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傳承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柯林覺得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有點怪異，只有周曉茹還算比較正常。
葉綾舟和紫煞相互對視一眼，都選擇了默不作聲，一邊的程雪也是如此。
柯林馬上反應過來，是有沈月和周曉茹這兩個外人在，所以有關天組織的事情程雪、葉綾舟和紫煞三人都不方便說。
既然如此就只能把話題拉回到魂怪的問題上了。
“魂怪為什麼會攻擊我？”柯林直截了當地問葉綾舟和紫煞。
葉綾舟苦笑了一聲，無奈地感嘆，“看來你也發現了。”
柯林點點頭，“有人告訴我，我身體裏的神聖能量是魂怪的剋星，它們遇到我應該會有多遠跑多遠。”
“確實如此。”葉綾舟表示贊同，用頗為欣賞的目光看着柯林，示意柯林繼續說下去。
“是不是有人在操縱它，迫使它向我發動攻擊？”柯林說出了他的猜測。
“漂亮！”一直不吭聲的紫煞也忍不住稱讚了柯林一句。
“為什麼？這人是誰？他有什麼目的？”柯林三連發問。
葉綾舟兩手一攤，表示她也不知道。
柯林看看紫煞和程雪，從這兩個人的表情里也得不到答案。
“是真不知道？還是這裏人多嘴雜，他們不想透露實情？”柯林在心裏嘀咕着，他知道這個話題已經進行不下去了，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
“那接下來怎麼辦？”周曉茹問道，這些人里最急的是她，因為她現在是這件案子的負責人，受害者還躺在床上，一直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警方如果要把人送醫院的話就送吧，可以做些檢查，但是最好不要採取任何治療手段，因為那根本就是徒勞的。”葉綾舟提醒道。
周曉茹卻有點不以為然，只回了一句，“這得看醫生給出的建議。”聽得出她對葉綾舟和程雪等人剛才說話時的諱莫如深有些不滿。
葉綾舟笑了笑也不再多言。
這時沈月打起了圓場，“沒事的，上面已經在協調這個案子了，我們特調局應該很快就能接手，你們不用擔心。”
程雪對沈月點了點頭，表示謝意，兩人早前有過接觸，自然更熟絡一些。
“既然這樣，那就散了吧，我們還要連夜趕去清夢的老家看看。”紫煞打了聲招呼，就帶着葉綾舟先行離開了。
程雪也緊隨其後。
柯林剛想追上程雪，再問一些關於牽魂司的事情，卻被邊上的沈月一把拉住。
“你——你能不能陪我回去？我有點——害怕。”沈月紅着臉，用最小的聲音囁喏地問道。
看着美女這副表情，柯林的心不由自主地一軟，只能答應了。
走到門口的程雪回頭看了柯林和沈月一眼，沒說什麼就直接離開了。
周曉茹開始忙着聯繫醫院接走清夢。
柯林敏銳地捕捉到了程雪的那一眼，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向程雪解釋。
不管怎麼說，身為普通人的沈月顯然更需要他的幫助。更何況剛才摸也摸了，親也親了，現在拍拍屁股扭頭就走這種事情，柯林自問是做不出來的。
沈月自然是高高興興地挽着柯林的胳膊走向停車的地方，如花般的笑靨中似乎還帶着一絲勝利的喜悅。
上了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沒一會兒就到了沈月家樓下。
停好車，沈月紅着臉小聲問了一句，“要不要上去坐坐？”
“只是上去坐坐嗎？”柯林不懷好意地問。
“那你還想做什麼？”沈月嬌嗔道，俏臉更紅了。
“沒什麼，我也以為就是上去做做。”柯林故意說錯兩個字，但沈月顯然是聽不出來的。
“還是下次吧！今天很晚了，我回去還要繼續看清夢的影像資料。”柯林婉拒了沈月的邀請，他很清楚這種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好吧！”沈月也鬆了口氣，其實她那句話問出口就有點後悔了，她也不想在柯林心中留下一個太過於隨便的印象。
“那——要是我在遇到魂怪怎麼辦？”沈月一想到魂怪就有點猶豫不決，畢竟只有在柯林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不用擔心，我已經知道你住在哪裏了，要是魂怪再出現，你只要打個電話給我，我保證可以在三分鐘內趕到你身邊。”柯林向沈月保證，隨後又安慰道，“而且魂怪已經受傷了，應該不會馬上再出現才對。”
沈月點點頭，嘟着嘴依依不捨地說道：“那我上去了？”
“去吧，我在這裏等你進了家門再走。”柯林很貼心地回答。
聽到柯林這麼“善解人意”，沈月自然是滿懷欣喜，所以也要表示一下，於是她快步湊到柯林面前，踮起腳在柯林臉上小啄了一下，然後轉過身飛快地逃跑了。
柯林笑着搖了搖頭，沈月自以為剛才那一下“快如閃電”，但在柯林的眼裏卻像是慢鏡頭一樣，沈月的每一幀害羞表情都被柯林看的清清楚楚。
幾分鐘后，沈月從她家的陽台上探出頭，對着柯林用力地揮手。
柯林也揮了揮手，然後消失在原地。
看到柯林消失，沈月才想起柯林是一個速度型的異能者，所以他必然具備觀察高速移動物體的能力。
“那剛才——他故意的！”沈月跺了跺腳。
回到家，柯林看到程雪正在做飯，兩人瞬間四目相對。看到柯林沒有在外面留宿，程雪的臉色好看了很多。
“做飯啊，有沒有我的份？”柯林嬉皮笑臉地朝程雪走了過去。
“走開！”程雪沒好氣地說道。
“那麼凶幹嘛？”柯林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你什麼時候勾搭上沈月的？”程雪突然問了一句。
“呃——”柯林沒想到程雪會如此直截了當。
可能是柯林的反應都在程雪的預料之中，所以她並沒有等柯林的回答，而是一邊抄着菜一邊繼續說著，“我不管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但是天組織和特調局的事情你自己要有分寸。”
柯林沉吟了一下，很鄭重地回答：“我明白。”
得到了柯林的承諾，程雪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埋頭做着晚飯。
還是柯林先忍不住解釋道：“其實——我和沈月是因為今天遇到魂怪，才——”
“無所謂，你們自己開心就好。天組織也好，特調局也好，只要是特勤人員通常都是過一天算一天，對待感情也一樣，敢愛敢恨，沒有普通人那麼多時間去猶豫。”程雪彷彿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柯林卻聞到了一股隱隱的酸味，而且非常確定這個味道並不來自於廚房裏的食物。
“對了，剛才你和葉綾舟她們說到導師的時候欲言又止的，是怎麼回事？”柯林急忙轉移話題。
既然柯林問了，程雪就開始解釋了起來，“有導師就代表有傳承，這在異能界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吸血鬼一族之所以會那麼強，就是因為她們傳承，不然你以為一群速度型異能者憑什麼和能天組織還有教廷抗衡？”
柯林點頭表示理解，他知道吸血鬼一族是極其特殊的存在，只有吸血鬼能通過“初擁”的方式去製造後代。
“至於葉綾舟他們也一樣，牽魂司里都是魂系異能者，也有自己的傳承，只不過魂系異能者太少了，成不了氣候。”說到這裏，程雪看了柯林一眼，“不過我們都沒想到，你這個異能界的怪胎也能得到傳承。”
柯林撓了撓頭，訕訕地說道：“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安——教我的人似乎有很多事情瞞着我。”
“這很正常，實力越強的人往往擁有更多的秘密。”程雪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你呢？”柯林問道，他不想繼續聊安姐的事情，哪怕是面對程雪，他也不想透露太多。
“我？”程雪不明白柯林是什麼意思。
“你的火系異能這麼強，應該也有傳承吧？”柯林信心滿滿地問道。
程雪沒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廚房裏只剩下鍋里的油和食物碰撞出的“嗞啦”聲。
柯林馬上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想要說些什麼找補一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程雪則把菜匆匆翻炒了幾下，就出鍋端着盤子繞過柯林走出了廚房。
之後的就餐過程中，程雪一句話都沒說，吃完飯收拾好碗筷，就回二樓休息了。
柯林拿起自己的碗筷正準備去廚房，就聽到從二樓傳來程雪的聲音。
“你要留個心眼，據我所知特調局也不招普通人。”
柯林一愣，程雪的話有所指，他剛想詢問，卻聽到了二樓的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她是在說沈月？沈月不是普通人？”柯林嘀咕着，然後笑了笑，“呵呵，漂亮成那樣，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洗漱完畢，柯林回到自己的房間，累了一天了，他也想早點休息。
“你繼續通過神明系統查找清夢的線索，我先睡一會兒，有發現立刻通知我。”柯林對AI囑咐道。
“好！”AI的回答很簡介。
於是柯林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柯林一大早就被電話鈴聲吵醒。
“怎麼啦？”柯林一看是沈月的電話。
“你能來一下市公安局嗎？我在曉茹這裏，有件事情好像跟你有點關係。”沈月在電話里說道。
“好啊，我馬上來！”柯林痛快地答應了，然後——
“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句話我好像從哪裏聽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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