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狗眼看人低
站在田野之中，林晨看着四周熟悉的山山水水，心中一陣激動，自從開學進入警校以來，林晨已經有三四個月沒回過家了，因為每回一次家，來迴路費就得花上兩百多塊，家裏媽媽治病要花錢，林晨雖然很想看媽媽，但為了省錢，也只能打電話回家。
遠處，一個座大山腳下，零零碎碎的座落着一幢幢樓房，田野邊上，一條清澈的小河歡快流淌，山村有着城裏沒有的安靜，空氣質素也比城裏要好很多倍，美中不足的是太窮，交通不方便。
家，就在千米遠處，馬上就能看到父母，林晨心中一陣激動。
現在才時間已經到了早上五點多鐘，林晨打算給爸媽一個驚喜，所以沒有放聲大叫，從泥田中爬了起來。林晨飛快的跑向家中。
剛剛跑到家院子外面，林晨就聞到了一股葯氣味，現在時間雖然才五點多，但是爸爸早就起床，為媽媽熬中藥。
媽媽為了自己，勞累成疾，爸爸為了照顧媽媽，每天早起晚睡，一種心酸的感覺讓林晨幾乎快要落下淚來。
“爸，媽，我回來了。”站在院子的鐵門外，林晨忍住眼淚，叫了起來。
“晨晨，你回來了。”老爸激動的打開了鐵門，紅着雙眼跑了出來。
看着爸爸一副沒睡好的樣子，林晨一陣心疼：“爸，你一晚沒睡吧。”
“沒辦法，你媽一晚上都在咳嗽，還時不時咳出血來，我哪睡得着。”
“爸，媽病得這麼重，為什麼不去醫院。”
“唉，你媽已經住了三個月的院，我還欠着親戚朋友五萬塊啊，實在沒錢，這不，你舅舅，昨天還打來電話，問我什麼時候還錢，唉，都怪我沒用。”老爸抹着眼淚，沒有怨恨命運，沒有怪林晨，只怪自己無能。
林晨的一股怒火莫名的燃燒起來：“媽都病得這麼重，舅舅還要你還錢，他怎麼這樣無情？”
“唉，你舅舅說他做生意也虧了點，急着用錢……。”
“媽拉個巴子，急着用錢，也不用這樣催啊，媽都病得這麼重了，還缺錢治病呢，舅舅現在要錢，這不是逼我們家嗎？”
“晨晨，別怨了，誰讓我們借人家錢，你那個舅舅把錢看得比什麼重要，唉，爸爸想想辦法，看看還能不能找人借點錢，先把你舅舅的錢還上，你媽的病，我再想想辦法。”
“爸，我這裏有三千塊錢，你拿着，先把舅舅的還上，我去給媽媽熬藥。”
林晨遞過三千塊錢，老爸卻猶豫了起來：“晨晨，你還是學生，哪裏弄到的三千塊錢？我們家雖然窮，但窮也得有志氣，千萬不能做違法犯罪的事。”
“爸，你什麼都好，就是太老實，你放心，這三千塊錢，是我在上學后，打零工賺了兩千塊，還有一千，是向同學借的，你放一萬個心吧。”
“唉，爸真沒用，你現在還在上學，卻要你賺錢給家裏，晨晨，我去殺只雞，熬點葯給你媽補補，你去幫媽媽熬熬藥，白天我再想辦法借借錢。”
“嗯。”
林晨鑽入家中，一個煤爐上，一個藥罐里，正煮着一副中藥。林晨飛快的揭開藥罐，倒出一些藥水，將李原贈送的那張人級二階符籙‘祛病符’輕輕打入了碗中的中藥里。
端着葯湯，林晨心中一陣激動，只要喝下帶有‘祛病符’的葯，媽媽的病，肯定可以完全根治。
小小翼翼的揍着葯湯，林晨敲開了媽媽的卧室，房裏之中，一股刺鼻的藥味，垃圾桶中，全是帶絲血的痰，床上，一個中年婦女，臉色臘黃，頭髮逢散，瘦得不成人形。
林晨忍住了淚水，輕輕坐在床邊，輕輕搖着媽媽：“媽，我回來了，來，喝葯吧，喝下這些葯，你就能好起來。”
聽到呼聲，林媽媽微微睜開了眼睛，聲音虛弱得像蚊子，但很興奮：“晨晨，你回來了，媽好想你啊，我真怕就這樣過去了，再也看不到你。”
“怎麼會呢，我要媽媽和爸爸長命百歲，不行，一百歲太少，起碼得活一千歲。”
林媽媽心情很好，笑了起來：“傻孩子，你有這份心就媽就很欣慰了，活一千歲，那不成了烏龜么，沒聽說過千年的烏龜，萬年的王八嗎？咳，咳……。”老媽一句話還沒說完，又咳了起來。
林晨輕輕扶起了媽媽：“媽，喝葯吧，你喝下這些葯，保管藥到病除。”
“葯對我沒用了，醫生說我這是肺癌中期，死定了，你千萬不要讓你爸再去幫我借錢治病，再多的錢，也填不上這葯窟窿，你還要讀書，你還沒工作，你還沒找老婆，這些都需要錢啊！”
“肺癌，爸為什麼只告訴我，你得的是肺病啊？”
“你爸那是怕你擔心，沒心學習，所以不想說出來。”
林晨的淚水已經落了下來，心中又感動又內疚：“媽，你病成這樣子，還一直為我和爸着想，我真的太沒用了，你放心，喝下這葯，你一定能好，到時我會努力賺錢，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和爸過苦日子。”
在林晨的苦勸下，老媽微笑着喝下了苦澀的中藥。
林晨心中激動，坐在床邊，等着看媽媽病好后的樣子。
可能是祛病符起了作用，媽媽喝下藥水后，陷入了沉睡之中。
陷入沉睡中的林媽媽，完全沒感覺到身體已經產生了變化，一股股黑色的氣體，隨着呼吸，從口鼻之中涌了出來，消失在空氣之中，她那臘黃的臉色，慢慢紅潤了起來。
林晨欣喜萬分：“祛病符產生了作用，正在祛除媽媽體內的病氣，要不了多久，媽媽就會好幾起來。”
林晨心安了，不打擾媽媽睡覺，輕手輕腳的關門而出。
腦海之中，玉塔再次發出提示聲：“救人一命，積功德值20點，獎勵靈氣20點。”
“真爽，救了媽媽，還能得到20點靈氣。”林晨忍住了笑聲。
老爸提着一隻殺好的大公雞微笑着走了進來：“晨晨，你媽喝下藥沒有。”
“爸爸放心，媽喝了葯之後，精神已經大好，相信要不了多久，媽就能好。”
“希望如此吧，學校過得怎麼樣？”
“爸爸放心吧，成為警察對我來說並不難。”林晨現在擁有寶塔，當不當警察，其實並不重要，不過當上警察之後，可以明正言順的抓些罪大惡極的傢伙，能夠快速的積攢功德值，對自己大有好處，林晨還是用警察的身份來掩飾，偷偷修練。
父子二人邊交談，邊燉起了雞湯。
門外，忽然響起了汽車的笛聲，一輛萬事得輛車停在了家門口。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下了車，陰着臉，走了過來。
老爸微笑走了過去：“孩子他舅，這麼早就來了，來，來，剛好殺只雞，等會一起吃點。”
張運貴臉色陰沉：“吃過了，妹夫，三天前我跟你說的事，你怎麼打算，最近做生意虧了點，的確是需要一些錢啊。”
“我……我想想辦法。”林爸爸低垂下了頭。
那胖子正是林晨的舅舅張運貴，有名的鐵公雞，辦了家養雞場，還有種養了一些花卉，一年收入十來萬。林家為了治病，像張運貴借了三萬塊，按說三萬塊錢，對張運貴這個小老闆來說，應該不算多，但這傢伙惜錢如命，看到林家借錢越來越多，怕林家要等五六年才還給自己，所以心中不爽，前來要債。
林爸爸的回答，讓張雲貴很不高興：“想辦法，妹夫，你到底還要多久才還錢啊。”
林晨實在忍不住了，拉過了父親，一臉怒氣：“舅舅，不就三萬塊錢么，你至於討上門來嗎？不是媽媽得了重病，我們需要向你借錢嗎？”
林晨的話讓張運貴一下怒火中燒：“三萬塊錢不是錢啊？林晨，你什麼意思，我借給你們家錢，是看在親戚的份上，別人我一分錢都不借，你們都借了三個月了，還不打算還，什麼意思？哦，你還怪起我來了，沒我借你們家錢，你媽能活到現在嗎？做人不能這麼無恥。”
林晨已經差點氣爆了肺：“我媽可是你親妹妹，眼下得了這麼重的病，還躺在床上，你現在要錢，你這不是逼我們嗎？”
張運貴的臉已經鐵了下來：“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已經盡了親戚的義務，你們東借西借，借了那麼多，天知道哪年才能還上我的錢。我不管，再不還錢，我們法**見。”
林晨已經忍死了血：“做親戚做到這份上，也沒意思，張運貴，三天之後，我會還你三萬塊錢，但是你也記住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別以為我們家窮，就狗眼看人低，怕我們家還不起你的錢，以後你也有求我的時候。”
張運貴已經跳了起來：“哼，求你？林晨，年輕人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就你這點出息，一輩子也只是個窮鬼，求你，我呸，你以為老子真的沒錢啊，老子銀行卡上還存着三十萬呢？”
林爸爸雖然是老實人，但眼下也被激出了怒火，激動萬分：“你有錢還來討錢，張運貴，你放心，就算是砸鍋賣鐵，你的三萬塊錢，我一定會還你，從今以後，就當我們不認識。”
“我等的就是這句話，當老子稀罕認識你們這種親戚啊，三天後不還錢，法**見。”張運貴挺着大肚子，罵罵咧咧的上了那輛萬事得，向著林家吐了幾口痰，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