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本科演講，博士鼓掌，教授有點慌（上）
蘇晟的名字，在全網熱搜榜上居高不下，最起碼一個月內，華夏網民對“蘇晟”“飛車”以及“量子力學”緊密聯繫在一塊。
所以，有關蘇晟的消息，是當下最為火爆的、最能博得眼球的新聞焦點，一些娛記看重這一點，因而他們開始長時間的蹲守，並收集任何與蘇晟有關的信息資料。
從調查蘇晟出生背景開始，就發現他有極強的話題性。
孤兒出生，堅強勵志，勤工儉學，天賦異稟，刻苦學習，考上名校，才貌兼備，深受女神青睞，后被情敵刁難，然後絕地反擊，從此一飛衝天、突破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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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蘇晟加入中科院的資訊一出，直接高高掛在熱搜榜榜首。
眾所周知，能加入中州科院的，都是真正的天才精英，而且各個學歷都沒有低於碩士研究生的，一般來說，大都普博。
蘇晟尚未本科畢業便能加入中州科院，由此可見，學術界對蘇晟是認可的，對蘇晟的量子力學理論體系同樣也是認可的。
並在蘇晟入住中州科院的當天晚上，實驗強磁場對沖時不慎產生爆炸，瞬間震動據說達到黎克特製7.9級，摧毀一切實驗設備和傢具用品，以及兩面牆體，直接打通隔壁，同時，整棟樓為之一顫，於是，蘇晟又被新聞大肆宣傳，宅男學霸科技研發狂的名氣傳出，他才貌雙絕的形象便更加豐滿了。
接着，中科物理研究所全體成員徹夜會議，聽蘇晟演講事件一出，直接推向輿論高潮。
幾乎達到全網民熱議的地步，茶餘飯後，網上衝浪。
“卧槽，一個本科生給一群教授博士演講上課，然而一群博士都像小學生似的，拿着筆記本認真聽講記錄，嘖嘖，這畫面簡直太爽了有沒有。”
“鄙人才疏學淺，沒啥文化，只想說，蘇神流批！”
“蘇神，永遠滴神！”
“術業有專攻，就量子力學一門，蘇神是開創者、奠基人，別說區區一群博士，就算大學教授和院士們，又能了解多少？”
“話說，究竟有多少人懂得量子力學？懂得的程度又如何？而且，誰又能證明蘇神的量子力學真假？”
“管他真假，遇事不決，直接量子力學就完了！”
“尼瑪，量子力學是們科學，不是神學，別亂搞啊，這樣吧，本大師用科學的方法給你占卜一卦，量子力學說：你今日必有血光之災！”
“你們說蘇神昨晚在實驗什麼？強磁場又幾個意思？”
“據我二表哥的堂嫂的大姑家的研究生妹妹說，她記得當時正在打掃衛生，突然耳旁傳來轟的一聲，地表一震……然後就被拉去禮堂開講……然後她聽那些科研人員說，好像和穿梭時空有關！”
“卧槽無情，大美我蘇神與天不老，讚頌我蘇神與國無疆！”
“泥煤啊，時空穿梭都敢搞啊！？不愧是蘇神大佬！”
“能不能長生不死，以後就看蘇神巨佬了！！”
……
且不管蘇晟的火爆程度，此時的蘇晟在糾結，明天演講交流大會，講些什麼內容？
量子力學專場會議，自然要講解量子力學相關……
究竟講什麼好呢？
蘇晟想半天也沒個好主意，最後蒙頭大睡，他比較欣賞“老子”的思想，清靜無為，船到橋頭自然直，着急並沒有卵用。
……
這一天，風和日麗，陽光明媚。
在中州公民大禮堂里，
蘇晟主場的演講交流大會。
“秉仁兄你來了，快快有請，你的座席在第一排三十九。”
“懷風兄也來了，呵呵，看來老蔣葫蘆里賣的葯不簡單啊！”
“這個蘇晟在我來中州之前特意關注了一下，確實很有才華，自思自悟出的量子力學體系簡直驚為天人。”
“他的直播我全程觀看了，一個非常有想法的年輕人，若能好好培養，老蔣所說的華夏未來、科學巨匠，未必不能實現。”
“老蔣倒是找到了一個十分優秀的學生，令我好生羨慕。”
“我們在他這個年齡，才剛剛讀研，哎，一轉眼三四十年轉眼一瞬……老哥哥幾個，待演講交流會結束，咱們一塊吃頓便飯。”
“好，君子一言。”
“捌馬難追！”
“……”
……
來客有各方物理大牛，或者名校教授，要麼就是有學者身份，最低物理博士學歷。
此外，除物理圈的人以外，官方媒體也有數家，不管怎麼說，此次交流演講大會屬於物理界的盛事，是需要人們共同見證。
第一排，蔣國濤坐在第一排第二個座位。
第一排第一個座，屬於C座，位置好，視野棒，安啟山老態龍鍾，端坐如鐘。
蔣國濤右手的位置，是物理界三大巨頭之一的吳凱旋教授，任職香江大學物理系主任，儘管在國內聲望沒有老蔣頭高，但就全球範圍來看，吳凱旋要比蔣國濤名氣更大，畢竟香江學術報告廳，算全球常備報告廳之一，而吳凱旋是其報告廳的常客。
“老蔣啊，你新收的學生行不行啊！？竟然搞那麼大陣勢？要給你掉了鏈子，你可不好收場啊！”
吳凱旋張嘴就是一股子老香江味。
“你老吳和倒和以前一樣，心氣太高，目中無人，誰都看不起，不過蘇晟可並非那些垃圾貨色。”
“是嗎？把我倒要看看，不過在此之前，我要說一句，若他說得不對，或者我心存疑惑，我便要詢問他，若他答不上來，沒有真材實料，反而弄虛作假嘩眾取寵的話，我會上書全國科院聯合協會，從此禁止蘇晟入會半步。”
頃刻間，老蔣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這個扁毛老畜生，果然和以前性子一樣，懟懟懟，但凡大陸科學家有點不對或者做錯的地方被他看見，那就如等着機關槍一般的噴射……
老蔣甚至有時候懷疑，這貨該不會加入了什麼不該加入的組織了吧？！
老蔣冷不丁的說：“老吳，和諧社會救了你啊！”
老吳渾身猛地一抖，“你、你、你粗鄙！”
“何出此言啊！？難道和諧社會不好嗎？”
“哼。”老吳不敢搭腔。
時間來到上午九點，演講環節即將開始，蘇晟沒準備發言稿，但所需演講的腹稿已經打好，以便臨時遇到突髮狀況。
畢竟，忽悠是一門極其高深學問，忽悠到自己都信以為真，方才登堂入室。
蘇晟一身稍顯正式的休閑裝，大步流星來到舞台之上、講台之前。
很帥！
所有人對看到蘇晟的第一眼，直接感官便是“帥”，驚天地泣鬼神的“帥”。
比直播里更帥！
英俊瀟洒堪比蒼穹之上的璀璨繁星。
蘇晟謙虛禮貌笑了笑，“諸位物理界前輩們、學長學姐們，你們好，後進末學蘇晟能站在這裏給大家講一講我個人對量子力學的見聞和理解，是我的莫大榮幸。”
謙虛的男孩不會讓人討厭。
“接下來，咱們閑話不多說，直接切入正題。”
蘇晟在虛擬屏幕上，寫下E=mc2的公式。
“這個方程式，我管它叫做質能方程。”
“E表示能量，m代表質量，c表示光速常量，可以直觀描述出質量和能量之間的關係。”
“這個方程式是遵守質能守恆定律，不管物體從化學層面上如何變化，其本質總量不會有任何變化，即不能創生，又不能消減，所以又稱物質不滅定律。”
“因此，換句話說，質量和能量本就一體，是其本體的兩種表述，質量就是內斂的能量，能量就是外顯的質量，所以質量就是能量，能量就是質量，時間就是空間，空間就是時間。”
……
蘇晟從質能方程式切入，一上來就等於放大，把所有物理人給以震耳發聵，讓他們心頭一顫，忍不住大呼精彩！
“質能方程……質能方程……沒想到，我一直苦苦尋求的完美方程時，竟如此戲劇性出現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一直以為質能守恆是一個準則，甚至我曾經懷疑這個準則的正確性特質，因為，任何一個成熟的科研單位的研發人員去看理論側的東西，都能發現一些理論壓根就不全面完善，要麼定義模糊，要麼就類如質能守恆定義缺失方程的解釋部分，蘇晟，有大才。”
“從今天開始，誰要再敢說質能守恆是假的，我特么一巴掌呼過去。”
“有了公式證實，定律就能站穩腳跟。”
“……”
不僅現場物理界的人興高采烈，媒體也十分高興。
他們要的是焦點噱頭，顯而易見，蘇晟本身就是一個科技新聞的大噱頭。
“等等！”
吳凱旋兀的出聲。
全場為之一靜。
媒體們嗅到某些不和諧的火藥味，急忙拍攝錄影。
現場所有人紛紛看向吳凱旋。
物理界三巨頭之一。
他們心頭疑惑，難道蘇晟的公式不對？！
老蔣一臉黢黑，老吳，你個狗養的雜毛畜生！敢欺負我弟子？哼，老蔣頭我跟你沒完！
蘇晟面帶笑容，“前輩有何指教？”
吳凱旋擺擺手，“指教不敢當，你的公式只需歸納反推，我們就能驗證真偽，我不質疑你的公式，但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你應該知道，質能守恆定律從上世紀就被物理學家“艾斯”提出，無數人想從中破譯論證方法，但最終全部失敗，而你，一個二十齣頭小年輕，我不明白你是如何做到的，你應該懂我什麼意思吧？”
全場一片嘩然，吳凱旋表面笑呵呵，一片和氣，實則含藏殺機！
顯然而已，吳凱旋不信，不信這個公式是蘇晟研究計算出來的，年齡不符合，經歷不符合，壓根不可能。
所有人看向台上的蘇晟。
老蔣一臉擔憂，這老吳真特么吃飽撐的。
以後再有類似活動，堅決不能邀請這條老狗來參加，事實上他也沒有邀請吳凱旋，是吳凱旋死乞白賴主動前來，作為華夏物理三巨頭，也沒誰敢阻攔他參加。
蘇晟反倒一臉淡然，從容不迫。
“大概，這就是天才吧！”
蘇晟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全場物理人：“……”
各大媒體：“……”
吳凱旋：“……”
蘇晟嘴炮技能一旦發動，輕易不會掀篇。
又逼格滿滿的嘆道：“其實我認為，何為天才，天才者，百分之一是靈感，百分之九十九是汗水。”
眾人忍不住點頭，沒錯，天賦固然重要，但努力刻苦，更重要！
然而下一秒，蘇晟接著說：“但那百分之一的靈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要重要。”
所有人：“……”
尼瑪，紮鐵了老心！
吳凱旋像抓住把柄似的，刀尖直指蘇晟。
“你認為天賦更重要，那麼普通人就沒有機會成功？”
若蘇晟敢回答“是”註定要得罪天下所有人。
蘇晟淡然一笑：“前輩很會偷換概念啊，不過人都有自判能力，我只說一句話，懂的自然懂。”
眾人豎起耳朵。
“如果努力有用的話，那還要天才幹什麼？！”
全場直接沉默，緊接着爆炸，一片沸騰。
“說得好，儘管這個世界上，普通人居多，他們也足夠勤奮努力，但不可否認，有些人，天生就智慧聰穎，這群天賦者，就是往往更容易取得成功。”
“這句話讓我想到高中同學，我那個高中同學，上課就沒醒過，下課鈴響了才醒來。”
“那他一定是個學渣。”
“不，你錯了，我那個同學輕易不睜眼，睜眼只有兩種情況，要麼，下課放學了，要麼，老師講錯了！”
“是啊是啊，我有個朋友，就賊聰明，從小天賦異稟，重點小學、中學、高中，接着高二直上少年班，畢業就入職中州科院，眼下就在現場聽講。”
“無中生友！”
“尼瑪，我還以為你真有一個這麼天才的朋友，搞了半天，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
吳凱旋僵着臉，一言不發的落座。
老蔣冷嘲熱諷：“你整天懟天懟地懟空氣，如今也叫人家給懟了吧，哈哈哈真痛快！”
吳凱旋吭吭唧唧半天，咕噥道：“……天才論終究不好，對普通人打擊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