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咄咄逼人
“逆亂者,當誅!”,帝王法相盡出,恰如一道無上法旨,凡是觸及到巫山雨三丈之內的東西,盡消消弭於無形。
單純的靈力攻擊無法傷害到她。
不管是風,還是火,皆亦如此。
這是一個持久的過程,靠着帝王法相,巫山雨與四名至聖分庭抗禮。
以一敵四,巫山雨絲毫不落下風,隨着時間流逝四名至聖皆被帝王之相感染,且隨着古姜氣息的侵入,所有人心中萌生跪下的念頭。
能跪嗎?
當然不能!
所有人都知道不能跪,一旦跪下,他們就輸了。
強行抵抗帝威,山羊鬍老者嘶聲怒吼:“出擊!給我全力出擊!”
急了,他急了。在他的提醒下,另外三人不再保留,所有人一股腦的加大輸出力度,天邊紅雲變得深邃,與之而來的是更加密集的星火隕石。
大風刮過,青色的刀罡全部凝聚,遙望天邊,一把堪比山峰的大刀陡然凝聚。
比起另外三人,山羊鬍一下用出了八成力道。儘管還未出手,虛空就已被破開了無數豁口。
帝威之下,他必須如此,如若不速戰速決,他必會臣服在帝威之下。
然而,他的算盤雖滿,但他忽略掉了一人,那就是晏絕,正當他準備斬落罡刀時,一道混沌色的箭光從無盡火域中射來。
隱忍,蟄伏。在巫山雨生命受到威脅時,晏絕射出一箭。
劍中蘊含了帝的氣息,全力之下,晏絕使出了帝弓,射日。
“轟!”
箭對準的位置不是風刀,而是風刀之後的山羊鬍,只聽到一聲震天巨響,山羊鬍老者被正面擊中。
事發突然,他來不及做準備,甚至於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整個人便已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拋射而出。
自然,在正面承受了這道攻擊后,山羊鬍老者失去了一戰之力。
隨着靈力中斷,天邊的罡刀亦難以為繼,最終,在所有人眼中,那把長達數百米的大刀化成了一股清風,呼嘯之後,再無下文。
“誰,是誰!是誰!”
見到老者受伏,有人心膽俱寒,對着箭光射來的方向,他出言怒吼。
可是沒有人回答他,迎接他的同樣是一道混沌色箭光,無數異火匯聚的能量,又豈是他能抵擋?
“砰!”
儘管已經反應過來,但是,當劍光與他的開山大斧相撞時,他的身軀亦如先前老者,被凌空震遠。
這時,晏絕才從下方的傳送陣法中走出。張弓搭箭,第三枚箭矢在他手中成型。
沒有射出,迎着星火墜落的方向,他一步跨到巫山雨身邊。
“哼!張家,好不要臉,以多打少欺負一個弱女子。”
晏絕橫眉冷對,與此同時,第三箭射出。
“咻!”
依舊是混沌色的光波。
在姜皇宮中,晏絕有過屠殺大聖的壯舉,繼而,面對這山中至聖,他毫無俱意。
沒有意外,當三道箭光隱息時,那一名至聖也身負重傷。
“你們無端掀起戰爭,難道沒有想到今日下場嗎?”晏絕厲聲質問,再一次,他拉起弓弦。
面對這樣的晏絕,張家的第四名至聖倒也硬氣,他含恨盯着晏絕,破口大罵:“你放屁,是誰在暗影世界將我張家精銳屠戮殆盡?這樣的仇怨豈能一筆勾銷。”
他說話很硬氣,如果不明真相,他還真的佔盡了道理。
可是晏絕不管那麼多,他甚至連解釋都懶得解釋,從地心世界開始,張家就與他結下了仇怨,歸根朔源,這一切都是張家罪有應得。
晏絕挽弓就射,“咻”,大火燃起的幕布就像一張薄紙。
被晏絕的契機鎖定,根本無法閃躲,當混沌箭射來時,最後一名至聖也被正面擊中......
“砰!”
無獨有偶,撞擊聲中,第四名至聖亦被射飛。
“張家無大聖,何人阻我?”
晏絕睥睨於天,無情的雙眸掃視一方,無人敢與之對視,一時之間,諾大的張家陣營變得鴉雀無聲。
沒有聲音,晏絕繼續發言:“你們攻打巫山家,這是給你等的一點懲戒,現在,我們該清算舊賬了。”
張家人不知道晏絕口中的舊賬是什麼,只看到男子凌空揮舞,再之後,三道人頭像被他以混沌色定格在虛空。
“你等將這三人交出來,我可留你等一條生路。”
晏絕的話沒有絲毫商量的口吻,幾經耽擱,山羊鬍老者已從地上爬了起來,若不是晏絕留手,恐怕他早已成了一具屍體。
此間無人敢與晏絕答話,作為張家柱石,他必須站起來。“青年人,你是否太咄咄逼人了。”山羊鬍老者喝問道。
晏絕沒有回答山羊鬍老者,當罡風火勢不再時,他已自顧陷入回憶。“那一日,地心世界,我親眼看見,是你張家的人殺死了絕塵、浮光兩位長老。”
晏絕的聲音有些更咽,他不理會山羊鬍,繼續說道:“兩位長老有什麼錯,就因為他們得到了半生花嗎?請問,那時候,你們張家的行為算不算是咄咄逼人?”
晏絕擲地有聲,既然對方要將道理,那晏絕就和他們講道理。
幾句話下來,晏絕將山羊鬍說得啞口無言。
地心世界的事情他自然知道,甚至於那株半生花還是由他親口服食,只是千算萬算,他沒算到曾經的青年會成長到如今的高度。
前後算下來,也不過是一年多的時間,而且,青年的壯舉還是在劍閣的壓迫之下完成。
想到這些,山羊鬍老者忍不住問道:“你就是那一日地心世界的青年?”
晏絕回答:“不錯,正是。我今日一來尋仇,二來止戰。所以,交出這三人吧。”
混沌構織的畫像定格在空中,晏絕索要的三人就在遠端的一眾修士之中,面對這要的要求,他沉默了。
三人可都是家族中的精銳啊,一旦主動交出來,別人會怎麼說他張家?作為家族中為數不多的太上長老,他將顏面盡失。
可是不交呢?
不交又能怎樣?
他們四人合起來都打不過青年,如果不交,恐會為張家埋下更大的隱患。
極有可能,青年會大開殺戒。
在刀山火海中成長,斬殺三大宗門的宗主亦如屠狗,他絕不相信青年會善罷甘休。
他仇恨,他的的怒火,必須要用鮮血來澆滅!
望着青年堅定的雙眸,山羊鬍老者內心不是滋。他想阻止,他想拒絕,可是話到嘴邊,終究是一聲無奈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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