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寶玄道人
“寶玄,寶玄?難道是寶玄仙帝重生了復活了?”黃善喃喃自語。
“黃善道友,不要誤會,你我本是一體,我不是寶玄仙帝。”對面的陰神鬼仙卻是笑了起來。
“黃善,他就是你的陰神,樣子是仙帝的樣子,可還是你自己,跟仙帝沒有一毛錢的關係。”這個時候腦海中的史祁出來解釋道:“在一定意義上,你可以把自己當本尊,把他看成分身,現在就可以將他收回,然後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黃善抬起手,就想收回陰神,但立馬又改變了主意,“呵呵,還是算了,我突然感覺到把他收回來對我沒有一點好處。”
“寶玄道友,既然你就是我,那以後就在這湖底守着吧,負責給我煉丹。”說著話,黃善將三元一體坎離化身鼎放回了八卦台上。
想了想,又將黑龍匕黑龍珠拿了出來扔給了寶玄道人,“這兩個也給你用。”
寶玄接過了黑龍匕黑龍珠,將珠子忘匕首上一拍,兩件寶貝便合成了一個,寶珠變小鑲嵌到了匕首上面,“黃善道友,貧道告退。”
寶玄道人回到了八卦台上,袍袖一揮,一道光華閃過,湖底的八卦台便失去了蹤影,什麼也看不到了。
“嗯,難道還有機關?”許桐華猛地揉了揉眼,她研究這八卦檯子的時間可不短,沒想到還真的另有門道。
“我也不知道啊,真是奇怪,他是我,我卻不是他,寶玄是黃善,黃善不是寶玄......”黃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見到黃善好像鑽了死胡同,許桐華眼珠眨巴了兩下,突然就是一亮,一把抓住了黃善的胳膊,“我知道了。”
“是嗎?快說。”黃善一喜。
“嘿,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修鍊的,單從這句話中我卻是想到了一個理解的方法。”許桐華臉上泛起了得意的神色,“凡弟,是這樣的。咱們每一個人,每一個自我在這個世界上都會有好多身份對吧?”
“對,這個我知道,在學校我就是學生,在家我就是孫子和哥哥。”
許桐華說道:“還有,比如現在的你還是華凡公司的老總。但這些個都不是真正的黃善,只不過是黃善的一個身份而已。所以,寶玄也是你的一個身份,只不過他並不以你本體的形象出現,也不借用你黃善的名字出現,他多處了一套自己的新身份。”
“哦,我明白了,就好比我化了妝,又辦理了一個新的身份。這個新身份就是我,我卻不是他,正方形是長方形,長方形卻不是正方形。奶奶的,我居然是長方形。”
“哈哈哈哈......”
相通了之後,黃善和許桐華攜手大笑了起來,不過他們兩個才深深的湖底,卻是不擔心被人當成瘋子。
兩人出了太極天池,往山下走去,許桐華問道:“凡弟,你給我的金丹怎麼用啊?”
黃善淡淡的一笑,說道:“修鍊的時候吞下去就可以了,其實那就是固化的真元,將其煉化融入自己的金丹中就可以了,放心吧,經過了坎離鼎的煉化不會有任何副作用的,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身體的承受能力,不要提升過快。”
“你,你,你不會是要害我吧?”許桐華突然臉色一變。
“怎麼會呢,我幹嘛要害你?”黃善一愣,實在是受不了這許桐華一驚一乍的樣子。
“寥鶯鶯就是因為修為提升太快身體承受不住自爆的吧,你還敢說不是害我。”許桐華真的有了輕微的被害妄想症的跡象。
“算了,你還是還給我吧,我讓寶玄給你練成小粒的丹藥。”黃善苦笑着伸出了手。
許桐華沒有任何的猶豫,便把八顆金丹拿出來放到了黃善的手中。黃善抬手在空中虛畫一個圓圈,然後將八顆金丹給仍了進去。
等了一小會兒,也就是三兩句話的時間,便從那個圓洞中飛出了無數的金丹,大小跟黃豆差不多。“趕緊的收起來吧。”黃善沒好氣的說道。
許桐華將豆粒大小的金丹全部收起,一共是六十四顆,看來被寶玄一分為八,應該不會出現自爆的狀況了。
“這下好多了,看着就安全。”許桐華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唉!”黃善卻是落寞的嘆息了一聲。
“怎麼啦,你也別怪我把你想歪,寥鶯鶯的意外你佔有一多半的責任。”
“是,鶯鶯若是有你這麼精明小心或許真的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你居然還推卸責任,又怪起人家不精明不小心了。”
“好好,都是我的錯,我認了。”
“認了就好,寥鶯鶯的死就跟你結下了因果,你要是不了結了這個因果,就別想飛升。”
許桐華應該是故意在算計黃善,但他卻是一點都不擔心,當時寥鶯鶯自爆的乾乾淨淨,七魄被收入了坎離鼎,神魂卻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估計也有很大的可能被坎離鼎給收走了。
師父上浮子說都是命運的安排,寥鶯鶯天生純陰鼎爐的命,在碰上了三元一體坎離化身鼎后,其身體血肉被坎離鼎吞噬,化作了陰陽本源。坎離鼎需要的是寥鶯鶯的身體,但並不需要她的神魂,或許以後真的有機會讓寥鶯鶯投胎重生,或者借天才地寶化形而出也可以。
爛桃山已經開始了施工建設,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承包爛桃山、紅楓三角的黃善沒有事,批地的王偉民更是沒有任何的意外,反而更加亨通,上面已經有文件下來了,王偉民市長很快就是王書記了。
容州市的官場有沸騰了起來,市長的位子空出來后,總是要人填補的吧。副書記、副市長、甚至公安局的弘良駿、統戰部的寥元淳都躍躍欲試了。
都知道了黃善跟王偉民關係不錯,而且黃善跟王思蓉的關係也非常的曖昧,寥元淳宋慧喬夫婦找上了門來,再見到黃善的表情和態度已經大大的轉變了,“黃善,我和你阿姨給你帶來些好吃的。”
宋慧喬滿臉的熱情,將手中古色古香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黃善,這是阿姨家傳手藝製作的點心,快來嘗嘗。”
“廖伯父宋阿姨近來可好?”黃善禮節不失,先是問好。
“好,挺好的,只是鶯鶯那丫頭不懂事,讓我們操碎了心。”宋慧喬神色一暗,“黃善,我們以前對你不好,是我們大人的錯。你能告訴我們鶯鶯去了哪裏嗎?她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怎不叫家長擔心。”
黃善的情緒也低落了下來,黯然的說道:“宋阿姨,鶯鶯離開的很是突然,我也很是擔心,她當時什麼話也沒留下就走了。我原本是打算在這個寒假的時候就出去找她的,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就提前出發吧。”
廖元淳敢緊的一拉宋慧喬,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裝模作樣的訓斥道:“慧喬,鶯鶯的事黃善比我們還要着急,你就不要再說這個了。黃善畢竟是學生,也是個孩子,這事還是我們大人來處理好了。”
“黃善,你別擔心這個,把心思收起來好好的學習才是,咱們國家的未來還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廖元淳拍拍黃善的肩膀勸慰了一番,然後話鋒一轉,“黃善啊,聽說你最近跟王思蓉走的很近,在伯父看來那個丫頭更適合你啊。”
廖元淳很能煽情,說著說著就把話題給撤開了,“……思蓉的父親跟我私交不錯,你要是能跟思蓉好上了,我和你阿姨都會為你高興的。偉民市長眼看着就要提升正書記了,也不知道咱們容州哪一個能成為新的市長,還能不能像偉民做市長的時候一樣,說起來啊,我和偉民的好多理念都是不謀而合的,只可惜我一個小小的統戰部長怕是沒有機會能像偉民市長一樣為民服務嘍!”
黃善尷尬的笑着,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人也緊張了起來。寥元淳宋慧喬一看就明白了,這個黃善畢竟是小孩子,沒有走出校門的一個學生能知道個什麼,還是需要好好的引導一番。
夫妻兩人在黃善的面前賣力的表演着,寥元淳從他在部隊上多麼的威風,多麼的位高權重講起,一直講到了在地方的滿腔抱負無禮施展的遺憾。
寥元淳聲情並茂的表演了一番,不知不覺的又拐到了紅楓三角的事情上,“黃善,你承包了紅楓三角和爛桃山的事進行的怎麼樣了,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跟寥伯伯說,我這個統戰部長雖然官不大,但還是會竭盡全力去幫助你的。”
黃善的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寥伯父,我雖然是學經貿的,但我沒有任何的經驗,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我都是迷迷糊糊的。爛桃山的事我基本上沒怎麼管,都是我的朋友們在管理,田申、侯丹皮,還有桐華珠寶的許桐華他們,我只是有個土地使用權而已。”
“那可不行啊,黃善你可要多長個心眼。偉民是看在你跟思蓉侄女的關係上,這才給了你個機會,你可不要讓他失望了啊!”
“啊?”黃善驚訝的啊了一聲,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就是一副啥樣。
“啊什麼啊呀,真是個榆木腦袋。”宋慧喬在黃善的頭上敲了下,“黃善,你可不要給人當了槍使,田申那小胖子我們最了解了,他們田家世世代代都是商人,所謂無利不起早,以後你跟他交往的時候一定要多幾個心眼。我聽說你家的廢品回收,還有在學校組建的曲藝團等都是他佔了大頭,管理上也是他說了算......再有就是那個許桐華,別看她是個女人,這個女人給是從兇險的戰場衝殺出來的,你不得不小心啊!”
“戰場?”黃善驚訝不已。
“呵呵,不是伯伯那個戰場,你阿姨說的是商場如戰場。”寥元淳笑道:“好了,黃善啊,我們說了這麼多,卻是有點交淺言深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學習了。”
宋慧喬將她製作的點心往前推了下,一臉慈祥的說道:“黃善,以前阿姨不知道你的身世,現在知道了,你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無父無母,唉......”宋慧喬說著,竟然留下了兩行眼淚。
“宋阿姨,你,這是?”黃善抬抬手,不知所措了起來。
“孩子,不要誤會,你宋阿姨是想起了鶯鶯那不懂事的丫頭。”寥元淳也跟着嘆息了一聲,“其實我們兩口子知道鶯鶯離家出走是因為什麼。國家放開了二胎政策后,你宋阿姨便想再給我們廖家生個孩子,可鶯鶯她就不高興了,這才鬧脾氣離家出走開了酒吧胡鬧......”
“別說了,是我們錯了,咱們對不起鶯鶯啊,忽略了她的感受。”宋慧喬突然情緒就失控了,狀若瘋癲的拉扯寥元淳,“走,咱們去找女兒,找鶯鶯,她一個女孩子去哪了啊!”
“唉,這是老天爺在懲罰我們夫婦啊!”寥元淳落寞的看了黃善一眼,突然眼睛一亮,一把抓住黃善的肩頭,激動的說道:“對了,黃善,你那個神醫朋友侯丹皮,他能不能治不孕不育?讓他給我們看看好嗎?”
黃善被這倆人弄得是真糊塗了,開始是裝的,可連番的轉折后,卻是真的懵了。這倆人到底是為了市長的位子而來,還是為了生孩子的事而來,還是為了寥鶯鶯而來。
但目前也只有最後一件最簡單,“寥伯父,宋阿姨,你們放心吧,侯丹皮不僅僅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義兄,我帶你們去找他。”
“師父,要去哪裏?”於右見師父出來,趕緊的上前詢問。
“去爛桃山。”黃善說道。
“我去備車。”於右撒腿就跑。
不一會兒長城越野車就開了過來,“寥伯父宋阿姨,爛桃山的公路還沒有修通,坐我的車去吧!”
寥元淳的A8雖然高級,卻不適合越野,兩人也沒有意見,便上來黃善的車。
爛桃山已經變了樣子,山上重新移栽了花草樹木,也修建了一條直通山頂的青石台階。黃善來前並沒有打電話給侯丹皮,所以他們就直接登山而上。山頂有很大的一兩塊平坦之地,這是以前真武廟和元君廟所在,不過現在兩座廟已經不見了,周圍也用籬笆圈了起來,侯丹皮在山頂造了兩座房子,是用石頭和泥巴茅草建造的,有點古時候山中獵戶的風格。
一座給侯丹皮自己住,一座是藥王廟,藥王廟也不小,裏面不僅僅供奉藥王,真武大帝和碧霞元君的神像也有供奉。黃喜和白舞就住在廟裏,侍奉着仙神的香火。
“凡弟,你看我改造的爛桃山怎麼樣?”侯丹皮正在院子裏建造鴿子窩,他在京城的時候就養了好多的鴿子,看來是要把自己的寶貝要遷過來了。
“不錯,不錯,我都感覺到仙氣飄渺了。”黃善讚歎一聲。然後介紹了寥元淳和宋慧喬,聽說是寥鶯鶯的父母,侯丹皮熱情不已,將他們請到了大廳就坐。
白舞給端上雲霧茶,等寥元淳夫婦兩人氣血恢復平穩后,侯丹皮才給兩人分別號了下脈。
“侯先生,怎麼樣?”宋慧喬忍不住問道。
侯丹皮緩緩的睜開了半眯的眼,笑了起來:“小毛病,沒有大礙,很容易治的。”
“丹皮兄,那就麻煩你了。”黃善說道。
侯丹皮微笑着說道:“廖先生夫婦生活規律,身體健康。這點小毛病我有兩個方法可以醫治,首選為針砭之術,次之為藥石之法。兩個方法收費也不同,針砭耗時收費100萬,藥石簡單收費20萬。”
“何為針砭,何為藥石?”寥元淳問道。
“針砭可以理解為針灸,疏通經絡調理氣血精氣。天地大宇宙,人體小宇宙,人的經絡血脈就像大地上的山川河流影響着風水的流動,河道堵塞淤塞就需要疏通河道。針灸砭石就類似我們在江河湖海上作業的清淤船,作用也是一樣的。”
“那,藥石呢?”
“藥石就複雜了,一種病有好多種用藥之法,講解起來太過繁瑣。不過,有道是是葯三分毒,在傳統中醫里,用藥為最下。”
寥元淳和宋慧喬對視了一眼,說道:“我們選擇藥石吧!”
“好!”
侯丹皮道一聲好,然後拿出了一跟長長的銀針和兩個指甲蓋大小的玻璃瓶,“我要採集你們身上一滴鮮血來合葯,來,伸出左手的食指。”
兩人對侯丹皮還是非常信任的,這神醫歲數不大,但氣質派頭都有高人的風範,再者侯神醫的醫術也早就傳了出去,治好了多少的疑難雜症不說,就是將趙昊的兩條斷臂給接回去的醫術就足以震驚所有人了。雖然趙昊的事沒有傳開,但容州的高層圈子還是傳開了,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遇到同樣的情況。
侯丹皮用銀針取了兩人的一滴血后,這才解釋道:“用病人自身的血來合葯是我侯家的秘傳之術,其他人是學不來的。通過你們自身的一滴血,能引導丹藥直達病灶,最大限度的減少對健康臟腑的傷害。”
“侯先生,你說的針砭之術能不能便宜點?若是價格合適的話,我們想選擇那個。”宋慧喬剛才見到侯丹皮銀針刺入她手指時沒有感覺到一點的疼痛,不由得對針砭術起了心思。
侯丹皮搖搖頭,笑道:“廖夫人請放心吧,在我這裏用的葯,相比起平時吃的感冒發燒之類的藥物安全多了,你們若對我的葯不放心,那以後你們可就麻煩嘍,還敢不敢使用西醫的化學藥品了。”
“啊!是這樣啊,那我們就放心了。”寥元淳長舒一口氣。
“好了,你們七天之後讓人過來取葯就是了。”
黃善起身對寥元淳夫婦說道:“咱們出去吧,丹皮兄喜歡清靜。”
寥元淳夫婦起身告辭,“黃善,我們就不多呆了。”
“阿右,你送寥先生夫婦回去吧!”黃善吩咐道。
“是,師父。”
於右答應一聲領着寥元淳夫婦下山去了。
“黃善,坎離鼎你祭煉的如何了?”侯丹皮拍了下黃善。
“已經可以了,隨時可以為你築基。”黃善笑道。
“是嗎?那還等什麼,咱們馬上開始吧。”侯丹皮大喜過望。
黃善問道:“你不是還要給寥元淳煉藥的嗎?着什麼急啊!”
“要都是現成的,我都交代好了,七天之後讓黃喜給他們就是了。”侯丹皮說道:“我搞那麼複雜是在裝逼,塑造高人的形象。”
“那好吧,咱們這就走。”
黃善帶着侯丹皮直接到了太極天池的湖底,八卦台隱去之後,湖底的那些鐘乳石柱也沒了,變得跟普通的湖池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少了些生物而已,給人非常怪異的感覺。
兩人的面前出現一道漩渦,從中走出一個年輕的道人,“黃善道友,請!”
“寶玄道友,請!”
跟着寶玄道人進入了漩渦,隨後便出現在一間類似煉丹房的大廳室內,在廳房的中心有一座八卦台,檯子上立着的正是三元一體坎離化身鼎。此時鼎爐下正熊熊的燃燒着地火。
“道友在煉丹?”黃善問道。
“是桐華道友在修鍊,稍等片刻吧!”寶玄解釋道。
過了大約40來分鐘,鼎爐的蓋子打開,從裏面飛出一顆光燦燦的人形金丹,落地后金光散去,現出了許桐華的身影。
“恭喜桐華道友晉級金丹巔峰境界。”寶玄道人上前恭喜。
“多謝寶玄道友,黃善道友。”許桐華也趕緊的道謝。
“該我了,快把我扔進去。”侯丹皮急不可待的說道。
寶玄道人知道黃善的全部心思和想法,不用黃善吩咐,便將侯丹皮扔到了丹爐內,隨後調好了火焰,開始了小火慢燉。
“丹皮兄自己會修鍊,我需要做的就是掌握好火候就行了。”寶玄指着丹爐說道。
然後三人便在一側的蒲團上盤膝坐了下來,黃善看向許桐華,“桐華,你將那些丹藥全吃了嗎?要不要把我的也給你,助你一舉進階元嬰期?”
“別,還是省省吧!”許桐華嚇得差點沒有摔倒,“看來你真的沒有安好心,我不得不妨着你了。”
黃善苦笑道:“唉,好心當成驢肝肺嘍!”
“嘻嘻,好心你自己還是留着吧。”許桐華嘻嘻一笑,便不再搭理兩人,開始閉幕調息了起來。
黃善轉向寶玄道人,“寶玄道友,你好像能獲知我的一切想法,我卻對你一無所知,咱們到底誰是本尊啊?”
寶玄道:“理論上來說,你我都不是本尊。天地有三光三才,人也有三魂三元。在人的一生中,三歲之前的意識為原神所主,三歲至十二歲是原神漸退識神生成的階段,到了十二歲后,原神完全隱退,識神便成為主導。在壽命將終,識神蒙蔽元神出,這也是一個人要死不死時候的狀態,最終的一口氣就是元神在吊著。”
黃善聽的不斷點頭,“難道我修鍊的精氣神三元跟天地人三魂有關?”
“沒錯,我為陰神,為神中之神,也就是所謂的始氣原神,以地魂為主。現在的你為識神,也叫精神,以人魂為主。等你元精衰敗之時,識神就會消散,那時真神便會出現,也就是元神,真靈,以天魂為主。”
寶玄道人講解着,“修真者的神魂之所以叫元神,是因為修真以練氣為主,氣主元神。”
“好亂啊,這些個詞都在混用,弄得我都迷糊了。”黃善的腦袋真的有點懵了。
寶玄呵呵笑了起來,“呵呵,不要想那麼多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按照之前的路子繼續修鍊,按照自己定下的叫就可以了。”
最開始的時候,黃善將三元分為了元神、元精、元氣,本來是非常清楚的,分出去的那個陰神寶玄就是三元中的元神。丹田內的金丹就是元氣,中元絳宮還存有元精。這三個分別對玄、元、始混元三氣,又對應天、地、人三魂和精、氣、神三寶。
“唉,算了,我也不多想了,現在也開始修鍊吧!”
黃善將自己的那八顆金丹一股腦的吞入腹中,開始修鍊了起來。他不用藉助三元坎離鼎,以自身為鼎爐就能輕鬆的煉化金丹。
地球上的修真都是練氣的,所有這八顆金丹都是元氣金丹,丹田內自己的金丹就像一個小太陽,紫郢劍、青索劍、紫英令牌、玄黃乾坤袋好似圍繞太陽旋轉的行星,當八顆金丹進入丹田之後,四件法寶齊出將金丹攪碎化作真元融入了自身的金丹之內。
八顆金丹的能量被壓制住,硬生生的往一起擠壓,當八顆金丹的能量全部被煉化之後,黃善丹田內自己的金丹卻是有縮小了幾分,變成青白二色快速的在丹田旋轉,很快就化成了一個陰陽太極圖。
轟!
太極圖爆炸開來,金丹破碎,狂暴的能量肆虐,卻是沒有突破黃善的身體,這一切都發生在丹田氣海之內。
狂暴的能量開始收縮,最後一個嬰孩出現在了丹田中,眉眼鼻子就是一個雖小版的黃善。
元嬰,又叫道胎元嬰,當然,也有叫道胎元嬰為元神的,就跟已經分出去的寶玄一樣。
丹碎結嬰,那就是元嬰期了。但黃善的修真之路不一樣,道胎元嬰緩緩的長大,大到跟本體一般無二,隨後便從黃善的體內走了出來。
由虛幻變的凝實,最終一樣化成一個青年小道士,身穿金色的道袍,腰裏掛着玄黃乾坤袋,背後背着紫青雙劍,“貧道玉牌子,見過黃善道友、寶玄道友。”
寶玄道人起身回禮,“你我三人一體,玉牌子道友不比客氣。”
黃善從體內元嬰離開之後就變得非常虛弱了起來,身體素質竟然還比不上修鍊之前的身體。
寶玄道人伸手按住了要起身的黃善,“黃善道友不用擔心,你現在的情況是精、氣、神三虛,都虛到了極點。”
“那我該怎麼恢復?”黃善氣息不足、精神萎靡的問道。
“最好的辦法就是收攝心神踏踏實實的誰一大覺。”
寶玄剛說完,黃善就一頭栽倒,暈死了過去。
修真開始變練精化氣,並非是將精元儲存了起來,而是將精元煉化成了元氣,真氣、真元。現在的黃善神魂離體、精元虧損、元氣皆無,若是稍有不慎都可能一命嗚呼。
寶玄和玉牌也不着急,各自盤坐在蒲團上打坐修鍊。
三天之後,所有的人都醒了過來,黃善雖然還是有點虛弱,但並非之前半死不活的樣子了,就像是熬夜還幾天的樣子,又像是縱慾過度的樣子。
許桐華過去扶着黃善,一起看向坎離鼎。寶玄道人開啟了鼎爐的蓋子,跟之前的許桐華一樣,從丹爐內跳出了一隻金毛的小猴子。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黃善瞪眼看去,發現這小猴子居然還長着一條長長的尾巴,雙眼倍兒亮的在抓耳撓腮,嘴裏吱吱呀呀的叫個不停。
“這,這是侯丹皮侯神醫?築基鑄成了一個猴子?”許桐華強忍着沒有笑出來。
再看那小猴晃一晃肩膀迎風見長,等長到一人來高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猴子的模樣,再一次變回了侯丹皮的模樣。
“丹皮兄,你簡直比皮皮蝦還要皮啊,怎麼弄出個猴子元神?”黃善有點哭笑不得。
“嘿嘿!”侯丹皮撓着頭嘿嘿一笑,“不是故意的,我在修鍊的時候腦子裏一直都是太上老君煉孫悟空的畫面,心生雜念之下,元神就變成了一隻猴子。”
侯丹皮嘻嘻笑着張開了雙手,裏面攥着好幾粒丹藥,“這是我在裏面修鍊的時候,將丹鼎內殘留的精血煉化成了丹藥,正好給你補補氣血。”
坎離鼎煉化了十六個結丹期的修真高手,真元練成了金丹,神魂被黃善吞噬,剩下的身體精血不足沒有成丹,卻是被侯丹皮練成了小丹藥。
黃善接過來,先服下了一顆,開始了修鍊。功法就是自創的《九轉金身決》,於家兄弟修鍊的就是這個。黃善自創的修鍊功法《三元歸一坎離化身真經》分為三個部分,《紫英攝招秘法》修鍊出了寶玄道人,《靈寶還丹術》練出了玉牌子真人,剩下的這個《九轉金身決》修鍊的自然是黃善這一世的精血肉身了。最後三者合一就是三元歸一成就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真仙。
有氣血丹藥的輔助,黃善的中丹田氣血翻騰,心臟化身渦輪增壓發動機全速運轉,全身血脈猶如滔滔江河噴疼不息,肌肉骨骼也是噼啪爆響。
煉神修得是香火信仰,練氣是經脈穴道,煉精則是氣血脈輪。這個屬於藏傳佛教的修鍊功法,的身體一共有七個脈輪,是人體的七個能量中心,分別對應七個顏色。佛陀菩薩金剛羅漢腦後的光輪就是這七個能量中心的顯化。為:天頂自覺輪,眉心寬恕輪、咽喉大同輪,心臟仁愛輪,臍上正道輪,腹部真知輪(這個是圍繞正道輪不停旋轉的,旋轉的軌道叫做幻海),海底純真輪。
修鍊脈輪能強身健體脫胎換骨,死後也能留下七彩舍利子。脈輪的修鍊最初是發源於天竺,現在的瑜伽就是通過扭轉身體將氣血能量匯聚到各個脈輪上。但藏傳秘法卻是中西結合的,以脈輪修鍊為根基,加上了東方到家的三魂七魄之說,人體的精魄最後要修鍊到脈輪之內。這樣一來便可達到不死不滅金剛不壞的境界,即便是死了,留下的舍利子也可以投胎轉世借體重修。只要其中一個舍利子重修,最後找回了其它舍利子就能恢復前世的記憶。
七個脈輪為七轉,功成坐化為八轉,舍利合一為九轉,九轉金身便不死不滅金剛不壞。《九轉金身決》第一轉是心輪轉,心臟強大,氣血充盈,黃善修鍊完畢后,再次站起來的時候身高和塊頭都高出了一頭,寬出了一圈,變成了一個威武雄壯的大漢。
“靠,你這是什麼功夫,怎麼修成了個傻大個子?”侯丹皮本來就尖嘴猴腮身材矮小,現在竟然不及黃善肩頭高了。
“黃善,你這一下怕是長高了十厘米,衣服都小了。”許桐華注意到黃善本來寬大的衣服卻是變成了緊身,太過性感的身材讓她蒼白的臉都泛起了紅暈。
黃善也意識到了這個,尷尬的側轉了身子,對寶玄道人說道:“寶玄道友,幫個忙,先給我幻化一身衣服。”
寶玄道人抬手一揮,使了個障眼法,給黃善幻化出了一套寬大的運動服,“呵呵,就先這樣吧,兩個時辰內一定要找到衣服。”
“我知道了,出去就先借於右的衣服穿上。”黃善應聲道。
侯丹皮也對寶玄說道:“道友,我下次過來修鍊,是你過去接我還是怎麼著?”
寶玄道人到廳室邊上的桌案上取來一塊玉石,扔到坎離鼎中煉製出來八塊玉符,全部送到了黃善的手中,“黃善道友,八卦玉符你收好了,不論什麼人,手持玉符跳入溫河之內,瞬間便會被八卦台接引到此。”
黃善送給了侯丹皮和許桐華一人一塊,然後把剩下的收起,“咱們走吧!”
三人手持玉符,心念一動便出現在了爛桃山頂,玉符能將人傳送到任何溫河水氣覆蓋的範圍內。
侯丹皮拿出了兩個瓷瓶,“黃喜,這兩枚丹藥是給寥元淳夫婦的,他們來了后你替我交給他們。”
“是侯先生。”黃喜雙手接過,恭敬的答應道。
“丹皮兄,你不是說葯早就煉好了嗎?這又是怎麼回事?”黃善好奇的問道。
“我在丹爐修鍊的時候,不是煉製不少氣血丹嗎?”侯丹皮淡淡的說道:“要練氣血丹,是不能有一點雜質的,但是我發現大部分的氣血都非常的純凈,只有一小部分,而且我在那很小的一部分上嗅到了寥鶯鶯的氣息。”
侯丹皮指了指黃喜手中的兩個瓷瓶,“重新來過,或許更美。”
黃善明白了,神醫侯丹皮不可能看不出寥鶯鶯的九陰之體,或許在他取寥元淳夫妻血的時候就已經準備了好多。
“謝謝!”
“呵呵,咱們兄弟還客氣什麼。”侯丹皮瀟洒的擺了下手。
於右已經回來了,他從車裏拿出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給黃善送了過來,“師父,這是我的衣服,都是新的,一次沒有穿過,您看看能穿嗎?”
黃善一看,是一身黑色的西服,還是全套的,皮鞋墨鏡大紅領帶都有。“算了,這麼好的衣服被我穿一次實在有點浪費,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去街上買一身吧。”
到了市裡,讓許桐華在車上等着,黃善帶着於右到步行街上買了一身運動服,讓於右提着往回走。
“師父,咱也不是沒錢,幹嘛不穿一身好衣服呢?”於右緊跟在師父後面問道。
“師父我穿稍微貴一點的衣服就渾身難受,吃一點好東西也不舒服,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窮命吧!”黃善笑道。
於右建議道:“我覺得師父你真的應該跟桐華師娘學習下,人家就怎麼能開豪車穿名牌呢!”
“好,我去問問她。”
“師父,我親師娘去了哪裏?弟子有點想親師娘了。”
黃善抬手在他的頭上彈了一下,笑罵道:“阿右,師娘還有親不親的啊,這是怎麼個說法。”
於右笑嘻嘻的說道:“當然有了,拜師的時候磕過頭的就是親師娘,以後師父再找的都不是親的。所有我跟阿左只認鶯鶯是親師娘。”
黃善被說的有點感動了起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腳步也慢了下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於右見師父發獃,以為也是在想師娘,便沒有打擾。
“寶玄道友,你去找一下侯丹皮,把他手裏給寥元淳的藥丸要過來。”黃善強行的聯繫上了寶玄道人,然後吩咐道。
“黃善道友,放心好了,這件事貧道已經有了周全的計劃,你就不用管了。”讓黃善沒有想到的是,寶玄道人並沒有聽他的話。
“呵呵,也是啊!那是我魯莽了。”黃善自嘲的說了一句,不過他卻是狠狠的咬了下牙齒。
在太極天池下的八卦大殿裏,寶玄道人和玉牌子相對而坐,寶玄道人苦笑了起來:“黃善道友心生魔障,咬牙切齒的想要將我們收回了。”
“唉,他似乎還沒有明白自己是誰?真的把自身當本尊了。”玉牌子也是略帶嘲諷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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