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番外篇 婚禮
酒酒的出生讓紀悅悅又多了一份陪伴和牽絆,在席煜忙於公事時,她的心幾乎全撲在了兒子身上。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顧及男人。
幾次被兒子的哭鬧打斷而欲求不滿的男人眼見紀悅悅又要下床逃離,倏爾將她拉回了懷裏。
“讓他哭。”他的聲音漫不經心,輕撫她嫣紅靡麗的唇瓣。
“......”這是你親兒子?
她不滿推了推他,男人卻驀然提了提她的腰,吻下一刻已經重新覆了上來,淚霧重重中她看見男人俊美如妖的面容上是一片清冷,但眼裏炙熱的星光將他的慾念淋漓呈現。
像令人心驚沉迷的浩瀚宇宙,他拉她沉淪墮落。
正當曖昧的氣氛即將點燃之時,一聲嬰兒巨大響亮的哭聲穿破了層層白牆,打亂了房間內的曖昧。
母愛的天性使她立馬焦急推開了男人,就要奔過去。
席煜眉間難得一凝,拉住了她,她似聽他沉嘆一口氣,“你在這,我去哄。”
紀悅悅一副活久見的樣子看他,崽子出生七八個月了,也不見他有這麼殷勤。
席煜穿好衣服步至嬰兒房,果見搖籃里的寶寶正哭得聲嘶力竭。
“席九月。”他站在搖籃旁邊,忽而淡淡叫他名字。
嬰孩像聽見了突然的聲音,驀然止住了哭泣,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
忽而席九月咧嘴笑起來,白皙得過分的肌膚讓他像個天使一般可愛。他的眼睛像席煜,波光瀲灧,眼神卻和她如出一轍,笑起來像一隻天真的貓兒。
“粑粑......”軟糯的奶音突然響起。
“?”席煜眉目略挑,沒確認錯的話,這是......席九月第一次說話?
“壞!”席九月的手在空中揮着,酒窩笑起來時像第二個席煜。
席煜:“......”
席九月朝他笑着伸手,似乎要求抱抱。席煜冷淡看着他,無動於衷,眼裏無甚情緒。
得不到抱抱的席九月登時似乎像受了打擊,他的唇瓣輕抿,眉頭一皺,下一秒竟大聲哭了起來。
這一次直接驚動了卧室的女人,聽聞身後有焦急的腳步聲傳來。席煜的眉頭似是微折,一雙手頓時伸向搖籃,就將席九月抱了起來。
“酒酒不哭。”男人的聲音清冽淡淡,輕拍九月的背。
紀悅悅看着席煜正在抱着孩子輕哄,心下有幾分欣慰。只見下一秒男人的身形驟然僵立,眉間似是輕跳,唇瓣已經緊抿成了一條線。
有什麼氣味突然在空氣中瀰漫,這,這是席九月......
席九月此時正哭的聲嘶力竭,在席煜的懷中不安撲騰個不停,忽而看見紀悅悅的聲音,立馬向她張手。
紀悅悅立馬上前將席九月抱過,一探果真尿了,她心驚膽戰看了一眼男人濕了一塊的衣襟,席煜正低眸看着自己被尿濕的地方,驀然沉默不語就就朝浴室走去。
看見男人的身影消失,她一邊皺眉收拾殘局,一面說道。
“小壞蛋,你爸爸好不容易抱你一次,你怎麼就尿他身上了。”
此時正正她懷裏的席九月卻突然咯咯笑了起來,方才在男人懷裏鬼哭狼嚎的表情全然不見,天真可愛得像一個天使。
“粑粑......壞!”他邊拍手邊笑道。
“......”她瞪大了眸子看他,“酒酒,你會說話了!”
只是,怎麼第一句叫的不是媽媽是爸爸。她心裏略微有些不是滋味。
“酒酒,來,叫媽媽。”
“麻麻......”他的酒窩閃現,可愛至極,“粑粑,壞!”
驚喜至極的紀悅悅猛親席九月一口,欣喜讓她頓時就忽略了席九月那句“粑粑壞”。
將席九月哄睡着后,男人就將她捉回了房間。
“煜,酒酒今天會說話了!”她向剛洗完澡的男人分享這個消息。
“嗯。”他淡淡應,指尖卻探向她的衣襟。
“他第一句居然叫的是你,他叫的是爸爸。”
“我知道。”席煜輕吻她耳畔,清冽的聲音是引人沉淪的繾綣,“他還說我壞。”
“......”
“悅寶,我可從沒教他說這樣的話。”
紀悅悅聞言有些心虛看了他一眼,眼神遊離,似乎想起自己的確在席九月面前吐槽過男人。
她記得就在九月耳邊吐槽過一次,“爸爸是個壞蛋!”怎奈何他竟然記住了。
他輕咬她的唇瓣低語,“在酒酒面前說我壞?”
她卻已經無法辯解,因為男人已經將她拉至驚濤駭浪之中,炙熱極致的歡愉,他引領他沉迷其中。
事後他輕撫女人臉頰邊潮濕的髮絲,突然道,“悅寶,我們再辦一次婚禮吧。”
她驚訝抬眼看他。
“你還欠我一個新婚夜。”男人將她圈至懷裏,忽而低聲道。
“......”
“還有蜜月。”他繼續道。
在他星光染滿的眸子下,她猶豫片刻后還是點了點頭。
就當彌補曾經的遺憾,她帶着屬於自己的身體,完整的嫁給他,還有曾錯過的蜜月,她與他一齊補上。
婚禮請柬送出的那天,全城轟動。席煜再婚了,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們還有了兒子!
眾所皆知,季家小女季悅悅與席煜那場大婚空前豪華高調,可婚後卻立馬傳出感情不合婚變的消息。時隔四年,席煜再次結婚,對象竟是名不經傳的普通女人。
無一不對這位神秘女人好奇,婚禮這天,眾人終於看見了一想為睹的真容。
女人一襲華麗純白的婚紗,魚尾的款式將她姣好的身材展現。彷彿天生帶笑的杏眸帶着一絲柔媚,眼尾一顆紅色淚痣絕美驚艷。
她對着人群淡笑,身邊風姿綽約氣質出眾的男人站在她的身邊,沒有人敢質疑他們的不般配。
在神父的見證下,他們再次宣誓,交換戒指。一枚戒指上,幽紫和深紅的光在眼光下璀璨奪目,巧奪天工的設計,奢華至極的尊貴,鑽石還是那個鑽石,但款式早已不盡相同。
“原來你偷偷做了加工。”紀悅悅凝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驚嘆道。
“喜歡嗎?”男人低頭對她輕語。
“嗯。”
在她欣喜的眸光下,他的唇瓣就此珍重落下。
吻畢,他對她慎重低語,“我愛你,悅寶。”
人群的歡呼,男人的承諾和溫柔,他眼底的漫天星河。
世界霎時春暖花開,莫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