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南風暖

2.南風暖

華晟,張家,A市房地產老大,也是A市最早做房地產的,現在產業已經做到各個方面。典型的什麼來錢做什麼的主,財大氣粗。家中老太太八十大壽,商界文藝界的名流以及一些吃皇糧的都去了。典型的上流社會的聚會。

這是明面上的上流圈子,但有些人做的事卻不怎麼稱得上上流。從進門到現在,已經有不少人用曖昧的眼光打量趙梔淺了,更有甚者拉着言枕問是不是換口味了?好在言枕本就屬於這種圈子,敷衍幾句就過去了。趙梔淺也不在意這些,言枕介紹人就喊人,不介紹就禮貌地笑笑,讓人想說什麼都張不開嘴。

就連張老太太都忍不住問是不是女朋友?

言枕笑笑說:“女性朋友。這是……”他剛想介紹人,卻發現他不知道趙梔淺的名字,也不可能對李老太太說這是趙秘書吧。

正糾結間就聽見她清聲道:“老夫人您好,我叫趙梔淺,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太太咯咯地笑了起來,“什麼時候把女性朋友發展成女朋友?”

言枕看了趙梔淺一眼,有些為難地笑道:“估計還得下點功夫。”

聞言,眾人立即笑了起來,打趣說原來也有他言枕搞不定的姑娘。趙梔淺也跟着眾人笑,像是在說與她無關的事。

言枕轉眼看着趙梔淺,見她眼裏滿是溫柔與真誠,不自覺地也笑得更深了。這些場面話沒人當真,言枕也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但能笑得如此沒有純粹沒有任何深意的,唯有她趙梔淺一人了。

見過了該見的人,言枕也是見她有些累了,便讓她在陽台上休息等他。

言枕靠着吧枱與人聊天,張家的大公子張祈祐端着兩杯酒翩翩向他走來,抬手將手中的一杯遞給他。

“喲,大忙人得空了?”言枕笑着接過酒打趣道。

張祈祐無奈一笑,跟着他靠在吧枱上,看着不遠處的趙梔淺笑道:“你上哪兒找到這麼個氣質如蘭的姑娘?”

言枕看他一眼,嫌棄道:“關你什麼事?一個已婚人士。”

“老子未婚!”

“你再說一遍,我把這話錄給傅應婷聽。”言枕笑道,說著真的把手機拿出來了。

張祈祐睨了他一眼,玩世不恭道:“你要是和那姑娘真沒什麼,我回去就把傅應婷踹了。”

聞言,言枕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手拍在他肩膀上,“得了吧你,就是嘴巴浪,有本事現在就把傅應婷踹了,哥哥我立馬給你牽線。”

“你說真的?”張祈祐眉毛一挑,一臉期待地看着言枕。

言枕:“……”

“神經病!”

他白了張祈祐一眼,惹得張祈祐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快過去吧,你的神仙姐姐要被人拐走了。”

言枕抬眼望去,就見一男的蹲在趙梔淺身前,看起來殷勤得很。他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悅,他帶過來的人被人勾了去,他還要不要面子?

他放下酒杯,三步並作兩步,喊了一聲:“淺淺……”

話說出口他就後悔了,淺淺?這樣叫會不會太唐突了?

趙梔淺聽見有人叫她,轉眼就見言枕已經走到了身前,她抬頭問:“要走了嗎?”

她身旁的男人就言枕過來,遂也站了起來。言枕看了他一眼,只見他身着一身灰色西裝,相貌平平無奇,見言枕看他也只是淡淡一笑。

言枕亦是禮貌性地笑了笑,轉眼對趙梔淺道:“他們在跳舞,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聞言,趙梔淺眉頭微微一蹙,抱歉道:“腳被磨破了,不太方便。”

言枕低頭一看,果然見她把腳藏在裙底。

“我看看。”說著蹲下身來就要看她傷得如何。

趙梔淺嚇了一跳,忙又把腳往裏收了收,“就是破了點皮,不礙事,我用紙巾墊一下就好了。”

說著,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事,忙站起身來蹬了兩步,“真的沒事。”

言枕抬頭看了她一眼,頓時覺得自己蠢得無可救藥,站起身來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走吧。”說著伸手扶她。

趙梔淺挽上他的胳膊,對剛才那男人笑道:“我先走了。”

男人笑了笑,“到家給我發消息。”

趙梔淺的臉上遲疑了一下,卻也說好。

應趙梔淺的要求,言枕送她回公司開車。上車後有一句無一句地說過幾句話后,她便靠在車窗上,表情淡淡眼睛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言枕轉眼看着她,想了想才問道:“你叫?”

“趙梔淺。”她轉眼看着他笑道。

“名字是哪兩個字?”

“梔子花的梔,深淺的淺。”

初夏的風還有些涼,隱隱的花香伴隨着潮濕的空氣從車窗外溜進來,聞起來讓人心曠神怡。

“梔淺梔淺……”他念叨着梔淺二字,平平的調子經他口中一念,竟有了別樣的韻味。他笑了笑說:“還真是緣分,梔子花開了我就遇見你了。”

她笑了笑沒有接話,伸手摘下脖子上的項鏈還給他。

言枕看了眼那項鏈無奈地笑道:“送給你了,反正我留着也沒用,也不可能再送給別人。”

趙梔淺愣了愣,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言枕笑得更深,這人進退有度、不親不疏、大方得體,確實是個招人喜歡的性子。

林升從後視鏡中見到自家老闆笑成那樣,頓時覺得,今天天氣相當不錯!以後揣摩聖意就更不會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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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乘南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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