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突然到訪

第1章 突然到訪

曾半眸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整個殿內皆沉寂着沒有聲音,入宮的這些時日,關翅鹿待曾半眸不錯,不過這些皆是做戲,彼此皆心知肚明。

曾半眸不想過這般的日子,但曾半眸卻是不得不過這般的日子,曾半眸身為曾國的眸公主,身上必肩負着曾國的安危與使命,曾半眸不得不將男女情愛之事全全拋諸於腦後,曾半眸的父王為了讓曾半眸入宮,竟逼迫於曾半眸,不得不斬斷了曾半眸與師父之間的多少年的師徒之情,為了曾國,曾半眸不得不放下去過閑時煮酒彈琴,雲捲雲舒,遨遊江湖,心之嚮往的日子的念想。

時至今日,曾半眸已然回不去,曾半眸想到此,揭被起身,便走到一張白玉所打造的梳妝枱前坐下,親手從一個白玉所打造的梳妝枱上拿起所擺放着的一把白玉所打造的白玉梳子,將身後所披肩的長發摟過一縷至身前梳着。

曾半眸身為皇后,曾半眸身邊有很多服侍曾半眸的人,不過曾半眸卻不喜宮女伺候,整個攪昭宮裏,除了陪嫁侍女雪露露可替曾半眸梳妝,便再沒有別得宮女可替曾半眸梳妝。

關翅鹿不常來曾半眸的攪昭宮,除了大婚那夜,關翅鹿便再也沒有來過。

曾半眸平日裏的梳妝打扮,曾半眸便親力親為,曾半眸不喜貴重的衣物首飾,平日裏只隨意便好。

有日,缺塵國特意向關翅皇朝進貢了一批珠寶首飾,關翅鹿着身邊的太監總管怒怒送來,不過曾半眸卻連看也沒看一眼,便一口回絕了關翅鹿身邊的太監總管怒怒。

此事傳遍宮闈以後,便連之衣局為曾半眸量體裁衣所造的宮裝,皆是上等冰蠶絲料子淺色系絲線所溝邊的花紋,簡單樸素大方,便連寶物局所打造的鳳釵珠釵也是鑲嵌着黑色的寶石、黑色的石榴石。

瞧……?這是多麼的符合曾半眸的心意。由此可見,這宮闈里的人有多少人想討好曾半眸,上至嬪妃下至女官宮女,可曾半眸明白這份寵幸,也只有曾半眸與關翅鹿心裏知曉,只是掩人耳目罷了。瞧,這是多麼的可笑!……關翅鹿娶半眸不過是為了關翅皇朝與曾國的不戰盟約罷了,關翅鹿待半眸並非真心實意,而曾半眸卻是像一個傀儡一般,一顆棋子,被人擺佈,受制於人。

只是父王,您當日拿師父的性命生生逼迫女兒和親,嫁給關翅皇朝的皇帝關翅鹿,父王可知,關翅皇朝的皇帝是一個有多麼難應付的人。

關翅鹿表面平靜如常,與常人無異,實則關翅鹿遇事冷靜,聰明睿智,心細如塵,是一個難得的棋逢的對手。

任憑曾半眸怎樣的小心的謹慎行事,關翅鹿定能尋覓出蛛絲馬跡,由此可見,關翅鹿是有多麼的難應付。

曾半眸每每行事都萬分防備於關翅鹿,若關翅鹿從曾半眸手中找到什麼證據,曾半眸到時便會落人口實,關翅鹿便會名正言順將曾半眸治罪,到時關翅鹿便會以此做文章威脅父王。

時至今日,曾半眸都未曾想明白。

曾半眸走至梳妝枱坐下,便有一名身穿粉色宮裝的侍女走入了殿內,便向坐着的曾半眸行禮,低頭恭敬道:“奴婢參見皇後娘娘。”

曾半眸看着銅鏡中低着頭,陪嫁的侍女露露,曾半眸梳着頭道:“什麼事……?”

雪露露是父王身邊所信任的侍女,當日一同隨曾半眸陪嫁,前來到關翅皇朝。

雪露露親手從袖內拿出一張字條,將這一張字條恭敬呈上,低頭道:“娘娘,這一張字條是王上親筆所寫的。”

曾半眸隨後便親手從雪露露手上拿起這一張字條道:“你且閉門退下吧。”

雪露露低頭道:“是,娘娘。”便即刻向曾半眸行禮,依言低着頭退出殿內,親手關上一殿扇門離去。

待侍女雪露露走出殿內之後,曾半眸親手打開這一張字條,不禁細看着這一張字條上的內容。

曾半眸看罷,便親手將這一張字條揉成團,運起內力,速速化為齏粉。

只是父王,您要半眸取悅關翅鹿,獲得關翅鹿的信任與寵幸,只是半眸難以辦到。

忽然,坐着的曾半眸親耳聽到關翅鹿身邊的太監總管怒怒一道尖細的嗓子高喊道:“皇上眼下前來皇後娘娘宮中,你等奴才奴婢眼下見到皇上還不速速下跪參見見皇上,你等一行奴才奴婢真是好大的膽子!……”

一行身穿硃色的衣裳太監,一行身穿粉色的衣裳宮女,立刻嚇得向關翅鹿行禮,低頭恭敬道:“奴婢、奴才參見皇上。”

關翅鹿道:“平身。”

這一行身穿硃色的衣裳太監,一行身穿粉色的衣裳宮女跪着低頭恭敬道:“謝皇上。”依言起身,分左右兩旁低頭恭敬站着。

眼下,關翅鹿見着面前的一扇白玉所打造的鏤空雕花殿門關着,便思慮着曾半眸白日閉門做甚……?

關翅鹿道:“怒公公。”

一旁的怒怒低頭恭敬道:“是,皇上。”便走到一扇關着的一扇門前,親手敲了敲門道:“皇後娘娘,您在裏面嗎……?皇上來見您呢。”

身在殿內里的正坐在白玉所打造的梳妝枱前的曾半眸隔着門已然聽到殿外的講話聲。

不過,曾半眸卻思慮着,這個時候,關翅鹿前來做甚……?

曾半眸才起身走到一扇關着的一扇殿門前,親手打開一扇關着的鏤空雕花的白玉所打造的攪昭宮殿內的殿門,便見着一身白色的金線綉鹿朝服,金冠束髮,一雙深邃的桃花眼,精緻的臉龐,眉目如畫,臉色平靜如常,負手而立的關翅鹿站在門外。

關翅使一旁所站着的怒怒便向曾半眸行禮道:“奴才見過皇後娘娘。”

曾半眸聽聞卻是沉默寡言的。

須臾,關翅鹿道:“皇后倒是讓朕久等了。”

曾半眸道:“皇上請進。”走一至一旁佇立着,眼下曾半眸見到關翅鹿倒也未曾向關翅鹿行禮,當下便這般隨意,轉身便往一張白玉所打造的圓桌桌旁走去。

關翅鹿隨後步入了攪昭宮殿內。

不過一旁的怒怒眼下見着卻想,也只有皇後娘娘可這般。

曾半眸便親手拿起一張白玉所打造的大圓桌上擺放着一個白玉茶杯,親手為負手而立的關翅鹿倒了一杯茶道:“皇上請用茶。”之後,曾半眸便將手上拿着的一個白玉茶壺放下。

關翅鹿便走到白玉所打造的鋪着錦緞的白玉凳子前坐下,親手端起桌上的白玉所打造的茶杯,品了一口茶,關翅鹿便放下茶杯道:“皇后這一杯茶分外香醇。”

曾半眸平靜如常道:“皇上過獎了,臣妾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不知皇上眼下前來臣妾宮裏,所為什麼事……?”

關翅鹿道:“朕只是隨意出來走走罷了。”

曾半眸眼下卻是沉默寡言的。

坐着的關翅鹿看着曾半眸平靜如常的面容,起身道:“皇后,朕且先回殿了。”

關翅鹿說罷,便走出殿內而去。

一旁的怒怒見着關翅鹿起身走出殿內,手上持着一把拂塵,便低頭恭敬說道:“皇後娘娘,奴才告退。”怒怒說罷,便向坐着的曾半眸行禮離去。

待關翅鹿、怒怒走出攪昭宮殿內,曾半眸這才坐下。

之前退下的雪露露再次走入了攪昭宮殿內,便向坐着的曾半眸行禮,低着頭恭敬道:“奴婢回皇後娘娘,皇上走了。”

曾半眸道:“本宮知道了,日後,皇上前來本宮宮中,你且事先稟報於本宮。”

雪露露道:“是,皇後娘娘,奴婢知道了。”

曾半眸道:“若無旁事,你且退下吧。”雪露露低頭,恭敬道:“是,娘娘,奴婢告退。”再次向坐着的曾半眸行禮,低頭一步步地退出殿內。

待雪露露走後,曾半眸便一個人坐着,坐了整整一個時辰。

須臾,便有一行身穿粉色衣裳的八名宮女,一人一雙手上端着白玉所打造的白玉托盤,與一名身穿硃色的衣裳太監走入了攪昭宮殿內,前來覲見曾半眸,送膳食。

見着坐着的曾半眸,為首的一名身穿硃色的衣裳太監便向曾半眸行禮,低頭恭敬說道:“奴才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奴才是前來給您送膳食的。”

曾半眸說道:“你等且將膳食呈上,便且退下吧。”曾半眸用膳的之時,向來不喜多人伺候。

這一名身穿硃色的衣裳太監、一行身穿粉色的衣裳八名宮女,低頭恭敬道:“是,皇後娘娘。”小心謹慎的端着白玉托盤做事,一一將膳食給呈上。

待呈上膳食,這一名身穿硃色的衣裳太監、一行身穿粉色的衣裳八名宮女,便低頭着向坐着的曾半眸行禮,便退出了殿內。

待一名身穿硃色的衣裳太監、一行身穿粉色的衣裳八名宮女走後,曾半眸拿起一雙白玉的筷子,當下舉止很是優雅從容的用着做得十分精緻的膳食,曾半眸出生曾國,曾半眸的一言一行舉止,皆彰顯出曾國宮中的禮儀與風範,更加之曾半眸身在關翅皇朝。

只是,曾半眸只是淺嘗了兩口,便覺裹腹,便親手將一雙白玉筷子放在一個白玉碗上,便起身走出了殿內,之後,曾半眸便走到攪昭宮殿外的一座白玉所建造的浮生亭亭內的白玉桌旁的白玉凳子旁坐下。

眼下曾半眸便將雙手放在白玉桌上放置的一把白玉琴上,緩緩彈起一首曲子。

琴聲清冷悅耳,猶如天籟般流流潺潺,撥動心弦,傾瀉而出。

良久,曾半眸才緩緩彈罷這一首曲子。眼下,曾半眸看着浮生亭外,庭院裏所種植的一棵冰欲魑花竟開花了,白色的花朵,便如柳葉一般隨風搖曳生姿,竟分外的美。

這一棵冰欲魑花是曾半眸從曾國帶來的,性喜嚴寒,不易成活,寄託着曾半眸對曾國的思念。

曾半眸想起當日和親離開曾國,前來這關翅皇朝入宮,如今已然大半年了。

光陰荏苒,歲月匆匆。

回想當日,曾半眸與師父長普瀟告別,曾半眸一懷愁緒。

翌日,雪露露前來殿內,低頭恭敬說道:“娘娘,您起身的這般早……?”

坐着的曾半眸起身道:“你且退下吧。”

雪露露低頭恭敬道:“是,娘娘。”便向坐着的曾半眸行禮,之後退出了殿內。

曾半眸起身,負手而立。

眼下便有一名身穿粉色的衣裳宮女步入了殿內,見着負手而立的曾半眸,便向這般站着的曾半眸行禮,低頭恭敬稟報道:“奴婢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皇上來了,皇上正在殿外坐着。”

曾半眸道:“本宮知曉了,你且去替本宮回稟皇上,本宮梳洗一番,便前去見皇上。”

這一名身穿粉色的衣裳宮女低頭恭敬道:“是,娘娘。”便向曾半眸行禮,依言退出了殿內。

待這一名身穿粉色的衣裳的宮女走後,曾半眸便走到梳妝枱前坐下,一手拿起擺放在梳妝枱上的一把白玉所打造的白玉梳子梳起頭髮,梳罷頭髮,曾半眸便拿起擺放在梳妝枱上的一隻白玉所打造的白玉鳳頭簪,插在當下梳好的髮髻上,之後,曾半眸便起身,親手整理了一下身上所穿着的一身黑色的金線綉着一隻展翅的鳳凰的宮裝,便走入殿內。

曾半眸走到殿外,眼下站立在殿外門外左右旁的兩名身穿粉色的衣裳的宮女見到走來的曾半眸,便即刻向曾半眸行禮,低頭恭敬道:“奴婢見過皇後娘娘。”

曾半眸沉默寡言的往前走去,之後便駐足,曾半眸便見到了眼下正坐着品着一盞茶,一身白色的金線綉着一隻栩栩如生的鹿長袍關翅鹿,之後,曾半眸便向關翅鹿行禮,低頭恭敬道:“臣妾參見皇上。”

須臾,關翅鹿便將手上端着的一盞茶放在一旁的白玉所打造的白玉桌上,便起身走到曾半眸面前,看着低頭的曾半眸說道:“皇后什麼時候這般遵從禮儀來了,此舉倒是讓朕一時覺着有趣。”

關翅鹿道:“皇后平身,不過皇后眼下如此這般低着頭,倒讓朕覺着不習慣,朕還請皇后把頭抬起來與朕說話吧。”

曾半眸低頭恭敬道:“是,皇上。”便依言抬起頭來,依照皇宮禮節,舉止很是優雅從容的這般站着。

曾半眸見着關翅鹿竟如此這般看着曾半眸,曾半眸眼下也如此這般看着關翅鹿。

這般沉默寡言彼此目光相對良久,關翅鹿便起身負手而立,幽幽開口:“皇后眼下見到朕,難道便沒有話想對朕說……?”

曾半眸低着頭說道:“臣妾無話可說。”

關翅鹿便一步步地往站着曾半眸面前走去,走到只隔一步駐足,低聲說道:“皇后眼下是想着拒朕於千里之外吧。”

關翅鹿說罷便轉身離去。

曾半眸見着關翅鹿離去的身影,曾半眸隨後行禮說道:“臣妾恭送皇上。”

一行站立在攪昭宮殿門外左右旁的兩名身穿粉色的衣裳宮女見着走出殿內的關翅鹿便即刻向關翅鹿行禮,低着頭。

雪露露手上端着一盞茶走來,低頭,雙手將一盞茶呈上道:“娘娘,請用茶。”

曾半眸親手從雪露露手上,親手端起一盞茶,眼下舉止很是優雅的端起一盞茶,喝了一口茶。

曾半眸將一盞茶放置在榻座上的一張白玉所打造的小桌上,不過曾半眸方喝下這盞茶,曾半眸便覺得這一盞茶的味道很是苦澀,之後,曾半眸便道:“你且將此茶撤了吧。”看來此一盞茶,不宜多喝。

雪露露低頭恭敬道:“是,娘娘。”便依言,走到榻座前,眼下舉止很是小心的端起這一盞茶,低頭退下。

關翅鹿走出攪昭宮,快步往印痕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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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眸鳳晶漆攪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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