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換,換,換保姆
余姐是廖廠長費了不少周折才給老外家請來的,可總共連四個月都沒幹夠就被老外媳婦辭退了,最可氣的是居然還讓人家背了個小偷的罪名,當初老外媳婦給人家量刑的時候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她家公子哥在華一星期是誰義務給做得中國特色菜招待的。.我都覺得對不起余姐,當然也對不起廖廠長。
儘管老外媳婦不仁,但是我們不能不義,老祖宗不是一直教育我們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否則就老外媳婦的行為都夠得上情節嚴重的污衊罪了。不過據說外國也有祖訓啊!“如果有人打你左臉,你把右臉也伸過去。”好像都寫進《聖經》了吧!看來老外媳婦充當的不是挨打的角色,而是執行扇人耳刮子的行兇者。
這次我肯定不好意思開口讓廖廠長再給找保姆了,行政部就也甭想指望,他們不看笑話我就謝天謝地了。實際上單純請個幹活的保姆並不難,又不需要啥文憑,甚至都沒技術含量的要求,只要不缺胳膊少腿誰都能幹保姆那點活兒。可難就難在,請個合適的能伺候老外媳婦的保姆那可真比登天還難,想上天的話我還可以去抬個梯子,可找保姆,我又沒火眼金睛哪裏能通過外表看得出人家是否符合老外媳婦的用人標準。
正當我焦頭爛額時,物業的任師傅剛巧打來電話說,小區因管路維修需停水幾個小時讓我通知老外家。放下電話我突然想到,這任師傅不就是本地人嘛,再加上他對老外家又那麼熱心,沒準真能幫我這個忙呢。
等我把請保姆的事跟他一說,他就滿口答應下來,“這好辦,我剛好認識一個朋友正想找事做,她跟我多年的交情了,人品絕對信得過,老外媳婦保准滿意。”聽他的語氣就差跟我拍胸脯保證了。不過我倒不擔心人品的問題,反正評判標準掌握在老外媳婦手中,如果不合她口味的話,好人也會被歸為魔鬼的。
“是嗎?任師傅你真幫我大忙了,我這就打電話給老外媳婦,看啥時候見個面比較合適。”看來老天對我也不薄,每次危難時刻總能出現一些人,並救我於水火之中,至於能安全多久就看我的造化了。
老外媳婦聽了當即約好第二天下午就帶去她家,反正她需要時不時的接觸個新鮮人或整點新鮮事好調劑一下她平淡的生活。任師傅介紹的人穿着打扮都有着村裡人特有的樸實,臉和任師傅一樣也晒成了黑紅色,單看長相的話確實本本分分的。老外媳婦覺得完全在她駕馭範圍之內自然比較滿意。
但是太平的日子並沒持續多長時間,從面試到結帳走人也就短短兩個星期,實際只上了三天班,我都還沒來得及記住這位大姐的名字她的任期就結束了,所以在這裏只能稱某姐。在某姐正式上崗第二個工作日老外媳婦就開始挑毛病,由於某姐忘記給過濾器換水,他家是不可能等到她下周六上班時再來添加,人可以不吃飯,但不能不喝水,所以無論如何某姐也得回來返工。
我給某姐打電話時,她剛剛轉了兩趟公交回到家。等我非常不好意思的把老外媳婦的話傳達完畢后,她特實在地說:“這次就讓她自己加水吧,等下回去我多加點就行了。反正那東西我也不咋會用。”
“姐,還是得麻煩你再去趟她家,親自給把水換了,否則老外媳婦會生氣的,就怕她會扣工資。”某姐再我的“威逼”下,不得不在大冷的冬夜裏再次乘公交車回去把水換掉。想想當時我也真夠差勁的,一方面大肆聲討資本家對我**裸地剝削與壓迫,另一方面又利用別人的同情心去欺負更加弱勢的群體。
星期天送牛奶時老外媳婦神情疲憊地跟我說,“君,我覺得某姐精神不正常,她幹活的時候經常會自言自語,有時還會莫名其妙地大聲笑起來。我一個人在家時很沒安全感。”說某姐嗓門大,這我承認,勞動階級嘛,說話聲音比較洪亮,從第一次見面我就領教了,可要懷疑人家精神有問題我就不能苟同了。
緊接着老外媳婦翻開她的電話簿,找到一個號碼喊我記下來,告訴我說這是她認識的一個醫院的朋友,非常的熱心。我當時一下子緊張起來,她不會喊醫生來給某姐診斷是否真精神有問題吧?那位醫生朋友會不會就是地區醫院裏面,最著名的,並且給她動手術的某科專家呢?據漁的描述她都能把快要臨盆的人給送去泌尿科,那正常的人還不被她給診成不正常了。沒準他們就是政府御用的專門給那些民間信訪的群眾下診斷書的大夫們。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殘忍合夥把某姐整成“被精神病”了。
還好老外媳婦說:“你打電話給我這位當醫生的朋友,請她幫忙給我家找個精神正常的人做保姆。”我心想怕只有從精神病院找個保姆才能符合你的要求,否則一般人在你眼裏都不正常。後來這位大夫確實給找了位素質特高的保姆,這次不是老外媳婦炒人家,反而是人家跟我講了好多次不想幹了,本着負責的態度,她一直堅持着等下任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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