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退婚
“小姐!齊家竟然敢退婚!他們竟然有臉嫌小姐你又胖又丑!就他們齊家少爺那個德性,我們還沒嫌他長得像猴子呢,他還有臉嫌棄小姐?真不要臉!”
“小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奴婢說話?”
雨打芭蕉,白荷噼里啪啦的惱火比那打芭蕉的雨還激烈,溫玉的耳膜都快要被震碎了。
懶洋洋地撇了她一眼,溫玉端起茶遞過去:“來,喝點茶敗敗火。”
順手接過剛要喝,見當事人如此之悠閑散漫,白荷就氣不打一處來,把茶杯重重地放回去,她雙手叉腰:“齊家退婚了!退婚了!你現在已經是整個上京城的笑話了!”
溫玉不在意地哦了一聲,滿不在乎道:“既然他都識趣的退婚了,也省得我耍心機逼他退婚,看在他這麼識趣的份兒上,我就不與他計較他說我又胖又丑的仇了。”
白荷目瞪口呆:“就完了?”
“不然嘞?”溫玉挑眉。
白荷跳腳:“你好歹也是將軍府的小姐,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怎麼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溫玉不以為意道:“不就是退個婚?也值得你發這麼大的火?我又沒缺胳膊少腿。”
“不就是退個婚?”白荷抓狂,她到底知不知道這對於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來說這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這將會成為她的污點,伴隨她一生。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那齊猴子說你又胖又丑!這口氣你咽的下?我告訴你,我咽不下!”
溫玉好笑:“那你想怎樣?殺人滅口還是暴揍一頓?”
晃着拳頭,白荷咬牙切齒:“那齊家少爺不是說你又胖又丑?那我們就把他打得又胖又丑!”
“我同意。”
順着聲音,白荷雙眼放出賊光:“既然小少爺也同意那我們立刻行動?”
溫玉無奈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你就別跟着瞎起鬨了。”
溫行雙手環胸,哼聲:“誰跟着瞎起鬨了?我正有此意!敢退我三姐的婚?看我不把他打的連他爹娘都不認識。”
不再理溫玉,溫行和白荷商量起打齊豫的事情來。
溫行:“我剛得到消息,齊豫晚上要去瀟湘館,到時候我們……”
知道攔不住,溫玉無奈地扔給兩人一個信號彈。
溫行一喜,“我就知道阿姐也咽不下這口氣。”
“給你這個,是為了方便我去給你們收屍。”懶得理那兩人,拿起書蓋住圓圓胖胖的臉,溫玉美美的睡了一個下午覺。
金烏西沉,屋中那兩人早已不知去向,忽見信號,溫玉躍上屋頂,飛檐走壁,伸手敏捷地朝瀟湘館而去。
瀟湘館。
踩着溫行的背,齊豫一手摟着美人一手拿着酒壺冷笑:“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教訓本少爺?”
白荷怒喝:“放開我們家少爺!你若敢傷我們家少爺我們家老爺不會放過你的!”
齊豫狠狠一腳踢在溫行的肚子上:“本少爺倒是要看看你們家老爺要怎麼不過我。”
溫行疼得整個人在地上蜷縮起來,抽搐不止。
白荷氣得紅了眼睛:“少爺!”
又踹了溫行一腳,齊豫走到被人架着的白荷面前,不懷好意的地目光流連在她身上:“你長得可比你們家小姐漂亮多了,若是你們家小姐長得你這般標誌,本少爺也不會退婚。”
為了能接近齊豫,白荷扮成了舞姬,所以她此時身上穿的是舞姬的衣服,還精心打扮了一番,雖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美人,到底有幾分姿色。
在白荷的臉上摸了一把,細膩的柔軟讓他咋舌:“有點後悔退婚了,娶了你家小姐,順便再收了你這個漂亮的陪嫁丫鬟也不錯呢。”
“呸!”
被噴了一臉口水的齊豫惱羞成怒,他發狠地捏住白荷的下顎,“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一把撕開白荷的衣服,嚇得白荷臉都白了,又氣又急地尖叫:“混蛋!放開我!”
“放開她!”溫行剛爬起來,就被齊豫的朋友踹了一腳,摔在地上。
就在齊豫的手要探進白荷衣服里的時候,門被一腳踹開,一支弩箭破空而來,擦着齊豫的手指釘在窗欄上。
“小姐!”白荷欣喜若狂。
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和婢女,溫玉又是一箭,先把白荷救了出來,隨即一躍,彪悍的體重直接把齊豫撞翻。
她一腳踩在齊豫的臉上,讓他起不來也不敢動,手中的弩箭對準屋中那些試圖上前的人。
“我在屋中下了毒,不信你們可以用力按一按你們的丹田,看看是不是有一種酸痛感。”
眾人一按,果然有,皆臉色一變,難不成他們都中毒了?
“我無心害各位,只是想讓各位不要插手我們和齊公子之間的事,至於解藥,之後自會給各位。”
他們擺手:“不插手不插手。”
溫玉輕鬆一笑:“這就好。”
說著,溫玉一腳踹在齊豫的肚子上,齊豫還沒反應過來,臉又被一隻肉呼呼的拳頭招呼了一遍,鼻血橫飛。
拎起齊豫,溫玉對着齊豫的另一邊臉又是一拳:“退婚就算了,竟然敢說本小姐又胖又丑?”
她似有很大的力氣,輕輕鬆鬆就能把高出她許多的齊豫拎起來,手速敏捷,讓齊豫應接不暇,一拳又一拳,看得人目瞪口呆,讓人直呼這將軍府的三小姐彪悍,真彪悍!
掐着齊豫的脖子,溫玉淡淡道:“雖然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嫁你,但就算退婚也輪不到你來!”
拿出退婚書扔在鼻青臉腫的齊豫臉上,溫玉警告道:“記住,是本小姐不想嫁你!若讓本小姐聽見外面說是你退婚於我,我會再讓你嘗嘗今天的滋味!聽見了嗎?”
齊豫睜着臃腫的眼睛,有氣無力地點頭,溫玉這才像扔垃圾一樣扔開他。
架着溫行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隔壁房間的人正好也出來,溫玉的目光不期然的與之對上。
那雙深邃的桃花眼一如既往的深沉,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幾分往日沒有的妖邪之氣,讓人一看就知道這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愣神間,心也跟着一跳,他剛才一直在隔壁?那豈不是將這房間裏的事情聽得一清二楚?
溫玉的手,莫名的有點抖,穩住心神,即便聽見了又如何?如今他們是毫不相識的陌生人,並無交集。
沈驚宴沉鬱地打量了她一眼,隨即從她身邊走過,帶起一陣風,冰冷的氣息從溫玉的心上拂過,讓她只覺得手腳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