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

敏感

“管教來了!”董莞突然驚呼。

庄越一驚,下意識的拉起沈傾的手,撒腿就跑。

鍾雲衣反應也超快,拍下董莞指着管教方向的手,拖着她就走,董莞踉蹌了一下,才趕緊跟着跑。

雖然很確定,在遠處看一看不會有什麼問題,可管教的一出現,還是不由自主的心慌。

管教向著四人的方向追過來,這下庄越更慌,與此同時,他也發現,偷偷的跑來圍觀新人的,竟不止他們四個。

像是一群受到驚嚇的小鳥,撲騰着翅膀,渣渣渣的驚叫着,呼啦啦的一群群,被從各個角落裏攆了出來。

庄越一下不害怕了,哈哈哈的笑起來,沈傾扭頭看他,也被感染了笑意。

管教確實沒打算懲罰他們,卻也不打算輕易算了,故意吊在人群的後方,攆得這群小朋友雞飛狗跳,在宮殿群里玩起了狼捉羊。

沈傾從被庄越拉着走,變為主動拉着庄越走,他熟知這裏的結構和道路,七拐八拐的繞了兩圈,就從混亂當中脫離。

倆人走到一條安靜的巷道,庄越鬆開手,雙手撐着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氣。

他的體力雖然已經好很多,可剛才一陣奪命似的狂奔,肺里跟燒起來一樣,喉嚨都一股鐵鏽味。

沈傾的狀況比他好很多,胸口也起伏,輕喘了一會兒就平復了下來。

身後隔着牆的另一邊,女孩們一邊慘叫一邊跑,庄越又笑,連喘帶笑,一不小心咳嗽了起來。

沈傾神情一動,摟上庄越的腰,帶着他飛快的閃進宮牆上開着的一道小門。

庄越嚇一跳,壓着喘氣和咳意,小心的屏住氣息,倆人剛躲進小門裏,宮牆上就躍上一道身影,正是管教。

只見她跳下來,從這邊繞了個大圈,去圍堵剛才跑過去的那群人。沒過一會兒,就隱隱聽到一陣更大的尖叫。

庄越笑出了聲,咬着唇,他總算明白了,管教根本就是逗他們玩,真要想抓人,早就逮住了。

倆人靠的很近,剛為了不被發現,他們是擠在小門角落的。這會兒安靜下來,就只聽得見自己喘息的聲音,沈傾熱熱的呼吸吹在他耳邊,讓庄越敏感的顫慄。

“怎麼了?冷?”沈傾原還不捨得放開,這下不得不鬆開手臂,低頭看庄越發紅的臉。

“沒事,不冷。”庄越搖頭。

天氣已經來到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又跑了一陣,正是大汗淋漓,渾身燥熱的時候。

沈傾懷疑的看庄越,這塊區域正處在高高的宮牆夾角,最是陰涼不過。再加上汗水落下去,必然帶走大量的體溫,稍不注意都有着涼的可能。

沈傾不放心的碰觸了下庄越有些沁涼的手臂,掌心的熱意讓這會十分敏感的庄越直接抖了下,他臉上更熱了,不着痕迹的夾了夾腿。

沈傾這下更是認定了庄越有着涼的傾向,手放在他背上,一股帶着暖意的靈力輸入,在庄越的經脈里轉了轉。

“走,我們先回去。”沈傾帶着庄越往宮殿裏走,庄越才發現原來這個小門竟然是屬於鑒雲殿的。

穿過主殿時,沈傾向這裏的工作人員討要了杯溫水,讓庄越喝下潤了潤乾渴的喉嚨。

以沈傾的性格,是很難跟陌生人熟絡起來的,從這裏的師姐們對她熟悉的態度來看,沈傾沒少出入這裏。

庄越是知道沈傾經常外出做任務的,回去的路上,就聊了幾句。

走到屬於宿舍區的路上,庄越想起來那會沈傾對他的邀請,有些好奇的說:“你那會兒說要請教劍法,向誰請教?”

沈傾說:“向明光嫡傳的修劍弟子請教,我練劍上遇到了瓶頸,想請後山的師姐指點指點。”

沈傾是來交流的,主要的目的是增長見聞,結交朋友。在日常的修鍊當中遇到問題,不方便直接向明光宮的人求教,通常都是寫信回正羲宗。

這次去後山請教劍法,一方面是為了掩飾他真正的目的,另外一方面,卻是為了庄越。

劉師姐讓庄越等,沈傾卻認為空等無意。鍾雲衣出的那個辦法,讓庄越故意在合適的師父人選面前練劍表現,沈傾覺得很不可取。

以沈傾的眼光,能看出來庄越在功法上的天賦遠超常人,可要說劍法,他能拿第一,那是因為他足夠刻苦。

只表現練劍,是沒辦法體現庄越的刻苦,也就難以打動得了人。

沈傾帶上庄越,在他請教劍法的時候,庄越就可以親眼看看,嫡傳弟子的劍法是怎麼煉的。

庄越沒想那麼多,他對後山挺感興趣,當即很高興的答應了。

倆人回了月貌居,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鍾雲衣和董莞才回來。兩個人筋疲力盡,互相攙扶着,腳步蹣跚,一步一挪的進了大門。

庄越都洗了澡,換了衣服,正在擦頭髮,聽見外邊沉重的腳步聲,打開門就看見了倆人的慘狀。

“才回來啊?”庄越手裏抓着帕巾,一邊吸附頭髮上的水,一邊搓弄。

鍾雲衣抬起無力的胳膊,指着庄越控訴:“你個沒義氣的傢伙,竟然扔下我倆,就這麼跑了。”

四個人站在一塊,庄越動作太快,都跑出去八步遠了,鍾雲衣才跟董莞起步。差距本來就追不上,後來只能看着倆人越跑越遠,最後乾脆沒影了。

庄越無辜的說:“這也不能怪我們吧,反正管教也沒有抓人的意思,被追一會兒又不要緊。”實際上後來都是沈傾帶着他跑,沈傾修為本來就高,再加上熟悉道路,很快倆人就脫身了。

鍾雲衣有氣無力,沒勁跟他爭辯,就用眼睛白了這個“叛徒”一眼。

要知道,她們可是被管教追慘了,跑到後來都快虛脫了,管教才放過她們。

庄越抿嘴,忍着笑,說:“我幫你們燒了熱水,冷水也準備好了,就放在樓上,快上去洗洗吧。”

鍾雲衣緩和了臉色,用“這還差不多”的表情對庄越點了點頭。

董莞感激的道了聲謝,她這會兒可真是沒有餘力去準備洗澡水了。上樓的時候,她都是雙手扒着欄杆,把自己拖上去的。

庄越站在門口,就聽她虛弱地說:“我好沒力,我、我不想洗了,等我先睡一覺,起來再洗。”

“不行。”鍾雲衣立刻否決她,說:“必須先洗,洗了再睡,你也舒坦。再說跑了一身的汗,你不覺得自己臭嗎?”

董莞當然沒覺得,她說:“臭也沒關係,咱們又不一個屋。”

鍾雲衣忍無可忍,抬起手,軟綿綿的打了她一下,“那也不行。你這會兒不洗,那水不就涼了,白費庄越的好意。等你起來還得自己燒水,會更累。”

董莞雖然散漫,卻不懶惰,不過出身環境的緣故,讓董莞不是很喜歡洗澡。她家裏畢竟是農戶,沒有條件經常洗澡,太費柴火。

要不是鍾雲衣逼着,冬天她能一個月都不洗澡。

董莞沒膽反抗鍾雲衣的強勢,不情不願,哼哼着說:“好吧。”

幾天後,庄越跟着沈傾,去了後山。

他還是第一次來後山,這裏的畫風與宮殿區完全不同。

宮殿區因為建築很集中,房屋、宮牆和道路佔據了大量空間,就導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空間種了樹木。

後山則不同,這裏有大片的綠植,樹木間幽靜的小路,掩映在樹葉中,一棟棟的精緻院落,讓這裏遠離喧囂,非常的安寧。

分散在山坳之中,有上百處院子,明光宮的嫡系弟子總數並不算多,數百人住在這裏,綽綽有餘。

沈傾事先了解過路線,帶着庄越走到很深入的地方,還沒到門口,就有一個手中拿着劍,看來二十多歲的女子喝止了他們靠近。

“來者止步,非請莫入!”

沈傾也提着劍,他微微彎腰一禮,說:“正羲宗沈傾,特來請教。”

“呀,原來是正羲宗的同道,早知道你來遊學交流,還未曾一見,想不到竟然是個這樣漂亮的姑娘。”女子的態度緩和了些,笑着請他們入內。

“還不知道師姐如何稱呼?”沈傾說。

“你客氣了,我姓黃。”女子態度更好,笑得更開了。

一般的交流弟子嫡傳們是不關注的,沈傾卻不一樣。她不僅是正羲宗的弟子,更是沈聞崇的孫女,論輩分比她這一輩都要高。

雖然兩家沒有明確說要論輩分,可沈傾願意折節下交,當然讓她好感頓生。

“黃師姐。”沈傾點了點頭。

黃師姐還沒有達到可以開門收徒的水準,依舊跟師父住在一塊。她前去稟了師父,沈傾跟庄越就被帶入了正堂。

黃師姐的師父是個年約五十的女子,因在自己的住處,就鬆散的穿了一身棉布裙,這相當於是現代的起居服了,很不正式。

她先是致歉,交談了兩句,看了一眼站在一邊沒說話的庄越:“這位是?”

“這位是與我同年的好友,入門弟子庄越。”沈傾介紹道。

因為不知道沈傾的打算,庄越的心態完全就是跟着來長見識的,不卑不亢的向對方問了好。

一聽是入門弟子,黃師姐的師父就不關心了,對沈傾說:“我徒兒說你有事請教,不知是什麼事?”

沈傾坐姿十分端正,語氣平靜的說:“沈傾有幸前來明光遊學,這一年裏收穫良多,明光的藏書讓我大為佩服,增長了不少的學識。”

上善若水的修建,是值得明光上下驕傲,尤其是程善水在世期間,收羅了大量的修鍊手札,大部分的明光嫡傳弟子都受過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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