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醉酒

第三十七章 醉酒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她甚至不知道她是如何回家的,也許是顧景舟送她到樓下,也許是她自己打車回來的。她大腦斷片不記得房子的密碼,按了幾次總是不對。門毫無徵兆的打開了,她身子一軟倒了進去。

門內好像有人,那人讓了一下,她整個人倒了下去,跪趴在地上。她摸索着想要爬起來,抓到兩根長長的柱子,可是柱子卻躲開了。

“你TM的到底喝了多少酒?”邵立衡冷着臉,粗暴的將她拉起來。

她雙腿無力,整個人失去重心趴在邵立衡的身上,打了一個酒嗝,酒氣襲來,他嫌棄的推開她,失去重心她又重新跪趴在地上,頭髮散亂着,低着頭念念有詞,“我要喝酒,干,再開一瓶……”

邵立衡眉頭緊蹙滿臉厭惡的拽着她的頭髮,將她拽到酒庫,這裏藏着世界各國的酒,各種品牌,各種度數,一層層,一排排整整齊齊地碼在那裏。

“你不是想喝酒嗎?我讓你喝個夠。”邵立衡討厭醉酒的女人,他冷漠地打開一瓶紅酒,將她按在地上,從頭上開始澆。

她的頭髮濕濕的,臉上沾着紅酒漬,白色的襯衫被紅色的酒漬染偷,緊緊地貼在身上。裏面黑色的胸衣若隱若現。她奪過他手中的酒,一口氣喝光。

“我讓你去接軒軒放學,你為什麼不去?你別忘了你是替你那個人渣父親贖罪的。”他奪過她手中的酒瓶扔在一邊,拽着她的頭髮貼近她的臉,惡狠狠地說。

她冷笑,發出瘮人的笑聲,將口中的酒噴在他臉上。他臉上和白色的睡袍上頃刻間沾上了紅酒漬。

“你這個瘋女人。”他抬手一個耳光將她扇在地上。

她嘴角滲出血漬,哈哈大笑,掙扎着起身,甩掉腳上的高跟鞋,奮力回扇過去。還未觸及,她的手腕便被他抓住。她抬起一腳踢在他的重要部位。他痛的彎下腰,這一招他始料未及。

看他捂住那裏,她像女王一樣,踩在沙發上,沖他吼道:“我為什麼贖罪,那個人渣配嗎?我八歲的時候他就拋棄了我,整整十六年。我工作了,他又厚顏無恥的回來認我,騙光了我媽的養老錢。這樣的人渣,這樣的禽獸,我為什麼要替他贖罪?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我要替他贖罪?就因為我身體裏流着他的血嗎?我還給他是不是就是兩清了。”她的眼圈通紅,從酒架上抽出一瓶酒,磕在桌面,瓶子應聲而碎,裏面的酒撒了出來。

她用瓶子碎裂的一面狠狠地從自己的大動脈扎去。

“你TM的瘋了。”邵立衡顧不得那裏的疼痛,上前將酒瓶奪下扔在地上。

“你TM的才瘋了,老娘堂堂一個醫院博士,什麼也不幹就天天在家給你看孩子,憑什麼?你家孩子跟我有毛關係。”她披散着頭髮,臉色蒼白得如鬼魅一般。

邵立衡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喝醉酒的女人,這個女人真是瘋了,他不在看她拽着她的頭髮將她拖進衛生間。

“邵立衡,你再這樣抓我頭髮,老娘就要禿了。”她摸摸自己地頭,一言不合就扯頭髮,就他這種扯法,不出一年她就該禿了。

靠着浴缸,身體有了支撐,抬手甩了他一耳光。

邵立衡強忍着怒火,打開龍頭,將她的頭按在噴頭下,冰冷的水刺激得她打了個冷顫,她好像恢復了點理智,奮力掙扎,卻被對方強按在水裏,她呼吸不得,想伸手抓住後面的人,卻徒勞無功。

終於後面的人鬆開了手,她轉身罵道,“邵立衡,你有病吧!”

他欲發怒,卻愣在那裏,她白色襯衫領口紐扣鬆開了,裏面黑色的胸衣露了出來,加上剛才被水浸濕了,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誘人的曲線。該死,他竟然對這個女人有了慾望,他不是應該恨她嗎?

發覺他的異常,她嘲笑道,“邵立衡,你看夠沒?要不要我把衣服脫了留給你慢慢看?”她伸手脫下早已濕透的白襯衫,扔在他臉上。

被她看穿,他有一絲尷尬,隨機露出厭惡的表情,鬆開手,她整個人跌坐在浴缸里,身體完全浸泡在水中。

擔心她溺水,他又伸手將她撈起來。她眼神迷離,身子站不太穩,衛生間裏幾乎全是水,重心不穩,腳下一滑,整個人摔在地上,連帶着他一起倒在地上。

身上的女人上身只穿着一件胸衣,他粗糙的大手觸碰到她軟軟地身體,光潔的肌膚讓他有了慾望。身下的女人更是主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令彼此間更加親近。

邵立衡的喉結動了動,這女人是在勾引他,這對他來說致命的誘惑。

“葉醫生……”她不安的扭動着身子,喃喃地喊道。

他身子一怔,明白她是認錯人,將他誤認成那個“葉醫生”了。他邵立衡還沒缺女人缺到上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厭棄地將她拉起來。喚孫阿姨將這個女人清理乾淨。

枕邊的手機鬧騰個不停,她伸手關掉,房間裏立刻安靜下來,她頭痛欲裂,埋頭繼續睡,鬧人的鈴聲再次響起,吵得她頭都快炸裂,她將枕頭蒙在頭上,那聲音依然沒有停止。她放棄抵抗,摸過手機,劃了一下接聽鍵。

“楚小姐您好,我這裏是葉氏總院,您已經成功通過面試,請於下周一早上九點來本院報道,祝您生活愉快。”對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她被錄取了?葉氏總院?這麼簡單?昨天葉子抒那樣子貌似對她不太滿意啊!

楚小小徹底醒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她努力將昨晚的記憶拼湊起來,她記得她打了邵立衡,完蛋了,惹惱了這個大魔頭,他豈不是要將她碎屍萬段?

楚小小惴惴不安的洗完漱,換了衣服出了房間。邵立衡已經起床了,坐在桌前吃早餐,孫阿姨在給邵宇軒穿衣服。

“早啊。”她壯着膽子過去,小心翼翼地打招呼。

邵立衡沒有搭理她。

她神經緊繃著,擔心這個大佬突然不痛快就將桌上滾燙的粥扣在她頭上。

“媽媽,你不乖,昨天還要爸爸給你洗澡,我都自己洗澡了。”邵宇軒童言無忌,突然冒出這一句。

她剛喝下去一口牛奶被嗆了一下,咳嗽起來。

昨晚是邵立衡替她洗的澡,那她不是被看光了?

“你昨晚是不是故意喝醉想勾引我?”邵立衡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語。

她一臉驚悚的看着他,低聲罵道:“邵立衡,你該去看看精神科了。”

他是個變態吧,不但變態還有被迫害妄想症。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楚小小絞盡腦汁想離開,再這樣下去她會瘋的,她本來就不想照顧邵宇軒,如果他堅持,大不了她就放棄監護權,這樣她就可以重新找份工作好好陪着媽媽了。她討厭邵立衡,討厭那個孫阿姨,討厭關於他的一切。

“你不是醫生嗎?要不你幫我看?”他語氣曖昧。

感受到他呼吸出來的熱氣,她挪了挪凳子,刻意與他保持距離:“我是骨科醫生,哪天你被人打得斷手短腳的時候可以來找我,我絕對給你一個骨折價。”

他那陰沉的臉,彷彿像解凍的冰河,笑靨像春風中的漣漪,一圈圈的從嘴唇和眼角蕩漾開。

真是個變態,被人罵還笑,她真的懷疑邵立衡腦子有問題。

邵立衡並沒有為難她,相反對她客氣了很多,這讓她有些意外。她試圖放下心中的芥蒂去接納這個比他小二十五歲的弟弟。軒軒這孩子被邵立衡慣壞了,每隔一兩天都會被請家長,不是上課搗亂就是欺負其他的小朋友。

“媽媽,我畫的好看嗎?”邵宇軒舉着自己的“大作”一臉期待地等着楚小小誇獎。

楚小小趴在桌上,下巴壓在手臂上,表情麻木,思想彷彿在太空神遊,完全沒有聽見邵宇軒的話。

“媽媽,媽媽,你看看我。”邵宇軒見她不應,拉着她的衣角晃蕩着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

半天她才反應過來,摸摸他的小腦袋,敷衍地說,“軒軒乖,自己玩。”

“媽媽,你跟我一起玩。”邵宇軒用力拽着她,想引起她的注意。

她敷衍的摸摸他的頭,讓她自己去玩。

“你怎麼還沒換衣服?”邵立衡下樓看她還鬆鬆垮垮地穿着一身睡衣,頭髮亂得能養雞,最噁心的是眼角竟然還帶着眼屎。他平日裏見得女人哪一個不是光鮮靚麗,妝容精緻,偏偏這個女人整日素麵朝天也就罷了,竟然還不修邊幅邋裏邋遢。

“換什麼衣服?”她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看看邵立衡今天似乎跟平時不太一樣,平時西服襯衫配皮鞋的他今天換了一身休閑的裝扮。她皺了一下眉頭,努力回憶邵立衡是不是個說過什麼被自己遺忘了。

邵立衡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眉頭微鎖,這該死的女人,他說的話,她從來都只當耳旁風。昨天講了幾遍今天是軒軒的生日,軒軒約了幾個同學來家裏吃飯,他們送完孩子上學一起去買食材,給孩子佈置生日宴。

起先他覺得煩,說直接在外面吃或者請人來家裏佈置。是她說要關注孩子成長的點滴。他被成功說服,結果她忘得精光。

這麼重要的事她又忘得一乾二淨,這要是他的員工早就被開除八百回了。這要是他的女人的話,也許他會勉強遷就一下吧,可惜她不是。

“今天是軒軒的生日,昨天跟你講過。”他不耐煩的解釋。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她真的完全忘記了,“不好意思啊,我這就去換衣服,等等很快的。”她一溜煙的跑開,腳上的拖鞋也掉了一隻,她又回頭穿上,尷尬地沖邵立衡笑笑。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女人,真不知道以後哪個男人瞎了眼會娶了她?或許是她那個葉醫生吧,有機會一定要見見那個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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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醫生,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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