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或許並非一場夢
蘇銘在其中……究竟是扮演何等角色？！
神魔女皺起眉頭，她低聲的呢喃着。
對於她的這般呢喃低語……神祇女自然是聽到了，而她微微一笑，以一種自己都覺得很是傷感的語氣幽然慨嘆道：“或許是……救世主吧……”
“救世主？！”
神魔女搖了搖頭。
“她也配？！”
“他是天選之子。”神祇女低吟道。
“看的出來，你是很讚賞他的？！”神魔女皺起了眉頭：“其實說起來，我和這個小子，其實是見過面的，對不對？！”
“是的……當時在黑淵打開的時候，是這個小子進來，幫助我們斬殺了幽魔……雖然那幽魔是處於虛弱期……可是當時的我們，根本就分不出心力……可儘管如此……若是不斬殺此獠的，等此魔武功恢復到巔峰時期……就很麻煩了……”
神祇女嘆了一口氣。
她雙眼之中有着一道明亮出現……而對於蘇銘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在她看來……蘇銘還的確……算是一個有功之人啊……
“你說的這個……我想起來了。當時斬殺幽魔的時候，我們的確是拜託過了一個年輕人……想不到那個年輕人就是他！”神魔女低聲道。
“你忘了？！”神祇女挑着眉頭。
“呵呵……我每天那麼忙，哪裏能顧得上這種層次的傢伙……”神魔女心不在焉的道。
“總之……他的表現……就是不滅子大人……都是讚歎不絕的啊……”神祇女有意無意的說了一下。
“真的假的……”神魔女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是一個半步魂嬰境而已……很菜鳥很新人嘛……這樣級別的武者……憑什麼按你說的那樣……”她忍不住的嗤笑了一聲。
實際上，她的確是看不起蘇銘這種級別的修真者……畢竟曾幾何時……她不知道斬殺過多少如蘇銘這般修為層次的武者……
“真的啊……”神祇女清聲嘆了一口氣：“你看，我就知道……不管跟你說什麼，你這丫頭……都是不信的……你很傲氣……”
“傲氣？！那沒有……我只有傲骨！”神魔女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下來。
這麼一瞬間……她都不想和神祇女說話了，可是兩個人……就像是歡喜冤家一樣……數百年前，兩個人就在一起……可如今……兩個人還在一起……
只不過……兩個人的身份，也從小女孩變成了女人，更是從新人武者變成了蒼元界最為頂尖的那一種存在……
或許……這就是成長吧！
“不滅子欽點的他。對我說，他是天選之人……實際上，這不是臨時才發現的，是很早之前就這樣了。”神祇女道：“不滅子在走之前，還是留下了一道分身的……”
“分身？！”神魔女驚愕的震驚不已：“他走前，居然留下了分身……在哪裏？！”
“在這裏！”
就在神魔女震驚不已的時候，一道久違了數百年的聲音，便是悄然響起。
隨着這種男性磁性聲音極其強烈的話語響徹而起，讓的這片黑淵，都是不可抑制的悸動了起來，他們盡皆是顫抖着……看向了那聲音響起的位置。
只見的在那黑淵之旁的一片空地上，赫然是有着一位青年男子站立着，這男子身穿着一襲青衫……他有着一道很是挺立的鼻子，眉宇之間氣宇軒昂，而其臉龐的弧度線條，更是如同刀削一般的硬朗！
很是英俊瀟洒！
而他身上的氣質……更是有着一種很是不羈的感覺……
尤其是這個年輕人的腰間，並非是空空如也的，是有着一把黑色劍刃的……這把劍……是純黑的，長度足足是有着七尺有餘，而這把劍的邊際之上，更是有着繚繞着的青絲帶……
這年輕人雙手背負着站在那裏，他眉宇之間都是有着淺淺的笑意……而這種笑意之間，更是有着一種難以想像的吸引之感！
不滅子！
這個年輕人就是不滅子……隨着這個男子的出現……神祇女和神魔女兩女，一時間都是愕然住了，她們兩個雖然想像過無數次，不滅子再次跟自己重相逢的場景……可是今日再度相見的時候，這種激動不已的心情，到底是無法抑制啊……
兩女的雙眼之中，一時間盡皆是有着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裏面打轉……她們看着不滅子出現，一瞬間就是破防了……
誠然……幾百年過去了……而在這幾百年之間……她們可是……等的好苦好苦啊……而即使是神祇女知道不滅子走前似乎是留了一道分身的，可是這具分身……數百年過去一直都沒有露面……以至於她自己都是不敢相信了……
不滅子他……真的留了分身的嗎？！
在這種頗為惶恐不安的情況之下……神祇女自己慢慢的都好像是忘記了這件事……但當每一次說起不滅子的時候，她卻又會很是奇怪的想起不滅子走前做好的這個後手。
而今日，不滅子的分身……竟然……真的現身了……
這……是真的嗎？！
這一刻，無論是神祇女，還是神魔女……她們兩個都是愣住了……紛紛是有着一種難以相信的訝然……
只見的那裏站着的不滅子……他什麼都沒有說，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裏，臉上的那種微笑卻越來越發自內心……而這種嘴角之上，慢慢咧起的弧度……更是讓的神祇女和神魔女，一時間徹底破防了……
二女紛紛是朝着不滅子沖了過去……而這一刻，兩個女人都是分別抱住了不滅子的左右兩個胳膊……對於這種情況……不滅子顯然是有些愕然的……而他剛剛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似乎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因為這兩個丫頭緊緊的抱着他的胳膊，在那裏兀自是嚎啕大哭了起來……對於這種哭聲，他一開始到底是有着些許錯愕的……可是漸漸的，漸漸的……他自己也笑不出來了……非但如此，他的眼中，同樣是有着眼淚在打着轉……
他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凝望着神祇女和神魔女的樣子，想要抬起手，可是發現自己的手被緊緊的摟住了，是動也動彈不得的……他不禁便是尷尬一笑：“我說……那個……可以把我的手放開了嗎？！現在這樣……還真的是伸展不開啊……”
不滅子苦澀而又尷尬的一笑，頓時是讓的神祇女和神魔女二人都是啼笑皆非了起來，看着二女那幽怨的眼神，不滅子像是明白了什麼，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后，便是撩了下袍子，旋即盤膝坐在了這黑淵的旁邊，眼神一片平靜的看着這下面的滾滾本源氣之驚濤惡浪，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你們看見這些本源氣了？！”
“一直在看啊……凈化……都還很順利啊……”神祇女平靜的道，她的話語雖然平靜，可是那話語之中……卻多多少少是有着些許不滿的……對於那些有些不滿的弦外之音……不滅子自然也是聽得很清楚……他無奈的懊惱了嘆了口氣，卻到底是沒有說什麼！
他的確是想說些什麼的……可是那些快到了嘴邊的話，最後卻都一個個說不出口，他知道……自己有些事情……是欠缺的太多，同時也傷她們傷的太深了……
這已經不是錯誤了……
是……罪孽……
神魔女哭完了之後，情緒也是平穩了下來，當看到不滅子那一張臉的時候，她心中便是有着憤懣，當即怒喝道：“你死到哪裏去了……”
神祇女沒有吭氣。
面對着二女這種程度的質問……不滅子一下子便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他長長的深深吸了一口氣，令的那胸膛都是起伏了起來……二女則是盡皆沉默了下來，現場的氣氛，就好像是結了冰的冬天一樣……
在三人都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後……不滅子率先開口，可是他剛剛開口……還沒有怎麼說話，神祇女便是怒道：“你有臉說！”
“不許這個態度……”
二女的態度，讓的不滅子一瞬間便是愣住了，他就像是啞巴吃黃連一般的，屬於那種有苦說不出的情況……
“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啊……”不滅子皺起了眉頭，他本來想好好的解釋一番的……可是他沒有想到……這二女根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面對着這種堵着嘴，壓根就不讓人說話的情況……不滅子便只能是無奈的苦澀笑了起來……他抬起頭，極其無奈的看着二女，便是搖頭了起來……
神祇女和神魔女臉頰都是一片的冷漠……她們就像是臉上覆蓋上了一道冰霜一般……不滅子看着就好像是看着兩道絕世僅有的冰美人一般……雖然是極其的養眼……但是卻也是讓人很傷腦筋啊……他便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讓我說話嗎？！”不滅子小心翼翼道。
“說！”
“說！”
兩女居然是異口同聲的厲聲說道，面對着這種聯合起來的二女，不滅子一時之間都是有些頗為的頭疼，而他本來是想說些什麼的，可誰知道，二女居然異口同聲的繼續道：“你離開蒼元界為什麼不帶我們！”
“那是因為你們兩個有更重要的任務啊……”不滅子道。
他額頭之上都是有着汗滴滲透了出來，這一刻，他自己都是震驚了……明明是敵人更加難對付才對……可是為什麼，面對敵人的時候，他總覺得可以戰勝，但面對這兩個女人的時候……卻是應付的難於登天呢……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女人比敵人……更難對付！
不滅子自己都有些愁眉苦臉……
神祇女和神魔女，此二女更是接着異口同聲的冷喝道：“你這傢伙……嘴上沒有一句實話！不帶我們兩個，卻帶姜雨柔那個會說話會膩人的小妖精……怎麼，這才是你要的，是嗎？！”
不滅子一下子冷汗都出來了……他一瞬間便是：“……”
“姜雨柔是姜雨柔……我是我……我跟那丫頭……可沒有一點點的關係啊……”不滅子愕然道，隨着他的愕然，神祇女和神魔女二女更是冷笑了一聲，旋即便是有些不置可否。
對於二女的冰冷態度……不滅子更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他就像是一個犯了事的人……現在發現自己說什麼，做什麼……似乎都是錯的，都是有罪的！
可是不滅子沒有說話，二女更是憤怒了：“你怎麼不跟我們說話……是不願意搭理我們嗎？！當年蒼元界之戰的時候，我們幫了你多少，結果你這傢伙……是連個謝謝都沒有的啊……不僅僅是沒禮貌，你是沒良心啊……”
不滅子：“……”
“不是你們不讓我說話的嗎……”不滅子愕然道。
神祇女、神魔女：“……”
二女呆愣了一下，旋即都是臉色一黑……
“請問我現在可以大聲說話了嗎？！”不滅子苦笑道。
“不可以！”二女異口同聲道。
不滅子：“……”
就在這種堪稱異樣的沉默，再次持續了一下后，神祇女和神魔女，二女似乎都是有點累了……而她們深深的凝望着不滅子，看着這傢伙的臉頰……只見的那臉上，似乎仍然是最初的那種樣子啊……
而她們的臉上，好像……都是有着皺紋上去了吧……
一時間，二女都是不約而同的立即轉身了過去，她們都避着不滅子，不敢看見他，這一刻，她們的雙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臉，不敢讓不滅子看到自己的容顏……對於這一幕，不滅子看的眼眶都通紅，他再也承受不了心中的那種壓抑，直接是捶胸頓足的怒吼了起來……他的雙眼之中，更是有着一種難以形容的血紅……
那種血紅雙眼，還真的就如同是阿修羅一般了……何謂阿修羅，那是地獄之中的惡鬼……
對於這種情況……不滅子自己當然是知道的，但是他並未有其他的情緒，他腦海之中此刻唯有一個情緒……那就是發泄！
他的確是需要發泄的！
而不僅僅是他，實際上，神祇女和神魔女，二女也都是需要發泄的……
他們壓抑了太久了……
可以說，她們當年參加蒼元界大戰的時候，都還只是年輕人……而還年輕時候的他們，卻是有着守護蒼元界的重擔壓了上去……而那種極其沉重的擔子……更是讓的他們難以接受……
只是再難接受的擔子……他們最終都很好的扛了起來……這一整個過程，他們都是毫無怨言的！
是的，毫無怨言！
那時候的他們，無論是個人的情況……還是什麼……盡皆是年輕着！
年輕人有朝氣，有想法，有闖勁，有膽子，更是有擔當……其實在過了好幾百年之後的現在……哪怕是他們自己在回憶當初那些扛鼎之事時，連他們自己，都是會驚訝於自己的膽魄……
畢竟，在那樣年輕的年紀……就擔起了一界生死存亡的重擔……這可當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啊……
而當年那一戰之後，其實戰爭並未結束，只是暫時中止了而已，而說不定什麼時候，待得敵人養精蓄銳完成之後，便是還會捲土重來的……
這些年輕人，在戰後……更是都拿出了那極其令人感動的覺悟……他們毅然決然的繼續停留了下來……而這一駐守，就是數百年過去了……
在這過去的數百年間，他們都從年輕人，變得不再年輕……即使容顏依舊，可是那早已如走馬燈般過去的回憶，卻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們的確已經不再年輕！
而在如此漫長的時間之內，他們都是沒有休息過的……可以說，神祇女神魔女等人，從最年輕、最是朝陽年紀的那般時候開始，就一直處於了緊繃的狀態之下，可以說是極其的辛苦……不知不覺的，他們更是過去了太久太久的時間……
至於回報……更是少的可憐……
或者說，他們是義務的守界之人。
多少年來，有時候在那些孤單的晚上，他們都會自己問自己……做這些事情……值得嗎？！應該嗎？！
沒有人回答他們……恐怕只有那和煦的晚風，才會讓的他們知道，這世界或許對他們都是善意的！
時間就這樣過去，容顏卻日漸衰老，就算是神祇女和神魔女兩個當年蒼元界最頂尖的大美女，如今那眼角之上都是有着魚尾紋……而這種魚尾紋何嘗不是她們付出代價的證明……
不滅子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可是他就那樣，獃獃的看着神祇女和神魔女二女臉上的皺紋，他就明白了太多太多……他閉上了眼睛，兩行血淚，從他的眼角之旁便是流下……
隨着那種流下的血淚，將的不滅子身上的青衫都浸染……神祇女和神魔女二女，才如夢初醒般的反應了過來，她們一瞬間都是沉默了下去。
二女銀牙緊咬着自己的嘴唇，她們嘴唇之上，起初都是有着紅印的，可隨着那咬嘴唇越發過去……那紅印之色，都是淡薄了不少……她們的眼眸之中，同樣是有着晶瑩的眼淚流着。
她們三個人，就當真是什麼也沒有說，也什麼也沒有做……就是那樣你看我，我看你，可是此刻無聲勝有聲……
畢竟這時候連空氣都當真是冰冷了起來……
“我錯了……”不滅子看了二女半晌，腦筋快速的轉了一下，嘴角微動，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句話之下，二女便是怒喝道：“錯了？！你錯在哪裏了？！”
“我……”不滅子愕然了一下，他先前想好是要認錯……可還真的沒有想過，自己如何說錯了的理由……便是嘆了口氣道：“我不該把你們兩個拋下在這裏……”
“更不應該帶上姜雨柔那丫頭……”
不滅子說完這句話后，二女搖了搖頭：“可是你又有什麼錯呢……”
“蒼元界當時的情況，的確是需要有人留下的啊……”神祇女苦澀的道：“那時候的蒼元界，剛剛才從戰後的陰雲之中走出來……可以說明裡暗裏……都是有着無數的勢力，仍然在那裏躁動着……而為了維護好蒼元界戰後的秩序……的確是需要有人駐紮下來的啊……”
“而且這個人，還必須得是殺伐果斷的，可以獨當一面的人……”
神祇女嘴角微動：“可是留一個人還不行……兩個人才保險……畢竟，當時的我們，還有着黑淵這個很重要的地方在……這裏存放着太多太多的本源氣了……別的不說，就光是這種本源氣，就可以讓蒼元界再受十次百次的滅頂之災！”
“所以……你就讓我和神魔女留下來了，對嗎？！”神祇女微微道。
不滅子情緒是很複雜的，但他到底是沒能說出什麼話，便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其實我早都預料到了！”神祇女嘆了一口氣，眼眸之中像是有着一道微光，剎那間點亮，卻又剎那間熄滅……她輕輕的抬起一隻手，而在那纖細美麗的玉手之上，赫然是有着一朵白蓮，仔細去看的話，那白蓮……竟然是由一道道湛藍帶紫的特殊氣流凝聚而成的……
本源氣！
是本源氣……神祇女竟然將的本源氣，操控到了如此鬼斧神工的地步……而數百年前，她還沒有這般神乎其神的手法……看到這一幕，不滅子不禁也是啞然。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並非是偏袒那丫頭……你只不過是放心不下這世界……但你知道嗎……我也恨你，更恨自己……”神祇女嘆了口氣。
“恨我什麼，又何必恨自己……”不滅子嘆了口氣。
“恨你太強，又恨我自己也強……如果我們都是弱者的話……會不會不用分別這麼久……”神祇女像是醋意大發的道。
不滅子長長的幽然慨嘆道：“如果你我都是弱者的話，當年蒼元界沒有高個子站出來，或許現在的我們，盡數是人家上仙界的戰俘了……而這戰俘……可不是開玩笑啊……那是很悲劇的！”
他默然悲傷道：“你知道嗎……如果做了那戰俘……恐怕是註定要死的。”
“上仙界那幫人……一個個的，可都是混賬王八蛋啊……”不滅子的話語驟然間又冷漠了起來，在這之中，有着極其鋒利的刀子之意，而他的這種鋒芒畢露……讓的神祇女和神魔女二人，一瞬間都是愣住，二人彷彿又重新看到了那個曾經的不滅子。
“怕啊……怎麼能不怕……”不滅子感嘆道，而他此刻，便是顯得多少有些落寞了起來：“其實我知道……你們兩個是很想當初隨着我一起走的……只是……我不能帶你們！”
我不能帶你們！
不滅子的話，讓的神祇女和神魔女二人都是愣住了，她們兩個愣愣道：“為什麼……”
“因為……”不滅子微微笑了一下，笑得很勉強，笑容更是有些蒼白……“我怕你們出事！”
“怕我們出事……”
二女本來那頗為有些憤怒的心情，因為這一句話，直接是破防了……她們萬萬沒有想到……不滅子居然是這麼想的……
她們之前對不滅子可是各種難聽傷人的話都說出來了……而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當真是有些覆水難收了……此刻不滅子親口說出擔心她們的話語，便是讓的她們一瞬間破防了……
“你們兩個……本身實力又強……性格上更是好強，敢於冒險……如果讓你們跟着我去界外……我怕你們太衝動……”
不滅子微笑着，他的笑容就像是一縷春風一般。
“畢竟……其實連我自己出去，都是沒有底的……我連自己的安全，恐怕都保護不了……談何保護你們的安全呢……”不滅子苦澀的笑了笑：“我心裏沒有底，當然不敢帶你們出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姜雨柔那丫頭不一樣……”
“她實力不強，但早已習慣了做斥候的工作……我讓她出去，更不是讓她去執行正面作戰的……只是讓她去尋找坐標點而已……這個是很隱匿的事情……”
“她性格就適合干這類工作……而你們兩個卻不適合……你們……都是女王類型的！”
不滅子苦澀笑道。
神祇女和神魔女，一時間都是沉默了下來。
不滅子的話，對於她們來說，是一個遲到了幾百年的答案……而這幾百年的時間裏，她們等這句話，可是苦苦的等了太久太久……
說到底，她們倒是沒有怨言，只是想要一句話而已。
而如今，這句話來了……她們卻是有些破防了……
“那你呢……你又去了哪裏……姜雨柔那丫頭說……你們出去后，你就和她分開了……”神祇女顫巍巍的道。
雖然如今的不滅子看起來很好……可是這幾百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們一點都不知道。
而她們更不會天真的以為，那外界的一切……都是平安的……
怎麼會啊……一定是兇險萬分……
可不滅子一個人，他能應付的過來嗎，他又是怎麼應付過來的啊……
二女擔心的看着不滅子，後者苦澀的笑了笑，不禁是搖了搖頭，擺了擺手道：“其實……我都還好啊……那沒什麼事的……”
“不能說說嗎？！”神祇女道。
神魔女一臉寒霜的看着不滅子，二女這種樣子，便是讓的不滅子是有些扛不住的，他多多少少是有些無奈，深深看了二女一眼，無奈道：“當時我和姜雨柔那丫頭……離開了以後……我們很快就分開了……”
“但是那分開的地點，卻是很特殊的……”不滅子彷彿是陷入了回憶之中，他有些驚疑的道：“我竟然再次遇到了當初遇到過的那座神秘大殿……”
神秘大殿？！
神祇女和神魔女二人，在聽到這個名詞以後，不禁也是震了一下，她們兩個，自然是聽過這名詞的……這不是不滅子當初得到人仙經的地方嗎？！
而能夠出土人仙經的地方，又豈能夠是平庸之地……像這種傳奇詭異之地，就算是大氣運者，一輩子也不一定能碰上一次……可是不滅子，他在短短的數百年間，居然是碰到了兩次……那一刻，連不滅子自己都懷疑自己乃是天選之人了……
他和姜雨柔走上前去，可發現……那神秘大殿的門，是打不開的……
白白驚喜一場……
可就在不滅子和姜雨柔二人準備走的時候，卻突然間愣在了原地……因為，他們看到那地上是有東西……可以撿起來的……
只見的那東西……竟然是一個六芒星。
她們二人撿了起來……可最後發現……並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兩個六芒星是重疊在一起的！
這是什麼東西？！
兩個人自然都是不知道的，摸索了很久也不太清楚……難道這大殿外面，也是可以撿東西的嗎？！懷揣着這樣的心情，兩個人繼續繞着大殿轉了一圈，可是這一次運氣就沒有那麼好了……他們起初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兩個六芒星……
但是這一次，他們費了很大很大的努力，才找到一個六芒星……
三個六芒星……
這似乎就是這神秘大殿的全部了……
他們將的六芒星拿在了手中……將其高高的舉了起來，眼睛通過這晶瑩剔透就像是碧玉般的六芒星看向了那浩瀚湛藍而又神秘黑暗的星空，卻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
就好像是一塊晶瑩的凸透鏡一樣……
但是……不滅子本能的覺得，這六芒星一定是有着什麼神秘用途的……
很快的……他知道這六芒星是什麼了……這居然……是通往域外的通行證……
也就是說，只要拿着這六芒星，他們就是可以去域外的！
上仙域之外……
想到這裏，不滅子都是無可抑制的激動了起來，那臉頰之上，都是有着驚喜之色……而姜雨柔則是一臉的呆然……她還不知道，這六芒星到底是有着什麼樣的用途……
但是看着不滅子的那種驚喜萬分的笑容，她隱約知道……這或許是一個難得的寶物吧……
在那一刻，只聽得不滅子就像是一瞬間釋放了所有心中的壓力般的發泄道：“覆滅上仙界……或許……真的不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