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112章

第112章 第112章

謝容姝隨楚淵一起,回到寧王府,一路之上,始終緊握着他的手,片刻都不願鬆開。

先前謝容姝一直擔心楚淵和舅舅、表哥的安危,根本顧不得去想其他。

可此刻,當她再見到楚淵,手心感受着他手掌的溫度,她才明白,她的心底有多麼渴望見到他,多麼思念他,他對自己有多重要。

謝容姝的目光,緊盯着楚淵的面容,連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生怕一眨眼,發現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直到楚淵摒退眾人,帶她來到後院湖畔的杏花樹下站定,那雙含笑的鳳眸,朝她低俯下來,故作輕鬆地調侃道:“你一直這麼盯着我……是想讓我吻你嗎?”

謝容姝臉頰一燙。

只是隨即,她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閉上眼睛,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溫暖柔軟的唇,彷彿帶着酥麻的觸感,直燙進謝容姝的心裏,比手掌的溫度,更加真實。

讓她總算能夠相信,這一切不是夢。

謝容姝睜開雙眼,與楚淵四目相對。

一陣風,吹落了枝頭的杏花,杏花雨下,男人一向淡漠平靜的鳳眸,像燃燒的火焰般熾烈。

謝容姝心下微顫,落下腳跟,倉皇離開他的唇,拉開與他的距離。

可是,下一瞬——

她只覺得腰間一緊,身體不由上前,只見那雙熾烈的鳳眸低俯下來,離她越來越近,直到她柔軟的唇瓣被不容拒絕地捕獲,夾裹着喜悅、思念和甜蜜的氣息,席捲了一切……

一吻終了。

謝容姝只覺得像飲了烈酒般暈乎乎,臉頰燙得嚇人,心臟像小鹿亂撞,彷彿不是自己的。

楚淵也比她好不到哪去。

他將謝容姝緊擁在懷裏,俊美無儔的面容上,早已漫開一層緋色,鳳眸極亮,彷彿要把人拆吃入腹似的,卻又隱忍着,生怕嚇壞了懷裏的人。

謝容姝稍稍平復,這才從楚淵懷裏抬起頭,關切地問道:“徐莽圖謀不軌,你可有受傷?”

“想讓我受傷,徐莽還沒這個能力。”

楚淵凝視着謝容姝的面容:“你呢?皇上可曾為難你?”

謝容姝搖了搖頭:“皇上每日都來昭陽殿,常與貴妃娘娘單獨說話,倒不曾理會過我。”

說到此,她疑惑地問:“你……不是已經詐死了嗎?怎會突然改變主意‘死而復生’?”

不怪謝容姝會有此疑問,實在是因為她被留在昭陽殿以後,連三喜都被高公公送回了王府,除了每日與貴妃說話,便再也聽不到外面半點消息,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楚淵便將他知道的消息,挑緊要的,告訴給謝容姝知道,末了,他道:“皇上沒殺德妃,只將其囚禁在冷宮,便意味着眼下他最想要的,是他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藥。而德妃也很明白這點,想出了這招禍水東引之計。如果我不出現,皇上定會拿你和承恩公府下手,甚至忠毅侯也難以倖免,所以,我只能活過來。”

謝容姝敏銳察覺到,楚淵在她面前,已經不再叫“父皇”,而稱“皇上”。

便意味着,在他心底,徹底同皇帝劃下了界限。

謝容姝沒想到那天以後,竟又生出這麼多變故,神色立時變得凝重起來。

她幾乎可以預見,越是臨近血魂草膏用完之日,皇帝為了活命,必會愈加瘋狂,到時,朝堂不知道要經歷怎樣的腥風血雨。

“殿下兩年前,便知道德妃想要置皇上於死地,為何選擇置之不理?”謝容姝直接問出心中的疑問。

楚淵沉默幾息,這才回答道:“皇上身患隱疾,一直都在追尋治癒隱疾和長生的法子,就算這次攔下,他還會找其他辦法,與其讓他用我不知道的更加極端的法子,不如便就用這個。”

“那……如果真的到了他將死的那天,你會救他嗎?”謝容姝忖度着問。

“不會。”楚淵坦然看着她:“萬事皆有因,才會有果。想必你已知道,現在的德妃,就是穆昭鳳易容而成。當年他選擇相信穆昭鳳,便是他種下的因,而這血魂草膏便是他應得的果。更何況,我母后……”

說到此,楚淵堪堪打住,話鋒一轉,又道:“他也曾讓人在你酒中下過玉殞之毒,這樁樁件件,我不與他細算,便已念在他是我生身父親的份上……”

這些日子,謝容姝在昭陽殿,也從顧貴妃的言辭間,隱約猜出先皇后之死,與皇帝有些關係。

但具體是什麼,謝容姝卻無從得知。

而此刻,楚淵不小心提到皇后時,眼底透着那股狠厲孤絕,就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

這難得外露的神色,讓謝容姝明白,那定是一段讓他極痛苦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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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黑月光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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