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不能慫
“沒，沒了？讓人給打沒了？
嘖嘖嘖。。。又一個被禪宗滅門的氏族。唉，可惜了。”
見秦無憂讀過後整個人陷入沉默，一旁的張九陽不住嘖嘴的同時，試着問道：“上面的時間記載，是天朝初建之時。按時間推算，具現在上千年了。那我們，還找嗎？”
千年前若被滅族，那福伯便不可能存在。而如今福伯伴自己一十二年，朝夕守護於身側，那便證明暗影——夜氏並未被滅族，或許只是隱世而已。
秦無憂深信如此，自也語氣堅定的說道：“找！于闐在何處？我們現在便過去。”
張九陽聳聳肩，全無所謂的回道：“西洲天朝之西，有八十一小國，于闐便是其中之一。我雖然沒去過，但聽師父說起過一次，于闐居最西端，荒蕪的厲害，少有幾人，禪宗都不願涉足。”
“據此多遠？”秦無憂又問。
“我雖未去過西邊，但此地為西洲之中心，以其他方向邊界的距離推算的話，以你我的腳力，或許用不了十天就能到。如果不迷路的話。”張九陽如實回道。
秦無憂看了眼嘴裏沒有一句實話的張九陽，全然猜不出此話是真是假，但于闐自己非去不可，便也只能相信這張九陽，與其說道：“帶路！這次別玩火，我不開玩笑的。”
“你別嚇唬我，沒用！誰還不是嚇大的？”
張九陽回過，繼續開口道：“我說過，我沒去過於闐，能不能找到，咱得看運氣。”
“問路就好。”秦無憂插言道。
“呵呵。”
張九陽笑了笑：“想什麼呢？你毀了藏經樓，現在已經是西洲人人喊打的要犯了！還想問路，瘋了嗎！？
跟我走吧！若想不多生事端，走到于闐。除了我，你沒有其他選擇。”
張九陽說完，不給秦無憂開口的機會，便尋到西邊的方向，先一步而去，絲毫不管秦無憂如何？
秦無憂立身原地稍頃，左右衡量過後，便也邁步跟上，隨張九陽而去。
二人皆是跑路的好手，又各自提防對方，自是互不理睬，只是一心趕路。如此，倒是快了許多。
三日裏，兩人行過西洲數個州郡。雖是隱姓埋名，匆匆而過，但已經是不難看到各處州郡，禪院門前貼的張榜告示。
天朝，禪宗聯合通緝，邪教徒——秦無憂！畫像，連同秦無憂手段，記錄極為詳細。就連秦無憂在中州那幾日與三大玄宗的經歷也都記錄在其中，詳細到秦無憂自己都不知道。
第三日，日落時分。停下腳步的二人，在城外點起火堆，烤着野味休息間，打破沉默的張九陽用一副很是欣賞的語氣，說道：“可以啊！一人單挑三大玄宗，雖然是放他們鴿子了，但有志氣！一個字——沒慫！”
提及三大玄宗，秦無憂自也好奇這師徒二人的反應，藉機反問道：“感覺你們師徒好像很不爽三大玄宗，上次與那勾蘭子碰面，他知我非三大玄宗之人後，才肯還我玉瓶。
你們與其有何過節？”
西洲人人信奉禪宗，不沾葷，不殺生。城外野林內，自是野味多多。張九陽隨手撕下烤好的兔子腿，咬了幾口后，方才回道：“不是我們，是我師父他自己。我是師父收養的，長這麼大，還沒出過西洲呢，沒機會和他們有過節。”
秦無憂不語，繼續等張九陽說下去。
張九陽自也不負眾望，繼續開口道：“師父未入玄門之前，曾在三大玄宗當中一門習道。好像還挺受器重的，不過因為我師父他天資太過妖孽，領悟了風之大道。所以玄宗便想收其為內門弟子，但師父不肯。如此結果，玄宗自也不依，便廢了我師父的武道，想弄死他。
好再天眷良人，師父沒死透，跑回了西洲，又重悟風之道，再成玄門封號。
如此，自也就結下了仇怨。我受師父深恩，師父與誰結仇怨，那我就陪着。”
“入玄宗內門，聽上去不像是壞事，勾蘭子又為何不肯入玄宗內門？”秦無憂將當中疑點道出。
張九陽搖了搖頭：“我問過，但師父不肯說，也不准我與三大玄宗有何瓜葛。”
從自己知道有三大玄宗的存在起，便沒聽過一句他們的好話。如今又有勾蘭子的事發生，秦無憂越發清楚三大玄宗絕跡不是什麼好東西。
兩人再度陷入沉默，不再發問的秦無憂正欲出手與張九陽搶兔肉間，整個野林驟然安靜了下來。
這份安靜很是詭異，連火苗都顯得沉重了許多。
“有殺氣！跑！”
張九陽說著，就勢就要離開，卻被秦無憂先一步按住，朝其搖了搖頭：“沒機會了，已經堵死了。”
話音落，整個野林頓生禪煙，將秦無憂二人罩在其中，封住二人生路。
緊跟着，周遭不住有人影冒出。一個，兩個，三個。。。數之不盡，將整個野林站滿，比樹還要多出數倍不止。
“他們什麼時候藏這的？”
張九陽沒有一絲如臨大敵的緊張之色，很是隨意的朝秦無憂問道。
對於如此鎮定的張九陽，秦無憂倒是生出了一絲意外，但也並未太過在意，同樣隨意的回道：“我發現他們的時候，是你在講勾蘭子被禪宗廢了武道的時候。不過那時候，我們已經沒機會跑路了。”
“所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張九陽反問道。
秦無憂嘴角微微上揚，祭出星玄針的同時，自語道：“按你說的，一個字——不能慫！”
說話間，星玄針高舉過頭頂。雷法隨之祭出，整個天地立時昏暗。
下一刻，數之不盡的暗雷如雨般砸落，也如那禪煙一般，將整個野林覆蓋。
“轟隆隆。。。！”
雷法對上禪煙，此消彼長，彼消此又強。誰也不曾勢弱，一時之間難有勝負。
“阿彌陀佛！”
與此同時，禪煙庇護下的眾人動了。眾人齊誦佛號過後，殺意直逼秦無憂。數之不盡，密密麻麻的攻擊，齊奔秦無憂而來，誓要將秦無憂一舉湮沒於這野林之中。
退無可退，避無可避。秦無憂手中星玄針甩了個棍花的下一瞬，變大了數倍。
懷抱着星玄針的秦無憂縱身而起，朝圍攻自己的一眾人橫掃而出。
“給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