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太陽雨
白天心皮笑肉不笑地回應着張志超的虛情假意:“沒關係的,我們各自回自己的車上吧,到市裡再見。”
“好的...不過張總經理和愛麗斯總監去哪裏了?”張志超問給白天心打着傘的周秘書。
周秘書也恭敬客氣地回應他:“奧,張總經理說去找愛麗斯了,他們兩位應該會一起回去吧。”
“那我們上車先走吧。”張志超說完,隨司機先向自己的車走去。
此時的西墨也沒拿雨傘,正到處找着出口的方向,淋着瓢潑大雨。
張一諾頭上頂着自己的長風衣,到處喊着西墨的名字焦急地找她:“愛麗斯,你在哪兒?愛麗斯...。”
跑進一個小屋,以為愛麗斯會在那裏避雨,結果還是沒人,張一諾順勢脫掉抖了抖自己的風衣,剛想出去接着尋找,西墨也捂着自己的頭跑進來避雨了。
四目在這種情景下相對,眼晴里滿是溫暖火熱的東西。
尤其是西墨看張一諾的眼神,柔情似火,幽怨綿綿。
......
李思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接到一個陌生男人的來電:“喂,你是哪位?”
“我是那天被你撞到的人。”西俊給她直接打來電話。
“你去醫院檢查了嗎?”李思蕊一驚,還是禮貌性地問了一句。
西俊聲聲的委屈:“骨頭有點兒裂縫了,疼啊。”
“是嗎,真是對不起了,那你把銀行卡號發給我吧,一切醫療費用我都會打給你的。”李思蕊大方地說道。
西俊在電話那頭笑了笑:“只這樣就算完了嗎?”
“我現在有點兒忙亂啊。”李思蕊惦記着張一諾回來沒有,心裏早已長了厚厚的草。
西俊在燕歸來酒店地下車庫跟李思蕊拉扯糾纏時,故意脫掉了她手上戴着的手鏈,至今女人都沒發覺。
當時他還慶幸自己的手疾眼快,偷偷地竊喜了一會兒呢。
“請問那天在車庫你沒丟什麼東西嗎?...看來是沒有啊,那就算了。”西俊提醒着她。
李思蕊驚愣了很久,突然看看自己的手腕,這才想起來:“我的手鏈!”
“我們見一面吧。”西俊引魚上鉤道。
李思蕊看看時間:“現在嗎?”
......
兩個人表情複雜地對視了一會兒,還是西墨先移開了目光,抖擻着手上和發邊的雨點。
張一諾輕輕的,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長風衣披在她身上:“當心別感冒了。”
西墨也沒拒絕,當然也沒怎麼感謝感激他的表情,只是淡淡地望了望張一諾。
張一諾從西裝兜里拿出來一塊整齊的手帕,遞給西墨:“擦擦吧。”
“不用了,沒事的。”西墨也沒去接那手帕,這回拒絕了他。
張一諾想了想,拿起手帕就要給西墨擦她濕濕的秀髮,西墨自我保護性的,下意識地躲了躲。
“你別亂動...。”說著,霸道卻又輕柔地給西墨擦起秀髮來。
西墨身子不會動,但她的眼睛一直在引誘着張一諾,這是個絕好的時機,她不可能放過的。
擦另一邊的秀髮時,張一諾也明顯地感覺到西墨那灼熱的眼神在浸誘着自己。
他的心跳加速,不得不停下手裏的動作,把手帕轉到自己身上來假裝擦拭着緩解這緊張的情緒。
......
按照約定的地點,李思蕊來和西俊見面,她看了看對方遞過來的診斷書:“我知道了,你說一個金額吧,並且把卡號給我,我會馬上把錢打給你。”
“精神損失費呢?”西俊耍着賴皮,故意拖延李思蕊的時間。
李思蕊冷笑一聲,也馬上爽快地答應,畢竟她覺得以她家的家境,這點兒賠償簡直是九牛一毛:“好吧,加上精神損失費,你一併說了數額,我都打給你...現在可以把手鏈還給我了吧?”
說著,她伸出一隻嫩蔥白似的手。
西俊從衣兜里拿出手鏈,直接扔在李思蕊的手上。
女人這下像得逞了似的,雙手環胸:“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故意偷了我的手鏈?”
“你說什麼?”其實西俊心裏很清楚,他的確是故意拿下李思蕊手鏈的,但在這個時候是怎麼都不會承認的啊。
所以此時西俊表現出的是又訝異又委屈的樣子。
李思蕊還是不甘心地指責着:“你當時難道不是故意在我手上拿走這鏈子的嗎?為什麼當時不還給我,卻要現在打電話這麼麻煩再給我,你自己不覺得邏輯不通嗎?
還有哈,你難道不是故意撞到我車上的嗎?”
她說完,西俊緊張的喉結上下抽動了幾下,他一時間真沒想到,原本以為李思蕊是無腦的女人呢,現在一看她還不是一般的聰明。
囁嚅了一會兒,西俊提了提自己的眼鏡,哈哈笑起來:“我說,你的想像力可真是夠豐富的,不過你對男人的心理還太不了解啦。
男人一般這麼做的時候,多半是對那個女孩很心儀了,而不是剛剛你所說的什麼故意撞車或偷手鏈喲。”
李思蕊對張一諾一往情深,就算西俊帥如明星,她也不會心動,當即冷傲道:“總之不管是什麼原因,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也不會在意,你就儘快把卡號發給我吧,以後我們也不要再見面了。”
說完拿着診斷書轉身憤然離開。
西俊哪裏肯放過她,李思蕊是復仇計劃內的重要人物,就算要完成任務,男人也得進行一場搜腸刮肚:“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就算是代替精神損失費了。”
但李思蕊還是不在意地笑了笑,根本都沒有回頭的慾望。
“如果覺得我這個條件還不錯的話,千萬不要忘了給我打電話呀?”西俊見她還繼續向前走,又喊着說出最後一句話。
......
這太陽雨就像跟誰賭氣似的,天越發亮堂,反而越下越大了,根本沒有一時半會兒停下來的徵兆。
張一諾和西墨兩個人尷尬地並排站立着,焦急地眼望窗外,確切地說,是張一諾更焦急些。
他抿抿嘴:“這場雨,把人搞得像在這裏坐牢一樣。”
“可能這就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吧,因為我不是對你起了貪念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