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幫的理由

阿飛入住的溫泉旅館是根鄉之谷最豪華的旅館之一，可以免費使用旅館的會客室，他選擇了一個四面環水，私密性很好的屋子，帶着自來也和鳴人走了進去。

三人在榻榻米旁落座，阿飛謝辭了旅館工作人員的服侍，親自倒了兩杯清茶，遞給了自來也和鳴人。

自來也接過茶杯，說道：“老頭子得到了綱手的消息，她回短冊街了。”

阿飛問道：“千手綱手住在短冊街？”

自來也搖頭，“短冊街賭場很多，她在別處輸光了錢，就會回那裏一段時間。”

阿飛想起跟鼬一起去短冊街尋人的情形，那裏所有的賭場都把千手綱手當做“大肥羊”，甚至很多瀕臨破產的賭場就等着千手綱手去“救濟”。

“老頭子跟大蛇丸打了一架后，身體狀態差了很多，綱手將會是木葉的五代火影。”自來也的這句提醒，是為了告訴阿飛千手綱手的重要性。

阿飛說道：“我尋找她，只為看病。”至於給誰看，看幾個，就沒必要跟自來也說了，接下來他需要找個機會給鼬送信，讓他去短冊街。

自來也點頭，“必須儘快找到，老頭子把大蛇丸的手臂封印了，他肯定也會找她。”

聽到這話，阿飛想到了鳴人對自來也的稱呼“好色仙人”，猿飛日斬也不知哪兒來的運氣，收了三個徒弟，“黃、賭、毒”，佔全了。

說完千手綱手的事，自來也找了個機會將鳴人支使出去，然後他又將會客室四面拉門關緊，確定沒人能聽見室內的對話，才嚴肅說道：“沙忍那個人柱力小鬼跑回木葉了。”

阿飛看向自來也，等着他說下去。

“一尾擁有了人形態，也擁有了人的理智，那個沙忍小鬼的實力提高了不止一籌。”

阿飛動了動手指，這都在他的預估之內。

自來也雙臂交叉放在胸前，問道：“鳴人的身份，蘭先生知道吧？”

阿飛點頭：“九尾人柱力。”

“不錯，但他不僅僅是木葉的九尾人柱力，還是四代火影唯一的孩子。”自來也陷入了回憶之中，他把當年九尾暴動的事情告知了阿飛。

整個故事充滿了血和淚，阿飛轉頭看了一下窗外，鳴人的處境並不比幼時的白和君麻呂好，他本該是木葉的“太子”，卻因上位者的隱瞞，變成了木葉村民口中的“怪物”。

幸好鳴人天性陽光，成長途中遇到了很好的老師，這些殘酷境遇並沒有打倒他，反而激發了他性格中最為光明的部分，於荊棘中綻放，於黑暗中閃耀。

“木葉運氣不錯。”阿飛生意冷淡，這麼對待一個小孩子，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都是上位者失職，相較於偏執殘酷的我愛羅，木葉擁有鳴人這樣的人柱力，真的非常幸運了。

“我們的確很幸運。”自來也嘆了口氣，四代死後，木葉內部就分裂了，猿飛日斬對忍村的掌控力越來越弱，看似和平的村子，內里早就波濤洶湧，這是導致鳴人生活環境差的主要原因之一。

話說到這，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各自喝完杯中茶水，阿飛問道：“我愛羅和一尾去木葉做了什麼？”

自來也糾結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由苦大仇深變成了一言難盡，“一尾是為了向九尾炫耀自己變成了人，我愛羅是一尾的‘坐騎’，他什麼都聽一尾的。”

阿飛嘴角微微一勾，問道：“自來也先生跟我講這些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鳴人。”自來也臉上露出異常正經的神色：“一尾說了，他變成人形態是你做的，老頭子讓我帶鳴人找你，是想請求你的幫助，讓九尾能跟一尾一樣。”

阿飛撫了一下浴衣的袖子，早在木葉的時候，他就想幫鳴人，可惜幾次觀察，結果卻是不能，他搖頭對自來也說道：“我幫不了這個忙。”

自來也不解：“為什麼？是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或許要事先準備某些……”

“都不是。”阿飛打斷自來也的話，“一尾和三尾之所以轉化成人形態，是靈契的作用，你可以將靈契當做一種特殊的封印，使用靈契，必須保證契約雙方完整。”

“完整？”自來也瞳孔微微一縮，“你的意思是，鳴人不完整？”

“不是鳴人。”阿飛快速思索了一會兒，最終下了一個決定，他將隱形眼鏡取下來，露出了翠綠的眼睛。

“血繼界限？”頭一次見到這種顏色的眼睛，自來也的聲音都變了。

阿飛沒過多解釋，他道：“我的眼睛能追溯一些記憶畫面，雖然不完整，但經過你剛才的補充，我大概能推測出鳴人無法使用靈契的原因。”

“怎麼說？”

“在木葉時，我觀察過鳴人，他體內的九尾不完整，大概四代火影在封印九尾時，把它分割了，只留了一部分九尾在鳴人體內。”

自來也非常驚訝：“你確定？”

阿飛點頭，最終說道：“我能看見，鳴人體內的尾獸跟一尾及三尾不一樣，孤陰不生，獨陽不長，他體內的九尾是獨陽屬性，無陰屬性調和，不算完整，無法締結靈契。”

自來也心中閃過諸多想法，他吐了口氣，神色也變得輕鬆起來，“難怪啊，我總算明白了。只要找到四代，讓九尾變成完全體了，你就能幫他們締結契約了，是不是？”

“是。”阿飛臉上閃過疑惑，“可是四代死了，另外一部分九尾去哪裏找？”

“四代的確死了，可他的靈魂卻處於一個很特別的空間裏。”自來也敲了一下榻榻米，笑了出來，“老頭子跟大蛇丸對戰時，大蛇丸預備召喚的是三個影，但是四代召喚失敗，老頭子以為是自己打斷了四代召喚，實際上大蛇丸根本召喚不出他！”

這肯定又涉及到禁術，阿飛認真聽自來也解釋。

“四代用屍鬼封印將九尾封在了鳴人身體裏，這個術需要施術者跟死神簽訂契約，成功后，施術者靈魂也會獻祭給死神，四代靈魂不在極/樂世界，大蛇丸才會召喚失敗。”

極/樂世界是忍者國都亡者的最終歸途，阿飛聽懂了，他又問道：“那他在哪裏？”

“死神肚子裏。”自來也站起來，“找到綱手，我就去尋找破解屍鬼封印的辦法。”

阿飛也承諾：“九尾一旦變得完整，我必幫忙。”

自來也走出會客室：“多謝。”

時間已經接近正午，會客室安靜下來，阿飛拿着一隻茶杯走到廊下，周圍流水潺潺，鳥語花香，清風拂過面龐，帶着溫泉鄉特有的氣息，暴露眼睛的特別，是深思熟慮后的決定，希望這個決定，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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