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見劉徹

第七章 初見劉徹

“陳氏!”就在談笑心裏還在琢磨,預想已經有了一個雛形的時候,一道威嚴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

陡然被這個聲音一驚,談笑身體一僵,措手不及之下,手裏的梳子啪嗒一聲又掉在了地上。

電光火石之間,談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下意識的第一時間就蹲下身去撿那把梳子。

只是手剛剛伸出一半,便被人扼住了下巴猛地往上一抬。

頃刻間,談笑撞上了一雙冷冽十足,凌厲十足,威嚴十足的眸子。

談笑是坐着的,男人是站着的,從她這個角度望過去,除了看到的是他那雙睥睨天下冷冽的眸子,還有他稜角分明的臉,纖薄的唇。

有着這樣一張臉的男人,正冷冷地看着她,居高臨下道,“陳氏,到了長門宮還是如此的不知規矩嗎?”

“陛下怎屈尊來了此?”談笑就着這個姿態看着男人,忽略着下巴傳來的痛感,語氣十分淡然地道。

只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刻心裏究竟有多麼恐懼。

聽到談笑這麼說,男人似乎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那張比之往日清麗三分的面容頓幾息,這才勾了勾唇角,“阿嬌似乎不想看到朕過來?”

說完,男人手上的力度陡然之間又大了幾分。

只是一來二去之間,卻是繞過了談笑未給他跪拜請安之事,又或者是有人特意略了過去。

下巴處明顯的多了兩道紅痕,明顯的疼痛傳來讓談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語氣變弱了許多,“不敢。”

隨着談笑這句話說完,對面的男人眼裏似乎多了幾分疑惑,就這樣靜靜地打量着他眼前身子都因為他的動作而起來一半的女人,似乎想要從她那雙有一陣子不曾看到的眼睛裏看出一些什麼似的。

“阿嬌有什麼不敢呢?”半晌之後,男人似乎有些不滿,將手裏的下巴一甩,隨着他的動作,談笑身子一跌落在了椅子上,手肘撞上梳妝枱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嘶……”忍不住的疼痛讓談笑頓時倒吸了一口氣,眼睛裏頓時蒙了一層水霧,卻在瞬間咬緊了下巴,臉上帶了幾分倔強。

經過剛剛的事情……加上今早的梳子事件,黑天鵝始終沒有出來阻止,這就表明她最初的想法已經得到了證實——阿嬌她也是心灰意冷了。

看着眼前這張向來高傲而矜貴的臉露出了如此倔強的表情,男人眉頭一挑,深邃的眸子晃過一抹幽色,半伸出的手轉向了地面。

拾起那斷成兩截的梳子,男人嘴角微微一抿,“阿嬌,梳子斷了。”

頓了一下,又道,“阿嬌,你已經不是朕的皇后了。”

手肘上的疼痛很是明顯,但是就在男人說出這句話的那一瞬間,談笑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猛顫了一下。

哪怕是到了對他的感情絕望的地步,這個身體的主人還是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動容啊……

“陳氏今後謹記,求陛下責罰。”咬了咬嘴唇,談笑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說出這句話。

說完,拉着裙擺,談笑跪在了男人的面前,垂下了頭。

第一次下跪,因為阿嬌,也因為她自己,今後莫忘,她就是阿嬌。在跪下的那一瞬間,談笑如是告訴自己。

“朕記得這是當初你帶進宮裏來的吧。”望着手裏的梳子,男人目光裏帶了幾分複雜,只是那冷峻到了極點的面容卻是沒有表露出來分毫。

“是。”談笑嘴角微微一抿,頭垂得更低了。

這是阿嬌的嫁妝……

“阿嬌,長門賦朕看了。”將梳子握在手心卷進袖子裏,男人轉身坐下,語氣十分平靜,沒有半點兒起伏。

談笑身子一怔,長門賦之後,史記阿嬌又得到了一段時間的寵幸,可是真的巫蠱之案之後,那樣的帝王又怎麼能夠如此的輕易原諒她?

對於這段記載,談笑心裏一直是疑惑的,就好比現在……面前的男人,劉徹,漢王朝最傑出的帝王之一,臉上的情緒,說話的語氣,又哪裏有一絲感動所在?

想到這個,談笑索性閉口不言。

有時候,沉默的力量是強大的。

果然,談笑的舉動讓男人話裏帶了幾分不滿,“阿嬌沒有什麼想要與朕說的嗎?”

“所說皆已於上,千言萬語難言。”很想告訴眼前這個冷血的男人自己沒有什麼話想說,但是在心裏沉吟了一會兒,談笑還是這般回答了。

就當做是……給以前的陳阿嬌一個交代吧,把她心裏的話說出來就夠了。

“是嗎。”眉頭一挑,男人眼裏多了几絲詫異,這倒是和他所料想的不同了,還以為過來之後能夠聽到一番……

“阿嬌,朕說了你到了長門之後要守規矩,怎的長門賦就到了朕的宮裏呢?”嗤笑一聲,男人眯了眯眸子語氣多了幾分森冷,“春陀!”

身後傳來了兩道急匆匆的腳步聲,接着便是一道“噗通”跪地的聲音。

“陛下!”談笑臉色猛然一變,抬起頭來便對上了一雙冷冽的眸子,談笑的語氣裏帶了幾分焦急。

“阿嬌,告訴朕。”男人轉頭看着桌上的茶杯,伸手碰了一下,指尖處傳來的涼意讓他的眉頭幾不可見的微微一皺。

“陛下,陳氏於陛下之心……望陛下知,陛下不悅,求陛下原諒。”放低的姿態,渴求的話語,談笑的心裏多了幾分無奈。

她無法忽略她身後跪着的妙香……

“阿嬌為何一開始不與朕說實話?”嗤笑一聲,男人語氣里似乎帶了幾分不滿與嘆息。

談笑心裏微微一動,狠狠地咬了一下唇瓣,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已經充滿了淚水。

手指一頓,男人眸子頓時一眯,不帶一絲徵兆的拂袖起身,“春陀,回宮。”

男人來得突然,走得也快。

“娘娘……主子,奴婢謝娘娘為奴婢……”跪在談笑身後的妙香突然在地上磕起頭來,語氣里滿是感激道。

談笑直起身來,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妙香,起來罷,扶我起來。”

那句話,並不全是為妙香而說,她自己也要活命。

“妙香謝主子救命之恩。”將談笑扶起來之後,妙香又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整個身子都趴在地上。

“一損俱損。”談笑輕笑了一句,搖了搖頭,“起來。”

“春陀。”未央宮裏,男人端坐在龍椅上,目光落在御案上放着的兩片斷梳,“尋一能工巧匠,將其的修復。”

“是。”看到這斷了梳子,春陀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恭敬的接過,眸子裏深處多了一絲嘆息。

這把梳子,他認得,記得……

帝后大婚次日,后以此為帝綰髮,帝后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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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夫君個個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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