。醉沒去您家裏嗎？”
風四娘道：“笑話！醉小子不見了，你們找我要人，我姑娘不見了，我找誰要？”
柳落絮道：“紅袖姑娘也不見了？”
小精靈道：“幫主不用多猜了，老醉一定和紅袖姑娘在一起。”
風四娘心裏一肚子火上來了，道：“你可別瞎說，玷污了我閨女的清白，他們不可能在一起？”
柳落絮道：“他們沒在一起？那他們去哪了呢？”
風四娘氣道：“鬼曉得，或許也去看賽詩大會了呢？老娘不相信孫大醉鬼肯放棄酒仙之名拋棄我女兒。”心有不甘。
柳落絮道：“你這樣不是為難老醉嗎？你明知道老醉喜歡紅袖，他們是分不開的。而孫掌柜被三大掌柜聯手挾持，不讓老醉參加賽詩大會，否則將對孫掌柜不客氣，忠孝兩難全，希望你體諒。”
風四娘道：“哪誰體諒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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