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代名相,杜如晦
第2章一代名相,杜如晦
早些年林耿的亡父與杜如晦同在李世民手下,一次禍亂中,為了救杜如晦,林耿的父親丟了性命,將本就是單親的林耿託付給了杜如晦。
杜如晦念及救命之恩,給林耿和他的女兒杜玲定下了婚約。
到了後來杜如晦的位置越來越高,林耿心裏越發的忐忑,於是他主動選擇了入贅。
杜如晦本是怎麼都不答應的,最後林耿尋死膩活如同潑婦,杜如晦實在是沒辦法。
結婚三年,從未逾越一步,就連府外的人都知道杜府有個懦弱的姑爺,連同自己媳婦同房都做不到。
原來那個林耿倒也不在意這些風言風語,整天看看書寫寫字,也未要求杜如晦給他安排個一官半職的,整日瀟瀟洒灑的很自在。
直到三天前,原主出門逛街,被長安城四害攔住嘲諷,被打的昏了過去,還是有人把他送到了杜府的門口,杜玲出來把他撿回去的。
那一頓打,連他的小命都要了,真狠啊。
任由小青和另外一個丫鬟操作,十分鐘后終於將他整的利索了,小青才道:“姑爺,老爺要見你。”
原來問題在這。
“帶路吧。”
隨着杜玲的丫鬟,林耿順帶着瀏覽了一趟杜府,三進三出,盪氣迴廊,當真是繞的很,也是真的大。
到了一間房門外,小青道:“老爺讓姑爺你自己進去。”
林耿點了點頭推門而入,一進去他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藥味,房間窗戶緊閉,清晨的陽光都沒能撒的進來。
他揉了揉鼻子,嗅覺也更強了,這藥味讓他聞着有些難受。
走到一旁推開窗戶,空氣流通了起來。
“咳咳咳。”
咳嗽聲從床榻上傳來,他連忙過去行禮,“爹。”
林耿的父親去世后,杜如晦就讓他喚他為爹,別人怎麼說也不準改。
“身體怎麼樣了?”
床榻上躺着一個乾瘦老者,眼窩深陷,眼睛卻炯炯有神。
這就是杜如晦嗎?
房謀杜斷的杜如晦,一代名相。
“好多了。”林耿掃視了一眼便低頭道。
杜如晦沉默了一陣,道:“動手那些人,我都在記在心裏,欠你的,我都會替你拿討回來。”
“孩兒知曉。”林耿應道。
“嚴格說起來你爹還是個武將,我也曾詢問過你以後想幹嘛,你說就這樣挺好,是挺好,不用經歷官場上的明爭暗鬥,戰場上的拚死廝殺,可你要明白,當你太過於弱小,一切都不會順着你來。”杜如晦又沉默了一陣,道。
這話,林耿早就有所體會,稍有不注意生活就會把你推翻在地,它會越來越囂張,直到有一天把你壓死為止,你只有選擇爬起來,打倒它。
杜如晦今天叫他來,是為了告訴他,被打了要打回去?
“所以我會送你和玲兒離開長安,到老家去做個閑散普通人,跟玲兒平平淡淡的度過這一生。”杜如晦看着沉默的林耿,道。
林耿心中無奈苦笑,原來是這樣。
他思索了片刻,問道:“玲兒她願意離開長安嗎?”
“她願不願意有能如何,難道她不願意就不離開了?”
“自然。”
杜如晦聞言微微笑了笑,“你對玲玲那份心是好的,可你知道嗎,你如果繼續留在長安,恐怕就不止一頓打,玲兒也少不了麻煩。”
“有人在針對爹?”林耿道。
杜如晦瞥了眼林耿,“年輕的時候難免會有跟人意見不合的時候,人老了吵不動了,自然有人會趁機落井下石。”
原來原主被打是有人在試探杜如晦的態度,隨便看看現在杜如晦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畢竟杜如晦宣佈病重已經一年多,接觸的人都只有那幾個親信,誰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爹,斗膽問一句,如果我們離開了,難道前來試水那些人就會停下他們的手段嗎?”林耿問道。
“自然不會,不過到時候是杜荷在明面上站着,你和玲兒走了,他們也沒有挑刺的地方。”杜如晦道。
林耿挑眉,這意思是,那些敢欺負他,卻不敢欺負杜荷,畢竟杜荷是杜如晦大兒子,他只是個贅婿。
贅婿,自古以來都會被人看不起。
但他這個贅婿的老子用命換了杜如晦一條命,大家都知道杜如晦對他比對杜荷還好,現在大家的視線都放在他的身上,而且比起杜荷,他更好下手。
不管杜如晦是真病還是假病,只要杜如晦氣不過一出手,那麼醞釀已經的暴風雨就會開始下了。
送他離開的確是最好的選擇,不過那是之前的林耿,並不是他。
“我可以打他們嗎?”林耿沉思完后道。
“只能你打。”杜如晦道。
林耿明白杜如晦話里的意思,林耿不能叫人去毆打他們,只能林耿親自動手,可林耿打的過他們嗎。
“自然曉得。”林耿笑了笑。
杜如晦始終沒把心裏的話出口,他現在不能動手,林耿受了欺負他也只能看着。
現在不止文武百官在看着他,皇上也在看着他,都要入土的人了,不能整出什麼么蛾子來,免得他走後,成了無根之萍的杜荷會迅速衰落,連他最後的安排杜荷都坐不穩。
“沒事把窗子打開多透透氣,對身體好,整天悶着,沒病也容易悶出病來。”林耿看着杜如晦愧疚的眼神,笑道:“爹你放心,如果玲兒不想離開長安的話,沒人能把我們趕走。”
杜如晦聽到這話,糾結的心情忽然鬆了一下。
在房間裏和杜如晦閑聊了一會兒,林耿退出了房間,房外不止有小青,杜玲也在,兩人見他出來都瞪着個眼睛望着他。
“二哥已經和我通過氣了。”杜玲有點扭捏道。
她有點捨不得長安,可是二哥已經和她說清了利弊,留下來只會給父親和大哥,給杜家帶來麻煩。
一切的麻煩,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會有的。
三年來,她第一次心裏起了別樣的感覺,她討厭林耿,討厭他是個贅婿,討厭他的碌碌無為,總之,就是很討厭。
不過這想法卻又是片刻即逝,這人終究是她的丈夫,自己不該如此想,何況林耿人並不算差。
林耿不知道杜玲在想什麼,盯着杜玲看了一會兒,伸手摸了摸杜玲的腦袋,笑問道:“吃早飯了嗎?”
“還……還沒。”杜玲有些結巴。
她被嚇到了,往日的老實人怎麼會出做出這等逾越之舉。
莫非這才是他的本性,要是離開長安后,沒了父親的約束,她該如何是好,還是該認命嗎。
她的眼裏冒出了淚花,小聲抽泣了起來。
“對不起。”杜玲退後了一步,轉身小跑走了。
林耿手僵在空中,不至於吧,他只是摸了摸頭,又沒幹別的事。
收回手,扭頭看向一邊還處於腦袋短路中的小青,他道:“小姐都跑走了,你還不去追。”
“噢噢。”小青猛的點了兩下頭,追了上去。
“等一下。”林耿叫住了小青。
小青獃獃的回頭。
“給我點錢。”林耿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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