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張蕊的悲哀
一個女人的報復心能有多強,多狠,看張蕊就知道了,為了報復周清揚,竟不惜在自己的臉上刻畫經咒,將自己弄得不人不鬼的。
當王也認出這人是張蕊的時候,也是不敢相信,雲墨染嘆了一口氣,用青蠶絲將張蕊綁了,一指點出,一道靈氣輸送了過去,張蕊緩緩地醒了過來。
張蕊醒來之後,看着眼前的雲墨染他們,沒有掙扎,冷冷的看着他們,雲墨染將她扶起來坐在沙發上,看着她的眼睛說道,“值得嗎?”
張蕊冷笑一聲,“你問我值得嗎,你知道嗎,我為了在這蠅營狗苟的娛樂圈混下去,出賣了肉體,出賣了靈魂,甚至,為了博得那些資本方的好感,我徹底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我每天不知道要陪多少男人睡覺,沒有休息,沒有生日,甚至連我母親的葬禮我都在床上忍受三人男人的蹂躪,只為了獲得女主的資格。”
“我付出了這麼多,而周清揚,僅僅是因為養了一個小鬼,就得到了這些本該屬於我的榮譽,你說,我值得嗎?”
“其實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了,那些東西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為了報復周清揚,我從阿贊由那裏學了南洋禁術鬼影,把自己變的半人半鬼的,不敢見太陽,更不敢去見我的父親,現在被你們抓住,呵呵,我已經沒有生的必要了。”
“其實人生,真的,很沒有意思,如果,真有來生的話,我寧願變成一隻蝴蝶,看看這美麗的風景。雲墨染,你很厲害,不過阿贊由說,你和他之間,還有一筆賬沒有算,他讓我轉告你,他一定會回來找你,不是以南洋黑衣阿贊的身份,而是暗門的黑衣使者。”
“雲墨染,告訴周清揚,我不會恨她,我們,都是這個名利圈裏,被圈養的綿羊,等待被人宰割而已的綿羊,讓她好自為之吧。”
張蕊說完,一滴眼淚從眼角流下,嘴角流血,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雲墨染摸了摸她的經脈,搖了搖頭,看來,從來的時候,張蕊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也是,無論是否能夠報仇,她都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
張蕊的遭遇給了幾人很大的心靈震撼,原來,當一個人心死的時候,他說爆發出的能量,竟也會如此的巨大,哪怕,前面是深淵,也會毫不猶豫的走下去,畢竟,那是他曾經活着的唯一證明。
雲墨染對着王也說道,“好了,看來你們的事兒已經解決了,剩下的,就是我們的事兒了,對了,如果有可能的話,等周清揚醒來的時候,將張蕊的故事和那句話告訴她吧,我也想勸你們一句,娛樂圈這個是非場,真的不是女孩兒能混的,能儘早離開,就儘早離開吧。”
說完,雲墨染等人就離開了別墅,只留下愣在那裏的王也和昏迷着的周清揚。
雲墨染等人開車回到陸天的靈異館,雲墨染四處看了看,說道,“陸天,你師傅呢,沒在嗎?”
陸天搖搖頭,“我師傅今天接到蒼梧道長消息就走了,張銘,你師傅也是吧。”
張銘說道,“嗯,他也是今天走的,幾個長老似乎要開個會,好像跟那個暗門有關。”
雲墨染說道,“看來,老傢伙們都坐不住了,那咱們也別閑着了,明天開始,也去找找暗門的線索,總不能一直被他們牽着走。”
陸天說道,“那,咱們從什麼地方開始呢。”
雲墨染笑了笑,“那個什麼阿贊由不是暗門的黑衣使者嗎,既然他要找我們,我們就先去找他。”
陸天和張銘點頭同意,周虎則坐在一旁擺弄着自己竹筒,沒有表示。
當晚,幾人各自休息,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之後,雲墨染等人拿着王也給的地址,往大青山而去,不管那個阿贊由還在不在那兒,總歸會留下一些線索吧。
大青山離濱城並不遠,開車半個多小時就到了,山下面是一個村莊,就叫青山村,四十多戶人家,民俗很淳樸,並沒有因為離着濱城近而被城市的喧鬧所影響。
大青山不算景區,也沒有賓館旅店什麼的,只有一個農家院,這裏的人們靠山吃山,來這裏經常能吃到一些野兔野菜什麼的,倒也別有風味。
幾人到了農家院,店老闆是一個40多歲的漢子,叫周強,黝黑強壯的身軀,訴說著主人家的勤勞。
周強給幾人安排好了房間,問道,“幾位還沒吃飯吧,正好我昨天在山裏設了幾個陷阱,打了幾個山野兔和野雞,你們今天可是有口福了。”
雲墨染笑笑,“沒想到,周哥竟然還是一位獵人,那正好,我們就好好嘗嘗這大山裏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