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我們離婚了

第四十一章 我們離婚了

“邵立衡你要喝酒嗎?”她突然折回。

邵立衡做了個隨意地手勢,將她帶進酒窖,他在這裏存了不少好酒。楚小小對酒沒有什麼要求,什麼酒都可以。邵立衡選了一瓶紅酒,倒進醒酒器。

前不久他們還在這個酒庫大打出手,這麼快就能和諧的在一起喝酒。

她慵懶地倚在沙發上,注視着邵立衡,這個男人頗有幾分俊美,只是太過冷峻,令人不敢輕易接近。

“你看着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邵立衡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

“說說你妹妹吧,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一直很好奇,邵宇軒的母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邵立衡一怔,玩弄着手中的紅酒杯,無限憂傷的說道:“她是一個善良,可愛,漂亮的女孩子。父母去世的時候她才八歲,我十七歲,家裏親戚朋友都勸我將她送人,可她是我的妹妹,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怎麼可能將她送人。她很聽話,很懂事,很乖,每當我下班回家她都會幫我飯做好,周末她不上學的時候她會陪我一起去打工。她成績很好,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為了供她上學,我加入了一個幫派,就是你們口中的黑社會。他們的老大覺得我特別像他的死去的兒子,乾脆收我為他的義子。他收養了我跟我妹妹,供我們兄妹倆讀書,後來他去世了,他無兒無女,留了遺囑,我繼承了他所有的財產。這時候妹妹剛上大學,她漸漸地變了,有時候還會夜不歸宿。我派人調查,發現她交了個男朋友……”

邵立衡有些哽咽,他害怕回憶以前的事。

楚小小憂傷的問了一句:“那個男人就是我爸對嗎?”

邵立衡點點頭,他眼圈泛紅,雙手掩面。

“我當時很生氣,那個男人已經快五十歲了,我妹妹才二十歲,我那個傻妹妹天真的以為那個老男人就是他的真愛。見我不同意,那個男人就唆使我妹妹從我這裏偷了一筆錢,他們倆私奔了。那個男人根本不會愛她,只是跟她玩玩而已。在我妹妹生下軒軒以後,那個男人就出軌了,騙走我妹妹所有的錢,連孩子的奶粉錢都沒有留,搭上了別的女人。我妹妹不甘心找到他,他竟然開車拖拽我妹妹將近五百米,被人發現后倉皇逃走,撞上了橋上的護欄,掉下海死了,我妹妹因為搶救無效死了。我甚至都沒來得及見她最後一面。”邵立衡陷入痛苦的回憶,他第一次將這件事告訴別人。

楚小小冷笑着說道:“對,這就是他的作風,我八歲的時候他拋棄我和我母親,捲走了家裏所有的錢,連我的存錢罐也沒有放過,跟鎮上髮廊的女的跑了。”

“那個王八蛋罪有應得,那樣死真是太便宜他了。”邵立衡攥緊拳頭,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楚天霖,你TMD就是個畜生。”她跟着他一起咒罵,那個被稱作父親的男人三番兩次刷新她的三觀,她人生所有的不幸都來自那個男人。

“敬,同是天涯淪落人。”邵立衡舉着杯子。

“同是天涯淪落人。”楚小小將自己的杯子靠近他的。

兩個杯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

地上散落一地的空酒瓶。楚小小睜開眼,掙扎着起身,觸到一堵硬硬的肉牆。她揉了揉眼睛,邵立衡坐在沙發上,她竟然趴在邵立衡懷裏睡了一晚。這該死的酒精,下次不能再喝了。

懷裏的人動了,邵立衡醒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手臂有些發麻。

“你起這麼早?”他揉了揉太陽穴問道。

“我今天白班,要早點去醫院。今天你送軒軒去上學。”她晃悠悠的站起身,盤算着先洗個澡,然後再去醫院。

“好。”他答應。

女人踉蹌離開的背影,令他嘴角不由露出一絲邪魅地笑。他像是踏進了一片美麗的晨曦中的森林,聽到了森林的潺潺的溪水流淌,擁抱了清晨第一縷清風。

她洗了個熱水澡,喝了杯蜂蜜檸檬水,精神好了許多,豪氣地打了輛車,刷邵立衡的卡就是爽,而且還沒有心裏壓力。

八點半上班,她七點半就到了,還有空在醫院邊上的早餐店買了一個包子,一根油條,一個茶葉蛋,一杯豆漿,慢悠悠地吃着進了門診大樓。

電梯即將關閉,她眼疾手快的叼着包子沖了進去。電梯裏已經有一個人在。

“葉醫生,早啊!”她尷尬地拿掉嘴上的包子,那上面還殘留着她的口水。想退出電梯已經來不及了。

葉子抒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楚醫生,你胃口挺好。”

“那個,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的,葉醫生你要不來點。”她訕訕地將茶葉蛋遞過去。

葉子抒嫌棄的讓開,面無表情地說道:“不用了。”這些東西估計都不夠她一個人吃的,說得好像她的飯量很小一樣,別人不知道,他還會不知道,天曉得一個女人怎麼這麼能吃。

她尷尬地縮回手,自顧自地吃。

“幾樓?”他發現她沒按樓層。

“啊?”她不知道是昨晚喝多了,現在還有些迷糊,還是因為遇見他,才變得迷糊。

“我問你去幾樓?”他加重了音調。

“哦哦,骨科,十一樓。”她才回過神。

他伸手欲替她按下樓層,手指劃過按鍵的時候卻又縮回,仍由電梯上升到頂層。

她剛要開口,電梯門開了,她被拽出電梯,徑直走進她的辦公室。不會又要扣她錢吧,她獎金已經沒有了,再扣只能扣工資了,扣了工資她這個月只能喝西北風了。今天也沒遲到,難道早到也有錯?

他將她推進辦公室,將門反鎖。剛才她一進電梯,他就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她不可能一大早喝酒,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晚喝酒了,她是跟誰喝的?在哪喝的?

“你昨晚喝酒了?”他盯着她像審問犯人。

她點點頭,算是承認。

“跟誰喝的?”他強壓怒火。

“邵,邵立衡。”她想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溫文爾雅慣了的面龐,燃起火來格外可怕,如同優雅的貓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喝完酒然後吶?”

“然後就睡覺啊!”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一直問這個問題。

“一起睡的?”

她點點頭。她確實是跟邵立衡一起睡的,不過什麼也沒發生。

他兩眼噴火,拳頭握得咯咯響。他早就猜出他們的關係不一般。

“我們是一起睡了,但是……”她話還未說完,嘴唇便被一個東西堵住。

楚小小皺着眉,推,卻推不開他。葉子抒竟然吻了她?身體的摩擦反而使身體有了別樣的熱度。

他覆上了她,用嘴唇壓住她那嬌嫩的唇瓣,反覆揉着,碾着,每一用力,都好似唇間有烈火焚燒。楚小小想叫人,但被堵住的嘴巴完全發揮不了作用。

他的吻技提升了不少,是跟李恬兒在一起鍛鍊出來了吧,她一陣心酸。楚小小屏住呼吸,抗拒的聲音,幻化成了一聲聲若有似無的輕哼。

“葉子抒,你放開,我們已經離婚了。”終於她恢復理智,狠狠推開他。

他冷笑着鬆開她,輕蔑地問:“怎麼?我的吻技比起邵立衡的如何?”

她的身子發抖,她已經在裝傻充愣,裝若無其事,五年前是他同意離婚的,他像一個得勝將軍一樣帶着李恬兒招搖過市,在她面前肆意炫耀。她用了五年的時間才從那一段感情里走出來,傷心難過的時候她恨不得死在那些炮火里。他現在又來招惹自己,是在報當年的仇嗎?

如果他要報仇,真的沒有必要,老天爺已經給了她最大的懲罰,她的孩子沒有了,而且她以後幾乎不可能再有孩子,想到那個孩子,她的心硬了幾分。

“你比他差遠了。”她擦了擦自己地嘴唇,露出鄙夷地笑。

他不是總覺得她跟邵立衡有什麼嘛,索性就如他所願。

“你是在告訴我你給我戴了綠帽子嗎”他徹底被激怒,腦海里全是她在邵立衡身下承歡的嬌chuan的樣子。

他粗魯的推起她白色的襯衫。唇上濕熱的觸感傳來。

低頭吻着她的頭髮。

窗外的陽光撒了進來,時隔五年,她在次靜距離的看到他精緻的五官輪廓,金色的陽光揮灑在他身上,透出一種不真實的光華,那張薄唇,特別魅惑。

“葉子抒,你混蛋,你放開我。”她捶打着他的背部,身子不安的扭動,這動作看着更像是在調情。

他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令她無法動彈,嘴唇堵住她的唇,讓她無法叫喚,只能發出“嗯唔”之類的嬌chuan聲。

她只想早點來上班,沒想到卻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醫院的頂樓跟前夫做這事。

葉子抒像瘋了一般,對她肆意掠奪。彷彿要把五年的缺失一次補回來。

……

她無力的癱在沙發上,只剩下微弱地喘息,長長地頭髮垂到地面,蕾絲胸衣早已不知去向。

葉子抒有些不忍,自責自己剛才太過衝動。伸手想將她摟在懷裏,無意瞥見她掉在地上的包,露出一張卡的一角。他抽出來,那是一張附屬卡,只有身家過億的客戶才會有。

“這是誰的卡?”他將卡拿在手上,冷漠的問。

心中已有答案,卻想聽她親口說出。

“邵立衡的。”她有氣無力。

他憤憤地將卡扔在她胸口,冷漠地穿上衣服,將她的衣服扔在她身上。

“穿好衣服,滾。”他面色陰沉,惱怒不已,絲毫不憐惜。

這個女人真有本事,何時何地都能釣到有錢的男人,邵立衡這樣的情場浪子也自甘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心甘情願的奉上附屬卡。

她木然地穿上衣服,撿起地上的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紅着眼圈離開。

房間裏還殘留着歡愉的氣息。他仰面靠在沙發上,頹廢的像一個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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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醫生,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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