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猜得沒錯
宋君清在宋家這麼多年,裝瘋賣傻了四五年,宋秦豐當然不會看不出來她是裝的,但是見她既然願意自毀名聲,也就放過了她,只是平時將她嚴加看管在府中,不讓她與人接觸罷了。要不是宋君清自己有點本事,被宋秦豐這樣對待,恐怕沒個幾年就真得瘋了。
出逃的路線她早就摸好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一個比較好的時機離開而已。
至於什麼才叫好的時機呢?呵呵,自然是能夠毀掉宋秦豐一手策劃的聯姻的時候啦。
恐怕她剛剛那麼一鬧,短時間內,宋秦豐都不能夠將宋宮兩家的勢力這麼快聯合起來了吧?不過呢,就是有點委屈了宮亦止那小子了。
呵,誰讓他不肯幫她來着,自作自受。本來是可以將他無聲無息地帶走,然後用自己擁有的股份來誘惑他的,既然如此,她也沒辦法嘍。
宋君清利落地翻牆而過,進入後花園。宋秦豐的手段極為變態,為了防止她出逃,連圍牆都蓋了好幾層。不過相對的呢,這些圍牆多的地方守衛也就比較鬆了。
宋君清有如一隻矯健的貓咪,踩着厚實的肉掌,無聲地在黑夜之中穿行。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明朗的男聲響起:“誰在哪兒?”
宋君清一驚,回頭一看,方才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裏的搜索者居然因為這句話看到了在角落裏的她。尼瑪啊,暴露了。
宋君清咬牙,狠了狠心將裙子撕裂,在身上打了幾個結,露出身下的熱褲來。
哼,裝備好就是牛逼。宋君清再次奔跑起來,毫無形象地將自己弄得灰頭土臉,不過最終還是將那些人遠遠甩在身後了。
宋君清奔跑在馬路上,不時遠遠看一下身後有沒有人追上來,最後十分愜意地敞開腳丫在路上散步。
一聲汽車的嗡鳴響起在她身後,宋君清皺了皺眉,隨即勾起唇角。這樣的聲音肯定是悍馬這麼騷包的車了,那些跑來追她的人才沒有這麼燒錢呢。
然而車卻漸漸停在了她的身旁,宋君清好整以暇地回過頭來看着身旁的車。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一張宛如天神般俊美的臉,是宮亦止。
宮亦止道:“我覺得我應該把你綁回宋府才對得起你剛剛的表演呢。”
宋君清的眼珠子一轉,笑了笑,將雙手搭在他的車窗上,引誘一般地笑了笑:“是嗎?可是宮少爺卻沒這麼做,看來宮少爺覺得我還是有點意思了?”
“你找死?”宮亦止不悅地皺眉。
宋君清無辜地眨眨眼:“怎麼會呢?宮少爺,我涮了你一次。你也坑了我一把,我們這算是兩不相欠了對不對?”
宮亦止打量着她。眼前的女人渾身狼狽不堪,精緻的妝容花掉了,髮髻也凌亂不堪,身上的衣服更加不用說了,簡直破爛得不成樣。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眼神卻亮得驚人,充滿了自信與魅力,散發著讓人不敢逼視的光芒。即使周身狼狽依舊光華耀眼。
宮亦止緩緩眯了眯眼睛。
宋君清仍然笑着,眉梢十分輕浮地挑動了一下:“帶我走吧帥哥,雖然現在難看了點,但是洗洗乾淨我也是白白嫩嫩的小美人一個呢,真的不考慮考慮?”
宮亦止的眸光漸漸沉了下來,他什麼也沒說,發動了悍馬的發動機。
“誒誒我開玩笑的。”宋君清連忙說,繼而臉上綻開一絲笑容,“跟宋家聯姻,你能獲得多少好處?股份?還是資源?還是其他?”
宮亦止挑了挑眉,手緩緩覆上方向盤,儼然一副你再說廢話我馬上就走的架勢。
宋君清切了一聲:“小帥哥,不要這樣沒耐心嘛,這樣會注生孤的。”
宮亦止再沒有耐心聽下去了,他居然會浪費時間跟這樣一個女人講這麼久的話,他肯定也是瘋了。宮亦止一踩油門,悍馬有如離弦之箭飛射出去。
“我有宋氏集團百分之十三的股份。”宋君清急了,脫口而出道。
可是悍馬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宋君清暗罵了一聲,只好光着腳丫接着走。地上並不光滑,早就有不少石子嵌入了她的腳板,現在走都走不動了。她即便沒有得到什麼太好的待遇,但是也是嬌慣着長大的,就算是被囚禁,也從沒做過體力活。
宋君清想着,要不然待會兒找個好地方就躲起來吧,要是在一馬平川的馬路上被人看見了,到時候可真的是逃都逃不掉。一面又想,尼瑪的一代富總裁怎麼聽力這麼差?
就在這個時候,悍馬倒車回到了她的身旁,車門的鎖啪嚓一聲打開了,這樣的暗示還不夠明顯嗎?宋君清大喜過望,連忙上車,將雙腳解放。
宮亦止一臉嫌棄,隨即問道:“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你猜?”反正都上了車,宋君清當然不會再客氣,眉毛挑釁地挑起,戲謔地望着他。
宮亦止的反應極為冷淡而且直接,他冷笑一下,隨即道:“你要是騙我,現在就把你丟下去,順便友情一下把你打包送給宋秦豐,你覺得怎麼樣?”
宋君清咬牙切齒了一會兒,只得道:“好吧,是真的。”
“百分之十三……我記得連宋秦豐這傢伙都沒這麼多吧?”
“嗯哼,”宋君清聽見他毫不客氣的話,愉悅地勾起唇角,眉梢舒展開來,“沒錯。他只有百分之十二。”
“可你卻有百分之十三。”宮亦止若有所思地看着宋君清。
宋君清並不否認,噙着笑意點點頭:“是的。你猜得沒錯。”
宮亦止的眸光亮了一下,隨即平復成無邊的平靜:“哦,原來是這樣啊。裝瘋賣傻多年的前妻女兒其實是為了自保才成了瘋子,而現在又為了出逃上了我的車。哦不,說不定是想利用我呢。聰明。”
宋君清對於這樣的稱讚不可置否,她眯了眯眼睛,前塵往事一一在她眼前掠過,她笑道:“全都猜中了。不過,也不是很難猜呢。”
“你想怎樣?”宮亦止並沒有因為旁邊的女人看起來柔弱無比而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