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和徒弟
時至深夜,大雪已經停了,然而霧氣卻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濃。阿飛跟再不斬打在了一起,再不斬的實力雖然比不上枸橘矢倉,卻比一般忍者強很多,他是一個危險的敵人,也是一個很好的對練者。
雪夜裏傳來拳腳相向的聲音,阿飛受枸橘矢倉教導,完全掌控體內能量的同時,對霧影忍術尤其了解。
他模擬的忍術,威力比原忍術要強,還不用結印,加上敏銳五感,他能快速掌握再不斬的位置,並且分辨出對方的水□□,濃霧環境成了他的最佳狩獵場。這場打鬥,阿飛的優勢越來越多,再不斬逐漸失去了反制的機會。
“砰!”兩方激戰正酣時,阿飛抓住了再不斬的破綻,將他踢飛出去。再不斬倒在雪地的瞬間,雙手結了一個印,濃霧散去,雪光映了出來。
經過一番打鬥,廢屋徹底變成了一堆廢木頭,雪地里坑坑窪窪,阿飛和再不斬分站兩端,白站在雪地中央,就他那一片雪地還保持着乾淨樣子。
沒了濃霧遮擋,再不斬這才發現阿飛完全與周圍環境融合,他人站在那裏,氣息卻完全無法探尋,難怪濃霧中找不到他。
“我得承認你是我遇到的最棘手的敵人。”再不斬雙手垂在身側,他盯着阿飛的臉,沉着聲音說道:“殺你代價太大,還沒有傭金,為了那個小孩很不划算。”
阿飛看了白一眼,並沒有理會再不斬的話。
“但是……”再不斬神色冷冽,身上浮出濃厚的紫色查克拉,“還是要試試!”說完,他裹挾着紫色查克拉朝阿飛攻擊而去。
“砰!”阿飛與之交手的瞬間察覺有異,眼前的這人是再不斬的水□□!等他回頭,就看見再不斬的刀已經划向了白的脖頸。
“哐!”白臉上露出了驚懼的神色,沒有任何預兆,他身邊突兀地豎起了一道冰罩,擋住了再不斬的偷襲。
“咚”再不斬被冰罩的力量反彈了一下,又被趕到的阿飛踢飛了出去。
阿飛看着白,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小孩還有這種能力。
“哈哈哈……”再不斬從地上爬起來,他指着白的冰罩,對阿飛說道:“看到沒有?這小孩身上有血繼界限,你敢將他帶在身邊?”
再不斬的話一落,白的神色立即變得空茫起來,他的瞳孔沒有了焦距,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靈魂一樣。
阿飛皺起眉頭,看向再不斬,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在大名府待過,應該知道血繼界限在水之國是不被需要的存在。”再不斬邊說邊看向白,語氣中帶着明顯的惡意,“帶着他,你會遇到很多麻煩。”
阿飛明白這個國家對血繼界限者的厭惡,也知道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
戰爭時,他們是武器,戰爭平息,武器就沒用了,大名為了轉移民眾怒火,摒棄了他們,將他們推到台前成為眾矢之的,大名是不能出錯的,只能由武器背鍋。
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來自被控制的枸橘矢倉,迫害血跡界限的政策是他下達的,哪怕他身不由己,這個政策造成的悲劇也必須由他承擔。
再不斬見阿飛沉默了,鬼氣森森地問道:“你還敢收留他嗎?”
白的臉色就跟他的名字一樣,慘白一片,阿飛的神經被挑動了一下,他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可再不斬一再刺激小孩的行為,真正惹怒他了,他懶得廢話,直接攻擊過去。
看着阿飛的疾馳而來的身影,再不斬雙手結印:“水遁·水龍彈之術。”巨大的水龍騰空而起,卷着雪花朝阿飛襲擊而去。
阿飛旋身飛踢,踢碎水龍的同時,蹂身而上。他識破了再不斬的□□術,左手快速抓住對方拿刀的手腕,右手握拳朝他下顎砸了上去,體內的能量也順着這一拳衝進再不斬體內。
再不斬飛了起來,在雪地里砸出了一個大坑。他的身體被暴烈的能量包裹,腦袋嗡嗡響,他還沒回神,就被阿飛補了一拳,徹底暈了。
四周徹底安靜了,阿飛拍了拍褲腿上的雪,轉身回到白的跟前。他敲了敲冰遁,說道:“收起來。”
白已經陷入自我厭棄的境地中,雙目無神,沒有焦距。阿飛見喚不醒他,直接拍碎了冰罩,他搖了搖白的肩膀,“醒醒。”
白終於回神了,可眼中依舊透着絕望。
阿飛蹲下,與白平視,輕聲問道:“你的血繼界限,是哪方面的?”
白愣愣地盯着阿飛,過了一會兒才小聲回答:“我繼承了母親的血脈,是冰遁血跡界限。”
阿飛對血繼界限的了解並不多,更沒聽過冰遁血跡界限,他猜測道:“你能控制冰?”
白的眼睛中多了抹色彩,阿飛的語氣沒有厭惡,眼神也沒有鄙夷,他心底冒出了小小的希望,當即示範了一下。“大人。”示範完,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能跟着你嗎?我可以作為你的武器。”
阿飛盯着白手上的冰晶看了一會兒,回答道:“我不需要武器。”
白的眼神黯淡下去,整個人彷彿失去了生機。
“我是一個廚師。”阿飛不怎麼擅長跟小孩子交流,他放緩了語速,“你的血跡界限對廚師來說,是一種很厲害的天賦,我可以收你做徒弟,你願意嗎?”
白的神色明亮起來,眼睛裏映着阿飛的身影,那好似是一個世界,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語氣卻帶着雀躍:“我願意!”
阿飛站起來,冰遁血跡界限讓白擁有了控冰和控水的能力,這讓他想起了雷恩。當初雷恩為了得到永靈刀,跟小當家比斗做鯛魚,為了鎖住鯛魚鮮味,他使用了寒冰製作的北辰天狼刃,極寒溫度差點廢了他的手,但作品卻讓食客驚為天人。
冰的用處有很多,冰刀處理食材更能鎖住鮮味,刺身一類的冷食尤為注重,白只要願意學,在這方面肯定得天獨厚,阿飛覺得白一定比小當家的徒弟次郎強。
天又開始飄起雪花,白已經完全恢復過來,他緊緊拉着阿飛的衣角,“大人,我們離開嗎?”廢屋在剛才的戰鬥中完全毀了,他們現在需要尋找新的休息的地方。
“等等。”阿飛轉身看向再不斬,這個世界危機四伏,他能教導白廚藝,卻教不了他忍術,畢竟他自己也只是個忍術新手。再不斬雖然性格惡劣,卻是阿飛遇見的除枸橘矢倉之外實力最強的忍者。
作為叛忍,再不斬肯定無法通過正規途徑接任務,沒有傭金入賬,就意味着窮。阿飛考慮了一會兒,覺得可以從經濟方面入手,雇傭再不斬教導白忍術,這樣也算幫枸橘矢倉看住他。做了決定,他低頭問白:“你的腿,能走嗎?”
白點頭,“可以的。”
阿飛蹙了一下眉,他背對着白蹲下,“上來,我背你。”
白的聲音微微顫抖:“大人?”
阿飛道:“以後喊我老師,你的腿受傷了,我背你走。”
白輕輕地嗯了一聲,小心地趴在了阿飛的背上。
阿飛起身,一手固定住白,一手抓住再不斬的腿,拖着他離開了原地,朝遠處的林子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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