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意孤行
“師傅,我扛不住的!”和尚快哭了,委屈地跟個三百斤的孩子一般。
“就一招啊!你扛一扛啊,你要相信自己啊!”於首座怒瞪眼睛,他現在也不知道,和尚能抗住江寒州千百招了,僅僅扛住這一招,這要求不過分吧?
“師傅,徒兒做不到啊!”和尚悲傷逆流成河,他現在就感覺刀架在脖子上,於首座告訴他,挨一刀沒事的,和尚信他個鬼喲,糟老頭子壞得很。
於首座氣不打一處來,隨即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不是一直鄙視東區的橫煉之法嗎?為何現在卻如此窩囊?”
“我錯了,是我錯了,我收回之前的一切話!!”和尚眼淚在打轉。
江寒州也明白,和尚想必是知道天雷淬體的可怕,畢竟吃包子時,和尚的實力比符人強,卻被符人的橫煉之法輕易擊敗,這已經是天大的羞辱了。
“徒兒,收手吧。”這時,方瑜哈哈大笑,說道:“別嚇着人家了!”
“好的。”江寒州點了點頭,收回手指后,後退了一步。
方瑜現在春風滿面,拿着茶杯,喝了口茶,都感覺這茶汁格外的香甜啊。
“於首座,你們惜敗了呀,真是遺憾呢。”方瑜笑眯眯地說道。
於首座冷哼了一聲,隨即站起身來,說道:“叨嘮了。”
“哎,別走啊,在喝口茶?”方瑜說道。
“改日請你去我南區喝吧!”於首座臉色如豬肝一般的難看,他感覺都沒有資格,與方瑜爭鋒相對了,他惡狠狠地瞪了和尚一眼,原本還想來炫耀一下,現在好了,夾着尾巴跑了!
和尚低着頭,蔫蔫的根則於首座身後離開,他其實很心高氣傲的,原本看不起這東區,還在群雄壇里,對那天雷淬體嗤笑無比,覺得這就是一個笑話。
結果現在,和尚發現,他才是一個笑話。
對於東區,他是怕了怕了。
方瑜心情愉悅,連帶着看江寒州,都感覺順眼了很多呢,他喝着茶,笑着說道:“江寒州,你今天表現的很不錯啊,為師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吧,若是你不想在書庫當雜役了,現在我可以給你後悔的機會。”
方瑜越看江寒州越感覺是好苗子啊,但好苗子也是需要名師好好教誨的,他覺得他就是最好的名師,可以把江寒州調教成最頂級的符師。
甚至,方瑜覺得把江寒州一直放在書庫,任由江寒州自生自滅,都有些暴殄天物了,在那書庫里江寒州能有什麼成長?哪裏能比得上,天天聆聽他的教誨啊?
“不用,我在書庫挺好的。”江寒州卻搖了搖頭,再次拒絕了方瑜的好意。
方瑜頓時臉色就沉了,他咬牙切齒,沒想到江寒州如此一意孤行。
“江寒州,你覺得憑一己之力,就能在符道長久的走下去嗎?你簡直是在痴人說夢。”方瑜冷哼一聲,說道:“我承認你的天賦很好,甚至比許詩婉還要好,但這又如何呢?在我的教誨下,許詩婉可並不比你差,甚至說不定還比你強了呢!”
許詩婉神色很冷,但眼中卻有抹驕傲的看着江寒州,說道:“我也已經學會了雷龍吸水,雖然可能被你短時間的超越過,但現在我已經不遜色於你了!”
許詩婉表面不動聲色,但她心中很開心,這幾日她是廢寢忘食的修鍊,沒事就來請教方瑜不懂的難題,方瑜也極為樂意教誨許詩婉,好像也想給江寒州一個下馬威。
在他們兩個不斷的努力之下,終於許詩婉也會雷龍吸水了。
這在他們看來,還有些小小的成就感呢。
江寒州卻一陣沉默,雷龍吸水?哦,遙遠的好像是自己上個世紀的玩物了。
跟天雷淬符相比,雷龍吸水算得了什麼?
江寒州感覺許詩婉格局小了,她追平了曾經的自己,卻就如此的洋洋得意了嗎?
“許師姐,你可真……厲害啊。”江寒州豎起了大拇指,說道:“許師姐天縱之姿,短短數日,竟然就能領悟到這種地步,天賦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啊。”
“呵,男人,知道就好。”許詩婉負手而立,冷冷一笑,但眼中卻滿是欣喜。
“你與她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這話我今天就放在這裏,你給我記住!”方瑜咬牙切齒,江寒州那對他愛答不理的態度,就讓他氣不打一處來,他要讓江寒州後悔莫及,隨即一揮手,說道:“滾吧!”
“弟子告退。”
江寒州拱手抱拳,離開了這裏,回到了書庫之中,感覺很是安心。
才不要時常在方瑜面前走動呢,自己一個卧底,活在這僻靜的地方就挺好。
江寒州對如今的生活,還算是滿意,雖然處於刀山火海之中,倒也算是有了一處棲身之地。
“實力才是王道,繼續修鍊。”
很快,江寒州繼續沉迷於噬符功法之中。
江寒州越來越感覺噬符功法香了,原本這應該是個氪金功法,畢竟每張符篆都價值不菲,但自己是個符師啊,這自產自銷的感覺真好。
一連幾天過去了,風輕雲淡。
江寒州與書庫之中,與噬符功法一直纏綿悱惻,夜夜笙歌。
江寒州實力再次提升了一個檔次后,他才放過了噬符功法,讓噬符功法有了一點喘息的機會。
“薄晶符紙又沒了,是時候去剝削一下欒昌了。”
江寒州感覺欒昌就是散財童子,他拿着邀請符,進入了群雄壇中。
他還沒來得及去尋找欒昌,頓時欒昌就意念傳話了江寒州:“道兄,你可算來了,你可是我日夜思念深深愛着的人吶。”
“何事?”江寒州問道。
“道兄,我都聽說了,南區弟子好像前幾日,被天雷淬體教育了,這橫煉之法太強悍了,不會就是師兄您吧?”木曰說道。
江寒州想了一下,和尚被自己教育的事情,應該傳不開的,畢竟關係於首座的顏面。但是吃肉包的時候,和尚被教育的場景,可是很多人看在眼裏啊。
江寒州想着應該不會泄露身份,於是說道:“哦,前幾日途徑東區,略施手段罷了。”
“道兄啊,我對你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啊。以後,你讓我往東走,我絕不往西走啊。你讓我監視寧虜,我毫無怨言了!”木曰對江寒州現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哦?是嗎?”江寒州微微一怔,沒想到還有這意外之喜啊,他想了一下后,問道:“寧虜最近有什麼消息嗎?”
“他要去殺江寒州了。”木曰說道:“道兄,若你也想取江寒州性命,你最好儘快動手了,不然寧虜就要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