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負全責
感覺到周月琴惡狠狠的目光,賀文傑心中暗叫糟糕,不該因為對安然一時的心疼不忍而失去冷靜。
立刻換上了一副深情款款的暖男臉安撫安琪:“傻丫頭,什麼余情未了?我現在、將來愛的人都只有你一個!”
“你想想,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身為安家的大女兒,不管什麼原因,安然若是不出席的話必定會引人猜測,到時候傳出些流言蜚語,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安家的聲譽都不好。”
“文傑說的沒錯,你們的訂婚宴安然一定得出席。”
從書房中出來的安文庭一臉嚴肅:“若不然,不要說是外面的流言蜚語,就是老爺子那邊兒也不好交待。”
余怒未消的周月琴冷哼了聲:“就是因為有老爺子撐腰,所以這個野種才越來越不將我們放在眼裏,你看看她都把小琪打成什麼樣了?”
安琪臉上的傷讓安文庭極為不悅,但還是冷靜的隱忍着怒氣:“安然,不管小琪做錯了什麼,她都是你的妹妹!還有文傑,就算結不成夫妻,可畢竟有多年的情分在,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些。”
當初是迫於老爺子的壓力才不得不收養了她,所以安文庭對安然根本談不上任何的感情。
可妹妹搶了自己姐姐男朋友這件事情的確是不光彩,為了不被人戳脊梁骨說他苛待養女,也只能安撫好安然的情緒。
但是安然完全不給安文庭面子,惡狠狠的盯着賀文傑:“我應該踢得他斷子絕孫才好!”
“你看看,她這是什麼態度?”周月琴恨不得再抽她兩個嘴巴子。
有些難堪的安文庭只能警告安然:“既然文傑已經選擇了小琪,你就不要再胡鬧,不要丟了我們安家的臉面!”
一家之主的父親都向著她,安琪心中更是得意:“姐姐,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夠祝福我和文傑哥。”
安然冷笑了聲,爽快的祝福:“我祝你們兩個斷子絕孫、遺臭萬年!”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站住!”
已經走到門口的安然被安文庭叫住:“你若敢對外胡說八道,醫院裏那個人的治療費用就自己去解決,我一分也不會出!”
又是這樣無情冷血的威脅!
安然緊握着雙拳,一言不發的離開。
剛走到路口時,一輛寶馬停在安然面前,賀文傑從車中探出頭來:“然然,上車!”
但安然視他為空氣,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
備感無奈的賀文傑下了車,拉住安然:“然然,等我三年,三年後我一定能得到安氏集團,到那時候安琪對我來說就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安然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關我什麼事?”
她已經等了他四年,這四年她拼了命的工作賺錢供他留學,誰曾想他一回國就給了她這麼大一個驚喜,憑什麼還要讓她再等三年?
賀文傑愣了下,耐着性子的解釋:“然然你要知道,我之所以這麼做全是為了你!”
“為了我?”安然冷笑着:“賀文傑,你能別為自己的齷齪找借口嗎?”
但賀文傑卻是極其的認真嚴肅:“我就是不想再讓你寄人籬下,不想再讓你過那種沒有尊嚴卑微的日子,所以我必須得到安氏集團,要讓安文庭他們仰視你!”
對於這樣可笑的理由,安然完全不為所動:“賀文傑,是你自己想要得到安氏集團,與我無關,所以別讓我背這個黑鍋!”
說完奮力甩開他的手:“以後我們就是陌生人,別再來打擾我!”
這一次賀文傑沒有阻攔她,只是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然然,三年,給我三年時間,三年後我一定風光娶你!”
身上僅有兩百五十塊錢全給了酒店中的那個陌生男人,又被周月琴給打得狼狽不堪,所以安然只能冒雨徒步趕回租住的公寓。
“砰!”
只顧着埋頭往馬路對面沖的她撞上了一輛迎面駛來的黑色賓利。
剛睜開眼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你醒了。”
側頭看到沙發上的靳逸塵后,安然立刻閉上了眼睛。
一定是她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
完全看穿她心中所想的靳逸塵放下手中的報紙,起身走到床邊,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淡然的說了句:“你重新睜開多少次眼睛都沒用,所以,還是面對現實吧!”
安然都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噴洒在自己臉上的溫度。
而靳逸塵的目光卻落在了她依然清晰可見指印的臉上,深邃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
全然不察的安然坐了起來,長嘆了一口氣:“你怎麼在這兒?”
靳逸塵聳聳肩,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昨天晚上你突然冒出來,撞上我的車。”
“等等!”
回憶起昨夜情形的安然不懷好意的眯起眼:“也就是說你撞到了我?”
這樣的話他們兩個可就算是扯平了,她睡他,他撞她。
但靳逸塵卻是不咸不淡的反駁她:“確切的說,是你闖紅燈撞上我的車。所以,你負全責!”
說完后,手掌攤開在她面前:“拿來!”
“什麼?”
“錢!”靳逸塵面不改色:“睡我的加醫院的費用,還有車的維修費。”
“哎呦!”微愣了下的安然突然抱住了腦袋:“我頭疼,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撞壞了……”
對她這點小伎倆,心知肚明的靳逸塵只是假裝不知:“我去叫大夫。”
聽到關門的聲音,這才小心翼翼的從指縫中偷窺,確定靳逸塵的確是離開后,安然立刻翻身下床出了病房。
一心只想逃跑的她根本沒有留意到拐角處看她偷偷摸摸眉眼俱笑的靳逸塵。
幸好昨夜他及時踩了剎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看着她做賊似的模樣,靳逸塵不禁感嘆,時間果然是很神奇,曾經的她像只倔強的刺蝟,渾身都是刺,從不對任何人妥協,可是現的她卻學會了審時度勢的變通。
對於這樣的她,他依然很喜歡!
回到租住公寓的時候,室友兼好友的南夏出差還沒有回來,不過連口氣都還沒來得及喘,手機就響了起來。
盯着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安然緊咬着唇,眉頭緊緊的糾結在一起。
可無論再怎麼不情願,她還是不得不接通電話。
手機那頭傳來安文庭低沉威嚴的聲音:“醫院那邊的費用我已經交了,記住我說的話,如果你敢對讓安家蒙羞,或者對老爺子胡說八道的話,那以後的醫藥費你自己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