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妙手回春?

第八章 妙手回春?

和林姐姐訂完賭約,張朔轉頭看向白裙少女,一雙眸子在少女的臉上轉來轉去,時不時地放射出色眯眯的光芒,看的少女十分不自在。

白裙少女的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卻沒有多言,任憑張朔瞧着,像是要看看張朔能玩出什麼花樣。她是沒說話,但林姐姐不會視若無睹,大聲道:“喂,小子,你瞅什麼瞅,沒見過美女嘛。難道大夫就是這麼給人診病嗎?”

張朔顯得不緊不慢,故作老成地道:“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你不懂不要亂說話,別耽誤我看病。”

“我見過的中醫都是給患者把脈,哪有你這樣色眯眯看人的。”林姐姐斥道。

這當口,白裙少女擺擺手,示意林姐姐不要多言,只氣的她狠狠一跺腳。

張朔在心中偷笑,嘴上道:“姑娘你一臉病態,神色憔悴,看來已是病入膏肓。你把嘴張開,我瞧瞧你的舌苔。”

白裙少女確是一臉病容,對於張朔的話,她十分順從,張嘴伸出舌頭。張朔看到小巧的舌頭,不由的心頭一盪,如此妙舌要是吸進嘴裏,一定會十分舒服。

“姑娘,請你將頭向前伸伸,讓我聞聞舌苔的味道。”張朔厚顏無恥地道。

“你……”這會林姐姐可忍不住了,當下就要暴走。好在白裙少女及時阻止,聽話地把頭伸過去。

張朔還真好意思去聞,湊過臉,鼻子距離少女的嘴巴不過兩公分,顯得極為曖昧,要是不知道原委的人看到,還以為二人是要接吻。

少女的口中傳出淡淡幽香,令人心曠神怡、浮想聯翩。張朔終究是大小夥子,哪能沒有正常的生理反應。他忍住衝動的心,坐直身子,道:“請把手伸過來,我幫你號脈。”

少女依言,將玉腕伸到桌上的小枕之上,張朔似模似樣的扣住脈門,問道:“姑娘,你的身體都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我的病已經找西醫確診了,是胃癌連帶心絞痛,以及腎臟衰竭。”少女淡淡地說出病情。身患絕症的她,語氣中沒有露出一絲恐懼。

張朔已經摸出少女的脈象紊亂,但不能確診是何病情,一聽完少女的話,心頭當下就是一震,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世上竟然真有如此病症,而恰巧今天又被自己碰上。

張朔面部表情的變化,怎會逃出少女的眼睛,她依舊淡淡地道:“生死有命,我得了如此重症,怕是扁鵲重生也無法治癒。”

“話不能這麼說,扁鵲重生或許是真治不好,但今天來對了地方,別人治不好的病,不代表我也治不好。”《藥王神篇》的神奇已經一次次被印證,書上既然有治療此病的藥方,估計八成是管用的。因此,張朔才敢說出此話。

“張大夫,你說你有把握治好我的病!”少女的眼睛一亮。

“那是自然。”換成別的病,張朔倒不敢誇下海口,可眼前少女的疾病正好有現成的藥方,照方下藥就是。

“小子,你說的是真的,你真能治癒我家小姐的病。”一旁的林姐姐激動起來。

張朔一臉得色,道:“我張家可是醫聖傳人,素有妙手回春之名,只要不是死人,都能治癒。你現在就去洗澡吧。”

“洗澡?”林姐姐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面色一紅,怒道:“小子,你……”

“我怎麼了,你不是說只要我能治好這位姑娘的病,你就和我開房,任我處置嗎?現在就去洗乾淨等我。”張朔嬉皮笑臉地道。

“好!”林姐姐一跺腳,道:“我林若兮一向都是說一不二,要是你真能治好小姐,我今晚就是你的了。”

“原來你叫林若兮,這名字蠻好聽的。”張朔微微一笑,又道:“我這就給你家小姐配藥,你們坐這等會。”

言罷,張朔站起身來,徑直朝屋外走去。白裙少女看着他從容的身影,心中感慨萬千,自己的絕症真的能治癒嗎?

玉林堂也算是家族式企業,醫館內除了張文簡父子外,就是白柔和王敏。王敏是白柔要好的朋友,所以才能在這裏工作,但對於醫道卻是一點不通。張文簡從不將醫術外傳,哪怕是煎藥的工作,都親歷親為,自然張朔是例外。

張朔開啟藥房,按照《藥王神篇》上的藥方抓好葯,返回診室親自煎起葯來,看他像模像樣的煎藥,倒真能唬住不少人。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葯終於煎好,張朔親自盛出一碗葯,放到白裙少女的面前。“姑娘,稍涼一下,你就可以服用了。”

“謝謝張大夫。”白裙少女禮貌地點頭。然後端起葯碗,輕輕地朝碗內吹氣。

當湯藥溫時,她將嘴湊到碗邊,眼看着要一飲而盡。就在這時,張朔的心頭緊張起來。

這副葯完全是按照《藥王神篇》上記載配製,其中大部份的藥材都是不常用的,但有四位葯確是真真正正的毒藥——蜈蚣、蠍子、紅礬、麻芋。蜈蚣和蠍子算不得什麼,這紅礬和麻芋一旦服用,是必死無疑。看到少女就要服用,張朔如何能不緊張。

少女倒是沒有想其他,她本是將死之人,哪怕真就是毒藥,也會拚死一試。更何況她還不知道,葯內有毒。

湯藥灌入口中,入口極苦,少女把眼一閉,跟着整碗葯全部倒入肚中。

張朔緊緊盯着少女的神色變化,按照書上對紅礬與麻芋的記載,服下之後不出五分鐘,飲者必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先前少女的神色還很正常,可五分鐘后,少女的臉色凝重起來,漸漸又露出痛苦之態。

林若兮和張朔一樣,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少女的面容,當看到少女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忙關切地道:“小姐,怎麼樣?”

白裙少女此刻緊咬牙關,雙手死死地按住肚子,好不容易擠出一個字來,“疼!”

“啪!”林若兮出手如電,一把抓住張朔的脖領,喝道:“你給我家小姐喝的是什麼葯。”

“治、治病的葯。”張朔也害怕起來,自己第一次行醫,不會就把人治死了吧。

“既然是治病的葯,服用后怎麼會疼成這樣。”看到白裙少女的臉上都疼出汗來,林若兮說話時,聲音如同刀子一般。

張朔一個勁地倒吸涼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中懊悔不已。玉林堂中還從來沒有治死過人,自己這一搞,怕是父親的金字招牌就此便要砸了,而自己恐怕也要攤上官司。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間白裙少女慘叫一聲,“啊……”

緊跟着,從椅子上跌落於地,身體蜷縮着,不停地顫抖。

“小姐。”林若兮這下可急了,她顧不得張朔,一個箭步竄到少女的身邊,緊張地呼喚起來。

一邊的張朔此刻已然傻了,腦海中亂糟糟的,第一次行醫就治死人,搞不好是要坐牢的,最重要的是,父親的金字招牌也被自己砸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他在心中不停地問自己,可卻拿不出一個法子。

“啊……啊……”白裙少女痛苦的慘叫聲不停地在張朔的耳旁響起,本來就沒有主意的他,現在更慌了。猛然間他的腦海里冒出一個字來——跑。

“我不能留在這裏等着警察來抓,我不能坐牢。”一泛起這個想法,張朔快步朝屋外衝去,林若兮哪有功夫去理會他,張朔幾步來到屋外,白大褂都來不及脫下,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大街之上。

坐在前台的王敏心中納悶起來,不知張朔為何如此匆忙,但潛意識裏,察覺到肯定出事了。王敏趕緊向診室趕去,在走廊里便聽到白裙少女的慘叫聲,凄厲的慘叫聲令王敏心頭一顫,還是硬着頭皮進入診室。

診室內,白裙少女正痛苦地在地上打滾,林若兮已然慌了手腳,抓住少女的手,滿臉的淚花。王敏跑到少女的身邊,一見她慘白的臉色,立即猜到是張朔治壞了人。

這個時候,按理說應該撥打急救電話122,可王敏也有些懵了,下意識地抱住在地上來回翻滾的少女,急切地問道:“姑娘,你怎麼樣?”

白裙少女哪還能說出話來,疼苦中的她,現在連嚎叫都沒有力氣。也就在這當口,王敏忽然聽到少女的肚腹中“咕咕”作響。

“啊……我肚子好難受……我想去上衛生間……”少女捂着肚子,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

“我扶你去。”王敏知道,病人要去上廁所,通常都是好事。在林若兮的幫忙下,二人扶着少女來到走廊盡頭的衛生間。

進入蹲位,少女也顧不得害羞,從裙內脫下內褲,一蹲下就開始“劈哩啪啦”的泄起肚來。想必也是“米田共”來的太急。

少女這一排泄,刺鼻的惡臭險些將王敏和林若兮熏倒,她們倆從來就沒聞過如此惡臭的味道,臭味中還夾雜着陣陣腥味。

不過難聞歸難聞,林若兮和王敏都不敢離開半步,一直在旁邊守候。大約過去半個小時,就聽少女長長地喘了口粗氣,身體像是再沒有力氣,竟一頭向前摔去。

林若兮手疾眼快,輕舒玉臂,一把將少女攬住,王敏幫忙料理了便后工作,二人再次將少女抬回診室。

躺在床鋪上的少女,呼吸十分均勻,也再沒有痛苦的叫聲,林若兮和王敏這才鬆了一口氣。

“阿姨,剛剛多謝你幫忙。”林若兮感激地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王敏客氣一句,然後便尋問起剛剛診室內生了什麼事,以及張朔為什麼倉皇而逃。

林若兮一五一十地將張朔給白裙少女醫病的前後過程敘述一遍,只是隱去和張朔的賭約。王敏聽罷,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道:“沒想到你們這位姑娘的病情如此沉重,早知道是這樣,就應該等到阿朔他爹回來,再給這位姑娘診治。”

“什麼?阿朔他爹!”林若兮妙目一掀,道:“照你這麼說,那小子不是真正的張大夫!”

王敏點頭,道:“張大夫昨天去F市進葯,臨行前讓阿朔幫忙值班,按理說,一般的小病是沒問題的,誰曾想這位姑娘卻是重症。”

“有沒有搞錯,一個學徒就口出狂言,什麼病都敢接。我家小姐要是沒有事的話,也就算了,要是有個好歹,你們就等着被滅門吧。”林若兮憤怒地道。

“這位姑娘你別生氣,我看床上的小姐呼吸均勻,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我現在就給張大夫打電話,讓他馬上回來,只要有張大夫出手,肯定能妙手回春。”王敏十分客氣地說完,掏出手機撥通張文簡的電話。

電話一通,王敏詳詳細細地將家中生的事說與張文簡聽,張文簡當即表態,馬上返回k市。

F市距離k市走高的話,應該是三個小時的車程,張文簡毫不耽擱,一放下電話,即刻驅車趕回。在這三個小時的時間內,診室內一切如常,白裙少女除了睡覺外,並沒有呼痛,只是中間又去衛生間泄了一次肚。

下午四點左右,張文簡終於趕回醫館,風塵僕僕的他一下車,馬上奔入診室。此刻的診室內,不僅有王敏和林若兮,還有一臉緊張的白柔。

“病人怎麼樣?”張文簡一進診室,便尋問起來。

“病人還算正常,下午再沒有表示疼痛。”王敏說道。

“那就好。”張文簡不再說話,伸手抓起白裙少女的玉腕。

從張文簡進屋之後,所有人的臉上再沒有緊張之色,這也包括林若兮。王敏和白柔是對張文簡的醫術有信心,而林若兮雖然是初次和張文簡見面,但一看到他深邃的目光及溫文爾雅的氣質,便立刻產生一種踏實的感覺,認為他一定可以救白裙少女。

張文簡握住白裙少女的脈門能有半分鐘,連連顯露出一股驚訝之色,他疑惑地看向林若兮,問道:“小姐,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就算是吧。”林若兮說道。

“她現在的身體除了虛弱之外,和常人無疑,我想她的病症已經痊癒。”張文簡淡淡地道。

“啊?”林若兮吃了一驚,道:“你是說我家小姐好了!”

張文簡點點頭,道:“確實好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大醫院為她做一個全面檢查。”他的話說的極為肯定,不由得別人不信。

林若兮從張文簡的面目表情上,也看出他沒有信口胡言,心中納悶起來,“難道真被那小子誤打誤撞的給醫好了。”想是這麼想,但林若兮終究不敢肯定,於是道:“張大夫所說的話,我是深信不疑,但事關重大,還希望您能幫個忙,陪我一起去醫院為我家小姐做一次全面檢查。”

“這沒有問題。”張文簡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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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鬼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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