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豪門女人的悲哀
“你喂我,我要打字,不方便去拿甜品。”厲覺名的手指繼續敲擊着鍵盤,開口命令道。
鐘意站在書桌旁邊,嘟着嘴說道:“我還是個傷員,你讓我喂你,於心何忍?”
不是要她好好學習嗎?
厲覺名掃了一眼她的手,又看向書桌上的甜品,“能做甜品,就能喂我,而且,你親手喂的甜品,味道都不一樣。”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
鐘意只好拿了甜品放到厲覺名唇邊,他張嘴一口咬下去,他的吃相很完美,動作卻很快,一口一個,很快一盤甜點都被他吃了下去。
厲覺名看看空空如也的盤子,“再來一份。”
“沒有了,不能吃太多。”鐘意有些羨慕掃着厲覺名的身材,吃那麼多卻一點都不胖。
鐘意拿過一旁的紙巾擦手,適時地,厲覺名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厲覺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厲輝打來的。
以為他是要談論工作上的事情,厲覺名按下了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邊。
“覺名,你和鐘意就要舉行婚禮了,是不是應該帶她正式回家和爸媽商量一下。”厲輝語氣很是委婉。
厲覺名直接拒絕,“不用了,結婚是我的事情,不需要和他們商量。如果你打電話來只是為了這件事,可以掛了。”說完,厲覺名直接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厲覺名原本的好心情被破壞,臉色有些陰沉,盯着電腦屏幕,半晌也沒有繼續回復郵件。
“那畢竟是你的父母,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陪你去。”鐘意說道,不想厲覺名為難。
“不用,我認定了你,不需要他們同意。”厲覺名說道,一把將身邊的她撈進懷裏,輕輕地在她白皙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婚禮是我們兩個人的事,生活也是我們的,他們的意見不重要。”
不重要厲覺名就不會生氣。
鐘意正想再說什麼,她的手機在口袋裏震動起來,她拿出手機,“是馮雪的電話。”
不用想也知道馮雪打電話來的目的。
鐘意接聽了電話,“好,嗯,我們晚上一起回去。”
厲覺名抱着她的身體,並沒有阻止鐘意。
“馮雪說要我們帶着鍾傑一起回去,讓他和博君熟悉一下,兄弟兩個還沒有見過面。”鐘意說道。
“說白了還是想讓我們主動回去見父母。”厲覺名冷哼了一聲,一把搶過她手裏的手機,扔在了辦公桌上,“不去。”
話是這麼說,語氣卻沒有了剛才的固執。
晚上,在鐘意的勸說下,厲覺名還是決定回老宅。
再一次看着豪華巍峨的歷史老宅,鐘意心情很是平靜,沒有了最初的緊張彷徨,此時心裏更多了一種淡然。
走進客廳,厲學武和厲母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都是一臉的尷尬。
博君安靜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臉上有着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五官和厲輝很像。
“鐘意,你們的婚禮籌備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出乎意料的這一次厲母的態度好了很多,似乎有些討好的意味。
“謝謝,婚禮的事情有工作人員去做,我和厲覺名都不需要做什麼。”鐘意拒絕道,對厲母沒有辦法笑臉相迎。
厲母一次次所做的事情,讓她徹底的失望了,尤其是在知道當年徐雪雲身上經歷的所有苦難都是她造成的。
厲母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尷尬的說道:“是我做錯了,以後絕不會再犯。”
她主動承認錯誤,倒是出乎鐘意的意料,不過,並不是所有的認錯都會被原諒。
“如果你讓我們來,就是說這些話,那不必了。”厲覺名搶白了一句,抱着鍾傑準備離開,“鐘意,我們走。”
厲輝和馮雪從外面走進來,看着客廳里的情況,馮雪笑的自然,輕輕地摸了摸鐘傑的小臉兒,“去和哥哥玩兒好不好?他房間裏有很多玩具。”
鍾傑沒有立刻答應,看看面無表情的厲覺名,又看向了鐘意。
“去吧,要聽哥哥的話。”鐘意把鍾傑從厲覺名的懷裏抱下來,放在了地上。
博君從沙發上跳下來,恭敬地走到厲覺名和鐘意身邊,彬彬有禮的彎了彎腰,“叔叔好,嬸嬸好。”
“嗯。”厲覺名點了點頭,表情有些鬆動。
“你好,這孩子真可愛。”鐘意笑着說道。
博君還不到六歲,可實現的臉上沒有一點兒屬於孩子的稚氣,做事有禮有節。或許這就是貴族教育出來的孩子,鐘意總覺得很不適應。
“我可以帶弟弟去玩嗎?”博君看向鍾傑的時候,眼睛裏有了一絲屬於孩子的童真。
“可以。”鐘意點頭。
兩個小傢伙在女傭們的陪同下上了樓。
“覺名,以前媽媽對你的關心少了一些。”她眼圈泛紅,臉上沒有了以往的盛氣凌人,哽咽着說道:“對不起。”
厲覺名站在那裏,臉上沒什麼表情。
馮雪望着厲覺名和鐘意緊緊牽在一起的手,優雅地走上前來,握住鐘意的另一隻手,唇角微微上揚,“覺名,可不可以讓我和鐘意說一些悄悄話?”
“說什麼?”厲覺名眸光凌厲,警惕的看着馮雪,見她表情淡然,才想去馮雪和鐘意之間不再是劍拔弩張的關係。
“怎麼?女人之間的悄悄話你也要聽嗎?”馮雪洒脫的一笑,故意說道:“不用那麼緊張,知道鐘意是你的寶貝,我傷了她一根頭髮,你會和我拚命。”
厲覺名點頭,只說了一個字,“是。”
這男人不能把話說的委婉一些嘛?
鐘意還是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和馮雪走了出去。
別墅後面的小花園,站在花園裏,鐘意不禁想到第一次來厲家老宅的時候,和厲覺名一直躲在花圃之中。
“鐘意,我知道婆婆做了很多的錯事,讓你很難原諒她。可是,身在豪門之中的女人,為了保護自己做出一些事情,是很正常的。”馮雪說道,語氣很是淡然,“比這更過分的我都聽說過。”
鐘意眸光微深,抬眸望着遠處夜色下的花叢,粉嫩的唇瓣夠了一抹嘲諷的弧度,“為了保護自己就可以不顧親生兒子的感受,為了保護自己就可以隨便傷害他人?”
她最在意的是厲覺名小時候的遭遇,和徐雪雲遭受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