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斯密影 第二十五章,月光村的小姑娘

茅斯密影 第二十五章,月光村的小姑娘

【茅斯沼澤】

雨,細小的歌聲,斷斷續續,淅淅瀝瀝的下着,天空傳來了帶着絲絲清冷的晚風。

四人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在泥濘的沼澤地里,不是得抹去護目鏡上沾着的雨水,以勉強看清前方的路。

終於,幾人在一處山邊尋到了一處山洞。

“這裏有個山洞!”裴峰揮了揮手,“就在這裏湊合過一夜吧。”

山洞並不算狹窄,而且還通風,“恐怕夜間會冷,這裏在下雨。”於心抬頭看了看,試圖找到漏風點。

最終也沒能尋到,幾人都摘下了捂悶在臉上的防毒面具,燃起了一堆篝火,溫暖的火焰烘烤着滿是濕氣的物什,也驅散了山谷中不明的毒氣。

“呼,憋死了!”於心抹了一把糊在臉上的水蒸氣,在一旁的裴峰遞過了一張紙巾。

“呦,不是說男人不帶紙嘛。”於心抬手接過。

“怎麼,帶了不行嘛,”裴峰笑笑,“我還帶了兩包。”說完就講手上的紙巾包丟給了於心。

於心抓住后,又打開抽了一張,擦了一下鼻涕,“喂!謝謝都不說一聲嘛。”裴峰小聲的嘀咕着。

“哦,不用謝。”於心壞笑地眨了個眼,做了一個鬼臉。

“誒?”裴峰驚訝地望着於心,他看見於心得逞的狡猾的壞笑,不由得也笑了出來。

“這就是舔狗么,嘖嘖嘖,好貼心吶!”黃雨聖在一旁揶揄着。

裴峰白了他一眼,“不會說話沒人就別開腔,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急了,你急了!”黃雨聖起鬨道。

“得了吧您嘞,哥哥我這叫戰狼!”裴峰拍了拍胸脯。

黃雨聖從包中拿出了幾包麵包,扔向了裴峰的臉,嘴裏嘟囔着,“你也閉嘴吧,臭弟弟,哥哥我比你大!”說完,又給他扔了一瓶果醬。

裴峰將果醬均勻地抹在了一塊麵包上,遞給了身邊的於心。

於心接過後,也沒客氣,點了個頭便吃了起來。

黃雨聖摟住了身邊的林婉,在她耳邊用着四個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他好貼心啊,要是喜歡我的人也能對我這麼好那就好了。”

三個人滿臉黑線,林婉更是將已經吃了兩口的麵包整個塞進了黃雨聖的嘴,狠狠地說:“吃的能堵上你的嘴巴不?”

一夜靜好。

【茅斯沼澤不明之地】

“向光而生,隨風而舞。”一個帶着鳥嘴面具的身披黑色風衣的神秘人,口中吟唱着,卻又用手中的棍子乾淨利落地敲碎了一名教徒的腦袋。

另一名教徒在遠處拉弦搭弓,離弦之箭如索命亡魂一般呼嘯而來。

神秘人長棍一挑,“當”的一聲將那飛快的箭矢擊落,隨後將長棍並於身後,向著弓箭教徒奔襲而去。

弓箭教徒見況不妙,急忙又從身後抽出一根箭矢射出,卻被神秘人一個側身輕鬆躲那支弓箭。

最後,那名教徒的手定格在向後取箭矢的動作上,神秘人的棍棒送他離開了這個美妙的世界。

【茅斯沼澤山洞】

“該起來了兄弟們。”裴峰依舊是幾人中最先醒來的。

昨晚點着的篝火已經熄滅了,還有些炭火的火星還在微微作響。

四人又取出了些麵包,勉強算是胡過了一頓早餐。

裴峰打小吃飯就快,三口做兩口就將幾塊麵包對付了,剛站起身,準備出去看看,卻被於心從背後叫住,“喂,山谷里有瘴氣,防毒面具先戴上!”

裴峰點頭隨口道了聲謝便返回從裝備箱取出昨晚摘下的防毒面具,一塊麵包被塞到了他的手上。

“我吃不掉了。”於心拿過裴峰手上的防毒面具,並幫他固定到了護甲上,“幫我吃了吧。”她淡淡的說。

【茅斯沼澤月光村】

哭泣與哀嚎聲,從遠處的村莊裏響起,先血與哀嚎,極大的刺激了屠殺者神經中樞。

對於他們來說,人,只是實驗品。

一名父親將女兒關在屋內,拿出了一根火把,但人的等待着小圖年紀已有四五十歲的他鏡又散發出了年輕的氣息——他要守護着自己的女兒。

教徒用短棍擋住了木棍,另一手的短棍直衝那名父親的胸膛。

是木棍斷裂的聲音?父親聽到一聲裂響。

胸口的劇痛令他發現與木棍一併折斷的,還有自己的肋骨,教徒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他再也支撐不住——尖銳的肋骨刺破了他的心臟。

女兒在屋內目睹了父親死在自己面前,卻無能為力。

她癱軟在地上,嘴巴張了張,想喊一會是想哭,但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的,經沒有喊出一聲。

此時的他就像一個眼明者,被突然奪取了視覺一樣,無助,也只剩下了無力。

那名教徒推開了屋門,看着唾手可得的獵物,興奮地搓着雙手。

此時,獵物的徒勞反抗,也只能更加激起他的興奮。

屋外突然傳來槍響,教徒警覺的拾起先前扔下的雙棍,這時屋外槍聲四起,他輕輕推開門,看到村裡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具教徒的屍體,身上滿是彈孔,甚至還有一名已經被擊碎,只剩幾個零件尚存。

教徒的眼角餘光瞄見一個男人,手持長刀襲來,大驚之餘舉起短棒抵抗,男人便是裴峰。

教徒身後的民居令裴峰不敢貿然開槍,長刀便成了他進攻的首選。

教徒手中的雙棍明顯比裴峰的長刀靈活了許多,裴峰有些招架不住,只能依靠長刀刀長的優勢去壓制。

終於裴峰抓住了一個機會,將長刀向前刺去,怎料這是教徒故意賣的破綻,教徒向前一個翻滾,躲開了長刀的刺擊,直接貼到了裴峰的面前,長刀被教徒擊落掉在了地上。

短棍擊中了裴峰的胸口,發出沉悶的響聲。

教徒嘲笑似的盯着裴峰,隨後卻又瞪大了雙眼,一條血線出現在他的脖子上,氣管和動脈被一併切破。

裴峰輕輕推了一下教徒,教徒便轟的一下軟着身子倒了下去,“花里胡哨”裴峰輕笑一聲,將短刃上的血擦凈后又重新收回了腰間。

黃雨聖從村莊另一端跑了過來,對着裴峰搖搖頭,“我們來遲了,物資和其他村民都已經被掠走了,我們只吃到了尾巴。”

“還有活人嗎。”裴峰看着村裡到處倒在地上的骸骨,滿目瘡痍。

“沒有了,手段極其殘忍,都是致命傷。”於心也嘆了口氣,隨後又關切道:“你沒受傷吧。”

“沒事,這胸甲是真的夠硬,就是撞得有點悶氣。”裴峰聳了聳肩膀。

一名女孩推開了門,跪坐在父親身邊,直勾勾的看着父親的屍體,大滴大滴的淚珠從眼角中滾落。

裴峰用眼神示意於心檢查一下那名父親,自己則用手輕輕捂住了女孩的眼睛,以免她看到身後這遍地的鮮血猙獰。

“過去了,過去了,不用再怕了,我們會保護你的…”他小聲的在女孩耳邊說著。

女孩癱倒在裴峰的身上,久久不能自己。

於心在做了檢查以後,望向裴峰,搖了搖頭,眼中帶了一絲遺憾。

裴峰也輕輕點點頭,以示回應。

他將女孩抱起,“進屋歇一會吧,有我們在,沒人能傷害到你。”女孩昏昏沉沉地被裴峰哄睡著了。

裴峰幾人圍坐在床邊,“這孩子多大了啊。”他問向於心。

於心看了看,略顯遲疑道:“十幾歲,而且看上去不小了,但是確實看上去很小。”

“這啥矛盾文學啊,這個小姑娘看上去確實不大,可能是因為鄉下的姑娘都顯得小?”裴峰捂臉。

“可能吧。”於心淡淡地說道。

女孩躺在床上,臉上還有乾涸的淚痕,有着些許的稚氣還未褪去。

裴峰盯着她的臉,思考着未來的計劃,到底又該何去何從,不能丟下這個小姑娘不管,他想。

有人戳了戳裴峰,“小姑娘好看嗎?”,裴峰還在思考,腦子神經還沒搭上,直接不假思索地說道:“挺好看啊,怎麼了?”

突然,他猛地打了一個激靈,一回頭,正好迎上於心直勾勾的眼神,她齜着牙就像一隻小老虎正死死的奶凶奶凶地盯着他。

裴峰被盯得內心發毛,嘴裏不斷地說著:“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不,你根本沒錯,你怎麼會做錯呢?是我錯了。”於心重新戴上了防毒面具一言不發。

林婉在一旁四顧,而後又抬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假裝疑惑道:“這裏的醋瓶子沒倒了啊,怎麼有一股這麼重的醋酸味?”

於心坑着頭沒說話,裴峰也繼續盯着牆角思考計劃去了。

黃雨聖眼神示意林婉來到屋外。

在門外,黃雨聖小聲地問林婉道:“你說他倆怎麼還不在一起,明明都相互…”

林婉歪了歪腦袋,“不知道,他倆好像都被什麼束縛住了,有什麼心理壓力,不願意去接受,現在他們缺的是一個合適的契機,切莫不可強求。”

黃雨聖點點頭,好似聽懂了:“好複雜,不如我倆這般,郎才女貌對吧嘿嘿嘿!”

“女貌對了,男才沒看出來。”林婉笑了笑,用頭抵住了黃雨聖的胸口,黃雨聖順勢抱住了她,幸福的兩人就這麼緊緊地相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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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日之前最真實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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