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中毒了
“瞎說什麼呢?你姐姐也是為了你好,這門親事你不願意也得願意!”葉孫氏接過葉輕柔的眼神,直接冷喝了一聲。
“你們倆一唱一和還真好聽!要嫁你們嫁去吧!萱萱,我們走。”范翠桃說完了這話,拉着葉梓萱,轉身打算離開這裏。
葉輕柔趕緊擋在了她們的面前,“梓萱,奶奶跟你商量婚事呢,你就這麼走了?”
“天殺的,這孩子竟然這麼對我這個老婆子啊!”
葉孫氏直接坐在了地上,捶着胸口,好像葉梓萱真的做了什麼忤逆的事情一樣。
“你們……”范翠桃氣的跺腳,但是對於這沒臉沒皮的人,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葉梓萱冷笑了一聲,“喊吧,喊來了鄉親們,讓他們都知道,就因為我是個沒娘的孩子,奶奶就要把我賣了!”
說完,就又轉頭看了看范翠桃,“我們走!”
范翠桃立刻點了點頭,一點兒也不想在這裏多待。
留下葉孫氏和葉輕柔大眼瞪小眼。
葉孫氏氣的不行,怎麼就賣了?
不過這事要是真鬧出去,她臉上也不好看。
“奶奶,這可怎麼辦?”葉輕柔還真怕葉孫氏會把她給嫁出去,畢竟葉孫氏貪財的程度,她還是很清楚的。
葉孫氏冷哼了一聲,“這丫頭不嫁也得嫁,反正銀子我都收了,我就不信這丫頭能怎麼樣。”
另外一邊,范翠桃則是帶着葉梓萱到了她家裏。
范翠桃爹曾經跟過鎮上的一個大夫,後來那個大夫被一個官家看中,選了過去,她爹就回到了這裏,開了個小醫館。
不過只能看一些頭疼腦熱的小病,要是真有啥,還得去鎮上看。
“你這丫頭也實在是可憐,從小就沒了娘,現在還……唉。”范翠桃的娘范王氏給葉梓萱擦着葯,略微嘆了一口氣。
“大娘,我沒事兒,就是一點兒小傷,過不了多久就會好了。”葉梓萱笑了笑。
因為范翠桃的原因,他們家人對葉梓萱很好,平時她被她奶奶打傷或者上山受傷什麼的,都是來范翠桃家,他們也不會收錢。
“你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遇到了這樣一家人。”范王氏嘆了一口氣。
葉梓萱歪着頭考慮了一下,既然葉孫氏想讓她嫁人,那她就嫁人好了,只不過嫁給誰,可不能由葉孫氏說了算。
那個李屠戶,葉梓萱也是聽說過的,有一雙兒女,她倒是不把這個放在心上,她不想嫁過去,主要是李屠戶為人有些變態,特別喜歡虐待小動物。
而他第一個媳婦,也是被虐待死的……
她倒是不怕,就是有些麻煩。
“桃丫頭,你把楚家那小子的錢給他送去,那小子也不容易。”范王氏給葉梓萱擦好葯,拿出了幾文錢遞給了范翠桃。
楚家的小子……就他了!
村東頭有一戶人家,姓楚,聽說那個人年少的時候家裏出了火災,家人都死了,他自己也被燒壞了臉,經常帶着面具,娶過兩個媳婦,都被他給嚇死了,還說他克妻。
他臉還被燒傷了,以後有什麼事兒,葉梓萱也可以放開手去做,沒有家人也沒有束縛。
“翠桃,我跟你一起去!”葉梓萱站起身,跟上了范翠桃。
“萱萱,你還是先在我家休息一下吧,我自己去就好了。”范翠桃擺了擺手,就把銅板放在了手絹里。
“一直悶在屋裏也不好,出去散散心說不定可以好的更快。”
葉梓萱正好想要去楚家看看,畢竟這可是她未來的家。
“那咱倆一塊過去吧,反正楚家那人也經常帶着面具,你也不用怕。”范翠桃考慮了一下,葉梓萱說的也在理。
隨後兩個人直接朝着楚家而去。
楚家之前被火燒了,家裏只留下楚墨軒一個人,他自己在村東頭搭了一個茅草屋,沒有院牆,只有一個籬笆圍成的院子。
“楚家小哥,你在嗎?我娘讓我來給你送點錢!”楚墨軒平時就是打獵或者採藥換錢,以此生活。
並沒有回應,范翠桃看了看葉梓萱,正打算離開,茅草屋裏就傳出了重物聲音。
兩人對視了一眼,也顧不得什麼,直接走了進去。
進入房間裏面后,葉梓萱就看到一個穿着粗布衣的青年人倒在地上,臉上帶着半塊面具,露出的嘴唇泛着黑色。
“他中毒了!”葉梓萱直接判斷出了楚墨軒的癥狀,隨後在他身上看了一下,就發現腳腕處似乎有一些血漬。
葉梓萱立刻把他褲管拉了上去,發現他腳腕那個地方已經被包紮過了,但是現在卻流着黑色的血液。
“完了完了,這毒恐怕我爹也不會解,這可怎麼辦。”范翠桃急得團團轉。
葉梓萱倒是處變不驚,前世曾經遇到過許多危險的病人,她非常明白,這個時候自亂陣腳沒有任何作用,反而還會耽誤病人治療。
“桃子,你先出去,幫我看着門,不要讓別人進來。”葉梓萱說完,朝着一個放着草藥的籮筐而去。
范翠桃一愣,“萱萱,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這是一條人命啊。”
她從小就跟葉梓萱在一起,所以知道她根本就不會任何的醫術,怎麼可能治療。
“他已經這樣了,來不及送到鎮上,讓我試試吧。”葉梓萱有些着急,如果再耽誤一會兒,楚墨軒就完蛋了。
范翠桃雖然也不太懂醫術,但也能感覺出來,只能點頭,離開了這裏,出去的時候還帶上了門。
葉梓萱呼出了一口氣,看到衣柜上面有蠟燭,和剪刀,直接過去拿了下來,隨後點燃了蠟燭,把剪刀放在上面消了一下毒。
過了一會兒之後,葉梓萱才蹲了下來,解開了綁在楚墨軒腳腕的布,上面儼然有兩個口子,應該是毒蛇咬的。
這人還真是大膽,被毒蛇咬了不去找大夫看,反而自己隨便包紮了一下。
葉梓萱用剪刀割開了楚墨軒的傷口,用手按壓了一下兩邊的肉,讓黑血從傷口裏流出來,又把之前從籮筐里拿出來的草藥放在葯搗裏面搗了一下,這才再次拿出來,鋪在了他的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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