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金閃閃的謝大蛋(一)

番外二 金閃閃的謝大蛋(一)

程國。

新登基的程國陛下非常堵心,看着龍案上的摺子絲毫沒有處置的心情。

邊上的金狼抱着手說:“真的,我站在兄弟的角度說句良心話,那蛋和你母后八字不合,見面不是陰陽怪氣的譏諷對方就是摔杯子砸屋子,金山銀山也不夠這兩個人鬧騰的,依着我說,就讓謝瓷蘭去太子宮住着,反正他也喜歡。”

穆厲斜靠着椅子坐着,也是一幅見鬼模樣,“我就搞不懂了,謝宏言成日要死不活,我就動他一下他就一副西子捧心,你什麼眼神,你胡思亂想些什麼,我就讓他幫我看看摺子,他就一副要歸西的架勢,對着母后,他渾身都是氣力,步步生風,恨不得去我母後頭上踩!”

金狼以拳抵唇笑了笑,謝宏言同趙瓊玉以前就是針尖對麥芒,眾人都見怪不怪了。

他揶揄說:“你不就喜歡謝瓷蘭精神點嗎,此前養了三個月,你成日愁的都去跪披菩薩了,現在好了,有精氣神了,你還不樂意了。”

穆厲拍桌,覺得金狼就是看他熱鬧:“昨日和母后動手,謝瓷蘭把母後頭發被扯下來幾根,母后差點沒被大殿燒了,謝瓷蘭臉被母后掐青一坨,差點沒把我腦袋擰下來,我能怎麼辦,你說說,我是幫誰都得罪誰,我誰都不幫,兩個一起看我不順眼!”

別人家都是婆媳不和,他是想死想活沒想到,謝宏言能同趙瓊玉鬧起來,趙瓊玉對着誰都是愛答不理,對着謝宏言,那是每一個字都要懟回去。

金狼咳嗽一聲,“這兩個人都是被捧着的存在,都見不得有人狂傲,能不對着干,依着我的意思,就讓他們自己鬧騰就是,先讓朝臣們習慣,你不如想想東雀,這狗東西你到底是要留在秀都,還是要司南拿錢那贖人,總是要給個說法的。”

穆厲搖搖頭,“你看着辦。”

金狼錯愕:“那是你弟弟,不是我弟弟,和我有什麼干係?”

穆厲頭疼,起身預備出去透透氣,外面太監沖了進來,“陛下,陛下不好了,大公子同太後娘娘鬧起來了!”

穆厲頓時頭疼欲裂。

金狼喲了一聲:“還不去勸架,這兩個人吵架,咱們也不敢上去胡言亂語,不是我偏心眼,到底你母后是長輩,實在不行就把謝宏言給送回大宜去,沒準李明啟還記你的好。”

此前李明啟就來了信,言語之中就是讓他先把謝宏言給送回去,至於兩國在對方都城建立小朝廷的事,到底雙方派遣誰去,看看不遲。

穆厲直接無視了李明啟,轉而去李明薇去信,說的謝宏言就留下了,這邊他丟個皇親貴胄過去,至於丟誰過去,還沒有最後確定。

穆厲聽着金狼的損招就說了個滾,問來報信的太監:“怎麼鬧起來了?”

太監跟着穆厲旁邊就說:“是盛夫子來宮裏,本來是同大公子說正經事,不知怎麼的太後娘娘過來了,盛夫子又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這三個人在一堆,能不攪出事嗎?”

穆厲一陣頭暈,擺擺手,表示不想再聽了,他要自己去看。

等着趕到時,穆厲就見盛淬捂着臉,指着已經拉扯起來的謝宏言,趙瓊玉罵罵咧咧,對着旁邊要把二人拉扯開的宮人低吼。

“讓他們兩個打,我看誰能把誰都打死了,都看不慣對方,那就打死,打死一個我來辦喪事!”

穆厲衝上去推開盛淬:“你做什麼,你——”

他看盛淬被抓了的眼角,頓時說不出一個字:“你做什麼,好端端的怎麼又鬧騰起來。”

謝宏言瞪着趙瓊玉說:“今朝本來就比你漂亮,你年老色衰,同個小姑娘比什麼美?”

瓊貴妃被兩個宮婢攙着,指着謝宏言看穆厲,“穆澹睨,你若還認我這個娘,就把這個該死的東西,給我丟出大內,這大內若是有這蛋,我是一日都不呆了。”

謝宏言沒好氣:“娘娘不想呆,那就走便是,你是程國現在最尊貴的女子,誰還敢攔着你的路不成,你容不下我,是你的氣量,我反正是容得下你的。”

“夠了!”穆厲出聲,“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一日,就一日都不能嗎?”

謝宏言頓時眯眼:“你是在幫着你母后罵我,說我的不是?”

趙瓊玉頓時說:“我的兒子,不幫我,難道幫你,你是能給他延綿子嗣,還是安邦定國?你除開吃和睡,你還知道做什麼?你若真的是個金蛋,還能換點錢,你就只會花國庫的錢。”

謝宏言也不客氣:“瓷蘭哪裏有娘娘能夠花錢的,一日吃食都抵得上瓷蘭好幾日的花銷,娘娘這個年歲,清心寡欲才能延綿益壽,同今朝比什麼貌美,不若比比誰活得久,乾脆去行宮住着如何,咱們一年一會兒,都能長命百歲,陛下也能耳根子親近。”

“你為何不滾!”趙瓊玉說。

謝宏言說:“我是大宜的使者,過些日子也是要參與朝政的,我滾什麼滾?我若滾了,兩國是還要在打一次嗎?大宜能贏程國一次,就能在贏第二次,娘娘有些話還是掂量着說的好!”

趙瓊玉氣急敗壞,“謝瓷蘭你這張嘴,老娘今日非給你撕爛不可!真當我程國是多懼怕你們大宜一般,就是給你個好臉色了!”

穆厲忙上前把二人分開,同邊上的盛淬說:“夫子,來搭把手,把母後送回宮。”

盛淬說:“你娘抓我,我不送,我現在想把你娘送到墳裏頭去。”

穆厲覺得身邊一個靠譜都沒有:“那你把瓷蘭弄回去,我送母后回去。”

盛淬說:“我連着你娘都不想理會,他也配讓我來送!”

穆厲:……

真的,來個人給他一刀成不成。

謝宏言同趙瓊玉目光對上,便是嘴裏一個說的比一個污言穢語。

穆厲痛苦的捂着腦袋,心中也有些破罐子破摔。

打,打吧,打倒一個就清凈了。

趙瓊玉是他的母后,謝宏言是大宜放在這裏的寶貝疙瘩,兩個他都不敢真的得罪。

“謝瓷蘭!你在做什麼!家裏就是這樣教你規矩的!你要丟人給老子滾回大宜京城丟,秀都也是讓你丟人的地方嗎?”

謝宏言被吼的一個激靈,回過頭瞬間以為自己眼瞎了。

謝和澤?

謝和澤怎麼會在這裏?

謝和澤疾步上前,咬牙切齒的挽起衣袖,左右看看掰扯斷樹枝在手中捏着,凌空甩了幾下,“謝瓷蘭,我看你就是皮癢了,是不是覺得在秀天高皇帝遠的,沒人敢動在你身上!”

謝宏言最是懼怕的就是謝和澤這個親爹,被吼的朝穆厲背後跑,“爹,你做什麼,你別亂來!”

謝和澤一點都不含糊,上去就拎着謝宏言耳朵,將他扯到面前,手裏的樹枝狠狠朝他身上走了幾下。

“混|賬東西,家裏人給你的教導,就是讓你來秀都和個娘們鬧嚷嚷的,這天底下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你不知道嗎,還是別人親娘,人家憑什麼不幫親娘幫你的,你個蠢貨!”

穆厲見謝宏言吃疼,忙說:“你做什麼,你放開!”

趙瓊玉當聽不懂謝和澤的譏諷,“打,打死了,謝尚書要什麼哀家給你什麼!”

謝和澤一腳給謝宏言踹過去,對着穆厲說:“我同我兒子說兩句話,你給我閉嘴,別以為你現在是皇帝了,我就怕你了,我的兒子我自己收拾,誰敢動我謝和澤的兒子,那不能夠!”

穆厲被吼的點頭,見着被打的抱着頭離開的謝宏言,覺得可算是老天送了救星來。

盛淬抱着手說:“剛剛你娘怎麼欺負人兒子的,人老子看的清清楚楚的,萬一就把人給弄走了,你說,你抱着誰哭?”

穆厲:???

金狼忽而咳嗽一聲,推了穆厲一把指着前面。

穆厲順着指尖的方向過去,便是見姜氏慢慢走了過來。

穆厲這次是真的錯愕,姜氏已走了上來,畢恭畢敬給穆厲俯身見禮,“見過陛下。”

穆厲忙抬手:“伯母多禮了。”

姜氏反抓着穆厲的手說:“瓷蘭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你不知道這人,看着彬彬有禮那都是裝的,比他爹性子都可惡,誰都不能忤逆,誰敢忤逆他絲毫,立刻就要報復回來,這不是,他父親怕惹了你們不悅,專門同襄王殿下告假,說的要來瞧瞧瓷蘭呢,這不是,一下就給抓着不聽話了。”

姜氏說話溫言細語,含笑慢慢說:“他爹爹手裏有輕重的,不會亂來的。”說著,姜氏目光落到趙瓊玉臉上:“親家母。”

親家母三個字把趙瓊玉弄得神情一怔,姜氏已笑着拉着趙瓊玉的手:“果然是個大美人,虧得我以前還覺得,自己模樣也算不丟家裏人臉的,瓷蘭是不是可氣人了,我回頭好好說說她,我先替她給親家母陪個不是。”

姜氏說著,就要附身,趙瓊玉忙攙着她,那個不必還未出口,姜氏已經主動攙着她的胳膊,“我聽今朝說秀都的大內精風景極好,親家母不若帶我轉轉?”

姜氏說著,目光落到看戲的盛淬臉上,“沈二老爺,你看看那頭是誰?”

盛淬才不管是誰,他要去看謝宏言挨打,卻聽着穆厲喲了一聲,叫了一聲沈伯父。

盛淬回眸,就看沈霽站在不遠處。

盛淬:???

沈霽怎麼來了!

“阮今朝不是要生了?你來做什麼?”他驚訝開口。

沈霽說:“我兒媳婦生娃娃,我激動什麼,我激動的太過,沈簡就要更激動了,沈風,你是要我過來,還是你自己過來,還杵着做什麼,給我滾過來!”

穆厲這下徹底笑出了聲,抱着胳膊說:“夫子,你兄長讓你過去說話呢,怎麼不過去,你功夫那麼好,難道還怕沈霽不是,可要我給你派幾個侍衛護着?”

盛淬瞪了一眼看他好戲的穆厲,硬着頭皮朝着沈霽過去。

沈霽一點沒猶豫,一腳給盛淬踹倒身上。

穆厲的笑聲當即炸開,見着一場鬧騰消散,他心中舒服不少,才問:“他們來,怎麼沒人告知我?”

金狼也詫異:“估計是跟着商旅一道過來的,一路上故意藏身了,謝瓷蘭此前是受傷被你帶回來的,人家爹娘擔憂來看看,哪裏不對,你怎麼笑的出來的,回頭謝和澤要把謝瓷蘭帶走,我看你怎麼辦。”

穆厲頓時板着一張臉:“你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金狼一把勾着他的肩頭:“反正現在你也沒事了,不若咱們去看看東雀,這個燙手山芋我是真的接不住了,他成日鬧着要回大宜。”

穆厲被他帶的一個踉蹌,“去讓禮部的人來,這三個人不能隨意對待。”

“慌什麼一會兒禮部的人就要找你了,你現在就讓謝和澤去收拾謝瓷蘭,謝瓷蘭氣焰的確太過了,姜氏性子好,你娘肯定拿她沒辦法,至於夫子,他本來就是不告而別回的秀都,沈霽要弄死他都是正常的,讓人兄弟好好敘敘舊,你現在,應該去看看你的兄弟。”

穆厲說:“謝瓷蘭怕他老子。”他覺得他還是應該去看看,“他不敢真的忤逆他老子。”

金狼說:“現在是在秀都,謝瓷蘭在京城,絕對不可能有在這裏自由自在,位高權重。”他推着穆厲朝前走,“走,去看看你的另外一個成不成?”

另一頭,被打了頓好的謝宏言,氣得半死說,“是穆厲他娘欠罵,父親不幫着我對着外人,反倒是同外人一起欺負我了。”

謝和澤拿着樹枝抖了抖,“外人,你現在才是那個外人,這裏都是程國人,唯獨你是大宜人,如今只是和你說些不好聽的話,日子久了,什麼事情不敢對你做的,你看看那個穆厲,就看着你同她母后撕破臉,他就在旁邊看戲!”

謝宏言替穆厲辯解說:“他幫誰都厚此薄彼,不若自保其身。”

“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都這種時候還幫着穆厲說話?”謝和澤恨鐵不成鋼,“我和你娘這次親自來,就是要把你接回家。”

謝宏言退後半步:“我不回去,我回去做什麼?”

謝和澤說:“那你在這裏做什麼?穆厲能給你什麼?”

謝宏言說:“我在這裏,大宜就能給我很多,反正兩國要在對方京都建立小朝廷,倘若穆厲是個狗東西,任期一到我回去繼續做我的大宜嫡長孫不就好了?”

謝和澤說:“你一個人在外頭,你讓家裏面如何放心?”

謝宏言哼了一聲:“喲,我還以為父親心中就只有李星弦呢,原來還是有我這個親兒子的。”

謝和澤深吸口氣,愣是沒將怒意壓下去。

說個屁!

打了再說!

見着謝和澤捏緊手中的樹枝,謝宏言瞠目扭頭就跑。

謝和澤低吼:“謝瓷蘭,你給我站着,我今日不打死你,我跟着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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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改嫁情敵的病嬌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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