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被丟去喂黑豹
屋內的溫度一浪高過一浪,兩個人在那張床上也不知翻滾了多少圈。
風止雨歇,黑曜明方才作罷。
再看暈過去的女人,眼底卻微微泛青。顯然,她也是累得不輕。
看着她美好的睡顏,躺在一旁的黑曜明忍不住伸出手來,心裏卻是想着,可以一直這樣看着她,不會讓她有機會離開自己。
奇怪,他從來不會對哪個女人有這樣強烈的想法,而夜傾城似乎打破了這個慣例。
不,不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沒了原則,這是他一向對自己的要求。
所以很快,他就起身,披上一件黑色的襯衣離開。
夜傾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屋內留着一盞昏黃的燈,男人早已不知所蹤,只有一名女傭站在不遠處,等着差遣。
夜傾城迅速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沒有穿衣服,只是裹着一條素色的毯子。
再看一旁的傭人,根本沒有看自己,但夜傾城還是臉紅了。
夜傾城裹着毯子,一邊穿鞋一邊問那女傭道:“去給我拿條裙子來。”
女傭答應着要往外走。
她又道:“大少爺去哪兒了?”
“大少爺在書房。”
一提到書房,夜傾城就想到了曾經在書房發生的事情。
那個男人在書房裏要了她,只因為她以為他會答應幫忙救自己的弟弟。
沒想到,他卻說並沒有答應過她。
難道這次又要去書房求他嗎?
一想到那張大大的書桌上發生的一切,夜傾城就覺得強烈的恥辱感在心間回蕩,讓她不願意去面對,更不願意去那間書房。
可是,越是不想去,她腦海中卻越是浮現夜輝被打的悲慘模樣。
他是她唯一的親弟弟,她能看着他被欺負而坐視不管嗎?
既然已經是這樣了,她又有什麼不敢面對的呢?
想到這裏,夜傾城也顧不了那麼多,當著女傭的面,拉開身上裹着的素色毯子,迅速套上那件黑色的長裙,整理好身上的裙裝。
最後,她便赤着腳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別看已是深夜,黑曜明卻還在書房內忙碌着。
夜傾城來到書房門口時,就見兩名黑衣保鏢站在門口,隨時防止有人進來。
夜傾城自然也被攔在了外面。
但她不甘心。
她付出了這麼多,而且黑曜明也答應過,只要她按摩地好,他就同意救他的弟弟。
他不能說話不算數。
見男人不讓她進去,夜傾城只好衝著緊閉的門大喊:“黑曜明,你是不是說話不算數?
你要是的話,以後我都不會再相信你。”
屋內的男子正在和國外進行視頻對話。
女人的吼聲全數進了他的耳中。
本是好看的長眉皺得死緊,黑曜明臉上儘是不耐與煩躁。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活膩了。
果然,黑曜明立刻沖手下一揮手,屋內的黑衣保鏢馬上會意走了出去,並對門外的兩名保鏢道:“把這個女人扔去喂黑豹。”
一聽這話,夜傾城整個人都不好了,當時就癱倒在地。
隨即她的臉上便是決絕與失望,還以為這個男人會說話算數,卻原來比她想像的更加殘酷無情。
她竟然要被扔去喂黑豹。
此時的夜傾城也不作無畏的掙扎。
她想,不能救自己的弟弟,那活着也沒什麼意義。
反正她早就想死,只是被黑豹活活咬死,當作它的美餐,卻不是她想要的死法。
那兩名保鏢答應一聲,就把癱坐在地的女人給拉了起來,下了樓梯,出了後院,再過一道門,便進了茫茫的黑森林。
在這座黑森林不遠的地方,就是黑曜明豢養黑豹的地方。
他喜歡黑豹,把它們當作寵物一般來飼養。
這些噬血的動物也很喜歡他。
並不是因為他是它們的主人,而是因為他是它們唯一無法用獸性可以征服的男人。
黑曜明可以赤手與黑豹搏鬥,且毫髮無傷。
因此,這些黑豹也以他為尊,不敢對他輕易下口。
不過換作別的被帶進它們圈子的人類,就沒有那麼倖免。
相傳,被這些黑豹給吃掉的人類,沒有上百,也有好幾十。
夜傾城幾乎是被人直接架到黑豹園來的。
風在耳邊肆虐,像是一種臨終詛咒,夜傾城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害怕。
或者該說,她早已如同空心木頭,沒有了任何感知。
黑色的長發在空中飛舞,絕美的容顏有種視死如歸的氣勢。
當她被扔進去后,兩名黑衣保鏢立刻往回走,就像是怕被厲鬼追着似的。
夜傾城整個人趴在高低不平的碎石路上,身上只穿了那件黑色的雪紡裙。
寒風吹來,她打了個冷戰,只覺得一股奇怪的腥臭味兒在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因為是晚上,到處都是黑漆漆的,所以要仔細辨認才能看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
入眼全是高大的樹木,不遠處有高高的柵欄,是鐵製品,看來是防止猛獸從鐵柵中逃走的。
而她,也是從那兒被丟進來的。
一想到自己將成為黑豹的美餐,夜傾城心中的恐懼也早已消失。
反正都是死,被動物咬死和自殺又有何區別。
想明白了,夜傾城也有了站起來的勇氣。
她搖搖晃晃,頂着寒風,不懼危險,朝前面走去。
只是這腳下實在是不平,她被絆了好幾跤。。