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人類是什麼
“柵川中學，是在這裏來着？”
北司悠一離開霞之丘詩羽家之後，沒有直接回去，索性晚上十點了，乾脆去一趟楠光子生前的那所初中好了。
一所已經有些老的學校了，雖然寫着校名的地方被粉飾一新，但是邊邊角角的古舊之處依然清晰可見，這所學校的升學率不錯，老師也都算盡心儘力，在初中這一塊名聲很不錯，因此在當下少子化嚴重，到處都有學校因為生源不足被迫關門的情況下，經營的倒是不錯——北司悠一從網上查到的。
緊閉的校門自然不可能攔得住北司悠一，不過為了防止監控，還是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牆，一個跳躍就已經落在學校的另一邊了，按照北司悠一對學校的了解，一般到了晚上學校的監控就只會有校門口那邊還開着。
漆黑的校園裏沒有什麼值得讓人在意的，普通的草坪，普通的月光、普通的教學樓……
“所以楠光子當初是在哪個教學樓自殺的？”
北司悠一心態很崩，不同於對岸國家的學校，兩個教學樓就頂天了，再加一片操場，日本的學校相當重視快樂教育，社團很多，什麼家政課之類的同樣很多，還要有圖書館，道場……
結論，這裏的教學樓比較多……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多花點時間而已，至於鎖門鎖窗……北司悠一隻是要上天台而已。
在月光下，黑色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如果有人看見大概是要驚呼靈異事件了——因為北司悠一正走在跟地面垂直的牆面上，走的異常穩當，只是有點難受……
忍者怎麼樣北司悠一不知道，但他此刻只感覺身上的寬大的衣服在往下墜，搞得他有點難受，難怪忍者還有那些超級英雄都那麼喜歡穿緊身衣……尤其對於天賦異稟的北司悠一來說更是如此！
一個又一個教學樓看過去，北司悠一有些迷惑，因為，太乾淨了……
“之前我就很奇怪了，你到底是怎麼變成惡靈的，而且還擁有操控黑色火焰的能力……你的經歷很慘，但恕我直言，還不夠慘，更何況你的性格也不是那種走極端的……更別說還擁有天賦能力了，像你這樣的變成有名的傳說都不奇怪……”
北司悠一把紅寶石捧在手上，語氣很平淡，到底事情還是沒有這麼簡單——不過他也早就有預料就是了……
“誕生了像你這種程度的惡靈，這裏居然這麼乾淨，本身就是一種異常啊……處理的是不是太過乾淨了些？也難怪你一直沒被陰陽廳逮到，既沒有害人環境也沒有改變，怎麼可能注意得到，但是很奇怪……”
紅寶石里楠光子背對着北司悠一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很抱歉，在寶石裏面她的一切行動都無從遁形……她的手一下子握緊了。
誰會不在意呢，自己的人生境遇很慘，但是很有可能……
“手法的確很高明，看不到一點點施咒的痕迹，所以才更奇怪啊……凡事都做的太過完美了，完全找不到一絲痕迹，楠光子你誕生的幾率堪比地球誕生生物了啊，經過了幾百億年呢……”
北司悠一的聲音越來越淡，與之相反的是楠光子終於到來的歇斯底里……
“是誰！為什麼！為什麼會有人對我做這種事，是誰竟然操控我的人生！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
“這個問題的話，就得去問在那邊偷窺的那位先生了啊，你本來該一直呆在這裏的——這也是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你什麼都沒做的原因，不是你不想殺人，而是有人不想你想殺人，本來一直都很順利的，可是你居然附身到學姐身上逃跑了……”
“這位陰陽師大驚失色，匆匆忙忙趕到了千葉，然後你又突然回到了這裏，他怎麼好不親自看一眼呢？畢竟式神的話，太明顯了，萬一錯過什麼豈不是可惜？”
北司悠一把紅寶石放到口袋裏——這其實不影響什麼，楠光子一樣可以感知得到外面發生了什麼，就像九尾在鳴人身體裏依然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一樣……
至於躲藏着的那位，不得不說，隱身的手段實在是高超莫測，明明神樂心眼已經完全“看見”了他的位置，但打開白眼都找不到……這也是北司悠一現在探測功能過於強大的原因，式神的話神樂心眼感知不到，但又躲不過白眼……這是一個死結，同時隱藏自己的生命波動和靈力波動，如果能做得到的話，除非是精心佈置的陰陽陣式，否則幾乎不可能做得到。
“雷遁千鳥千本！”
北司悠一特意加大了查克拉的使用量，所以千鳥千本的數量也同樣大增，直接掃射了一大片區域，密密麻麻的千本在空中劃過藍白色的痕迹，一閃即逝……
“果然厲害，不愧是能夠單人鎮壓三葉組的北司悠一呢，傳聞實力已經有十二神將水平，果然名不虛傳！”
一道土牆擋住了千本，鼓掌聲從牆後傳來。
“咔咔”
土牆裂開來了……鼓掌聲本來一直保持着的節奏突然斷了一下……
哼哼，想不到吧，雷遁是克制土遁的！你以為土不導電就完事了？咱玩的不是陰陽術那一套！
“不過，既然北司先生已經猜出來這是我的手筆了，能不能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呢，畢竟也是我父親的佈置了，您大概也看出來了，這所學校從建造開始本身就是一個陣法，但是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楠光子這樣特殊的人，我父親拖着年邁的身體把她周圍所有的人都催眠了，升上這所初中后又有我全盤接手了，好不容易的勞動成果，請把她還給我吧，當然了，我們不會讓您吃虧，金錢上也好，陰陽術也好，哪怕是帝式陰陽術我們也可以提供。”
這位陰陽師從始至終都用摺扇遮住自己的臉，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喂，有個問題想問一下……在你們眼中，人類到底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