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特別的時之魔女

我與巫女大小姐的除妖戀愛日常嶄新的東京生活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特別的時之魔女莉莎因魔女之血而永生，儘管早已從家主之位退下，卻一直是神保家幕後的掌控者。

所以說，神保家的家主雖有實權，但也只是二把手而已。重大決策都要詢問莉莎的意思。

因為長久以來都在日本生活、繁衍後代，艾米斯後人的長相，比如如今正與義行他們同班的神保喜久江，已經和日本人沒什麼區別了，名字也都換成了日文名。艾米斯家族變為了神保家族。

因對光耀聖教的敵視，神保家族不再使用該體系的法術，但依然繼承祖先赫爾曼的傳統，同時修鍊着蜀山仙術和陰陽術，且迄今為止依然時常和蜀山派交流感情和技術、護送交換生去學習、生活。

繪里奈和義行此前都一直不知道，其實真由早就被檢測出了魔女之血。

佑介也是一周前才了解到的——這還是因為魔女監察會來依田家找了茬，還對家主動手，導致依田正宗對真由的人身安全感到擔憂，才通知了佑介對妹妹多加留意。

作為護衛的河村沙耶最近也是對真由寸步不離的保護，上學放學也是堅持接送，不肯讓她和堀內秋子在學校以外的地方離開視線。

……事實上，這位金髮、十七歲的女僕河村沙耶還有另一個使命在身。

那就是，一旦真由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便將其殺死。以免傷及無辜。

然而，她沒有將此事告知任何人。

只有她、家主以及真由的父母知情。

看到有另一個繪里奈出現，大家都顯得十分驚訝。

佑介尤其的吃驚——如果真由沒在昏睡之中，那應該就是她反應最大了吧。

「吶，為什麼不告訴我們真由是魔女？」繪里奈氣惱的問道：「感覺爺爺就喜歡對我們隱瞞這隱瞞那的！」

「那個，巫女大人請息怒。這是因為怕你們在真由面前泄露消息……」

真由三位女僕中的另一位——十九歲的黑長直女僕齋藤佳奈，在一旁輕聲發了話。

「……我一直都在照顧真由的飲食起居，但也從來沒聽說她體內出現了魔女之血呢……」

「嗯。」河村沙耶施展她擅長的冰系法術做出一個新的冰袋，輕輕替換掉了高燒的真由腦袋上那已經溫熱的舊冰袋，接着如此低聲說道。

「家主大人的性格你們是知道的。他不希望真由有什麼心理負擔。」

「……魔女之力按理來說，會在十六歲覺醒。真由本該還有兩年的時間。一到十六歲，她大概率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到時候就算再不忍心，也只能把她處理掉了。」

「即便依田家不負起責任處理，各方勢力也不會讓這樣一個定時炸彈活下去的。恐怕都用不着魔女監察會，其它驅魔世家甚至是警視廳就會動手了吧。」

「……之前真由的身體一直都沒什麼問題，結果這兩天就開始莫名的不舒服。然後各種癥狀都出現了。全身無力、各處臟器和肢體疼痛、視覺受到影響、間歇性出現發燒和昏迷……」

「那個，在下打斷一下。我剛剛檢查了一下，和沙耶小姐想的一樣，真的是魔女病。也就是和魔女之血相性不好的魔女會患有的絕症。」

「不過別擔心。雖說是絕症，但有了許葉舟先生煉的丹藥，應該就能穩定下來。我回去后就找莉莎小姐拿一些，之後還可以再聯繫許葉舟先生，請他以後每次開爐也多給真由做一份。」

神保喜久江為真由診脈完畢，先是發表了結論，隨後言語稍微遲疑了一番，又若有所思的說出了令義行心中一驚的話來。

「但是……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這個脈象，有點奇怪啊。」

「可能是在下技藝生疏，判斷有所失誤，然而……她的魔女之力似乎瀕臨覺醒了……」

「納尼？！這不可能！」繪里奈馬上急了：「真由才十四啊！哪有沒滿十六就覺醒的魔女？！」

義行：「的確……這也太不合理了吧？」

高木夜夜子：「大家冷靜一下！喜久江跟我說過，魔女的確有提前覺醒的情況呢！」

神保喜久江：「……儘管是特例，但的確如此。」

繪里奈：「這種事，本小姐才沒聽說過！」

莉塔：「……我倒是聽過呢。」

莉塔：「有種特別的時之魔女……會提前覺醒。」

繪里奈：「時之魔女……能操控時間的嗎？！」

莉塔：「不僅如此。還有空間……」

佑介：「原來如此。」

佑介：「……由於她們的魔女之力是能操控時空，所以會出現覺醒特別早的情況。」

沙耶：「怪不得……」

義行：「沙耶小姐，你說‘怪不得，意思是……？」

沙耶：「……你們有注意到真由房間裏的鐘錶很奇怪嗎？」

義行：「！！！」

義行：「確實……指針時快時慢的旋轉着，有時還會倒轉……」

沙耶：「從真由病倒開始就這樣了。一開始我只當是它壞了，可我拿出手機一看，上面顯示的時間每位數都在無規律的變換，偶爾還會出現亂碼。」

沙耶：「從那時起，我就隱約感覺這跟真由的魔女之力有關了。但沒想到這會導致她提前兩年覺醒力量。」

繪里奈：「真的假的……我看看！」

繪里奈：【連忙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鐘，又抓過義行的手腕，看了看他戴的手錶，發現果然都處於異常狀態】

繪里奈：「這……真的是這樣……」

小姬正坐在床上，用自己的臉蛋貼着真由的臉蛋。

兩隻糰子則在一邊輕輕的搖來搖去，看樣子似乎很快樂，好像沒有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義行：「喜久江，其實我沒太明白——真由泄露的魔女之力，為什麼會導致鐘錶產生反應啊？時間本身的流逝不是沒被變化嗎？」

喜久江：「是的，我理解你的意思。其實這跟人對時間的感知過於依賴時鐘有關。」

喜久江：「人們為了確認時間而創造了時鐘，卻又反過來被自己創造的事物所禁錮。甚至會意識不到時間本身是如何界定的，對其的印象也被這個二十四小時的錶盤所限制。」

喜久江：「對於從來沒見過時鐘、不理解錶盤概念的人來說，即便她成為了時之魔女並毫無意識的進行了力量泄露，似乎也不會影響到周圍的鐘錶運作。而是會影響到別的東西——只要那東西能讓她判斷時間。」

莉塔：「這是真的。」

莉塔：「我聽說過一個一直被囚禁在牢房中的少女，變成了時之魔女后力量總是不受控制的泄露，影響着周圍的時間指示物。」

莉塔：「但她判斷時間靠的無非是通過柵欄窗看到的日光和月光，以及」

莉塔：「所以她的主觀感受上，日夜變換突然變得沒有規律，時快時慢。有時太陽剛剛生氣，月光便灑了下來。但這其中還有其它的干擾項在——就是送飯的人。」

莉塔：「雖然早晚各一次送飯。可有時送飯的人懶得來，她就沒有飯吃。」

莉塔：「若是一天都沒吃到飯，恰好時間還變慢了，她可能就會感覺自己在這裏待了很久都沒飯吃，雖然會因主觀意識而很餓，但並不會因此餓死。」

「可

早上存下來留給中午吃的飯，卻可能因為力量的影響而變質了——儘管以現實的時間流速來說，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莉塔：「反過來說，還會出現覺得剛剛才吃過飯，怎麼馬上就有人又送飯來而且天還黑了的感覺。」

喜久江：「嗯。只要某件事物可以以權威作用影響人們對時間的感知，或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時間，是時間的感知媒介，就會被控制不好力量的時之魔女無意的影響。」

義行：「……莉塔，你說的那個魔女後來怎麼樣了？」

莉塔：「不知道呢……可能已經被解剖，或者整個人泡在培養皿里了吧。或者就是被當作供電源……」

義行：「啊？！」

義行：「……為什麼？」

莉塔：「……她在的世界，是個賽博朋克風格的世界。我來你們的世界以前就在那裏旅行，因為太危險，沒過多久就走了。」

莉塔：「那個世界能用法術的人很少。少數有點施法天賦、也就是體內有法力網和魔力血脈的人，人也不被叫作法師，而被稱為靈能者。」

莉塔：「他們施法時幾乎都要用靈能輔助器和加了這些裝置的武器。像我帶的這些異界法器，他們都沒法用呢。只有少數的強大靈能者能空手施法。」

莉塔：「在我看來，這種人其實就是一般意義上的法師了。不過維澤拉和你們地球這裏一般的法師都能空手施法，只是效果會打折扣吧？可他們那隻要能空手施法的靈能者，實力就相當強大，沒有一個是小角色。」

莉塔：「但他們那個世界再強大的靈能者也很難靠肉身操控異世界的哪怕是最簡單的法器。或許……那個世界的靈能者真的和正常法師有根源上的差別。」

繪里奈：「……話說我們這靈能者就是一些法師的自稱而已。用的都是法術啊？」

莉塔：「嗯……一般都是這樣的吧。總之，他們對待魔女和擁有魔力的異界人的做法，就是把他們抓起來研究，或者當成稀有的靈能電池用。真的是很可怕呢……我也被抓到過，差點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