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體育課的事端
“叮鈴~叮鈴~~”
歡快而又急促的下課鈴聲瞬間響徹在整個校園的角角落落。
壓抑了一整節課的同學們,紛紛從教室里魚貫而出,不一會校園裏便滿是同學們追逐跑動、嬉笑打鬧的身影。
“喲?都下課了,綠綠哥怎麼還歇着呢?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沒幹好事啊?!”一個面貌清秀帥氣的男生用腳踢了踢依然坐在地上閉眼打盹的藍多。
“綠綠你大爺!事叨叨的你一天就。不讓人安生!”藍多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伸了伸懶腰,一邊朝樓道一方走去一邊朝清秀帥氣男生招呼道,“走,陪爺去廁所溜個鳥!”
“藍多,藍多,藍多了不就變綠了嗎?還溜鳥?小心小爺用大力把你的鳥脖子給掰折咯!”清秀男生嬉笑着打着流氓腔朝藍多追了過去。
二樓廁所門口。
“追命鐵將軍”張振鎖正在口水四濺地訓斥着一名犯錯誤的男生:“又在廁所里抽煙了吧?自覺點掏出來!”
“沒...沒有。”男生低着頭,不時躲閃着眼神喏喏道。
“沒有?沒有這是什麼?”張振鎖說著出手如電,一把撩起男生的衣服!只見在男生的褲腰上別著一盒黃盒子香煙,“喲!還是芙蓉王呢!檔次夠高啊?!”張振鎖從男生褲腰裏抽出煙盒,略贊一聲后順勢給了男生腦袋一個脆生生的巴掌!
“呵呵,主任您喜歡就裝上吧。”男生見罪行畢露,摸着被打的腦袋諂笑着朝張振鎖獻殷勤道。
“嗯~不錯!挺識相!”張振鎖捏了捏滿噹噹的煙盒,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打開煙盒,瀟洒地從盒子裏彈出一根叼在了嘴裏。男生從褲兜里麻利地掏出打火機,討好的把火打着,遞到了張振鎖的面前。
張振鎖深深地嘬了一口煙,朝空中呼出一股煙圈后不禁眉頭一皺,從嘴裏拿下煙一瞧商標,順勢又給了正卑恭卑敬諂笑着的男生一巴掌:“我說怎麼不對味兒呢!原來是他媽紅梅!上一巴掌是打你撒謊!這巴掌是打你的虛偽!我們三中沒有你這樣低劣的學生!放學留下來把這廁所全給我打掃了!”說完,雙手便把煙盒一揉,嫌棄般地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男生滿懷怨恨地目送着張振鎖背着手踱着四方步走遠,狠狠地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罵咧道:“呸!魏老太監的一條狗!什麼JB玩意兒!”說完后,滿是心疼的看着垃圾桶里被揉成一團的煙,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嗨!兄弟,不要這麼難過嗎!我們大家都知道你是個好人啊!”藍多走上前去,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很是真誠的安慰道。
抽煙男生扭過頭看着藍多,很是不屑地撇了下嘴,回過頭極其虔誠地把揉成一團的香煙給挑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對皺巴巴的紅梅煙進行修復。
“嗨!我說兄弟啊!不就是掃廁所嗎?知道這位是誰不?我們俠義滿天下的藍多!多哥!看到這種不平之事,他豈能放任不管?放心吧!香煙這事雖然幫不了你,但是掃廁所這事,他一定會一幫到底的!”緊跟着藍多的清秀男生也湊上前在一旁突然插嘴道。
抽煙男生聞言,先是愣了半晌!突然一隻手很是激動地攥緊了藍多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說道:“哥啊!你是真心的嗎?那你絕逼是個好人啊,兄弟我...”說著,抽煙男生從手中的煙盒裏抽出一根被捏成“波折號”的紅梅遞了過去,“多哥是吧?來抽顆煙提提神!掃廁所的事……哎,啥也不說了!咱們放學后見吧!”
在抽煙男生一步三回頭地消失在藍多的視線后,藍多扔掉了手中的紅梅,回過身一把掐住正在一旁偷樂的清秀男生咆哮道:“司空君!你知道你幹了什麼?我好不容易找到一隻代我掃廁所的替罪羊了!結果你!你放學給我不要走!我...”
“多哥!看在咱倆多年好基友的份上,求輕點虐~!”司空君掙脫了藍多,屈腰抱拳可憐巴巴地求饒道。
“基什麼友?什麼基友?!你性取向不正常少他媽拉我!我可是個直男!看什麼看啊!沒看見過欺負弱小啊?!”藍多一邊朝司空君吼着,一邊四周指指點點的同學霸道地喊道。
“多哥,你想哪去了?”司空君惡寒地看着藍多,看的藍多直發毛,“我說的基友是一起去網吧上機的朋友!你剛才想哪去了啊?!”
“你又給我玩偷換概念是不是?我說像我這麼英俊瀟洒、風流倜儻的,每天心懷着不求每天和美女出雙入對的,但求私底下拉拉小手、輔導輔導功課什麼的偉大理想,也不枉我藍多行走在學校這些年吧?!”藍多使勁瞪大了他的大小眼,惡狠狠地盯着司空君。
司空君很是不屑掏了掏耳朵,慢悠悠地說道:“羅里吧嗦了半天,不就是怪這麼英俊帥氣的我搶了你的風頭,擋住了你的桃花運唄?不就想找一對象嘛,還拉手、輔導功課說的那麼純情!等着!哥讓你看看哥在三中里那任重道遠的影響力!分分鐘給你找一對象!”
“我呸!就剛才壞了我好事的你會這麼好心?!還給我找對象!不給我牽頭恐龍我全是感恩戴德了!...”藍多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壓根不信的表情。
“嘿!我就不信我這暴脾氣還治不了你了是吧?有本事你站這兒別動!”司空君用食指點了點藍多,便轉身跑開。
藍多看着司空君跑開的背影,不禁皺眉想道:雖然司空君整天跟二百五似的跟自己攪和在一起,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女生緣確實比自己好!這給我找對象的事,不會是真的吧?!
...
“夕夕哥!事兒成了!”不多會,司空君那嘹亮的嗓音,再次響徹在整個樓道里。
來了!等的有點急躁的藍多,背着司空君的方向用力捋了捋他的板寸,然後故作瀟洒地邊轉身邊微笑着脫口而出道:“這位同學!你有沒覺得我的髮型很有男子氣概呢?呃...”本來難滿懷期待地藍多回過頭,卻意外地看到只有孤零零的背着手的司空君一個人。
“看!這是什麼?”司空君炫寶似地捏着兩個圓滾滾的中國象棋棋子遞到藍多面前,象棋上燙紅的正楷大字“象”深深地刺痛了藍多原本充滿困惑的眼睛,周圍圍觀的同學看到這一幕瞬間爆發出轟天的嬉笑聲。
一對象!還真他媽的是一對象!
這時如果藍多的眼睛會噴火的話,那麼在那一剎那,司空君會瞬間被藍多眼中噴射出的憤怒火焰瞬間灼燒成齏粉。
“多哥,這麼多人呢!別這樣看着我,怪難為情的!”司空君對上了藍多噴火的目光,有點不自在地說道,“你雖然與帥的有違天理的我是這麼些年的兄弟了,有點感情沉澱也是應該的,但是你千萬不能對我有什麼超越友情的想法啊!我可是上有四十歲老母,下有小學還沒畢業的妹妹,大好的前程還等着我去開拓!萬千嗷嗷待嫁的美少女還等着我與她們喜結連理!你要是剋制不住自己澎湃的情感,對如此帥氣的我有什麼奇形怪狀的想法,那我想我們兄弟情分也只能就此終結了...”
藍多黑着臉用目光掃過正在一旁指指點點的眾同學。如果任由司空君再這麼誤導下去,那麼憑藉著他們青春激蕩、天馬行空的想像力,明天他就會再次被推倒學校輿論的風口浪尖上!“三中沉睡中的學霸--藍多竟然喜歡同性!”這樣的狗血,藍多可不想往自己身上潑!想到這兒藍多毫不遲疑地一把拽着一旁故作嬌羞狀的司空君,向樓道拐角處走去。
“做同學這麼些日子了,只知道藍多學習有多牛B,還真不知道藍多和司空君還有這種關係!”一個男生很是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
“哎!天才們的世界也真是咱們這些凡人所不能理解的啊!”一名男生在一旁隨聲附和道。
“唉?你還真別說!一開始看到司空君的時候,我還想過如果他的面部再柔和一些,然後再留上一頭披肩長發,那他絕對是一個出塵絕艷的女孩子啊!也難怪藍多會把持不住呢!”一名男生搔着腦袋意淫道。
“嘿?!你這麼說還真是啊!”四周思索片刻的男生們恍然大悟道。
“唉!可惜了那麼帥氣的男生,竟然是個...哎呦,真是沒法想像了!”一個留着齊耳短髮的清秀女生語氣里滿是惋惜的說道。
“哎?同學!藍多那大小眼都算帥氣的話,那我這眉清目秀的,你也不妨考慮下啊?”一個男生滿臉壞笑的沖短髮女生說道。
“可拉JB倒吧,人家說的是司空君!還有,就你這豬八戒他二舅的德行,真對不起你爸C你媽地那份真情!”短髮女生很是流氓粗暴的一番話讓搭訕的男生禁不住縮了縮腦袋,心想道:現在的女生也太豪放了吧!
“哎!同學們!事情還沒真相呢,像咱們這樣在一旁瞎猜別人的隱秘事情不太好吧!這樣對當事人和咱們圍觀者都是一種極大的不負責任啊!”一名頂着黑眼圈,面龐消瘦的男生插嘴道。
“那按你的意思是?”
黑眼圈男生看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便很是嚴肅地輕咳一聲道:“當然是參與其中了!這樣!我壓一套雞蛋灌餅賭藍多和司空君關係不純潔,誰跟?”
“嘿?孫二嘎!你好歹也是賭場老手了!就一套雞蛋灌餅你也好意思拿出手?我壓一套煎餅果子夾一根王中王香腸賭他倆是純潔的同學關係!注意是王中王!”一名面容粗狂的男生很是囂張地叫道。
“二胡!我跟你一套韭菜盒子!”一名男生在粗狂男生話音剛落時,隨之跟言道。
“1塊5的韭菜盒子你也好意思跟?藍多我知道!我壓3份王記的臘汁肉夾饃賭他倆正常!”
“哇!3份臘汁肉夾饃哦!哥們大手筆啊!”
“帥哥你好棒!”
“同學,你得看清形勢啊!看藍多那精壯的體格,司空君細皮嫩肉的。還有他倆經常一起出入於學校小賣部、廁所、食堂、車棚這些公共場合,就跟連體嬰一樣!要說是同學關係吧,那也太親密了!”一名男生拉過肉夾饃男生給分析道。
“對,我昨天還挺藍多衝他隔壁班的一男生喊什麼,你是不是屁股又痒痒了什麼的?”
“啊?真的?我說司空君怎麼老說屁股疼呢。”
“啥呢!那是他辣子吃多了,拉肚子拉的!你吃你也疼!~”肉夾饃男生撇嘴道。
“是嗎?那這事更加糾葛不清了!”....
短暫的下課時間已經結束,在三中操場上。
正準備上體育課的各班同學,早已列好了整齊的方隊,等着各班代課老師。
初二三班的隊伍里,最後一排正站着臉上溢滿了笑容的藍多。
往前數三排的司空君正以手為梳的打理着他凌亂的頭髮,一手還不停地拍着屁股上的腳印子,嘴裏還不停的罵咧着:“喪心病狂、滅絕人性的藍多!跑的跟他媽脫韁的野狗似的,刨地呢?髮型都亂了!...哎呦我操?鬼剃頭?不對!是頭髮給我拔下了一撮!”
司空君攥着頭髮回首惡狠狠地望着後排正在其他班搜尋美女的藍多,藍多感受到司空君憤怒的目光,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看着“含情脈脈”的二人,感受着在空氣中不一樣的氣氛,得知課間所發生的事情的三班同學們又開始思緒萬千了,對着二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指指點點,那情景就跟封建社會那會兒鄉里鄉親的圍觀紅杏出牆的多情寡婦會面她的情郎一樣。
“嗯哼!老師來了!”前排望風的同學輕哼一聲,提醒眾人道。
話音剛落,體育老師就領着幾個男同學,推着一筐籃球來到了隊伍前。
體育老師在眾人面前站定,清了清嗓子便開始講課道:“同學們!為了響應教育局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號召,我們三中校方決定將於5.1勞動節后,舉行一次班級間的籃球比賽!所以這節課,我將教大家打籃球。首先,我先給大家講講籃球的發展歷史...”
在同學們聽的渾渾噩噩的時候,體育老師結束了他漫長的講話。他抬手看了看錶,說道:“好了,現在5人一組的來領個籃球,先互相換着拍一拍,熟悉一下。體育課代表,有什麼事來辦公室找我!好了,大家自由活動吧!”
隊伍解散后,一些會打球的同學,便三五成群的分撥打起比賽來。
看着在籃球場滿地撒歡的同學,聽着籃球擊打在地面發出“嘭嘭”有如心臟跳動般的撞擊聲,從未接觸過籃球的藍多,在那一剎那間,彷彿感覺到他的心跳聲和那“嘭嘭”聲竟然莫名其妙的合拍!
好奇妙的感覺!藍多摸着心口不由的感嘆到。
“嗨!夕夕哥!看那麼認真,不上去玩玩?”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司空君看到藍多呆立在看籃球場邊,把玩着手中的籃球,便靠了過來。
藍多衝司空君咧嘴一笑,純潔的好似與世無爭的狗尾巴草一樣說到:“哥不去!”說完,便扭過頭向操場一旁的高低杠走了過去。
藍多走到雙杠處,輕輕一躍雙腳勾住雙杠,一上一下的做起仰卧起坐來。
“呵呵,還不去?我看你是不會玩吧?”司空君如同狗皮膏藥般的粘了過來。
“Youcanyouup,nocannoBB!”藍多聞言,老臉一紅,如同被人言中心事般不爽道。
司空君嘗試着把手中的籃球轉起來,但是失敗了,便說道:“你天天跟着我鑽網吧,我哪有機會玩這積極向上的玩意啊?”
正準備說點什麼奚落下司空君的藍多,注意力便被籃球場上的嘈雜聲吸引了過去。老遠只看見幾個外班女生正和剛才打籃球的男生們爭執着什麼。
藍多習慣性的眯起眼睛觀察着場中的情況。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個身材修長,身穿一身湖藍色運動衣的長發女生身上。
藍多興奮的打了個口哨,沖一旁同樣在觀望的司空君招呼道:“嘿!快看!場上有個90分美女!”
司空君同樣注意到了那個高挑的藍衣女生,不由地怪叫道:“嘖!90分只低不高啊!那還等啥啊!必須得去搭個訕啊!”說話間,二人便很默契地晃到了籃球場邊。
“就是你!就是你剛才故意把球砸到我們身上的!”
籃球場中,一個身材嬌小的紅衣女生指着男生堆里,一個身材稍胖的斜劉海男生道。
斜劉海男生聞言,燒包地甩了下額頭前的劉海,很是不屑地抬手掏了掏耳朵,懶洋洋地說道:“嗨!我說美女,你不要以為你是女生就可以隨便血口噴人啊!”劉海男生說完,還肆無忌憚的看了看紅衣女生的下身,他身後的男生們覓着他的目光,很快就理解了他剛才加重“血口噴人”這四個字的含義,不由放肆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你下流!”嬌小女生被他放肆的目光和下流的語調氣紅了臉,不由往後縮了縮身子,心有不甘道,“你必須給我們道歉!不然,我現在就去告訴老師!你...”
“你什麼你!”斜劉海男生不耐煩的打斷紅衣女生的話,“好吧!就是老子朝你扔的球,怎麼地!還告訴老師?三好學生啊?吃屎吧你!給老子裝純潔、玩高貴?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告訴你們,你們女人只不過是我們男人成功的附屬品而已,請不要把自己的身段放那麼高!OK?!”
斜劉海男生的一番放肆無比的話,顯然徹底激怒了周圍原本只想看看熱鬧的眾女生,當即,各種對劉海男的謾罵聲從女生們的口中崩發出來!
斜劉海男生微揚着臉,用他那三角眼掃視過周圍聲討他的一眾女生,很是不屑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然後狠命地用腳蹭了蹭。
藍多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司空君腰窩,問道:“這癟三誰啊?看他那欠揍的表情怎麼比母雞不下蛋還囂張啊?”
司空君想是對此人非常厭惡地癟了癟嘴,道:“這傻逼是六班的丁嵐瀟!仗着他爹的一點小錢跟校外的一夥小混混走的很近,是個不怕惹事的主。”說著,司空君突然壓低聲音繼續說道,“聽說他是他爹的小老婆生的,他爹大老婆生的是個女兒,所以這傻逼還他媽特招他老子疼愛。哎,這萬惡的重男輕女啊!”
司空君話音剛落,從女生陣容當中款款走出來一名與她實際年齡不相符的妖媚女生。如着墨般的烏黑秀髮長至她那盈盈可握的腰際,光滑細膩的瓜子臉上一雙狐媚般的雙眼散發著攝人魂魄的媚光,秀氣的小鼻子下一張透着靈氣和魅惑的小嘴微微上翹,好像正在跟誰賭氣,又好像正等着別人一吻芳澤,一身得體的湖藍色運動服勾勒出她高挑的身材,顯得妖嬈而不失青春活潑。
出來的女生正是藍多和司空君看到的那位九十分美女——竟是三中的神秘校花慕容初雪!
慕容初雪輕盈地走到眾人面前,衝著一臉痴獃樣的丁嵐瀟友好地說道:“你好!我叫慕容初雪。”
慕容初雪小巧粉嫩的嘴唇配着她那雙妖媚的狐眼,輾轉流盼間可謂是媚態萬千,讓人聞之渾身麻酥的女音絲毫沒有一絲做作,反倒是勾出了讓人心底的保護慾望。
丁嵐瀟從驚艷中回過神來,不禁調笑道:“原來是我們學校大名鼎鼎的校花慕容初雪?早聞芳名已久啊!平日裏都穿校服沒怎麼看出來,沒想到你穿起運動服來,真他媽夠勁啊!那小腰、那長腿,嘖嘖...”
慕容初雪沒有理會丁嵐瀟的輕浮戲語,逕自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根精緻的頭繩把那披散的頭髮扎了起來。紮好頭髮后,慕容初雪原本溢滿笑意的雙眼瞬間轉冷,指着丁嵐瀟一字一句地說道:“很好!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希望你永遠不會忘了它!因為我‘慕容初雪’,從今天起會成為你永遠無法磨滅的陰影。”
丁嵐瀟聞言,收起了剛才玩味的笑容,又恢復了剛才的既囂張又不屑的表情,很欠扁地說道:“陰影?怎麼著?想打我啊?那來啊!”
“籃球!ONEONONE!YOUANDME!”慕容初雪指着丁嵐瀟,酷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